第5章 人醒了一个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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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风玉暖还在悲伤着,忽然听见一声低沉带着磁性,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中气不足般弱得就像蚊子在边飞过。
风玉暖有些惊喜的走到床边,带着喜悦,“你终于清醒了,都昏迷半个月了。”
清醒了就好,她就不用时刻看着他了,不过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墨玉宝石般的眼睛,深邃的让人仿佛想要沉迷其中。
“渴。”黎隽永迷茫的看着一脸温和的少女,有气无力,满眼全是诉求。
风玉暖看着他闭上眼睛,仿佛累极了,赶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将他扶起,让他靠在摆好的软枕上,将水慢慢给他喂下去。
风玉暖看着在喝水黎隽永慢慢的恢复精神,呼吸都稍微有力了一点,心情也好了一点。
“谢谢。”黎隽永轻声的道了一声谢,声音很轻,好像没怎么用力,所以没有牵动到嗓子。
风玉暖笑了笑,一双透亮如玉的黑眸弯了弯,温婉的说:“不客气。你是病人嘛。救人救到底。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想不起来了。”黎隽永双眼迷惘,一脸无辜。是的,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想东西就头疼。痛的好像有东西在里面,一突一突,想要爆炸一样。
风玉暖双眼蓦然一瞪大的看着黎隽永,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待看见他额头上被包扎了的伤口,心里微微失望。
失忆了?还真是很合适的桥段。坠崖又磕到头。确实是有失忆的可能。
黎隽永双眸带着点点星辉,有些期许的看着风玉暖,“你知道我是谁吗?”
风玉暖将失落扫空,摇摇头,“你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说你命好吧,却掉下了山崖,算你命不好吗?正好掉了水潭,只是伤着了脑袋。还好我爹在那里,正好将你捡了回来。你现在想不起来不要紧,慢慢的想。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承姑娘吉言。”黎隽永牵强一笑说,又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白,你可以叫我小暖,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了吗?”风玉暖简单介绍一下,温声问道。姓白是对外的称呼,她实际姓风,至于为什么?得问父亲。
“我的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吗?什么时候能起来?”黎隽永躺得有些不舒服,浑身不得劲却又没有力气爬起来,疼软无力的感觉,虚弱的问了问他关心的问题。
“你本来就没怎么摔着,只是背后的伤导致失血过多,这么多天躺了,也应该养起来了,基本没什么大碍。我虽然这么说,但你还得再躺两天,外伤愈合了些,我就扶你起来走走。”
风玉暖并不想让他现在起来,他的内伤平和了,外伤还没好全,免得扯到伤口,出血了就不好了,又得养一阵子。
“小暖,我给你带饭来了……”陆唯铭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一把油纸伞,唇畔的笑容,提着一个篮子在门外喊。
陆唯铭将食盒放在台阶上,收起起油纸伞,快步走进厅里。
“在呢。”风玉暖应声,带着歉意的对着黎隽永说,“我出去一下。”
黎隽永还没说话,她就转身走向门外。
“唯铭哥,你来了。你手里带了什么好吃的?”风玉暖眨巴着清澈透亮的眼睛看向陆唯铭。
“我给你带了个糖醋烧鱼,鱼香豆腐,都是你最爱吃的。怎么样?”将食盒拿了出摆在了桌子上,然后一盘菜一盘菜的摆满了桌子。
他将空的盒子放在一旁,又掀开桌子上盖着菜的碗,一阵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风玉暖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真香!她盛了一碗饭,拿过筷子摁整齐就开吃。
“这肯定是重姑的手艺。你还要不要再来点?”
“我吃过了。”陆唯铭坐在桌子旁,看着风玉暖夹菜。
风玉暖。看他眼睛盯盯的看着,还是又犹豫的地问:“真的不再来一点?”
陆维铭摇头。
风玉暖见他真没有再吃一点的心思,也不再劝,“对了。躺在床上那个仁兄醒了,脑子出了点问题,记不起从前的事了。哥,这些问题我可看不出来,你去给他看一看还有哪里不妥的。”
“嗯?人醒了,失忆了?我去看看。”陆唯铭没想到那人这几天就醒来了,眉头微微往下弯,有些不放心道。
陆唯铭收起他愉快的笑意,轻步慢移的走到黎隽永床前。
那人眉如修竹,斜飞入长鬓。挺直的鼻梁,优雅贵气。一双狭长美丽的眼睛,眸子如黑墨石般,温和清澈的眼神,俊雅柔和。整个人如同芝兰温玉,干净无尘得让人忘记世间所有阴暗。
他不由得暗赞,好一位俊美绝伦的公子!也不知道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子有这般好颜色。不过他的杀身之祸该不会也是他那一张脸引起的吧!
“你好,我叫陆唯铭。小暖那丫头的竹马。”陆唯铭心里震惊黎隽永的俊颜,内心的八卦童谣葫芦了起来,但说话的时候暖暖的笑意早已不见,取代而之的是淡淡的丝毫不在意的表情,仿佛刚才如沐春风的笑容是错觉。
他在陌生人一向不爱笑,也不在意,因为他有些轻度的脸盲,但是像黎隽永这样的天人之姿,他还是能完全分辨出来的。所以分辨出来之后,他完全就是往八卦那方面去想了,因为经常和爷爷在外面听的故事多了,他总是代入不了,现在终于在那些故事能够代入一张脸。
就算是一身粗麻布衣也折损不了陆唯铭的一丝风度。他淡淡如初的眼神,不温不火的看着躺着床上的黎隽永。
黎隽永看见的第一眼,就对陆唯铭有些好感。如果他知道他内心的活动,也不知道是还有没有好感,还是想直接把他撕了。只是不知道,心里只暗道他的介绍让他好生奇怪,风玉暖的竹马?怎么有种宣布主权的味道。
黎隽永丝毫不在意他内含的冷淡疏离,本来就是陌生人,他们救了自己也是莫大的恩,态度不好,有什么好抱怨的,虚弱的声音温煦地说:“你好,陆兄。”
“听小暖说你失忆了,我给你把把脉。”陆唯铭笑得很客气,一只手递上去,按住了他的手腕。
“那就麻烦陆兄了。”
“脉相平和不少。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想到你的内伤好的那么快。你的头部受了伤,淤血堵滞,经脉不通,确实有失忆的可能性。等你身体好些,让龙叔给你灌剂猛药,保证药到病除。”陆唯铭收回手,淡淡道。
黎隽永闻言,惊喜的看着陆唯铭,嘶哑的声音带着急切:“真的吗?你是说我很快就能想起来了?”
陆唯铭看着黎隽永不似作伪的表情,淡淡的看他一眼,他说的不是假话,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乐观的,有些泼冷水的道:“只是消除你身上的伤患。想早些想起来的话,只能持续给你治疗,才有早些恢复记忆的一丝可能。”
黎隽永面上微微失望,两眼无神的暗淡,有些低落的说道:“那麻烦陆兄了。”
他将一个失忆的人想急切知道前尘往事的态度发挥的淋漓尽致。
陆唯铭摇摇头,敲着骨质分明的手,说:“麻烦的不是我,是小暖。”
他心里疑惑,这脉象,他肯定是看不出他是否失意的,毕竟这种病症还是比较罕见,也只能说有一点淤堵,导致失魂了,这会导致记忆丢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十分虚弱,内息有些乱,深藏一股阴寒,这一股阴寒深入骨髓如缠绵悱恻,难以拔除。如果不将他体内的阴毒给解了,他一直虚弱的身体也根本没办法好起来,元气最终会被这毒消耗殆尽。
不过身上的伤势倒是渐渐好了起来。
“白姑娘也会医术?
“小暖?她施针要比我稳些。”陆唯铭没有正面回答。
他没必要告诉他!即便风玉暖在治病方面只是半吊子,也许懂得看方、懂得开方,但是不一定懂得诊断,倒是在治疗外伤这方面要好一些,经验应该算是老道了吧。
他站起身给黎隽永提了提滑落的被子,继续道:“你身体还虚弱,不要说太多话了。我去给你熬点粥。”
陆唯铭转身离开。
他对这个男人感官不好。
这男人居然成为丫头名义上的未婚夫。
一想到这个,他就来气!
小暖才十二岁!这半大的孩子明明没有什么娃娃亲,半道杀出个什么未婚夫?
他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就想拐走?
没门!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长得比他还要俊!
陆唯铭不解他听到陆长老说的话,为何会有一丝淡淡的不满。可能是忽然听到师妹会嫁人,他有些不舍吧。
他抬起头,有点阴郁的看着窗外。
雨不知何时停了,树上的桃花,凋零落的一片,已经看不到曾经的繁锦。总觉得他跟小玉之间,缺了点什么。
黎隽永双眸闪过一丝异色。这位陆唯铭有些不对劲,疏离他倒说的通,但是还他对他还带着排斥,这,怎么都有些说不通。他虽然不记得他是谁,但是一些为人处世之道还是知道的。
黎隽永听着屋外的对话声,因为记不起而焦躁的心逐渐平静。他心中还隐隐的暗示,即便记不起,也不碍事,他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唯铭哥,白粥等我吃完饭来做就行了。”风玉暖一边鼓起腮帮子吃东西,一边疑惑的看着正在摆弄着厨具的陆唯铭说道。
怎么陆唯铭一从房子里面出来就不对劲了?
“等你吃完了,我都煮好了。”陆唯铭没好气的说。
“好吧。那么有空,不用忙?”
“怎么?我才来你就想赶我走了?”
“不会。”
“那就正经吃饭吧。”
“哦。”
风玉暖看着忙生火的陆唯铭,心里有些疑惑。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管如何,风玉暖还是一口一口的吃饭,认认真真的挑鱼刺。
偶尔看着陆唯铭忙碌的身影,风玉暖暗叹,多好的暖男啊,也是居家好男人,邻家好哥哥,同门好师兄,就是已经有人定了。
“唯铭哥,前些天你外出,有没有含依的消息?”风玉暖忽然想起来问。
含依姓柳,就是一个弱柳扶风,纤美细腻的女孩子。出身名门,小小年纪就有了大家闺秀风范。
她的母亲和桃姑有些关系,不知在何处得到消息,知道桃姑的落脚地,在三年前来这,住了不到两年,在一年前离开桃花村。
柳含依称桃姑为表姑母,她母亲一来之后就希望桃姑能收她为弟子,教导一下柳含依,因为那时候风玉暖和陆唯铭每天都要到桃姑和陆长老那里上课,桃姑只答应让她旁听。
那时候风玉暖的性子有点不一样,可以说是野,读多少书都改变不了她爱玩的性格,加上那时候她又忙,和柳含依这种走一步都要顾着礼仪,优不优雅的大家闺秀玩不来,所以严格来说她们并不太熟。
那时候她很忙,虽然她没看见她和陆师兄是怎么凑一起的,明明陆唯铭还总是记不清柳含依的脸来着。只要那柳含衣一换衣服,他就认不出人了,有时候神神秘秘的问她,说这个总跟在他身后的人是谁呀。
不过多问了几次就懒得问了,因为除了柳含依会这样子跟着他,也没几个跟他一样天天换衣服,然后鬼鬼祟祟的跟在他身后的。
风玉暖听见他用鬼鬼祟祟这个才来形容一个大家闺秀,都有点无语了,不过嘛。柳含依总是到陆维铭面前刷存在感这一招,还是挺灵的嘛。
风玉暖现在还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对陆唯铭说的话的情景,柳含依将手中的荷包挂在陆唯铭腰带上,眼泪汪汪的说:陆大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风玉暖没看到陆唯铭的拒绝,心想,还该是定情了吧?
这绝对是定情了!他可没见过陆维铭收过谁的荷包!
陆唯铭问言动作一顿,三年来,整个村子几乎没人说起过,就这丫头会提。她到底是哪来的误会?
“你怎么会提她?你不是跟她玩不来吗?”陆唯铭神色莫名,淡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