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熬冬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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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鱼花不会想睡我呀。根本不一样好吧！
“可以吗？”力指着睡袋，执着地要个答案。
林娇猛点头，只要不是问可不可以睡她，一切都好说。
力又笑了，像哆啦A梦似的，变出一张猛犸象皮，把林娇按向石台，明明感觉对方从头发到脚指甲盖都在反抗，反而加大了力道。
成功将崩成木棍似的女人按平，他将象皮毛毯盖上去。
“睡吧。”说着，添上柴，抱着林娇的睡袋在旁边躺下。
林娇心下五味杂陈，“力，你不冷吗？”
“我是狼血战士，有东西贴着肚皮就行。”
好吧。林娇不由羡慕，半兽体质啊，惹不起。
没多会，力的鼾声在耳边响起，林娇也很困了，鼾声如同催眠曲。
醒来的时候，力已经不见了，林娇伸手摸摸他躺过的位置，没有温度。
地上有把野菜，半蔫不蔫的，野菜旁边还有陶锅，想来是他昨晚拿上来的。林娇首次遇到这样体贴的男生，却是个原始人，心底生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
代没有说谎，林娇刚吃完野菜汤，素巫就背着象皮毯子上来了。
“巫，我有话对您说。”
素巫在对面高台放下自己的家私，问林娇想说什么。
林娇先是问他，有没有想过自己种植野菜，还有青稞？
“种？”什么是种？素巫揪着为数不多的山羊胡，地上的野菜和食物不都是天神给的吗，还能自己变出来？
林娇点头：“青稞粒撒到哪里，它就会长在哪里。野菜也一样，野菜长老后不是会开花吗，花谢后就能得到种子，但像葛根这类根系作用……”
她是这样打算的，尽管部落里的巫有神力，可以治疗很多疾病，却治不了饥饿。现在他们尚未迈入农耕时代，食物是他们生存最大的难题。
如果能解决饥饿难题，那么人口增长，乃至人口寿命都将发生质的飞跃。
巫表情没什么变化，藏在裙子里的手却在发抖：为什么他们就没想到？为什么就想不到！
素巫不会承认是因为他们笨，只认为是天神截断了他们的灵性。但是他不怪天神，因为天神给他们送来了林。
“你是说，我们拉的那些臭屎，是种粮食的什么料？”
林娇点头，暗自欣赏，这巫挺不错，肯接受新事物，“肥料，有了它，人力种植会比野生的长得更好。”
开垦出菜地之后，在旁边挖个坑，排泄物以后全部收集在坑里。
“以后每家每户专门用一只桶来当尿桶，最好是建一个公共粪坑……”林娇觉得这么做没问题。
巫素让林娇慢点说，迅速翻出一张羊皮卷，沾上纹身用的菜汁水一笔一笔记下。
“巫，我来吧。”
刚到这里的时候，林娇就知道他们有自己的文字，靠着代从素巫这里偷来的书学会了他们的语言。也是在那几天，她与代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
如果没有代手舞足蹈教她从最简单的认物开始，林娇现在就是个文盲。
“林，你的字，漂亮。”
林娇笑，从三岁到十八岁，写了十五年的中文和蝌蚪文，能不好吗，有基础在呢。
她生物学得还行，研学父母又只让她去乡间，想象加分析，将种植大业帮巫理了满满一张羊皮卷。除了种植，还有家禽训养。
素巫如获至宝，愈发怀疑林娇来自黑河谷里边，那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满地都是食物？ 鸡兔猪羊就在饭桌下？
次日晚间，下面部落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进了山洞，每个刚进来的人都像雪人似的，活的大白人，入口处堆着厚厚一层雪
林娇好奇去洞外看了一眼，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是下雪？这怕不是天上在倒雪吧！
不是鹅毛大雪，是树叶大雪，就问你们谁见过一片雪比小孩手掌还宽还厚的，都不是落在地上，而是砸在地上。密密麻麻，一大片一大片，林娇怀疑自己出去连空气都吸不进去。
这里的冬季，太可怕了。
“林，你在干什么，快进来，要封洞了。”
腰花喊她，斧和二当家不知从哪抬的大石头，正向入口处走来，后面力跟代也抬着一块。
洞口一封，熬冬正式开始。
明天，素巫将代表天神，为硕石部落的成年（女十三，男十五）男女，举行婚配仪式。礼成，终生相随，直到死。
别寻思什么感情不和，合离义绝休妻离婚，别人睡了你的女人，你可以打他或杀死他，女人仍是你的，你都不能不要。如果打不死，被反杀，你偷人的这个女人也得跟你一起埋。你其他安份的小老婆，倒是不用，可以自主嫁给别的男人。
这就是原始部落的法律。
林娇不知道还有没有另外的情况，比如私奔什么的。或许，这样干就意味着自杀吧。两个人，是不可能在原始环境下生存下来的。有资源的地方，就意味着有同类。除非你能找到未被发现的生存资源，前提是你得在饿死之前走到那里去。
可想而知，不抱团却能活下来的人，一定是人中龙凤了。
腰花是来问她，为什么巫那没有她跟力的名字。
“腰花，我不是说过了吗？我需要时间。”
“时间？”
腰花惆怅不已：这样一来，力的孩子又要比拉木他们的小，同年的水树，孩子都能划拉青稞了。
她的力是不是得罪了天神啊，总被耽误婚事。去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巨瓦部落原本认准力的樱草，突然就闹着不嫁了……
林娇不敢跟她聊下去，赶紧溜边儿。
同一时间，拉木也在问力，“明天你不婚配？”
“我的女人想先了解我。”
拉木很是同情：“那多难受啊。去年我就受不了了。”
冬季，不用狩猎挖菜，男人们光吃不干，有的是力气，正是造娃的好时候。每家每户比在下面草棚里挨得还近，白天黑夜又不明显，想那啥就那啥，简直没个消停。
耳濡目染之下，对早熟的少男少女来说，的确是种折磨。
婚配日这天，林娇发现多了两个新面孔，好像又少了三个本部落少女。以前跟着苹花屁股后面的那个吊梢眼就不见了，另两个姑娘特征不明显，她一时想不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