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集体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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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林娇才知道,娶俩嫁仨,他们对接的是红河部落。这不像是自由恋爱,官方指定的吧。
唉,拳头不硬,啥啥都没有话语权。腰花见林娇对这事感兴趣,就告诉她,红河跟巨瓦这次是嫁五娶三。而巨瓦跟他们硕石,早在雨季的时候,就已经换过嫁了,嫁三娶一。
每年婚配两次,雨季前出生的雨季婚配,雨季后出生的冬季婚配。腰花指着一个三寸丁,说她叫桔梗,今年雨季时巨瓦嫁过来的。普通家庭嫁去外部落的女儿,通常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父母,说是女儿死了都不为过。
“她?”林娇无语,这也太瘦小了吧,不知有没有七十斤重,真的有十三岁吗。
林娇穿越过来一个多月了,思维仍然会被文明社会形成的三观所影响,或许是她走得比较顺,没有意识到这样继续下去是危险的。
“苹花!”二当家皮扎喝道。
“谁报的名字谁嫁,反正我不嫁。我只嫁狼力。”苹花用屁股对着父亲,看都不看他。
四对新人,七人站成一排,就差她了。
二当家无法,目光转向斧。
主婚人之一的斧顿时头大,目光转向素巫。
素巫摇头:“历来都是先娶正妻再娶副妻。何况……”素巫公事公办:“昨晚狼力没有把名字报上婚册,没在天神见证下占卜过的人,不能在今日婚配。”
斧点着头给皮扎看。
“巫,我愿意等力。”苹花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巫:“等?你愿意做力的副妻?但你已经与隹大得到了天神的祝福,不能再嫁给其他人。”
昨晚所有人都亲眼看见,四对新人占出的都是吉卦。
苹花牙齿咬紧,早熟的胸脯在抹衣下剧烈起伏:“
是我父亲报的名字,让他嫁!”
巫皱眉,他还没遇到这种脾气的部落女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做。犯情痴,是祸患啊。
隹大的两个妹妹和母亲不忿地盯着苹花。
隹大没什么表情。
他父亲今年大狩猎为救皮扎,死了,皮扎要把女儿嫁给他,他娶了就是。不嫁,他也无所谓。
说不定他也会觉醒,到时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苹花看不上他,巧了,他也看不上苹花。
“你宁死不嫁?”巫指向洞口。
林娇认为这是赤祼祼的威胁,但部落人都知道,这不是。
素巫的木杖朝地下重重一杵:“既是祸患,便交给天神吧!不嫁,就离开硕石。”
“巫!”苹花大哭。
力站出来,对巫道:“我能说两句吗?”
苹花收住哭声,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他。
“苹花,让你嫁给隹大,你是不是很痛苦,宁愿死也不嫁?”
苹花头都快点掉了,“是的,狼力,我真的好喜欢喜欢你,不能嫁你,我不想活了呀。我……”
力打断她:“我也一样。”
“什么?”苹花不可置信,转哭为笑。
力在她要扑上来的前一刻接着说道:“要我娶你,我宁愿死!就像要你嫁给隹大的心情一样。”
“你!”苹花抱着脑袋蹲下来,大喜大悲之下都快厥过去了:“你是瞎子!你蠢!”
“苹花。”力顿了顿:“樱草为什么问我是不是每夜要吸人血才能见到第二天太阳?”
苹花身体哆嗦了一下。
林娇:樱草又是谁?
力:“我没跟她解释,因为我本就不想娶巨瓦部落的女人,所以也没告诉巫他们你干的好事。”
“试问,谁会娶一个在外人面前污蔑自己的女人?”
腰花跟斧气呼呼地看向二当家,怪说樱草前后态度大变样,原来你女儿搞的鬼!
素巫叹气望天,重复着祸患两个字。
二当家气得冲到苹花面前,苹花娘想拦,又不敢。
但巫拦住了。
“你生出祸患女,我不追究你的错,既然要赶她出去,你就不能打她了,她不再是我硕石部落的女人。”
苹花娘怄得都站不稳了:“苹花,你说话呀,说你愿意嫁给隹大。难道你想死在外面!你说话呀!”
苹花被力打击得心如死灰,慢慢站起来,看了一眼隹大,对方却给她翻了个白眼。
这无异于又给了她重重一击,连最后的台阶都没有了。她压根看不上的男人都敢这样对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苹花娘:“苹花,你去哪!”
“我苹花,要嫁只嫁最厉害的男人,隹大这种连老鼠都比不上的废物,我宁死不要。”
“苹花,你以为你是谁呢。”
“是啊,被代当着全族人骂过的烂货。”
隹大姐妹俩早想骂她为哥哥出气,现在她都要被赶出部落了,再不骂就没机会了。
“哼!”苹花视她俩为山鸡。
林娇皱眉,苹花这种人,她两辈子都没见过,真不知她哪来的傲气。原本对素巫祸患的说法有些诟病,现在忍不住想赞同。
“那个林!我跟你不一样,我永远不会跟人分享丈夫,我就是我,青青平原唯一的苹花。”
林娇险些接上一句“不一样的烟火。”心说你刚刚不是还说愿意等力吗?到底哪句是真的啊,唉!
冷笑道:“嗯,挺好,我的祖父,我的父亲,我家所有的男人,都只有一个女人,将来我嫁的丈夫也会一样。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不得了的事,不懂你为什么要强调跟我不同?”
苹花一个踉跄,忍住想回头对骂的冲动,骄傲地继续往外走。
狼力看着林娇,不知在想些什么。
斧搓头,瞅了眼大儿子,不由有点同情他。怎么回事,这些女人跟吃了麻针叶似的,个顶个的不驯。
腰花倒觉得没啥,只要能生孩子,只要林受得住力,愿意自己辛苦就辛苦呗,这有啥大不了的。
对腰花来说,完全不能理解苹花和林的心理,她巴不得斧再娶副妻给自己分担点。偏斧就是不娶,说什么要在三十五岁前试试突破三阶,娶副妻分心。
苹花已经走到门口,素巫抬手,就有七八个男人走过去掀石头。
刚掀开一块可供人出入的门石,亮光跟雪花同时涌入,洞内众人都缩了缩脖子,苹花不理母亲的呼唤,义无反顾地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