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Hatst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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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天空完全暗了。礼堂上方蜡烛开始燃烧，下面的学生也基本都到位了。少数几个还在匆匆地从门外赶来。在全部进来后，礼堂的大门缓缓关闭。

天花板被变成了星空的样子，其余年级的学生在各自学院的桌子上尽情交谈。有的炫耀自己在暑假里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有的则是苦恼着今年的最终考试。还有的就直接开摆，除了魔咒课没有挂科——这门课一般不会有人挂科，这也是大家都喜欢弗立维教授的原因——其余全部看不了。

几个拉文克劳的高年级男巫师拨动着面前的银质餐具，给人一种看上去心平气和，并没有因为刚刚传来的“药师兜要来拉文克劳”事件而激动，实则轻微抖动的指尖出卖了他。

16岁的药师兜，比在场七年级的学生都要小一岁，他们都已经成年，但现在对他也没有任何蔑视的态度。

你有能耐，别说独自制造高销量魔药了，单就是一个交流会都不见的在场的能有几个人可以在毕业以后参加的。人还半年内参加了5个，还都是国际级别的。虽然是以法国代表。

喧闹的声音逐渐变大，压也压不住。

基本都是在传一些谣言。

“我听说他能够单挑一群摄魂怪。”

“摄魂怪？我怎么听说的是他到国际交流会议上骂服了一众嘉宾。”

“骂？你不知道药师先生一向以温和为代言词的么？应该是说服！说服他们更改了药水研制协议！”

斯莱特林的学生桌上，几个学生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家长如何要求自己与药师兜交好，并给出了“他就是下一任黑魔王”的理论依据。

“你看，他这么优秀——我的意思是，我的爷爷说尽可能不要招惹到他。”

是啊，这位看上去对人都温和，但那是给你脸。被尼可勒梅教出来的——

坐在斯内普旁边的奇洛教授显得格外渺小，感觉与外界隔绝一般。奎里纳斯【奇洛教授的名字】原本是教授麻瓜研究的，他本身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毕业于拉文克劳。兜关闭了感知，否则他会注意到奎里纳斯其实一直想要过来跟他打招呼，但身体像是被镶在了椅子上一般。

在今年改教黑魔法防御术前，他还抽空去了一趟黑暗森林。奎里纳斯本身的理论知识丰富，是个真正的拉文克劳，他是去增加自己第一手实践经验的。

但在暑假回来了以后，据说他好像在路途中遇到了吸血鬼和女巫，导致后面回来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感觉整个人唯唯诺诺的，说话也开始变得结巴起来。他有着一头黑色的头发【没有头巾】，眼睛一直躲避着学生们的视线。

他身上总有一股怪味，之前有人开玩笑说是大蒜，但在一些嗅觉好的赫奇帕奇在暑假里的破釜酒吧跟奇洛教授交谈过后，表示那是一种类似于动物的味道。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咔——”

强制性的推门导致门发出了刺耳的老掉牙的声音。巨人先一步走了进来。麦格教授则是在外面静候一年级的新生来临。

海格穿过中间的廊堂，径直走向左边的席位。他坐在弗立维教授的旁边，左手边。右手边是最左侧的兜。

兜在海格走来的时候温和与他打了声招呼。这让这位长年没有被多少人猎场看守还在原地愣了一会，甚至还回头看看兜是不是在和身后的幽灵打招呼。待他用大大的手握拳，手指点向自己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兜的时候，兜便直接开口了。

“很高兴见到你，海格先生。”他温和起身，伸出了手。

“我、我，也很高兴见到您，药师先生。”海格颇为惊讶，瓮声瓮气地伸手与兜相握。整个人欢快了不少。虽然他原本就感觉很高兴。

很快，麦格教授也走了进来，身后领着一群一年级的新生。这时候，大部分人的目光又被这群新生给吸引了过去。

因为，这一批新生中，存在一个救世主。

哈利·波特。

麦格教授在一张摆在教师席和学生桌子之间的一张旧椅子前停下，将破破烂烂的分院帽给放了上去。

那帽子清了清嗓子，开始了那“舍我其谁”一般的孤傲歌唱。

很快，新生们开始分院仪式。在每一个学生成功分院后，教师席上的教授，学生席位上的各学院各年级的学生也都会鼓掌。但邓布利多的鼓掌略微平和冷静，他脸上至始至终带着那亲切的笑，这和兜的微笑给人的感觉不同。

兜给人的更多是一种温暖和舒心，邓布利多的则是安全。

他是左手指尖指向下方，手心向下，右手也手心向下，两掌指尖相拍。

但——

“哈利·波特！”

当分院帽叫出这个名字，在场的欢呼声立马消失，气息平静了几分。哈利在分院前就注意到了最旁边坐着的那个，一身黑，感觉头发油油的教授透过“可怜的奇洛教授”的头发看着自己。他还以为是在看自己的伤疤，便抬手摸了摸头发下面的疤痕。

跟以前一样啊（没有疼痛）。

在帽子高呼哈利的名字后，这个男孩手还直接惊的抖了抖。

紧张地上前去坐在了椅子上。

整个礼堂安静地落针可闻，很快，五分钟过去了，分院帽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哈利背对着教师席，兜关闭了超强感知，自然也不清楚哈利现在的情况。他面部皱缩，跟做了噩梦一样。嘴里喃喃地不清楚在念叨着什么。

“hatstall。”一边的弗立维教授突然开口低声道，这次他的声音是真的很低。可能也跟他屏息凝神有关系。

兜不太明白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发问，静静等着。

在将近7分钟的时候，分院帽的嘴巴突然张大，“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桌子上的学生都快蹦起来了，所有的学生全体起立鼓掌。而兜也注意到了一边主位上的邓布利多眉目含笑，用力的鼓掌。正常的那种鼓掌。

侧身站着的麦格教授也面带笑容，这是严格的副校长脸上难有的表情。

“这将近百年以来就米勒娃和波特先生被hatstall了吧。”弗立维教授用尖锐的声音响亮道。因为四周掌声四面八方涌来。他不得不再原先的音量上再提一个层次。

“是啊！”海格用他那响亮的声音回应。不过他好像更在意哈利，回应地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兜注意到他拿出了口袋里的一块脏兮兮的粉色毛巾。这块毛巾可能还没有他的手掌大。他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着眼泪。

“他父母会为他骄傲的！詹姆和莉莉会为他骄傲的！”海格还大声醒了个鼻涕。

兜全程没有出声，关于【hatstall】这个词在弗立维教授和海格两人的交谈中逐渐明了。大概就是说分院困难生。能让分院帽为难送去哪所学院超过五分钟的学生就是【hatstall】。上一个是麦格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