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分院仪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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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在往前走的人流里，突兀的后退会显得格外显眼。当然，对方已经足够显眼了，不论是样貌上的白色长胡子又或者是他的身份。蓝色的澈亮眼睛戴着半月形的眼镜。如果再观察的仔细点，就会发现他的鼻子似乎有些歪。
前面的学生见到邓布利多无一不问好，佩内洛也意识到对方是来找谁的了，在邓布利多开口前，先与这位尊敬的校长道了声好后，再与兜挥手道别。秋·张和玛丽埃塔·艾克莫在稍微后面一点的位置。玛丽埃塔一直在跟她说什么，拉着她不让她走快。
在看到邓布利多走过来时，玛丽埃塔立马闭嘴，像是怕自己说的话被校长听见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拉着秋·张远远地向邓布利多道了声“邓布利多校长，晚好。”
“谢谢，克里瓦特小姐。”邓布利多温和地与佩内洛回好，准确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他也对着已经赶着绕开他离去的秋·张两人点了点头，“那么，”他的眼镜闪烁着后面桥上灯反射过来的光，“药师先生，先跟我来吧。”
邓布利多亲自来接兜，其实也说的过去。兜现在在魔法界的地位，特别是治疗恶咒和快速恢复魔药类的话语权特别大。他的身份不管怎么说，当个讲师级别的来宾肯定是够资格的。
校长迎接一位书信多次的信友、一位魔药界的权威，亲自出来迎接也正常。
“我先我们直接先到礼堂那边再说吧。”邓布利多笑道，“我的办公室稍微有点远。人老了，腿脚也不是很方便。”邓布利多领着兜，还是继续跟着学生群体往前走。
兜无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最后和几位院长也商讨了一下。”邓布利多侧身回来对兜挑了挑眉，似乎很是得意随后要告诉兜的这个安排。“你前面两年可以以‘助教’的形式，我从尼可那里了解到你经常会整夜整夜的看书。所以——一个助教的身份比一个旁听生的身份要——”
“......”没有再推脱，这的确是比较好的办法了，一个挂职的助教，随便什么时候什么年级的课都可以过去帮忙，也就是随时可以上班也随时可以摸鱼。“麻烦了。”
邓布利多欣然接受兜的道谢，“教职团队在宴会的时候是坐在前面的长桌上的，你在最左侧位置。”心知兜没有什么密信，也不怎么在乎预知魔法，故而不会在意从那数到这的数字排列顺序。
他们随着学生人群往主塔走去。这里正对就是一个双侧向上的梯形楼梯，在靠对门墙角，也就是楼梯下面的位置，有两副画。一副画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可以看到几个学生拿出魔杖对画点了点，画跳开，走了进去。
其余学生则是视而不见，继续各走各的。
这边的墙壁，在10米高的位置，三面向外都有一些看上去有些年代的扇叶玻璃，透光不是特别好，正对桥的这面，根本没办法把桥上的火光透过来。
每面墙壁上都挂着几条黑白条纹的布饰，墙壁也是镂空图案。一个头朝下的圆锥底部放着个球。每面墙大概有个十几列的样子，至于有几排——
估摸着三十排都算少的。
上了楼梯，正面朝着的就是礼堂的大门，右边还有一个通道。那边学生源源不断的走动，有往上的，有往下的。楼梯正在移动，从这些楼梯和一些城堡之间的高层通道可以实现在各个分塔主塔之间的移动。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就是从这里上去往上走的。
还有格兰芬多的寝室。
不过不是直接往上，还要绕一段路的。斯莱特林的寝室也不是说从这里往下走这么简单，他们要往礼堂外面走。礼堂下面是厨房，家养小精灵正在下面忙活呢。一年级的新生来，估计还要个十几分钟。
赫奇帕奇的寝室也在下面。
至于拉文克劳，也就是兜往后一段时间要居住的寝室，嗯——它可以说是路线最为复杂的了......但它的寝室在综合方面算是最好的。比斯莱特林干燥，比赫奇帕奇空气更加流通，比格兰芬多空间更大。
礼堂的门很大，这里的门框像是设计者要尝试突破一楼和二楼的交界处一般。比布斯巴顿那个他进出近一年的后门要更大点。
兜随着邓布利多走进礼堂。里面各个学院的长条桌子上已经稀稀落落坐了几个人。
正对的主桌上，一位戴着方形眼镜，曲卷扎起来的黑发被刚抬手戴上的一顶黑色的三角尖帽遮起来的女巫坐在主位的旁边。她的桌前，一位女生，可能是因为今年要考试的原因，有些焦虑，她一直在哭。
而这位戴眼镜，有些上了年纪的女巫一直在安慰她。
女生似乎察觉到身后的目光，她回身看到了邓布利多，头低低地点了一下，快速离开了教师席。
“卡利斯小姐很担心自己的魔药课成绩。”这位外冷内热的副校长起身对邓布利多解释道，“或许我还应该建议她去庞弗雷夫人那里要一些镇定剂的。”麦格教授有些担忧地看着小女巫离去的方向。
在还没开始晚宴前，小巫师们的行动都是自由的。
随后，麦格教授急匆匆地起身，她等会要负责告诉新生分院仪式的意义。“啊，药师先生。好久不见。”她面带微笑，眼中的疲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很高兴再见到您，麦格教授。”
“教授可不敢当。”这份谦辞让这位副校长的英式幽默心大起。
兜配合地笑了笑，给人的感觉也不似装模作样。
两人又互相对吹了一番，随后确认了称呼。直接称呼名字即可。
“失陪。”礼堂里学生逐渐多了起来，米勒娃朝兜抱歉地笑了笑，绕开教师席往礼堂大门的方向赶去。
兜注意到有视线遥遥相望，在觉察到目光的主人是最先一批认识到的霍格沃茨教员，兜眼眸转动与另一个边角的斯内普对上了目光。他友好地微微点头。这是他最多的问候方式。
斯内普面部有些僵硬，坐在旁边一点的靠前学生能够看见阴影之下，斯内普的嘴角似乎有些抽搐，但他还是僵硬的回了一个点头作问好。
这一幕把斯莱特林提早到的几个学生给吓到了。他们仔细观察了一会兜的白色头发，待兜绕开桌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与身侧的菲利乌斯，也就是拉文克劳的院长打过招呼抬头时，他们的目光还留在兜的身上。
他们的交流非常激烈，似乎是在争论兜身上有没有媚娃的血统。
“男的，白色头发，被校长亲自迎接——”一个高个儿挑了挑眉，随后一脸震惊状。其实其余几人也有个直接的猜想，但这简直太天方夜谭了。这种级别的名人——
在英国，魔法报纸上曾还提出兜是比邓布利多还要强大的白巫师，甚至于梅林比肩。
有意思地是，在当时还没有多少人反驳这件事，更没有人骂兜是个玩把戏的小丑。因为大部分人都跟兜交好——兜不会侵占他们的利益，甚至还主动将利益放了出来。他们更没有贬低他的想法。相反，这个说法还被拥护了。
“哦！艹！（oh Shi）他是药师兜！”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突兀响彻了整个礼堂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本在礼堂门外还不着急进来的学生也都被这一声给吸引住了，立马冲了进来，再不济也要趴门口上看。
“在上一个学年的时候你就在学生群中很出名了。”一边的菲利乌斯开口道，他那尖锐且带着笑意地声音有意压低，但也轻不到哪里去。
“他们很热情。”兜温文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提前知道自己名声的情况了。
在这些呼声中，也有很多人说，如果兜跟当初的黑魔王对拼，死的会是黑魔王。
菲利乌斯双手交叉，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唔——兜——”
“什么？”
“你还记得上次那个魔咒交流会，当初你提出的那个理论——”
“证实了，先生。在2个月前，我提交了申请，不过一直没有消息。”
“老天！”菲利乌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你真的——老天，这可真的是——”他激动地有些过头，脸涨的紫红，语无伦次。
兜拿出随身带着的布袋子，从中拿出了一张干净的羊皮纸。
“高超的无痕伸展咒。”
“谢谢。”兜抬手无声无杖，羊皮纸上文字开始浮现。哪怕这个举动再小，要知道，现在可是被大多数学生注视着的状态。
这一手又惊到了一部分学生。大多都是低年级的，高年级的也学过无声，但无杖，没有完全会的。
文字浮现后，化作银色的流动液态般的气体，在空中飘渺无痕。
“因为还没有被认可，所以我备份一直留在勒梅先生那里。不过我的记性还不错。”兜和悦地将羊皮纸亲手递给了双手激动发颤的魔咒教授。原本因为还没有通知下来，他也不好直接拿给别人，到时候别人一查说还没有这条理论，麻烦的是他。但现在，就他和菲利乌斯俩人，也就算私底下的学术探讨，不算误导。
“艺术品！”近乎尖叫一般地音量体现出这位魔咒教授对兜魔咒水平的认可与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