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哑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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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309 哑语者
布鲁斯钻入了那个黑暗的大厦，吞噬人性命的大厦。逄丹规劝不及！
一个人的时候蝙蝠侠尽可能地表现出冲动，他要自己发掘真相打开那个心里的结...哪怕是个陷阱。
按理说特殊电王去往的记忆时间里不可能遇到敌人....可世上永远不缺乏可以追溯过去未来的人。当逄丹紧随其后跟进去的时候，蝙蝠已经没了身影，就如他无数次在人前表现地转身不见的行为一样。
“你在想什么呢？布鲁斯？这明显有超凡..喔！小马驹！萨米基纳！”逄丹看到了某个“老熟人”，在之前追着伊甸娜偷袭追着渣康狂咬最后决战期间销声匿迹的死灵恶魔。
“看到你，我想小丑为什么能附身阿尔弗雷德的原因找到了！那么能否告诉我....真正的J先生是活着还是死着呢？”
“死与生在我看起来一样，外来的天降之神！”小马驹已经认出了他的所谓另一个身份，为了在内心不再对那个曾经的敌人感到恐惧，他甚至已经将对方分门别类：你不是曾经的神，不过是一个外神入驻了一片牧场，杀死了原来的主人。
“我看到了你..萨米基纳，那么会掌握死的人是否能使死人复生呢？我不知道这个猜想是否正确，而我所能确认的也只有一样：如果我要杀你，那么天上地下！没有一个人能救得了你！”
这不单单是豪言壮语，因为在记忆世界里，闯入的家伙都会被标记，由于金色的灵之前的箴言..所有的魔神头上都顶着自身名号的耻辱印记，比如萨米基纳..头顶的标识是“戏弄死者的滑头派”。
生物系变身都会被萨米基纳在一定程度上克制，逄丹选择的是wizard无限魔龙，数据不算高却有着大部分魔法免疫的能力，他要彻底切碎这只骡子。而魔神双蹄立起变成了巫师，可以拿着长长拐杖进行挥击的巫师...
而死灵术带来了无数僵硬的丧尸，另一边是亡灵法术无数骷髅架子排成长长队列，这是两个人的战争，也是所有人的。来自富卡斯魔神的亡灵法术被逄丹启用，这个时间线上的死者也不得安息...
错开的另一边，布鲁斯终于找到了当初真相的一角，那是杰森·彼得·陶德，一个异常冲动的罗宾，在小丑的广播中他身上的锁链自动解开，最后这个二十三岁的男人一下砸掉了电视机。
只是他无法出去，在小丑的一个个陷阱下左右徘徊，最后蝙蝠侠来救他——这是布鲁斯都不曾知道的一幕，那个蝙蝠侠就像真的一样！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无不惟妙惟肖。那个人不太可能是小丑本人..如果是，他得承认对方是模仿天才！
当经历身边人背叛、甚至最亲近的人背叛的痛苦，年纪轻轻的杰森一定无法承受，布鲁斯看着那个曾经的年轻人跪在地面，哭肿了眼睛：因为那出戏里，“蝙蝠侠”最后原谅了小丑，并带着“警察”，请来了心理医生，为绝望的J先生好好问诊。
并坚称“每一个孤独的灵魂都会得到补救”，布鲁斯都想不到对方从哪找来的这么多群演，小丑的马仔们不可能人人有如此演技，甚至有镁光灯有现实报道...太魔幻了！布鲁斯不禁要反思自己，如果他是那个孩子，就算心智成熟，短短两三天..就一定能坚守得下来吗？
“你是谁？”最后，布鲁斯的手穿过那个地球记忆中已经出现过的那个“自己”，想要揭开对方面罩，却抓不住这摊记忆。
眼前忽然一片混乱，像是深井中落入了石头，又如不洁的池水中鳄鱼捕食了扎猛子的水鸟，掀起一摊泥淖，彻底模糊了视野。
在绝对的阴暗与深霾中，布鲁斯努力在夜视镜后面睁开眼，只看到两个人隐约在交战，他们的身体是银色的，因此每一次银与银地碰撞中总会带出一道光华闪亮。
也正是接着这道光，被泼了墨的四格画的最下一层就此向他显现：可怜的的杰森·彼得·陶德一直在一个不算安静不算温暖的床榻间被迫沉睡。睡着也不老实的人不自觉地踢蹬着被子，而那个有着鸡爪一样青灰色手掌的怪物一下一下地替他掖好被角。
那是真正的the Joker先生，在惨白的暗色调灯光下，他比那一日夜晚初遇之时更为狰狞可怖，恍惚间蝙蝠侠忽然觉得自己错了，这样的东西就不是人类！因此他查不到对方的任何信息，拜托FbI的线人也找不到小丑在出道之前一丝痕迹...
也许就如同那个表演欲旺盛的新谜语人说的一样：贝恩是恶灵，因此恶灵可以将蝙蝠营造的恐惧力场反射回去，能在三两下交手中预判他的动作并反制他！
它们都不是人类！而他一开始坚持的“小丑可以拯救”的理论此刻看起来是那么荒谬可笑，对方甚至洞察了他内心地隐秘，并将这种情感包装成可以让杰森堕落的污染气体，是他害死了那个年轻男人！是他！
蝙蝠捂着头痛苦不已，可他是来寻找真相的，求知欲和面对现实的勇气让他继续看下去：从一开始杰森罗宾面对的就是一个梦境的骗局，那个梦境必然出自催眠大师之手，它天衣无缝...些许的、在蝙蝠侠看来可以成为破绽的点也因为罗宾的自我脑补而被成全。
这是一个网，网里的鱼无从挣扎。杰森相信了自己脑补出来的事实，最后，那个催眠大师——正主的帮手他出来了，那是个像模像样挂着银发、两颗眼珠可以自由转动的怪物，他看起来既年轻又老..因为恶魔可以让看他的人第一眼第二眼截然不同。
他走到床前，揪住几个不成人形的死物，将它们研磨成粉，倒入昏睡在梦境中人的鼻腔，那就是药引，帮助小丑彻底让罗宾堕落的药引之一！蝙蝠侠几乎想要凑近了大叫，喊醒那个当时和他年龄相差不算大的年轻人，可是床上的人依然死睡着。
任你徒呼奈何，这不过是一片记忆，记录着这颗星球上发生过的事情，这给布鲁斯带来了更大地痛苦，他开始不再激动，而是沉默，沉默地看着一个他眼里的好孩子走向毁灭与死亡。
知更鸟有醒来地时候，醒来地时间里他不知道自己是从沉睡中被人“刻意唤醒”的，他以为今天只是早起，任谁被这么折磨也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于是知更鸟顶着长期催眠带来的后遗症——头脑昏沉浑浑噩噩，他不过被小丑抓走了三四天，竟已经忘了所有近期发生过的事。
怪我没有来提早发现小丑的阴谋，怪我没有能提早找到你，你是最棒的，杰森....但仅限你....活着之前。
蝙蝠在心里说出残酷的话，也许某个嘴臭的谜语人说的对，哥谭是一座没有希望的城市，而现在蝙蝠侠又一次感受到了近乎绝望地情绪，他看到那个提线木偶在小丑的阴谋之网里挣扎，奔向既定的结局。
后面的事情他也知道也看到了：当杰森浑然无觉地回家的时候，全家在笑气感染一整天之后在某种邪恶巫术下保持着令人发憷的“正常作息”，回家的知更鸟面对的一张张安慰式的家人不过是活死人！
小丑就是这样以上帝视角玩弄人性的，因为他现在有恶魔做伙伴，可以尽情舒展它的狰狞！
最恶的事情来了，被控制的活死人开始在幕后傀儡师的指挥下不断对可怜的罗宾进行攻击，弟弟挑刺，做客的婶婶好意劝阻，说话皮里春秋，拉着偏架，他的父母开始不断挑刺。
当动与不动都是错，存在即碍眼的模式达成时，好心情被破坏个底掉，知更鸟爆发了..只是已经排演好的悲剧不过是在他面前最后一次做个谢幕，而对当事人而言，完全是晴天霹雳！
杰森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眼前的人顶着熟悉的脸、变得完全陌生的家人们一个个将他视为罪大恶极，从抽屉里、沙发底下、厨房、枕头、海报背后拿出刀具，意在杀死他。
罗宾的身手救了他，面对失了智不成章法地围攻，哪怕脑袋昏昏沉沉也依旧被他一一躲过，可令他不能理解甚至心胆俱丧的一幕来了：所有人一致大声控诉着罗宾的罪行，之后手臂弯曲延长720°背后中刀自杀。
而这个时候，当时的布鲁斯韦恩来到门首，只听到了阴谋的尾声，傀儡师故意要让他知道的内容。
这也是阴谋的一部分..连蝙蝠侠都构成了小丑阴谋的一环！他要让杰森失去对世界的所有信任，而让亲近的人给予他一次次心灵打击！这个时候它就可以趁虚而入，攫取他、控制他...畅享这美味的浇灌着恶毒谎言之水里从人心上生长出来的果实。
后面的事情和布鲁斯所见地基本一致，怀有悔恨之心的杰森死于爆炸....他是自己扑上去的，当时的蝙蝠侠不能理解，现在他想通了，那是可耻地阴谋！知更鸟为着子虚乌有的负疚感送了命...等等！他死了？！
后面的事实让布鲁斯也几近崩溃，那是另外的恶魔，不是那个死灵法师。看不清楚面容甚至看不到轮廓的家伙将他们所在的现实化为一场梦，人们保留记忆，但发生过的内容没有对周围、对建筑造成任何影响。
也就是他现在所在的这座大楼，那一场伤害被对方轻易地转化为梦境。在这个时候，布鲁斯才相信“对抗恶魔是那些超凡者的事”、“那些人我有应对方案”这种话题看起来多么幼稚可笑。
恶魔永远不能被原谅！布鲁斯在心里立誓。知更鸟可是真实地“死”了一次，就在他面前。
眼前的光景又浑浊起来，蓝红色的骑士以物理学公式破开了黑暗，爆发下的基础形态build尽管浑身破破烂烂，却创造出无数可能比如顶着较弱的面板以弱胜强。
被击倒的是萨米基纳，追逐战在几十分钟后才分出胜负，死灵公爵一点儿也不好对付，近战远攻皆其所长，没有短板。只是逄丹爆发更高些，在死灵术没法给他带来更大伤害地前提下通过一点点磨皮取胜。
“布鲁斯，看到什么了吗？”在蝙蝠侠面前，倒地的恶魔就像融入地里的人参果一样，被穿着铠甲的家伙整个吸收，半个多小时不见，蝙蝠身上的阴郁度又深了一层。
“拨转一下时间，大约那个时候，杰森‘死’了之后还发生过一些事，我要知道...一定要知道。”
坚定地、喃喃自语的人要么疯了要么执念很深，逄丹知道大约某一类真相又让蝙蝠受了刺激，电班列围绕着他们环绕一周，有关的时间点载体都被记入，挑选的是那个最近的点。
在这个故事结局的三天以后。
小丑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个多出来的“人”背部佝偻着，头颅和手掌如那被挖出来制成木乃伊的干枯死尸！
那个死人的头部干脆是骷髅，在记忆世界里，逄丹判断不出来这个东西究竟是穿了一层假皮还是真的就是个死灵，被吞噬的萨米基纳什么也没交代。
这个东西的称号在他的后颈部位，那个竖直写下来的英文字母是：mute speakman，意思是哑语者，一个哑巴、或者根据这个形象也可以引申为“逝者出言”。
哑语者和小丑都盯着坐在金属椅子上头部插满软管神情呆滞的人，那个没见过的人大约就是蝙蝠侠的某一任罗宾，蝙蝠侠摘下了满是水汽的护目镜，眼神忧郁而伤感，只有一句话：“那个恶魔怎么进来的，你不是说这是地球记忆空间么？”
“对于死者来说时间是恒定的，对于生者则未必。”逄丹观察着到手的死灵术，萨米基纳应该不是跟踪过来的，他就躲在这儿，躲在留有他的记号而迷失的时间里。
也许是小丑有意为之，他希望合伙人能在这儿钓鱼..可不能确认的一点是：萨米基纳真的是小丑的合伙人吗？或者他是，但合伙人本身唯一吗？
Robin~罗宾，可爱的知更鸟，现在明白我为什么用这个词指代人了吗？那个童年看过的舞台剧台词下一句是“你怎么还不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