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 永不复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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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310 永不复焉
最后是一场洗脑仪式，那个人，那个杰森·彼得·陶德，那个罗宾，那个知更鸟他死了，活下来的是新的病源体。
新的小丑。
旁观完这一节的逄丹瞄着故作镇定的布鲁斯，“我知道蝙蝠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虚弱的一面，可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牵涉到了恶魔..你没资格让我袖手旁观。”
“还有那位喜欢玩弄人心的J先生...如果你不想看到这个世界再冒出来一位狂笑之蝠，那么就由我来！有些人就是病毒，他活着，所有人都会遭难。”
病了的人不是一个，他们都是，从血泊中挣扎出来的人哪怕睡着以后也沐浴着血，只要他们有梦。
乘着电班列回去的路上，蝙蝠一言不发，接近于逄丹漫画书里看到的那个形象，执着、顽强、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不需要地时候什么都不说。
不远处拉起了防空警报，偌大的庄园里头有仆人通过可视电话通知他们多疑的雇主：“韦恩先生！防空警报拉响了，罪犯们炸毁了阿卡姆，正在攻陷警局！他们说这是新的巴士底狱。”
外头的女工声音焦急而惶恐，只是这个妞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家务的，果然，按动某个电钮的布鲁斯直接锁定了她的位置，当头就是一个捕兽笼，将她罩在里面。
哥谭有时候会有马戏团的野生狮子老虎跑出来，专门往他们这些人的庄园里跑，因为植被多野兽更好藏身...至于为什么马戏团是野生动物，根据那个三句话放不出两个屁的负责人说：保持动物的野性，就是最好的放任他们的天性，不干涉他们的自由。
拟人化用词的前提是：动物在你的马戏团笼子里。
全程布鲁斯没有一句台词，他沉默地打开卫星电视，沉默的收听实事专访类记者的所有报道，头脑快速运转，如伊凡伊里奇同志那样一口气同时处理好几件事情。
只有一个消息迫在眉睫：稻草人第三次越狱，烧了一家白天歇业的夜总会，在和平鸽和游人经常栖息的地方撒毒，精神毒气很符合恶魔地气质，它会令人们看到恐怖幻觉，因而彼此杀戮。
正巧哥谭市全民上街都会带刀具防身，甚至藏枪。
于是市区开始失控，啪啪啪的弹夹响声，远近可闻。
“看起来稻草人已经碍事了，”逄丹看着因为受到刺激已经变成闷葫芦的蝙蝠，“我出去一趟，你大概不会反感看到稻草人的尸体..毕竟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虽然比我要少。”
兔坦在进攻萨米基纳时损坏严重，第二基础形态大猩猩钻石完成顶缸，build最佳搭配中他所能使用的目前也只有这两个基础，其余的满装气体都未能激活。
机械制造者摩托很容易被认作是高腰子的哈雷，毕竟那个大排放厂有时候也会试着挑战自己设计风格的反面。骑着摩托一路前行的骑士撞开了中了毒气的拦路者，一边利用这个时间激活蝙蝠侠身上定位。
这个时候的布鲁斯很危险，情绪极易失控，考虑到他是蝙蝠侠，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可控之后的不可控，爆发出来大概率会被小丑弄到崩溃堕落..压抑着发泄出来才是正经的黑暗骑士，以后继续打击罪恶。
直到一个人、陷入永久孤独..这是正统版本蝙蝠侠的归宿。
在那个双色调骑士出行的第六分钟，蝙蝠提审了那个伪装成他仆人的女俘虏，韦恩家的每个女仆布鲁斯都认识——一共只有寥寥四五位，负责保洁与卫生，某个女间谍切入点太差了。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和来意女士。”蝙蝠压低了声音，在经过声音处理器之后近乎耳语。他拿起烟雾枪提前变身了Night Rouge，有备无患。
因为那个铁笼子里的女人依然在笑着，丝毫没有落入网中猎物地自觉。
“我猜你该想到我的来意，因为你以蝙蝠侠身份相见而不是布鲁斯·韦恩就表明了一切。”女人先知先觉地道出布鲁斯此时的心态。
“我猜蝙蝠侠现在很悲伤，可我不得不将最后的一份希望也掐灭！我是来敲响你的丧钟的，你一定记得那个佣兵！”
看着女人飞扬的面孔，蝙蝠沉默着，提起另外一件事，一个失联很久的老熟人，在这个世界..最早有时间这个叫法的，可在1982－1984年之后，时间开始混沌不明，在1993年之后，布鲁斯撕掉每一份空白的日历表。
因为那个老朋友出了事，那个亚马逊女人从他小的时候就是那般外貌，等他成了蝙蝠侠以后还是那般，在她那里，布鲁斯知道了什么是神和半神....于是阴险的蝙蝠套完话之后抛弃了清教徒的信仰，开始研究希腊神话。
还有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依稀是见过的。
葵丝·帕拉雅，一个突尼斯地区..或者在马耳他生活的女人，信奉着罗马诸神，在希腊神系远去之后，地中海西侧的罗马神系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只是多神教的古罗马缺乏单一神的广信众，于是在3世纪以后，这些从地方神信仰而立起的祭坛被形成特权的教士团体推翻。
布鲁斯也随之想起最早见到这个女人是在哪里，那个时候他应邀去往克里特半岛谈一项开发希腊懒人国债的生意，结果在途中马耳他岛上拜谒了朱庇特神庙，那个棕发大胡子神没有显灵，只是派出了他的使者。
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第四代银天鹅。在前三任和神奇女侠和好之后，战神阿瑞斯偃旗息鼓，现在继承这个名号的是罗马万神殿的信使，这个不惹人喜欢的凡间小女儿。
“还记得我们的初会吗？布鲁斯·韦恩？”女人的声音就如蜜蜂那般，不清脆、却算不上讨人厌，她每一句话尽可能地简短，并适当斟词酌句：
“我想，你应该用不会忘怀。毕竟，对着一个导游女士耍流氓的男士应该不会忘了那个主动追求的她。”
只有你这么说了我才想起来，蝙蝠侠回顾着荒唐人生和渣男语录这么想着，很快就收获了女人的自问自答：
“忘了也不要紧，我今天就是特地来提醒你的。”
“提醒我，并做了丧钟的信使。”蝙蝠侠打开一罐咖啡，也许面前的铁笼子不够拴住这个女人，可他不着急，敢直接暴露在摄像头前的半神没有一点神秘性。
他不会畏惧。
“不，我是带来噩耗的。”女人摇摇头，神情变得严肃，“葵丝知道你这样的亿万富翁注定不会记住异国他乡地一场邂逅，最美的只是那份回忆。”
那你现在来干什么..一边看着上午消息一边计算着今天哥谭触目惊心的伤亡数值还有源源不断的外地移民，蝙蝠侠忽然有点烦躁。
过去地事情有什么好提的？留下的无非是伤害..只要这个女人还对他抱有幻想和感情，他以为信仰罗马神的半神在性生活上理应和神奇女侠一样开放的。
“好吧，我明白了...布鲁斯，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他人说你是蝙蝠侠的事情，神的使者永远守口如瓶。”女人抽噎着说，被关在笼子里的四代银天鹅哭了，千里迢迢..结果度过蜜月的男人早就忘了自己。
把那场相遇当成了成年人之间的最美童话，那个时候布鲁斯还很年轻..
一遇渣男误终生的女人终于提到了那个“正事”：“如果她出了事，你一定会过问..你们是超级英雄，而她的作战服..都算是这个国度的象征。”
她怎么了？蝙蝠侠快把这句话写在脸上，可惜Night Rouge蝙蝠头盔全方位遮蔽了他的表情，所有态度可以在沉默中掩饰。
“她死了....却可以被救回来，神的事情凡人很难搞懂，那是希腊神系的事情，在罗马帝国分崩离析之后，万魔之父堤福俄斯也就是提丰再一次钻出来与宙斯相斗，那个时候时空产生了错位...引来了全身发着不可直视之光的外神，从此希腊神系销声匿迹，人间绝了他们的信仰。”
这些消息不管真假，都可以稍稍填充一下布鲁斯的资料库..要是别的时候就好了，至少在他眼里，眼下的小丑归正才是第一要务。
“在十年前，戴安娜获得了她那个死鬼父亲的一份遗物，这让哈迪斯和波塞冬感到不满，于是衰亡神系再现人间..实际上，在1918~1925年，阿瑞斯和雅典娜先后插足了人间。那件事鲜为人知..”
这是绝密档案里的内容，中间还有许多细节脱漏，这些机密布鲁斯了解过大概，从戴安娜那语焉不详地讲述里。
“现在，她被困在无间地狱里..那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形容词，实际上，希腊神的冥府从一到无，那里的时间被永久禁锢，而泄露出的冥府气息影响到了现实，地球才会没法被界定准确的时间。”
！！！女人葵丝的话在蝙蝠侠心中响起一道惊雷，困扰了这么多年的时间问题居然在这里有了答案，那么他是那个特殊的人么？
“你身上一定有她的遗物，在现在的时间线上，她死了。而留有半神的信物在你的身上，你因此得以与戴安娜的感知同步...”
而普通人不会觉察地球的时间已经被弄丢了？布鲁斯自动脑补以下这句话。
“冥府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个问题是布鲁斯想要知道的答案，那样一个特殊的区域，现在已经给所有人带去了危害，不可能放任不管。
“我不知道，大概哈迪斯现在也不知道，罗马冥府主君普路同已经和哈迪斯一起坐镇那里，听别人说：是外神麾下的恶魔们破坏了世界的阴暗之一面，就像在海底开了一个大孔，海水都灌入地底世界..也就是我们。”
葵丝显得很急切，她像个弱小无助的女人，使劲拍打着铁笼子的细立柱，“快一点吧！蝙蝠侠！我希望你现在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宙斯的两个哥哥已经疯了，他只要夺回他们的权柄，他只要恢复往日的荣光。”
“为此，他们什么都可以不顾！甚至和可怖的怪物结盟，到时候，我们的家园就完了！救救亚马逊公主吧，戴安娜什么也没做，不过是被卷入世界的涡流。”
葵丝一个洗白的女反派在笼子里安安稳稳地呆着，像个被关进笼子里的贵族少女，手扶着铁栏控诉着狠心的野心家黑蝙蝠，可有时候，事实的真相恰恰相反。
“那么你能得到什么呢？葵丝？”蝙蝠举起烟雾枪对准她，“我相信那个葵丝·帕拉雅不是那个不追逐利益的信使，这次应该是你的私意..”
女人笑了，“果然你很了解我呀，布鲁斯，包括你在铁笼子上通电...是准备不念旧情杀死我吗？”
“如果堕落的是戴安娜呢？你也准备杀她？”
女人的问话直接被心黑的蝙蝠无视，他关心的事情根本上只有一个：神奇女侠死了或者活着造成的时间模糊化给世界带来了什么危害。
但话到口中，说出来地时候蝙蝠又是另一副口吻：“你的目的。”
你说了真话假话我会自己判断，他的一只手在遥控器上，按下某个按钮将使笼子通电，几十万伏电压足以摧毁没有准备的神奇女侠，银天鹅缺乏神器，想必更不能免疫。
而另一手的烟雾枪指着她凶口，那个曾经和他一起共度过亲密一月的女人，那个时间段..十几年前当时的布鲁斯只是心血来潮想过一会詹姆斯·邦德的人生，而女人也没有拒绝，并一再暗示她罗马神对于放纵行为没有排斥，也不会轻易有孕期。
事后他有些后悔，生怕这个女人是个女骗子，若干年后带着孩子在媒体面前控诉他，那样韦恩企业市值至少会贬值100个亿。
时间冲淡了一切，直到今日，葵丝将可怕地旧事重提：
“为了我们的孩子。”女人说出了让面罩后面布鲁斯脸色发黑的话，哪怕他研究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这时候也有一点点被对方的真诚所打动。
至少在布鲁斯观察中，对方有着三分以上地真诚，还可能有五分。因为提到“我们的孩子”这个字眼时她脸上的母性与慈柔做不了假，即便她在目的上有所隐瞒，葵丝爱着他们的孩子，并想着为孩子争夺力量地事情是真的。
“我希望你能帮我，黑暗骑士。”葵丝·帕拉雅干脆跪坐在笼子里，“我希望是你放我出来，不是施舍..而是你意识到私自囚禁孩子的母亲是不对的。”
“我也知道你几乎忘了我，甚至不是当面，你想不起来我是谁，我们就如着流水一样的日子，永不复焉。”
“永不复焉。”布鲁斯忍不住低低重复，他心里对于这个女人是有愧疚的，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他不知道半神生命是多久，可他看到了这个貌似随便的女人在选择上的保守——葵丝·帕拉雅这么多年没有找其他男人。
即便她可能已经不爱他，却因为他耽误了一生。渣男不会因此说道歉的话，那样会使他在交流中处于不利地位....他只需要情报！
“关于希腊那边的事，你有其他话要说么？”蝙蝠侠再度升起一面透明玻璃护罩，他需要在面对面之前先保护好自己。
他没见过这个女人出手，可他隐隐觉得：作为罗马神的信使，不会比戴安娜那个女人差多少，神奇女侠他有针对性计划，而葵丝....他以为只是生命里一个过客，一段美好回忆。
当时确实没有想到其他。
却没想到已经死去的记忆再次找上门，还带来他头疼的问题。
“你需要一个勇士，黑暗骑士。”女人来了兴趣，抬头看着他，“不要想着依赖人类世界里开始让诸神仰望的科技，那没有用，亲爱的布鲁斯。”
......“详细计划。”先听取别人的，筛选、自我评测过后那就是自己的，蝙蝠一直在做类似的事，现在他要听完葵丝的想法，杰森小丑的事回过头再拟定计划。
街上骑着摩托的人哪怕开始利用摩托性能飞檐走壁也不及他自己以马赫计算的速度来的快，当蓝＋棕的大猩猩钻石骑士来到现场之后，只收获了热烈欢迎声。
啪啪啪地声音不一定是鼓掌或者扇耳光，也可以是改装枪在拆卸弹夹，在精神毒气里疯了的人群正在你我相伤，街道边摆着不下二十具尸体，外加无数人受伤。
戴着防毒面具身穿防弹背心的警察枪口对准了他，没人敢先开第一枪，哥谭市生存法则之三：奇奇怪怪的盔甲人一定不好惹，搞不好就是下一个贝恩，你射击了..最后不一定活得下来。
对讲机里一片杂音，警局受到了突袭，他们在等上头命令。
魔法视野下稻草人标志性装束的轮廓再明显不过，而收回座驾的骑士只要不在乎破坏路面，2.5公里的距离转瞬即至。
他是小号超人，且没有氪石弱点。当双配色怪物出现在眼前时，遇到他所不理解生物的乔纳森·克莱恩化学博士，第一选择是给他来一管子新鲜气体，让他感受精神病毒的美好。
包括知根知底的小丑，稻草人也总是想让对方尝尝这种味道，怀才不遇乔纳森博士深陷害人成瘾中无法自拔。
于是伸缩的钻石肌肉拳套直接将之粉碎，稻草人释放的有毒气体也被照单全收，反倒是激活了新的满装罐，加特林满装...与科学实验者战兔不同的是，以后的加特林瓶罐将在射出子弹之后附带毒气侵蚀。
可街上的骚乱并未因此平息，在广场的投影屏下露出小丑狰狞的大脸，在惨白的粉底之下逄丹只看到这个变化的二代罗宾版小丑的年轻，他几乎没什么皱纹，除了脸上有一点点连浓妆都遮掩不住的伤痕。
还有他的表情，夸张至极，每一个字眼都极为用力，不懂那张血盆大口唇语的逄丹压根没有听懂他说了什么，因为声源被掐断了，那是蝙蝠侠...在上午他出动了，除了人不对，那个标志性服装、标志性拉风造型，向着慌乱的民众揭示：
他确实来了！黑暗骑士今天在白天出巡！
“克拉克，你不是走了吗？你在搞什么鬼？”感到无语的只有看清那个蝙蝠真面目的逄丹，超人版蝙蝠掐断了声源避免小丑的垃圾话给市民带来恐慌，同时在普通人面前无所不能的氪星人用着次声波段向地上的骑士传递一句话：
“有什么办法让感染病毒的人们从恐慌中恢复过来吗？”
自然是有的，只要在地上制造出可以供一个广场覆盖面积的人工喷泉，水魔法就可以做到。冰凉的水流给人以精神上地刺激，让生者从幻象恐惧中逐个醒来。
这一片地骚乱结束了，留在现场观看人群恐惧以获得快乐的稻草人死了，现在是幸存者的事后互相拥抱庆幸环节。
这就不是该留下的时候了，人群欢乐团聚地时候不需要站在他们头顶高高在上的英雄，这会榨取他们的劫后余生情感..至少会让不少人将目光聚焦在拯救了他们的英雄身上，而后事后的舆论会形成一边倒地对英雄的声讨。
跳起来的逄丹拉走了继续凹造型的克拉克，“你忘记了卡伦所遭遇地一切吗？喉舌在他们那里，正确与否的定义也在他们那里，你认为你是地球人，可别人不会承认。”
“甚至连他们自己也有种族之分，而且永远不可能真正团结。”
....这样的话让一腔热情偃旗息鼓，超人选择退避，选择如他现在所扮演的蝙蝠侠角色一样，远远躲在黑暗里。
“很难想象布鲁斯他是怎样一天天这样走过来的，没有希望...他还失去了罗宾，连续两任罗宾，最新的那位还在欧洲读大学。”
哥谭市让克拉克感到某种沉沦式地压抑，这次是蝙蝠侠主动开口邀请他过来帮忙，即便是为了报答韦恩家在军方面前庇护他的恩情，克拉克也得来这一趟。
“有一个案子需要我们去查一查，军方的雅各布少校殉职以后..三角洲特种部队接到反常地指示，他们化整为零，陆续进入这个‘被联邦政府密切关注的城市’...”
后面的某些话超人没有说出来，“超能者灭绝计划”实在过于反人性，也是在层出不穷的异星侵略事件中自断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