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酒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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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光刺入潘姐的眼睛,她本能的闭上双眼,前面的司机被突然超车的数台豪车吓了一跳,多亏他驾驶经验丰富,才没让车子失控。
不过车子也出现短暂的蛇行,惯力的作用下潘姐甩向一侧,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这么大的动作下岩石都没有醒,倒成了她的减震器。
岩石身上的香是一种冷香,还混合着红酒的味道,并不难闻。潘姐撞了个头昏眼花,本能的抓住靠她最近的物体,纯日的衬衫下是岩石结实的身体。
这一抓,差点让岩石伪装的戏码破防,自从被女人欺骗过,害得他投身数年的大牢,他似乎对于女人的那根弦断了。
这几年在会所里面工作,有无数女人向他示好,岩石全都视而不见,不是那种故做矜持,是真的从内心就提不起半丝兴趣。.
有人说他的心死了,岩石也一度这么认为,直到小月亮抱着他的脖子,喊出那声爸爸。岩石的世界一下子鲜活起来,不再是因为活着被动的接受。
而是心中有了想要的欲求,驱使自己去索取,比如小月亮,比如怀中的女人。
岩石的心动了,点燃他内心的还是当初的那把火,兜兜转转,几载沉浮最后他的心还是回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数道车影在她们的车子旁飞驰而过,车上的年轻人因为自己的恶作剧得逞,兴奋的大吼大叫。代驾司机气愤的直按喇叭,潘姐也一脸痛苦的揉着脑袋坐直身体,谁也没有注意到岩石微合的双眸下闪过一丝厉色。
潘姐的家是一栋二层红砖别墅,保姆乐姨听到外面的声响,听出来是小月亮妈妈回来了,主动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小月亮抱着怀里的兔子玩具,站在门口观望。
乐姨见月亮妈妈吃力的扶着一个男人下车,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跑过去帮忙。她在母女身边工作好几年了,从未见月亮妈妈带男人回家,别说男人就连喘气的都没带回来过,这个家除了母女二人,就剩下她这个帮佣的外人,有一些太冷清了。
两个女人架着毫无反应的男人朝大门口走过来,小月亮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爸爸。抬着小脑袋,不解的看向任人摆布的男人,潘姐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
“他没事,只是喝醉了,睡一觉就好了。”转头又对乐姨说道“把人抬到一楼的客房吧。”
听说爸爸今晚要留在家里过夜,小月亮很开心,抱着娃娃一路跟着她们,进入了一楼的客房。二人将岩石放到床上就不管了,小月亮爬上床扯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乐姨从小月亮刚出生就跟在母女的身旁,是看着她一路成长,自从父女见了面,小月亮的成长尤为迅速。看着守在酒醉男人身旁的小女孩,不禁心中感叹。
“血脉亲情这种东西做不了假。”
潘姐捶了捶发胀的手臂“时间不早了,乐姨先去休息吧,我去放洗澡水,一会儿我帮小月亮洗澡。”
乐姨点点头,两个女人退了出去,小月亮扯过岩石身上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的身上,与爸爸同枕在一个枕头上面,一双眼睛盯着爸爸的侧脸看个不停。
潘姐住院的那段时间,两父女就是这般睡在一起,感觉女儿炙热的目光,岩石无法再装下去。睁开一双清明的双眼,他酒量差不假那是在以前,在会所里的时光渐渐将他酒量磨砺了出来。小月亮见爸爸醒了,双眼兴奋的睁大,岩石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她的嘴边。
两父女默契的都没有说话,小月亮向爸爸的怀里拱了拱,岩石伸开手臂将女儿抱在怀中。那个保姆模样的女人说的不错,‘血脉亲情做不了假’,见到小月亮的第一面,没有任何适应的过程,他立刻进入了父亲的角色。
他给小月亮洗澡,换衣服,同吃同睡,两父女似乎从来没有分开过一般,感情亲密,他也成功收获了考拉爸爸的称号。
摸着女儿头顶孩童柔软的头发,小月亮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哪个父亲能拒绝女儿的星星眼,岩石抬头吻在了女儿的额头。
孩童带着奶香的体香,立刻俘获了这位老父亲的玻璃心,男人一但有了孩子就变得感性,岩石只是名字里全是石头,他的身心也是血肉之躯。
“有没有想爸爸?”
小月亮疯狂点着头,那小狗模样的乖巧,又惹岩石父爱泛滥,又在女儿的脸上胡乱亲了起来。
“以后想爸爸的时候,要说出来,让妈妈带你来找我。”
“想爸爸,爸爸,忙。”小月亮可以开口说话,不过掌握的词汇并不多,语言组织能力也比同龄的孩子差很多。
“只要你和妈妈来找爸爸,再重要的事情爸爸也会丢下去不管,来陪你们。”
潘姐在楼上放好洗澡水叫小月亮去洗澡,呼唤几次后,小月亮才不情愿的从爸爸的被窝里出来,并将自己的兔子玩偶留给了岩石。
怀抱中一下子空了,岩石眼中的温度也降了下来,兔子玩偶上还残留着女儿的味道,他将玩偶放到鼻子间闻了闻。眼中的目光更加坚定,这对母女是自己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挡将她们叼回窝中。
距离潘姐家别墅不远,另一栋别墅的门前停放着数辆豪车,仔细看也不难发现正是超潘姐车的那几辆。
白思源在医院里面陪了田心语好几天,都快把他闷死了,今天终于将田心语和她的母亲送上了去国外医美的飞机。约上自己的猪朋狗友去嗨皮,在外面没玩够,就到自己名下的别墅里面继续疯。
这个小区房子难买,那是真对普通人来说,对于白思源这样的人物,还不是轻松入手了一套大别墅。白思源喜欢这个小区私密性很好,别墅隔音效果也杠杠的,即使在里面闹翻了天,也不会有人听得到。
下了车一群小姐少爷们,一进入别墅就熟门熟路的翻找起好吃好喝的,三五成群各自玩去了。白思源搂着新泡的马子一步步向楼上走去,在医院里面憋了那么久,他要好好放松一下。
打开卧室的门,新泡的马子还没感叹里面的奢华,一股劲风袭来就将人劈晕。白思源没想到在自己的别墅里,还能遇到危险,刚想大叫就被一双大手扯进了卧室里。
看清袭击自己的人是谁,白思源悬着的心没有放下来,反而让他想起在青府不堪的过往。班森踢了一脚地上的女人,胸前一阵的抖动,看身材应该很有料。
“白少爷,独自逍遥快活,完全不顾我和我兄弟的死活。”
班森还有四名兄弟在警方的手中,那些兄弟和武器可是他所有家当,被警方杀的杀抓的抓,每天看着新闻上的报道,他的心都在滴血。
“这次的事情很麻烦,我正在运作。”
让他们杀个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下手就是了,他们却选在大马路上,还动用了炸弹,事情闹得非常大,帝都警方非常重视。抓到的班森的手下,采取分开关押,白思源不敢亲自过问,就怕把祸头引到自己的身上。
“运作,我看你那点气力全运作在女人身上吧,我警告你,尽快把人还有我所有的家当捞出来,要不然你在青府的那些勾当可就瞒不住了。”
“你敢威胁我。”
“我这是好心的提醒”手中多了一个东西“这才是威胁。”
手指一动,楼下的厨房发生了一声闷响,消防车和警车都出动了,官方消息这样报导——昨夜帝都某小区发生煤气泄露事故,爆炸只炸毁了厨房,没有人员伤亡。
新闻中爆炸是真,真相却不是什么煤气泄露,地点又是白思源名下的别墅,立刻引起了白冰的警觉。
白思源是白老爷子的老来得子,与上面几位哥哥年纪相差很大,大哥成家立业的时候,他还包着尿片。虽然从小倍受宠爱,得到的兄弟情却并不多,白冰是陪伴他成长的人。
从小到大白思源有事,习惯找白冰商量,也曾试图找过几位兄长,得到一顿教训后,还是将他丢给白冰,索性有什么事情他只直接找白冰。
厨房里的破坏并不严重,望着因爆炸而扭曲的厨具,白冰平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白冰这个人无论身高和长相,都是那种不突出的人,白净的皮肤让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上许多。
若因为他的外表,有人胆敢轻视他,就会深刻的体会到,咬人的狗不叫这个道理。他能与有鬼见愁之称的岩石,并称为帝都双绝,就知道他个人能力有多强。
白冰从厨房里走出来“五少爷,这里不能住了,我会派人将这里重新装修一下。”
白思源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一套别墅他倒是不心疼,大不了简单收拾一下再卖出去。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最在乎是自己的个人安全,别墅里面装了最先进的防盗系统,依然挡不住像班森这样的悍匪。
今天可以在他的别墅里面安炸弹,谁也不敢保证哪天溜进卧室,然后一刀割断正在熟睡中他的头,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白思源是坐立不安。
“白冰,这个班森不除,我寝食难安。”
“五少爷,认识这个放炸弹的人。”
白思源一咬牙索性将事情全都说了,当听说他派人去杀权少顷的女人,白冰脸上的表情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初。
白思源是个直场子,心里面藏不住事情,所有事情全都抖落出来,心里好受了许多。再看一旁的白冰,脸上表情不见什么变化,他却敏锐感觉到白冰在生气。
“是她们仗势欺人,打破了甜心的头,还弄花了她的脸,我才忍不住想要教训她们。”
“那五少爷又如何得罪了岩石。”
这一点有些冤枉他,白思源与岩石素来没有什么交集,又哪里谈得上得罪。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一切起因是因为一位老父亲的欲求不满。
本来岩石躺在客房床上,心里盘算着明天一早还可以蹭顿早饭,没准还能争取到送女儿去特殊学校的机会。一声爆炸惊得他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动作迅速的向母女二人的房间跑去。
前一秒还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下一秒就精神抖擞的一脚踢开房间的门,抱起女儿拉着她就往外跑,潘姐再笨也知道他是在装醉。
爆炸是虚惊一场,岩石却被无情的赶了出来,他的心里能不气么,再一调查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人,正是在路上恶意超车的一群小年轻。
一股恶意由然而生,想要搞这些年轻气盛的小姐少爷们,岩石只要人为制造一些摩擦,两伙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小姐少爷,就谁也不服谁的杠了起来。
结果是全都被带回了警察局,出动各自的父母才将人领出来。这些人回去会面对什么不必多赘言,白冰却在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里闻到了别样的味道。
“我和他素无往来,根本谈不上得罪。”
岩石的外号叫鬼见愁,不叫人来疯,不会做毫无缘由的事情。白冰之所以断定,是岩石动用了小手段,给那些小姐少爷制造了一些麻烦,因为这种做事风格,不符合爵爷大开大合的性格。
突然想到了什么,白思源全身一颤“不会是爵爷在后面指使,让他整我。”
“不会,如果是爵爷动手,你现在已经被列入失踪人名单。”
一句话说得白思源更害怕了,权少顷背后的龙盾十分神秘,听说没有外人进去能走出来,就连尸体都出不来。
“怎么办,班森威胁我,如果不将他的兄弟和家当捞出来,就将我的秘密泄露出去。”
青府那里不能见人的勾当,买凶意图杀害权少顷的女人,哪一个都足以让他死个来回。白冰的头脑要比他清明,在帝国地界想要对权少顷不利,却又不被他察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长时间权少顷按兵不动,一定在做更大的谋划。用手拍拍白思源的肩头,安抚他惊惧的情绪。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