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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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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杰哥给加代打来电话,“你在哪呢?”

“我在来深圳呢。”

“你上深圳了。”

杰哥一听,说:“哎呦,我草,太好了。我以为你在北京呢,你在深圳就好了,我听说,你身边有点高手啊?”

“高手?什么高手?”

“哎,叫什么相还有叫什么伟。”

加代一听,“司云伟和金相。”

“对对对,他俩谁厉害?”

加代说:“金相厉害。”

“那你把金相给我找到广州来。我今天晚上找了不少哥们和圈子里的朋友,组织一场聚会。我估计晚上应该是会玩一会儿,你把金相给我找来。这帮鸟人有钱。

你杰哥跟勇哥不一样,勇哥摆弄人的能力强,杰哥比较看重钱。而且我们这里一般都不是赢钱的,而是赢买卖和实体的。”

“那行,杰哥,几点呢?”

杰哥说:“估计要是玩的话,也得是后半夜。你现在联系这个兄弟,叫他现在就到深圳。等他一到,你们上广州来。我给你安排个会馆,你俩在里边休息。等到晚上我告诉你过来。”

“行行行,那好了。”

杰哥叮嘱说:“千万别出差错了。他手艺不是挺高超吗?”

“高!杰哥,你放心,他在澳门无敌。”

“那你赶紧给我找来,快点!”

“行,那好嘞,杰哥。”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金相,“相弟,你在哪儿呢?”

“哎,哥哥,我在澳门呢。”

“哦,是玩还是有事啊?”

金相说:“没有。这边一个赌场让我过来跟他们签个合同,让我给他们当顾问,给我拿年薪。”

“一年多少钱?”

“一年一千二。”

加代一听,“一千二百万人民币?”

金相说:“那还能一千二百块人民币啊?哥哥,你这一天说话挺逗的。”

“你他妈跟哥没大没小的。”

金相说:“你看我拿你当亲哥,你有事啊?”

“那你回来一趟吧。”

“干嘛呀?”

加代说:“我叫邵伟弄个船去接你,你到深圳来。晚上你跟我参加一个聚会,挺大的。”

“你带嫂子去呗。你带我去什么意思?”

加代一听,“你他妈想哪去了?是我一个大哥的聚会,我找你过去帮我玩的,我他妈带你嫂子去?你他妈往哪想呢?”

金相说:“你看这一天的,话都说不清楚。那行,几点呢?”

“我现在叫邵伟去接你。你打扮正统一点,其他的见面再说吧。”

“好嘞。”金相挂了电话。

邵伟把金相从澳门接了过来。,见到加代,金相一摆手,“hi,哥哥!”

加代一看,说:“你穿这什么玩意啊?”

“是在澳门买的。”

加代说:“不管你在哪买的,你一个男人,怎么能穿裙子呢?”

金相把裤子一拎,说:“我这哪是裙子啊?我这是大裆裤,宽松的。”

加代说:“不管那些了,你赶紧换身西装去。没有西装的话,你穿我的。我俩身材差不多。你他妈穿成这个样子,以为是人妖呢,让人笑话不?”

换上了加代的西装,金相问:“晚上找我干什么呀?”

加代说:“我广东那个杰哥,你不是见过吗?”

“我没见过。”

“你怎么没见过?”

“我想不起来了。”

加代说:“他们晚上圈子聚会,有可能后半夜要玩两把。他们玩得大,有可能是赢买卖的,他们那个买卖你都想象不到。那不是说几百万上千万那个能够衡量的。各方面我没法跟你形容了。叫你来的意思,如果晚上有需要,他们要玩上了,你就帮他一帮。要是没玩,我俩就当溜达一圈了。”

金相一听,“意思是现在还不知道玩不玩?”

加代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呢,我得看他们。但是我们做好准备。”

“哥哥,你拿我当什么人?”

“什么意思呢?”

金相说:“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他妈是什么人?不管怎么说,我金相也是两个大赌场的顾问,年薪几千万的人。”

“草,相弟,你要说这话......”

“哥哥,跟你开玩笑呢。你就改不了你流氓的脾气,一说就跳,一点即爆。我跟你去,走吧。”

“等一会儿。”加代扭头说道:“健子,左帅,郭帅,远刚,你们四个晚上跟我去。王瑞开车。”

两辆劳斯莱斯和一辆蝴蝶奔朝着广州去了。来到杰哥安排的一家会馆,里边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晚上八点多钟,杰哥那边已经喝上了。杰哥特意给加代打了个电话,“你到了吗?”

“我到了,我在会馆了。”

“你的朋友呢?”

加代说:“我们一起来的,等你消息呢。”

“哦,我这边刚开始喝,预计的话两三个小时也就结束了。估计结束就会张罗玩一会儿。”

“行。哥,有我认识的吗?”

杰哥说:“你都不认识,不是勇哥那个圈子的,是你杰哥个圈子的。”

“哎,那你们这个圈子头是谁啊?”

杰哥说:“没有头,都差不多的身份,基本上家家都差不多,上下八九不离十。我家是副董事长,人家也是副董事长,或者董事长,都基本差不多。”

“哦,那行,哥,那晚上我听你消息。”

“好嘞。”杰哥挂了电话。

等到夜里十二点,杰哥他们也喝到微醺了。四十四五岁的周哥说:“杰子,晚上大家不是都没事吗?”

这帮公子哥都明白,这是周哥要张罗局了。杰哥一摆手,“周哥,有什么想法?是玩两把吗?”

“玩两把,俏丽娃,半年多聚一回,不得热闹热闹啊?杰子,这回在广州是你安排的地方,有没有玩的?”

杰哥说:“有有,楼上有个大会议室,已经收拾的一官一府了,上去就可以玩。”

2

周哥说:“今天晚上就玩炸金花怎么样?”

众人没有反对意见。这帮公子哥在一起玩的不是一般的大。起步都吓人,过一会是房子、车子,再后来便是酒店和买卖。与其说是放松,不如说是他们寻求刺激的一种方式。

趁大家不注意,杰哥给加代打了一个电话,“代弟,你们过来吧。”

“哥,就上回我跟你去过的那个会馆吗?”

“对,就在天河大厦后边,你拐过来就能看见。”

“就像茶楼那个吗?”

“对对对,就那个。你来之后,直接上五楼会议室。我们在里边玩呢。”

“好嘞,哥,那我上去。”放下电话,加代说:“走了!金相。”

“啊?”

加代一看,“你干什么?这时候敷鸡毛面膜?”

“哥哥,十二点是我敷面膜的时间。干什么?走啊?”

加代说:“赶紧撕下来。”

金相把面膜撕下来,洗了一把脸,跟着加代等人下楼了。

到了会馆的五楼会议室,杰哥摆了摆手,没做其他表示。那边已经开始张罗了。加代和金相站在一旁。杰哥过来了,加代说:“哥,介绍一下,这位是金相。”

“你好,你好,老弟。”

“你好,哥哥。我是代哥的弟弟,金相。”

“哎,听说过。”杰哥问加代说:“跟他说了吗?”

“说了。差不多的时候,我让相弟上去替你玩。”加代说道。

杰哥一听,说:“替我玩不行。他们不带别人替玩的,就得是我坐在那里。”

杰哥转身问金相:“老弟呀,说你手艺高,你能高到什么程度?”

“哥哥,这我怎么形容啊?我也不知道我高到什么程度。”

杰哥一听,“不是。代弟,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你问他吧。”

杰哥说:“兄弟,杰哥今天晚上玩的挺大......”

金相一摆手,“杰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高到什么程度,我不会形容。但是我就这么跟你说,目前在国内还没有能赢我的。”

杰哥一听,“都这么样了?”

加代说:“差不多,差不多。”

杰哥说:“假如我在那玩......”

金相说:“即使你在那玩,如果你觉得这把牌不行,你就把牌给我,我替你看一眼,等我把这牌放下,你再开牌,你基本就赢了。”

杰哥一听,“老弟啊,哥就什么话不说了。我知道你挺忙的,今天晚上我不会让你白忙。这一点代弟是知道的。”

“没事儿没事儿,哥哥,过去吧,我站你身后。”

那边周哥也叫了,说:“杰子,赶紧来。哎,来朋友了?”

“嗯,我家亲戚,过来看我的。”

“哦,没见过呢,介绍一下?”

杰哥一摆手,“不用介绍了。我家里亲戚,几个小孩说晚上找我吃饭,我说你过来吧,正好上我这儿待一会儿,我玩两把。一会儿我带他们吃饭去。”

周哥一听,“俏丽娃,那行,来吧,赶紧坐。来吧,大家要是做好了,我们就开始了。跟往年一样,也没有这个那个的,都是自己家朋友,自己圈子里的哥们。今天晚上我们随便玩。周哥不说钱有多大,反正随便押,就比大小。”

杰哥说:“来吧!”

二十多个公子哥,有钱、够资格、愿意玩的十二三个人。周哥问:“底子多少钱?杰子,你说吧。”

杰哥说:“那就底子一百万呗。”

周哥问:“底子一百万能行不行?”

玩的这十几个,家底都厚,说:“行,一把五百万都行。一百万有鸡毛意思?随便,来吧。”

“那开始了啊!”周哥开始洗牌了。加代和金相站在杰哥身后。加代问:“相弟,有鬼吗?”

“没有,这洗牌像Sb似的,一点鬼没有。”

加代一听,“你一会儿可别这么说话,这一屋里没有一般人,全是公子哥。”

金相说:“他就是公子爹,洗牌也跟Sb似的。他会什么活呀?这哪有活呀?”

加代说:“那就行。”

一人三张牌发完了,杰哥的牌是两张K,一张十。杰哥回头看了金相一眼,金相点了点头。金相的意思是,这把牌不用我给你做活也能赢。杰哥半信半疑等着正开牌。周哥看了一眼自己的牌,说:“我起一把高调,我就不说钱了,楼底下我新习的最新款的劳斯莱斯,新车价值一千三百万,我就把这车押上了。”说完,周哥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放,“要是有跟的,就往上来,没有跟的,就下海。行吧?”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俏丽娃,周哥玩得真大呀。”也有知道情况的,周哥好起高调,上来三板斧,能吓死人。有六个人不跟了。杰哥说:“周哥,我没有劳斯莱斯,怎么办?”

“那你押其他的也行。谁不知道你小杰子买卖多啊?”

杰哥一听,“那我就押现金吧。”

“押现金有什么意思?我们年年玩,哪次玩钱了?押点其他的。”

“草,没有对等的。”杰哥想了一会儿,说:“我在上海有一套别墅,我跟上行吗?”

“你那别墅多少平?”

杰哥说:“七百来平,前后带院子的,刚刚装修好,值两千百万。”

“那行,那算你一个。”剩下的三四个有押车的,有押买卖的。

周哥说:“那也别往下拼了,这一把也够手了,亮牌吧。”

周哥把牌一翻,三个六的豹子。周哥哈哈大笑,说:“俏丽娃,你说我为什么来这么大,牌还行啊!”

杰哥一看,这不废了吗?那几个公子都傻直眼了。杰哥回头看向金相,金相说:“哥哥,我看看你的牌。”

3

周哥拿到了三个六的豹子。金相把杰哥一对K和一张十的牌拿到手里看了一眼,放回了原处,说:“哥哥,开吧。”

杰哥一开,三个十。周哥一看,“我俏丽娃,杰子,你点子行啊!”

“周哥,我他妈年年都输,今天还不能赢点了啊?”......

在金相的把控下,一个小时的时间,杰哥赢的东西价值五六千万了。周哥也赢了近三千万。原先十二三个人玩的,只剩下四个人玩了。周哥拿到了副牌,对A,黑桃清一色,说:“那我就再起一把高调。我把赢的全押上,再把我的劳斯莱斯押上,一共价值五千万。杰了,你跟不跟?你可不能让你后边这哥们给你看了。”

杰哥说:“我亲戚。”

“他就是你爸,你也别让他帮你看牌了,行不?既然在一起玩,都守点规矩。他一给你看牌,你就赢。哥们之间是不会说别的,守点规矩呗。”

杰哥说:“这还能变牌呀?”

“不是变不变牌的事,守点规矩。来你俩怎么说?”

两个公子哥把牌一扔,“下海,不跟了。”

周哥一看,问:“杰子,你呢?”

杰哥说:“反正我是赢来的,我跟上。”

周哥一听,说:“杰子,你每次都输。这次是什么意思,跟周哥过不去啊?”

“没有,这不是玩吗?就是凭运气,看点子呗。”

周哥说:“那你亮牌吧。”

杰哥把牌拿起来看了一眼。周哥一摆手,“你别让他看牌啊。哥们儿,你给我躲给远一点。”

“行。”金相和加代都往后退了一步。

杰哥说:“周哥,他在不在我身后,我的牌都不小。”杰哥把牌翻开了。

周哥一看是豹子,把牌一扔,“qNmd!”

杰哥呵呵一笑,说:“周哥,这什么意思呀?”

“不玩了。东西给你。”周哥把东西往杰哥面前一推。

“周哥,我们说好了,半年聚一回......”

周哥一摆手,“你不用说其他的,我说什么了吗?东西不给你了吗?拿去吧。大家都饿了吧,玩半天了,一会儿再吃点吧。杰子,一会儿吃完了,再安排一场。唱歌不去,就在这会馆吧。”

“行,我给老板打电话,你想吃什么?”

“随便,吃什么都行。”周哥看着金相,喊道:“这老弟,喂,哎!”

金相一回头,“哎,你好。”

周哥一招手,“你过来。”

杰哥一看,“不是,周哥,你这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就问问他。你过来,靠我近点。”

金相来到周哥面前。周哥问:“你是哪的?”

“我是北京的。”

“你是二尾子啊?”

金相一听,说:“大哥,你玩不过怎么就骂人呢?”

“我听我骂你了吗?你确实是个二尾子啊。哎,你他妈是男人吗?我听你说话,看你长相以及你的行为举止,你也不像个男人啊!我看你就来气。你给我打自己两嘴巴子。快点!”

“有病吧你。”金相一转身就要走。

杰哥一看,说:“周哥,怎么了?我家里弟弟。”

“我让你走了吗?”

金相一听,“你干什么呀?我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骂我呀?”

周哥说:“我就骂你。你能怎么样?别说你这个奴才了,把我惹急了,我连杰子都骂。你他妈是干什么的?杰子,他这是没有家教啊。你手下的奴才都敢跟我这么说话了?这是什么个狗东西啊?你他妈给我跪下!”

杰哥站起身,说:“周哥,大家来广州,我挺高兴。要在这玩呢,就好好玩。要是玩不起呢,下次就别聚了。”杰哥拍了拍金相的肩膀,“老弟啊,你快出去吧。”

周哥一看,说:“杰子,我没让他走。”

杰哥说:“我让他走。相弟,你快出去吧。”

金相往后退了两步。周哥冷着脸说:“杰子,什么意思?你跟你周哥对着干吗?我怎么连你身边的一个奴才都骂不得了?杰子,我问你,我能不能骂他?你就因为这么个东西,你跟我以后不处了吗?”

“周哥,我一向尊重你。要是能玩,就好好玩。不能玩,就散。”

周哥一听,说:“都别玩了!你们他妈听着点,从今天开始,我是不跟小杰处了。小杰,以后你离我远点,你别落在我手里了。你要是落在我手里,我他妈往死整你。我饭不吃了,大家都走吧。你们还在这坐着啊?你们是跟他好,还是和我好啊?走了。”

周哥站起身就走。杰哥没有吱声,加代一直双手抱臂看着。周哥经过杰哥身边的时候,杰哥看了一眼,没吱声。但是经过金相身边的时候,周哥停下了脚步,盯着金相,“哎!”

金相问:“干什么呀?”

周哥手一指,“我记住你了。你二十四小时别离开你杰哥。你要是离开你杰哥。我就整死你,我就把你废了。小bz!”说完,周哥挥拳朝着金相和鼻梁上就是一下。金相本身不会打架,再加上没有防备,吹弹可破的皮肤挨了一拳,咕咚一下倒在地上。鼻梁骨塌了,西瓜汁流了出来,金相被打哭出声了。

“俏丽娃!”周哥甩甩手,转身就要走。

加代喊道:“哎,哎!”

周哥刚回过头,加代几个大跨步过来了,一把揪住周哥的衣领,说:“你他妈打人打习惯了?俏丽娃,跪下!”

杰哥一看,“代弟......”

加代一摆手,“杰哥,不用你管,我知道你为难。”

周哥抓住加代的手,说:“你他妈给我撒开!你知道我是谁吗?小bz,你是哪的?”周哥看向公子们,说:“你们就看着呀?”二十来个公子围了上来。

4

见二十来个公子想围上来,杰哥手一指:“你们干什么?你们要上啊?这他妈是我弟弟,你们要干什么?有你们事啊?我跟周哥闹矛盾,打也好,闹也罢,明天我们就能好,你们要管啊?你杰哥再他妈无能,还收拾不了你们?都他妈下楼去。”一帮公子下楼了。加代揪着周哥的衣领,说:“你他妈给我跪下,给我兄弟道歉!”

周哥掰了掰加代的手,但是没有掰开。周哥说:“你他妈给我撒开。我告诉你,你杰哥都不敢这么对我。小bz,你给我撒开。我数三个数,你要不给我撒开,我弄死你。”

加代转过身,一挥手,“郭帅,打他!”

郭帅过来,朝着周哥的眼眶就是大一铁拳,咚的一声,周哥倒在了地上,眉骨裂了一道大口子,西瓜汁直流。加代把金相扶了起来,金相哇哇大哭。加代说:“相弟,别哭了。行了!健子,你把金相扶下去!”

丁健扶着金相下楼了。郭帅和左帅站在加代身后。杰哥站到了加代向前,朝着加代一摆手,说:“周哥,周哥!”周哥的司机一看郭帅和左帅非同一般,没敢动手,只是扶着周哥。周哥手指着加代说:“哎,你打我啊!”

杰哥说:“周哥,拉倒吧。是你先打我家亲戚的。是你先不对,打你正常。我现在安排送你去医院,把伤口缝上。周哥,这事到此为止,听懂没?你要是敢找我茬,或者你敢找我弟弟的事,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广州,这是广东。在这里,我要想掐,只要一根手指头。”杰哥派了两个人把周哥送去医院,并让他们找医院最好的医生给周哥治伤。

周哥被送去医院了,杰哥看着加代说:“行了,你回深圳吧。”

加代问:“这鸟人是谁呀?”

“以前跟我关系不错,这个......不跟你说了。怎么跟你说呢,肯定没有你杰哥硬就是了。如果比你杰哥硬,你杰哥还能让你打他呀?没有事。我想治他,我肯定能治得了他。你回深圳吧。你跟相弟说一声,我今天晚上赢的钱,等我这两天让财务归拢一下,我给相弟一千万,辛苦钱。走吧!赶紧回深圳吧,不用在这待着了。”

“行,我知道,那我就回去了?”

“回去吧!”

“我今晚就直接回深圳,我就不在这住了?”

“我知道,走吧!”

“哦,我直接走啊?我就......啊......直接就......”

杰哥一看,说:“你想要点是吧?”

“没,哥,你这什么话?没有......”

杰哥说:“分给你二百万。”

加代一听,说:“那凭什么呀?金相一千万,我只有二百万?”

“你他妈赶紧走吧!我能亏了你啊?赶紧走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说好了啊!我走了。”加代挥了挥手也下楼了。

当天晚上,加代陪着金相在医院做了手术,直到第二天早上,把金相转院到深圳,加代才回了深圳。

第二天上,周哥把电话打给了杰哥。“杰子,你行了,安排人打我呀?”

“周哥,你说话讲理不?是我打你了吗?那不是你他妈你先打我的人吗?”

“你身边的奴才我都打不得了,是不是?你忘了小的时候我带你玩了?”

杰哥说:“周哥,可别提以前了。”

“什么意思啊?忘恩负义了?小的时候我带着你玩,你他妈做买卖,你他妈到我家,你他妈到到我的地盘,我少帮你了?”

杰哥一听:“周哥,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表达,就是今天你杰子忘恩负义,听懂没?”

杰哥说:“即使我忘恩负义了,你又能怎么地?”

“就是你身边的人我骂不得呗?”

“对,你骂不得!别说打了,你骂都不行。我自己平时都不打,你打能行吗?”

周哥一听,“不是。我是想跟你谈谈这事......”

杰哥说:“不用谈!都打你你,还有什么可谈的?周哥,我就奉劝你一句话,你别跟我提以前,你说我小杰心狠也好,忘恩负义也罢,我都受着。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周哥说:“从今日开始,你不打算跟我玩了呗?”

杰哥说:“咱我俩不用玩,我压根也没想跟你玩长久。你赶紧走,离开广州。你在这住院养伤,可以。周哥,你要是在这找事,我收拾你,谁也保不了你。听懂没?”

“你的买卖我都白帮你开了?”

“你就说那话有什么意义啊?你现在敢掐我买卖啊?赶紧走吧!”

周哥火了,“我他妈不走!”

杰哥说:“你要不走,就踏踏实实地在这边养伤,别跟我耍花招。你叫我直播,你要敢跟我弟弟找事,让我知道了,我他妈让你消失在广州。”说完杰哥把电话挂了。

周哥气得暴跳如雷,说:“我俏丽娃,狗东西。”

身边几个哥们连忙说:“哥,消消气消消气。你看怎么办?”

周哥说:“这就是他妈行了,以前跟我混,跟我玩的时候,我对他差了吗?哎呀,把我心脏病都气出来了。”

“周哥,千千万万消肖气儿。今非昔比,主要是他现在牛逼呀!”

周哥叹了一口气,“行,我让他牛逼。我还真他妈就不信了。昨晚我的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加代。”

“你记准确了?”

“周哥,记准确了,说老家是深圳的。”

周哥说:“你们看着,你们看我是怎么收拾他的。”

“周哥,小杰把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我们还要办吗?”

“必须办。我给他来一把狗咬狗一嘴毛,你看着!”

5

狗咬狗一嘴毛是什么意思?杰哥开了年薪三百万的人会是什么样?

周哥拨通了马昌的电话,“大昌啊。”

“哎哎,周哥。”

“周哥问你一句话,这些年你跟周哥做买卖百卖,我俩合作的行不?”

“那不太行了!”

“哥多了不说,至少让你挣了十个亿吧?”

马昌呵呵一笑,“周哥,你我之间怎么说这话呢?怎么还算起账了?”

“不是算账。现在有这么个情况,昨天晚上我和你哥在一块耍钱了。”

“哦,你跟我杰哥呀?”

“对,你杰哥新收了两个奴才,能懂不?一个是给他开车的,另一个是给他跑腿的。”

“我都不知道,我哥没跟我说过。”

周哥说:“所以说他是新来的嘛,这小子叫加代,深圳的,认识吗?”

“不认识。他怎么的?”

“他昨天晚上打周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杰哥不好管,也不好说什么。”

大昌一听,“那不应该呀,我哥......”

周哥说:“不知道你哥现在是怎么回事,也许那两个小bz对你哥有用,你周哥没用了。怎么说呢,你哥就是给调解,说拉倒吧,谁打了谁拉倒,别找兵账了。这他妈象拿刀在你周哥的心上扎一样,我心都他妈伤透了。我左思右想,还是跟你说。大昌,虽说你是你杰哥的弟弟,这些年周哥对你怎么样?你凭良心说话。你看这事怎么办呢?”

“明白了。我跟杰哥说。”

“你要是跟你杰哥说,你杰哥会怎么说你?”

大昌说:“周哥,我懂了,我谁也不说,我替你出气。我上深圳干他去,行吧?你说你是要他一只胳膊,还是要他一条腿?”

“我要他一只胳膊,一条腿。”

大昌说:“行,我把他右胳膊左腿摘下来,行不?我让他以后站都站不稳,我把他打成不协调。”

“行,兄弟,周哥就什么都不说了。周哥感谢你一辈子。这事我跟谁也没法说,因为我知道大昌你讲意义,我才跟你说。”

“行,周哥,你别管了。我到深圳就打他,打完我就回上海。即使杰哥知道了,不乐意了,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那肯定的,毕竟你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大昌说:“我替杰哥管这些年的买卖。说实话杰哥对我......有些话我就不能跟你说了。周哥,是你让我挣的钱,杰哥没让我挣到钱。他给我年薪,一年给我三百万年薪,够什么鸟用呢?我买一套房子都不够。周哥,所以说我到什么时候,都感谢你。”

“老弟,不用感谢,是应该的。那这事就你办吧。”

“好嘞。”马昌挂了电话。

周哥和大志有点类似,是做买卖的,有的是钱。大昌跟在周哥后面挣了十多个亿。大昌跟杰哥认识十来年了,杰哥挺捧他。大昌借着这个平台,认识了很多人。不但白道关系硬,而且结交了一大批社会人。大昌跟在周哥后面干房地产、建筑工程。社会人也愿意跟大昌结交,因为他有白道的背景,能摆事。

大昌拨通了电话,“给我集合人马来,对,最少给我集合二百人。我们开车去深圳打一场仗。”

大昌替杰哥管着整个上海的买卖,一家酒店和两家金融公司。年薪由从九零的五十万,到零一年的时候已经涨到三百万了。

通过深圳的朋友打听到了加代的电话,大昌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是加代不?”

“你哪位?”

“你听着,我姓马,我叫马昌。兄弟,给你打电话是有件事要跟你聊聊。”

加代一听,“你是哪里的?”

“我是上海的。”

“什么意思?”

大昌说:“你挺狂啊!”

“啊?”

“我说你挺狂啊。你认识我周哥吗?”

“你周哥,你哪个周哥?”

“你打哪个周哥了,你在广州打了哪一个周哥?”

加代一听,“你什么意思吧?”

“加代,我知道你在深圳挺牛逼的。我也不难为你,你到医院给我周哥赔个礼道个歉,让我周哥处置你,听懂没?他怎么解气,怎么来。加代,要是等我过去找你,等待你的将是灭顶之灾。听懂没?”

加代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他妈知道你是谁,你不是深圳的吗?”

加代说:“那你为什么不来深圳找我,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意思?你在电话电话里跟我吹牛逼一点意义没有,是不是?你来深圳试试,你让我知道你有多厉害,不就行了?”

大昌说:“加代,你不知死字怎么写,是不是?”

“来来你来,你来,我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大昌一听,“你等着!”

“我等着,你过来吧。”

加代想到的是,马昌是周哥的人,肯定是周哥的兄弟或者周哥的一个老弟暴打不平,想替周哥出头,是上海的社会人。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乔巴,“乔巴,谁叫马昌?”

“哥,马昌?这人我可真不知道。”

加代说:“他说是上海的。”

“哥,上海太大了,那不是一个深圳能比得了的。我不认识的人太多了。哥,什么意思啊?”

加代一听,“那行,那就不用你管了。”

“不是,哥,你有事的话,你跟我说。上海马昌怎么了?”

“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乔巴一听,“哥,是打架吗?”

“跟你没关系,不用你管了,你忙你的吧。”加代挂了电话。

乔巴不知道马昌,加代也就没把事情告诉乔巴了。既然打听不到,加代索性就不打听了。反正不是自己到上海找马昌,是马昌要来深圳,那就等你来吧。等你过来,加代会让你见识的,会让你看到遭到灭顶之灾的会是谁。

6

对于外来之敌,在深圳的加代根本都不用准备。第二天,大昌来深圳了,带着二百多人。

有杰哥的背景,再加上杰哥十多年栽培,马昌的资源挺大了,尤其在广东。到了深圳,马昌就把电话打给了市总公司的老徐。“徐哥。”

“哎呀,大昌兄弟。”

“徐哥,你忙着呢?”

“我还行。”

大昌说:“我到你楼下了,给你带点东西,上你办公室找你,方便吗?”

“方便,方便,你上来吧。你这小子来了也不打招呼。”

“我知道说你不会不在的,行,我上去再说吧。”大昌上了楼,进了老徐的办公室,一摆手,“徐哥,来来来,大昌!”

两人握了握手。老徐说:“赶紧坐。从哪过来的?”

“我从上海过来的。徐哥,最近怎么样,忙不忙?”

“还行,一天反正就是操心呗。”

大昌说:“正常。毕竟徐哥的位置在这。那个,跟你说点事。”

老徐说:“我一想你来找我就有事,说吧。我们这关系没说的。”

“我记得徐哥在分公司当经理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哪呀?我在分公司当副经理的时候,就认识了。”

“对,那时候就认识识。后来我还替你说过一回话,让你到市总公司当副经理,你记不记得?”

“记得。我知道你没少帮我。”

马昌开始直奔主题了,说:“这屋里没有别人,你现在在深圳这个位置,我也不瞒着你,我带了二百来个兄弟过来。”

老徐一听,“干什么呀?你这小子干什么呀?你买卖做到这边来了?是打架吗?”

“嗯,跟买卖无关,我过来替我大哥出头办件事。”

“替你大哥出头,谁呀?”

马昌说:“你不认识,是我另一个大哥。”

“哦,那怎么的,需要我帮你什么呀?”

“需要。”

“你说。”

马昌问:“深圳有个叫加代的,你熟悉吗?”

老徐一听,愣了一下,说:“还行,呃,不太熟。知道这么一个人。”

“他在这里是干什么的?”

老徐说:“他......他开个表行,呃,也没什么别的,就d 这个东门那边开了一个表行。”

“哦。”

“怎么的,你跟他有过节呀?”

大昌说:“我要打他。”

老徐说:“哦,怎么能想起来打他呢?他跟你也不会有什么过节啊!据我所知,那小子为人为挺好。”

大昌一摆手,说:“与为人无关。他跟我之间有点其他事,知道吗?反正你也知道我的背景。”

“那我知道,你的背景多硬啊!这个大哥那个公子的,哪个跟你都不好啊?”

“哎,你知道这个就行。而且我告诉你啊,最近我跟上海的阳哥,大少爷,知道不?我跟他走得特别近。”

“噢,那必然的,你这人脉关系厉害。”

“其他话不说。徐哥,先提前跟你打个招呼,我这两天可能要在深圳砸人的买卖。如果这人被我摁住了,我就往死抡他一顿,砍他一顿,把他胳膊腿剁掉。你别管,你跟底下打个招呼,让他们也不要管。我打完我就走,我先过来看看你。”

“行。没问题,我一会儿我就打招呼,谁也不许管,这一点你放心。”

大昌说:“还有个事你得帮我。”

“你说。”

“我打完他,你帮我把他的兄弟抓起来,他底下所有人都抓起来。抓完以后,他得给我们赔钱,给我们跪下服软。到时候我说放,你再把他们放了。 懂了吗?”

老徐已经有点坐不住了,说:“哎,你跟他这么大仇呀?”

“还行吧。”

“老弟,要我说啊,其实不至于......”

“徐哥,这事儿就不劳你管了,你就按我的要求做,行不行?”

老徐说:“没问题。我也是多句嘴,我不管。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管这事。”

“那我就回去找个地方准备准备了。”

老徐问道:“你住哪呀?”

大昌说:“我住香格里拉。”

老徐点点头,说:“那我晚上安排你吃饭。”

大昌一摆手,“徐哥,不用你安排。办完事,上广州,我安排你吃饭。正好我看看大哥去。”

“也行。那我就不管你了啊,随便你办吧。”

“行!”大昌点个头,下楼了。

把大昌送出了大院,老徐说:“哎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

老徐的秘书说:“领导,这鸟人纯作死吗?你俩谈话,我坐沙发上都想笑,我是硬憋着,才没笑出来呀。他怎么想的呢?来深圳打加代啊,还要把他买卖砸了,他出不去深圳了。”

“你管那事干什么呀,他想怎么做,就让他怎么做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不要我管最好。他真要是叫我管,我更为难。我帮是不帮?不帮他,朋友没了。帮的话,我为难。这是最好的,对不对?”

“那我们就什么也不干了?”

“怎么能什么也不干呢?走,回办公室!”回到办公室,老徐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呀。”

“哎,徐哥。”

老徐问:“你在深圳吗?”

“我在啊。”

“在深圳的话,这两天请徐哥吃顿饭。”

“徐哥,有何指示?”

徐哥问:“认识马昌吗?”

“认识。”

“哎,认识我就不多说了,我别的话没法说啊,我就告诉你两句话。第一句话,他现在已经到香格里拉了。第二句,他带来二百人。就这两句话,至于说你怎么办,我就不管了。好了,今天晚上我值班,知道不?别闹太大了!不好,知道不?”

“明白,哎,明白了,哥。”

“好嘞!”挂了电话,老徐对秘书说:“告诉下面都下班吧。跟副经理老贾也说一声,让他下班,今天不用他值班,今天晚上我值班。”

“行!”秘书出去了。

7

加代在深圳根基术深了,黑白两道到处都有朋友。稍有动静,就会有人给加代报信。

老徐告诉加代,大昌到深圳了。老徐又亲自值班,大昌还有好了?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香格里拉的陈经理。“陈经理啊。”

“哎呀,代哥啊,你好你好。”

“还在香格里拉干是吧?”

“我在的,我现在提到部门主管了。”

“哦,挺好挺好。我问你点事啊。”

“你说。”

“现在你管不管客房?”

“我管啊。”

“嗯,是不是去了不少人?”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给你问问,大哥?”

“你问问。这帮小子应该是外地过来的,得有二百来人。”

“哥,我马上给你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加代说:“你就帮我问问在哪个楼层,哪个房间。你帮我打听的细一点,一会儿给我回信就行了。”

“代哥,我马上给你问,别着急,我马上给你问,五分钟。”

十多分钟以后,香格里拉的陈经理给加代回了电话。“代哥,我了解过了。他们在我们这边十楼和十一楼,把两个楼层包下来了,得有二百二三十人。”

“哦,行。”

“代哥,你看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

加代说:“什么也不用你做了,一会儿我过去。你跟服务员和领班打个招呼,如果打坏了酒店,我该陪就陪。”

“明白了,哥,那我懂了,就是打你来了呗?”

“对。”

“那我明白了,哥。这边我用不用把他们停在停车场车的轮胎扎了。”

“不用不用。”

陈经理说:“不是,我们把轮胎扎了,让他跑都跑不了。”

加代都听笑了,说:“不会......”

“不,代哥,你要用得着的话,我就安排了。还有一个办法,他们还没吃饭,一会儿可能要吃饭。要不我上厨房打个招呼,给他们来点什么,让他们不停上厕所,出不了门?”

“不用不用啊,你该做买志,做你的买卖。我自己安排。”

“那我就不管了啊!”

“不用你管了。”

“好嘞!”陈经理挂了电话。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江林,让江林通知向西村,左帅、耀东、小毛以及松岗四霸等深圳的弟兄,除了身边的兄弟可以带响器,其他的兄弟一律带冷兵器。加代说:“香格里拉的十楼和十一楼是从上海来打我的人,领头的叫马昌。我们马上过去把他围了。”

“哥,明白了,我马上就办。”

两个小时以后,马昌这边也吃完饭,安排好当天夜里去东门踩盘子了。江林这边已经集合人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有加代,再加上这么多的人,一定打不起来。只要过去,多多少少能得到一点实惠。所以一帮小孩争先恐后报名参加。短短两个小时,召集了五六百人。

江林和加代还没到楼下,香格里拉已经被包围上了。

加代下了车,身边围着一帮兄弟。不经意间,看到了市总公司的贾副经理,加代一摆手,“贾哥,你来干什么?”

“我他妈正好下班回家,我看到江林的车在前面嗷嗷跑,我就撵他。我想这是干什么去呢?我就撵过来了,没等停车,看着你车了。这是干什么呀?”

加代说:“我来办点事。”

老贾一听,“打架呀?”

加代说:“基本打不起来。看他装不装逼,他要是给我跪下,什么事儿没有。那他装逼的话,我就搂他。”

“那我在这站一会行吧?”

“贾哥,这不好吧?”

老贾说:“没有,这有什么不好啊?我陪你待一会儿,我俩关系好。”

“你这不给贾哥添麻烦吗?”

“没有事。你嫂子没在家,我晚上回家,也是一个人待着,也不知道吃什么。”

加代呵呵一笑,说:“贾哥,一会儿兄弟安排你。”

“那我就不走了,我在这看会热闹,我不下车,我就在车里坐一会儿。”

“行,有贾哥在,我就放心了。”加代把老贾送上了车。

香格里拉的陈经理跑了出来,一摆手,说:“代哥,他们都在十楼和十一楼呢。”

“哦,行。他们车在哪呢?”

陈经理说:“在地下停车场呢?”

“多少辆车?”

“哎呦,我草,车可来了不少,大约五十来辆,而且全是好车。四辆劳斯莱斯,后边还有宾利雅致和奔驰。奔驰挺多,得有二十来辆。”

陈耀东一听,“哥,这他妈......”

加代点点头说:“我让他车全丢下来,一辆都开不走。小毛!”

“哎,哥!”

耀东急了,“别别别,哥!”

加代问:“你干什么?”

耀东说:“我去,车给我吧。”

加代一摆手,说:“小毛这些年在那边没挣着钱。你他妈两家赌场,你还要怎么样?给小毛。”

陈耀东说:“我他妈也喜欢劳斯莱斯。”

“四辆有你一辆,行吧?”

“那行吧。”陈耀档勉强答应了。

加代把小毛叫了过来,说:“毛,你带你这帮兄弟直接上地下停车场,把车全围上。”

“行!”小毛高兴坏了。加代让香格里拉的陈经理领着小毛去地下停车场了。

加代一挥手,“兄弟们,进酒店。”

哗啦一下,大厅挤满了人。陈经理又跑了过来。加代问:“马昌在哪个房间?”

“他在十一楼的套间。”

加代说:“你领我上去。”

“行!”

加代从身边挑了三十来人跟自己上楼,其他兄弟在一楼做好准备。陈经理带好房卡,领着加代来朝着马昌的套房去了。

套房里,马昌对亲信说:“这事办完,说不定杰哥会挑我理,我呢......”话未说完,门开了。马昌一看,“干什么呢?不是,找谁呢?走错房间了吧?”

加代来了个瓮中捉鳖。

8

加代走进了马昌的套房,带着三十来个兄弟。马昌站起身,问:“不是,找谁的?”

郭帅一个跨步上前,上巴掌扇在马昌的脸上,把马昌扇坐在沙发上了。左帅把十一连发一指,“别动!”

江林把短把子指向了马昌的亲信,说:“你也别动!”

马昌的亲信双手一举,说:“大哥,我不动,我给大哥跪下。”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了。加代说:“左帅,把响子移开,让他坐直了。”

马昌坐直了。加代说:“你叫马昌啊?”

“你是谁呀?”

“你不是找我吗?”

“我找你?”

“我就是深圳的加代。你不是说带人过来给我来个灭顶之灾吗?来,让我见识见识怎么个灭顶。”

马昌想哪里走漏风声了呢?加代说:“不用想了。你先找的老徐,要打我。让老徐不要管,对吧?随后你住酒店,你进那房间的第二分钟,酒店主管就告诉我你在哪个房间了。你拿什么跟我打呀?你到深圳打我呀?”

马昌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找马昌啊?”

“你不是马昌吗?”

“我不是。你走错房间了。马昌在隔壁房间,我是他一个兄弟。”

加代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也姓马,我家里排行老三,我叫马三。”

丁健一听,拿起十一连发当地一下咂在了马昌的脑瓜上,“qNmd!”

一摆手,制止了丁健,加代说:“坐起来!”

马昌坐了起来。加代说:“我不管你是不是马昌,你跟我说说,你准备替周哥出头,你是怎么个想法。你说明白了,我今天不打你。你要是说不明白,我让你在深圳消失。不用考虑了,你滑不过去的。我要是搞不明白你们这伙人里面谁是头,我就上你的房间来?你他妈还跟我滑,滑不过去的。想明白再说。你不要以为你有兄弟,我楼底下准备了五六百人,听懂没?就你那二百来人打架都不是对手。真打起来,我的人数是你三倍。好好说吧。”

马昌捂着头,说:“那行,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我就是马昌。周哥呢......”丁健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你他妈跟谁洋腔怪调的?是不是没叫你跪着说话了?你会好好说话吗?”说话间,丁健顺手把枪刺拔了出来,“我他妈扎死你,你信不?”

加代说:“快点说。”

“加代,我知道你是杰哥的弟弟。我跟杰哥在一起十多年了。杰哥在上海的三个大买卖全是我管着的。加代,就冲这一点,你不会打我的。我的话说完了。你叫你兄弟扎我两刀,放响子打我都行。”

丁健一回头,“哥?”

加代说:“你跟杰哥在一起十多年了?”

“对,你可以问。我给杰哥管三个大买卖。”

加代问:“你知道我和杰哥什么关系吗?”

“我知道。你不也是他弟弟吗?不也是因为这事你打的周哥,然后杰哥调解的吗?”

加代说:“那你是杰哥弟弟,你怎么替周哥出头呢?你跟我撒谎是不是?”

“我要是撒谎,我能来这吗?加代,我有必要撒这个谎吗?你可以问问杰哥,我跟他在一起多少年啊,接近十五年了。最开始我给杰哥开车,到现在我在上海给他管三家大买卖。加代,就冲这个,你不能把我怎么地吧?”

“行,我打电话。姓马的,你他妈要是敢骗我,你这俩腿俩胳膊可就没了。”

马昌说:“你问问。加代,你听过上海的阳哥吗?我和他昨天晚上在一起吃的饭。他把我看成弟弟。”

“行,你等一会儿。”加代告诉兄弟,“谁都不许打他。”

加代走出套间,来到走廊,拨通了杰哥的电话。“哥,你忙着呢?”

“代弟,我不忙。怎么了,是不是姓周的找你麻烦了?”

加代说:“哥,姓周的倒没找我麻烦,但是出这么个事,我跟你说一说。”

“你说吧,出什么事了?”

“呃,有个叫马昌的,跟你认识吗?”

杰哥一听,“岂止是认识,他是我弟弟啊。”

“啊啊啊......”

“不是,代弟,什么事?”

加代说:“他带了二百来人到深圳来打我了,被我堵在酒店了。我这边刚要打他,他就跟我提到说和你在一起十多年了。”

“马昌带人到深圳打你去了?”

“是的,哥,你看......”

杰哥问:“这什么时候的事啊?”

“他昨天就来了,今天是让我堵在酒店里了。”

“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在房间里边呢。”

杰哥说:“你先撂了,我给他打电话。”

“哥,那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我问他为什么来,我说是杰哥让你来的,还是怎么回事?他说不是。”

“那他为什么去啊?”

“他说他是为周哥来的。因为我打了周哥,他想替周哥出气。”

杰哥一听,“好了,你先撂了吧。代弟,你先别打他。”

“明白,哥,我不会打,我骂都不会骂的。好了。”加代挂了电话。

套间里,马昌被十一连发指着,电话响了。马昌说:“我可以接电话吗?”

丁健说:“接!”

马昌一接电话,“大哥!”

“你在哪呢?”

“哥,我在深圳呢。”

杰哥问:“你干什么去了?”

“我来这个......”

杰哥问:“你去打加代了是不是?”

“嗯。”

“谁让你去的?”

马昌说:“哥,也不是谁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你自己要来的?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9

对于来深圳打加代,马昌对杰哥解释说:“哥,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们公司和周哥的合作很多。哥,我作为你身边的左膀右臂,替你在上海管这么大的三个买卖,和周哥的合作确实不少。近期还有一个大合同要签,价值好几千万。他给我打电话说这事了,说你挺为难的,我说我就出头,我不让我哥为难。哥,我是不想让我们公司失去这么大一个合作伙伴。而且周哥的背景和实力您是知道的,对吧?很多买卖我们谈不成,但是人家能谈成。我是不想失去周哥,所以我才有这个想法。”

杰哥问:“你知道加代是什么人吗?”

“哥,我不知道,也没人跟我说过,我压根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哥,他挺张狂的。我提到你了,他都没给面子......”

“行了。你带多少人去的?”

“二百多人。这么说,你在上海混得挺大了?”

“哥,我这不都仰仗你了?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

杰哥说:“你马上回广州。”

“哥,那加代这事......”

杰哥说:“你马上把带来的人全部放回去,你一个人来广州见我,听懂没?”

“行。”

“你马上就给我滚过来,当面和我说清楚。”

“行,我明白了。哥,我马上去。”

加代也接到了杰哥的电话。“代弟,你也来广州吧,我们在广州见个面。”

“哎,行。”

杰哥说:“你不要往心里去。等你人到广州,一切的事,杰哥给你安排明白,我不会让你心里不爽,更不能叫你寒心。能懂哥的意思吗?”

“我懂。哥,有些话我就不明说了。如果没人给我报这个信,就凭借这个兄弟领了二百多人,可能代弟不死也得脱层皮。”

杰哥说:“明白了,代弟,你过来,到广州见面再说。”

“好,你看我和他一起去怎么样?我不打他,也不骂他,我让我的车拉着他,我和他一起去。”

“行,没问题。”

加代问:“他的兄弟呢?”

杰哥说:“我已经告诉他了,马上赶回去。”

“好,那就这么地。”

加代进入套间。马昌一摆手,“杰哥跟你说了吧?”

“也跟你说了吧。”

“说了。”

加代手一指,“那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广州。”

“不用,我有车。”

加代说:“你没有车。你大老远的来,车里带了十多把响子,你来打我加代,我他妈没把你废了,算你命大,我能让你还能喘气,都算你祖上积德了,你还想把那些车开走啊?你开得走吗?”

“加代,不是,你都给杰哥打电话了,你没明白我是什么人吗?”

加代说:“你他妈爱是什么人什么人。没打你,算你便宜。我现在告诉你,你通知你底下的兄弟把车钥匙给我留下。”

大昌一听,“笑话!知道我那些车值多少钱吗?那是公司的车,那是杰哥的车。”

加代说:“这么说,你是不想给了?”

“我压根不能给呀。什么叫不想给呢?压根也不可能给呀!”

加代头一歪,左帅朝着马昌的脚下哐地一响子。马昌吓坏了,左帅说:“你是要脑袋还是要车?我他妈打死你就是一粒花生米,听懂没?我就这么告诉你,我哥和杰哥关系也好,我左帅他妈谁也不认识。我现在打死你,给我哥换这些车,我也值了。我的命没有那么值钱。”把十一连发往大昌头上一顶。左帅说:“说话!”

大昌说:“加代,你可想好了。”

加代一听,“不打算给是吧?左帅,先摘他一只胳膊,不给的话,再摘一只。再不给,摘一条腿。我就不信四肢全摘,他能不给。”

左帅把十一连发往马昌的胳膊上一顶,马昌立马说:“我给。”

马昌把所有的车钥匙给了加代,让兄弟们全回上海了。

加代拿到了车钥匙,做好了两手打算。一是如果杰哥不提,车就留给兄弟们了。二是如果杰哥提了,加代就把车还回去。那么杰哥又欠了自己一个人情。

把马昌拽上加代的劳斯莱斯,三辆车,随行人员有江林、左帅、陈耀东、丁健、郭帅和马三等,朝着广州去了。

当天晚上六点半到了广州,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杰哥。“哥,我到广州了。”

“你直接来会馆吧,我在会馆等你们。”

“行,哥。人是和我一起来的。”

“我知道。好嘞。”杰哥挂了电话。马昌在车里一句话没敢说。到了会馆,包厢门一推开,杰哥和刚哥都在里面坐着。加代一摆手,“哥,刚哥。”

“哎,代弟。”

加代看了看,说:“就你们俩呀?”

“嗯。他人呢?”

“在门口呢。”

杰哥喊道:“马昌,马昌!”

“哎,杰哥!”马昌走进了包厢。

杰哥说:“代弟,你去门口等我一会儿,帮我把门关上。”

“行!”加代转身出去,把门关上了。

包厢里只剩下了杰哥和刚哥兄弟俩以及马昌三个人了。刚子说:“哥,大昌跟我们有十四五年了吧,从最开始给你开车。哥,你跟加代才认识多久啊?一个年多啊!”

杰哥朝着大昌一摆手,“坐下。”

“哥......”

杰哥说:“马昌,我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干。我要听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大昌,你骗不了我。杰柯能捧你到今天,我能摆弄了你这种人,就证明我智商比你高。要不然我驾驭不了你,你没跟我说实话。”

“哥,我说得就是实话。”

“来,你看着我眼睛说,你跟我说实话了。”

10

大昌说:“周哥确实对我们公司有挺大的帮助,你看......哥,我是为公司考虑,为你考虑。”

大刚说:“哥,大昌这些年......”

杰哥喝道:“你给我闭嘴。”

“哥,你心是肉长的吗?”

“我让你闭嘴。我说不听你了?”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哥,你心是不是肉长的?”

“再说一句,我就扇你。”

刚子说:“你扇我,我他妈也得说。”

杰哥甩手给了刚了一个嘴巴子,啪的一声。杰哥指着刚子说:“闭嘴!”

杰哥看着大昌问:“和周哥的合作,是对你有用还是对公司有用啊?”

“杰哥,我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杰哥说:“大昌啊,你自己拿点儿,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管这么一大摊,水致清则无鱼。杰哥明白这个道理。只要公司和酒店不乱套,你拿多拿少,杰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利用杰哥给你的平台和资源,和外人挣钱,让你杰哥的买卖给外人挣钱,给外人用,是不是就不太好了?你他妈把杰哥当傻子啊?没有今天这回事,杰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出了这么一档事,杰哥就不得不多想了,你和周哥什么关系?能跟我说明白吗?要是能说明白,什么问题没有。要是说不明白,再说。这里没有其他人,你有什么心里话,你跟我说说。”

“杰哥,我没什么心里话。我马昌这些年对你问心无愧,我忠心耿耿。一分不属于我的钱,我都没拿过。”

“真这样吗?”

“真这样。一分不属于我的钱,我都没拿过。哥,我敢发誓。”

“不用发誓,发誓一点都没有。也就是说你没话说了?”

“我没话说。哥,我问心无愧。”

“那好。”杰哥朝着门口喊道:“加代,加代!”

“哥!”

“你进来,其他人不要进来,你把门关上。”

加代把门关上了。杰哥问:“代弟,这事你想怎么处理?”

加代说:“我不处理,没什么可处理的。”

“我给你机会,别在心里憋着。想怎么处理你就直说。”

“杰哥,我听你的。如果你让我选,我不处理,这毕竟是你的兄弟。”

杰哥一听,说:“那行。要是这样的话,马昌,你就别干了,这些年给你的年薪也好,也不管拿没拿,那都无所谓了,回去之后办个交接,公司的事别干了,我另找他人接管你这一摊。”

大昌一听,说:“大哥,你这是要把我撵走啊?”

“差不多吧。因为你吃里扒外,不行吗?”

大昌笑了笑。杰哥说:“你笑什么?”

大昌说:“大哥,恐怕还不行。”

“什么?怎么不行?”

“大哥,你是有背景,但是我为你累死累活十多年了,且不说我拿也没拿,这话都不重要的。你用我的时候,对我好言好语。现在不用我了,一脚把我揣走?而且还因为这么个跟你仅认识一年多的外人,刚才刚哥喊我都听见了,你把我撵走,叫我回家?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我不服。”

杰哥说:“你不服又能怎么样?”

“大哥,我走不了。”

“我真他妈没明白,你怎么就走不了?”

大昌说:“大哥,我把这话就放到这,现在离了我,两家公司加一个酒店玩不转,你信吗?不光这些,这两个大买卖你知道有多少的钱?不说了......酒店还有多少没那么正确的合同?大哥,我就这么告诉你,你离不开我。真要把我弄走的话,公司和酒店马上就得黄。杰哥,我也劝你,你跟周哥哥不能断了联系,你因为这么个人,你跟周哥闹别扭,损失的一定是你。杰哥,知道吗?现在公司我是大股东,很多股份你是没有的。”

杰哥听大昌这么一说,说:“照你的意思,我是养了一条白眼狼啊?”

“杰哥,话不能这么说。你这三个买卖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可没像今天这么大呀,那是我一点一滴干起来的。”

“挺好。看来我真不能把你弄走了。”

“杰哥,我还是那句话,这个社会我不相信任何人,我连我家里媳妇孩子我都不相信。我混到今天,我没有给他们钱。杰哥,我不能说不相信你。我早有准备。我在你杰哥的手下,我就是一条狗,一个打工仔,说不定哪天你就把我踹了,我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这个社会最有意义的就是我有和你能谈判的资本。杰哥,你也别怨我,我替你把买卖做到这么大。是,这里边有你的功劳,有你的背景在。可能没有你的背景,公司也不能干的这么顺风顺水。有你杰哥在,一路绿灯,但是也有我的能力。”

杰哥扭头看了刚子一眼。刚子说:“大昌,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我哥对你他妈多好啊,你就这么回报我哥呀?”

“我得怎么回报啊,公司在我这,酒店,在我这,杰哥每年都不少挣。我也付出了,我拿点不也应该吗?杰哥,我说得在理吧?”

“在理,绝对在理。哎呀,好啊。那这事反倒是杰哥不对了。”

“杰哥,我今天就表明一个态度,只要你还用我,还让我去管这几个买卖,我依然为你玩命地干,我还给你当狗,我还给你挣钱,但是你得给我足够的空间,你不能限制我。我和周哥愿意怎么交就怎么交呗,我只要不影响你的利益就可以了。你说是不是?”

“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怎么办呢?”

11

“杰哥,我不说我的功劳有多大。我就两个要求。加代给我道歉,把我那些车还给我。”

杰哥问:“什么车?”

大昌说:“他把我五十来辆车扣了。我没别的要求了。至于周哥的事,我可以不管了,我让我回去继续做事。”

杰哥哈哈一笑,说:“代弟呀,我这弟弟说的在理,跟我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啊?他的功劳很大。你给我弟弟道个歉吧,然后把车还给他。你听杰哥的。”

加代说:“马哥, 加代错了,加代不对,给马哥赔不是了,马哥别往心里去,我以后不敢了。”

马昌一听,“你不牛逼了?”

“我不牛逼了。”

“我车怎么办?”

“我安排人给马哥送回上海,你看行吗?”

“草,加代,我这么告诉你,你跟杰哥才几年啊?你知道杰哥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你跟我比?”

“是是是,我不对。”

“别忘把车给我送回去。”

“明白。”加代转身坐下了。

杰哥说:“大昌, 那你就回去吧。公司的事确实哥冤枉你了,哥做的也不对,给你道个歉。回去之后呢,好好地管公司,管酒店,和你周哥的关系好好处,确实这事做的不分青红皂白了,别往心里去。不会跟哥生气吧?”

“不会不会不会,哥,那我就走了,我就直接飞上海了。加代,你可别忘把车给我啊。”

“行。”加代点了点头。

“哥,刚哥,那我走了。”

大刚气得直咬牙,加代多话没说,大昌走了。杰哥冷笑了两声。加代说:“哥,这事我来处理啊?”

杰哥一摆手,说:“你回深圳吧。”

“那我那些车回头我派人给他送过去?”

“你送给谁呀?”

“我给他还回去。”

杰哥说:“你还回去,他也开不着,他也坐不着。你还回去有什么用啊?你留着吧。”

“哥,不是说......”

杰哥一摆手,“走吧,回深圳去。那些车就当这小子给你赔不是了,当哥送给你的。到深圳给你添了这些麻烦,你留着开吧。”

“哎,那我......”

“你走吧,回深圳。我过两天联系你。”

“哎!”加代一点头,下楼了。

大刚说:“哥......”

杰哥说:“你闭嘴!”

大刚说:“哥,我不对,我他妈......”

“你闭嘴!你他妈就是我亲弟弟,你有时头脑都不如三岁小孩。不要说话!”杰哥拨通了电话,“小刘啊,我问你点事。公司股权真是被大昌拿走了啊?”

“没有啊,没有!”

“老弟,当初是哥让你和大昌一起到这边去管理公司。杰哥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挺不满意的,他当老大,你当老二。今天发生的事,杰哥就不跟你说了。大昌挺让哥寒心的。这样,你替哥办个事。不管怎么的,你也是副总,也是大权在握。你想办法把他的股权拆分卖了或者给我收回来。我给你两天时间。这事办完了,上海总经理的位置就给你。至于之前财务跟我说,你手里边能拿出个两三个亿,这钱哥都不计较了,你自己留着吧,就当送给你了。这些年你也挺辛苦的。”

“哥,这钱......”

“老弟,还用说吗?杰哥会在乎这两个钱吗?你把股权处理好以后,你就是总经理。以后,我不让大昌干了。 兄弟。这番话你还没听明白了?只要你帮杰哥把这事办明白,我对你既往不咎。”

“行,杰哥,我明白了,这事我一定办好。”

“好嘞。”杰哥挂了电话。

大刚说:“哥,他俩是绑在一起的。”

“然后呢?”

“你就不怕他......”

杰哥说:“我怎么能让他俩绑一起呢?不都是为了钱吗?你哥我也是为了钱。 你看着吧。”

杰哥把小刘安排在马昌身边,就是这了相互制约。大昌拿钱的时候,没少给小刘,一直以为小刘和自己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杰哥的一句既往不咎,就把两人之间的枢纽斩断了。这是杰哥的驭人之术。

接到杰哥的电话以后,小刘马上把事情办好了。等到马昌第二天到办公室的时候,小刘把董事会罢免文件递给了马昌,“你自己看看。”

马昌展开看了看,说:“ 什么意思?你这么搞我有什么好处啊?我才从广州回来。我刚跟大哥见面,大哥让我继续给他管着。”

“然后呢?”

“什么他妈然后啊?你他妈这么搞我,我跟大哥说,整没你,你信不信?你别忘了,当初是我带你来这边的。”

小刘说:“现在你已经不是本公司的人了。”

“俏丽娃,没有我,这公司是什么呀?你别以为把我的股权搞没了,你就牛逼了。我还是老大。这些人哪个不是我提拔的?”

“话跟你说完了,文件你也看明白了,赶紧从办公室搬出去,滚蛋。”小刘朝着门口喊道:“保安!”一下进来了六个保安。

马昌一看,说:“姓刘的,你玩大了,你等着,你看我他妈怎么收拾你,今天晚上别回家了。”

小刘朝着保安一挥手,“把他请出去!”

前脚把马昌赶出去,小刘坐在了总经理位置上,拨通了电话,“杰哥,我办完了,股权拆分的差不多了,而且我把他开除了。公司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杰哥,我这边......”

“兄弟,即使他被开除了,但是他还在,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坏你的。他不会想到我如何,他会想到是你在背后夺权了,对吧?杰哥常说的一句话是,要么不做事,做就要做到完美。送你一句话,动手不留情,留情不动手。”

小刘一听,“杰哥......”

12

“无毒不丈夫。我可什么话都没说啊,我只是提醒你,为了将来你能走得更高,飞得更远......”

“明白了。 ”

杰哥把电话把给了阳哥,“阳哥。”

“哎,杰弟。”

杰哥说:“帮我派点人盯着点我公司的那个副总?我估计今天晚上就能出点儿问题,能不能帮我派几个人好好查一查?感谢了!”

“你这是......”

“哥,有些话以后再说。”

“那明白了。”阳哥挂了电话。

小刘找了一个职业选手办马昌。会所里,杰哥说:“刚子,什么事你都办不明白,这事能办明白吧?”

“我能办明白。哥,我能办没他。”

杰哥说:“那你就去吧。不管怎么说,我俩是亲兄弟,你不至于跟哥藏心眼,我的就是你的。”

“哥,你放心吧。我虽然笨一点,但是我知道你对我最好。这事我去办。”

杰哥说:“刚子,别手软,姓刘的留不得。可以让他活,他一定会把马昌销户。就这一件事,足以让他出不来了。”

“明白。”刚哥去了上海。

马昌当天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被大货车撞没了,肇事者车祸后,醉坐在马昌的车旁边,拨通了小刘的电话,“刘哥,他走了。”

肇事者被阿sir带走了。小刘很快就找到了分公司的副经理,“大哥,肇事者是我家亲戚,怎么说呢?我也不能不管他呀。你去帮我好好处理处理。”

“明白了,老弟,你放心吧,这边都没问题。”

“他酒喝多了,我帮你处理,放心吧。”

“好嘞。”

刚哥到了上海,先和阳哥见了面,刚哥把杰哥的想法跟阳哥一说。阳哥笑了,说:“刚子,你哥属于哪种人,你知不知道?”

“哪种人?”

阳哥说:“你哥是太稳了,太理智。”

刚子一听,“那是好是坏呀?”

“好事啊。怎么形容你哥呢?他是理智得不能再理智了。这种事还需要这么办吗?但是这么办也对。我给你打个招呼,你直接跟市总公司的副经理对接办这事,让他帮你招呼,严查严办,把这姓刘的抓了,没问题。刚子,我想问问你,你哥就没跟你说点别的话?”

“什么话?”

“你哥什么也没跟你说?就让你处理姓刘的?”

“对呀!”

阳哥说:“你哥心还是不狠。”

刚哥一听,“我觉得这挺狠的了。”

“不够狠。”

“怎么还不狠呢?”

阳哥说:“我告诉你怎么狠呢?我教教你,回去之后你告诉你哥。”

阳哥拨通电话,“大哥,我小阳。”

“阳弟。”

“你把姓周的一起抓了。你就说我让的,让他在里面待几年,给他长长规矩,知道怎回事。跟我们作对,反了天了!大哥,你就给我办,除了我勇哥打招呼。”

放下电话,阳哥问“学会了吗?”

刚哥呆若木鸡。阳哥说:“回去告诉你哥,跟他阳哥学吧。”

“阳哥,你这不是第二个勇哥吗?”

“这话我爱听,这话我爱听,但是我告诉你,哪说哪了。我都赶不上勇哥的一半儿,勇哥比我狠多了,只不过层次不一样,知道不?我只能办这种事儿。勇哥要办的是你我这种人。我们是跟勇哥好。如果我们跟勇哥不太好的话,勇哥办的是你我这种人。姓周的在勇哥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肇事者把小刘兄弟了出来,小刘被扔了进去,定了极缓。周哥在里面将近三年。马昌账户里的钱重新回到了公司。小刘不当得利也归到公司。马昌的四辆劳斯莱斯,陈耀东、徐远刚各要了一辆,另个两辆劳斯莱斯给了小毛,剩下的车分了二十来辆给下面的兄弟。还有二十来辆,加代卖给了段锦依,拿到了一千多万。杰哥给了金相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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