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元宵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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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为萧凌风赐婚的消息传出宫外后，高雨莹从高皇贵妃那里得知自己也在赐婚的待选名单上，心中窃喜，又觉得理所当然。对比名单上另外几位姑娘，她觉得自己嫁给萧凌风简直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心中暗自高兴了好一阵。
原来，高雨莹自打被萧凌风救过一命后，就特别留心他的事情。她的贴身侍女小槐是个鬼灵精，为了讨好自家小姐，自然也是千方百计地找人，私下里四处打听有关萧凌风的各种事情讲给高雨莹听，好讨她欢心：
“听说萧将军不光武功厉害，文采出众，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呢……”
“听说萧将军的画深得阎宰相的真传，尤其是写意山水，画的特别好，连皇上都夸赞呢……”
“听说萧将军在西州时，带兵把羌国人打的溃不成军，望风而逃……他还会讲羌国话呢……”
“听说萧将军的箭法百发百中，上个月冬狩时就属他和三皇子射杀的猎物最多，皇上当众赏赐了他一把好弓呢……”
她们经常进宫陪伴高皇贵妃，小槐又常向宫中宦官和宫女们打探消息，一来二去说的多了，高皇贵妃就察觉了高雨莹对萧凌风的爱慕之情。
高皇贵妃倒是非常赞同高雨莹爱慕、甚至大胆追求萧凌风，极力的在皇上那里说高雨莹的好话。可是，她并不只是为了外甥女的婚姻幸福考虑，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儿子能够当上皇帝。
原来，高皇贵妃和三皇子过去一直觉得武平侯府和二皇子早年已经结了姻亲关系，在皇子夺嫡这件事情上，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皇上又非常信任武平侯父子，让他们掌握着兵部和十几万大军，将来在皇位的争夺上，如果武平侯府站在了二皇子一方，凭着他们在武将和军中的影响力，恐怕会对三皇子非常不利。
因此，他们一直寻找各种机会想要杀掉萧凌风，好让己方势力替代他接掌兵权。
但是后来见武平侯府与二皇子府私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密切的交往，他们只对皇上忠心。而且萧凌风和武平侯府的人不是那么容易除掉的，几次暗杀均以失败告终。
好在暗杀没有泄露痕迹，所以高皇贵妃和三皇子便想利用高雨莹这个美人去拉拢萧凌风。如果高雨莹嫁给了萧凌风，那他们就有机会争取到武平侯府的支持。
如今高皇贵妃已经是权倾后宫，朝堂上又有以侍中高大人为首的一帮人的支持，如果再有武平侯和萧凌风这样有名望和资历的武将支持，自然会有更多武将靠拢过来，三皇子就离皇位更近了一步。
高皇贵妃和三皇子的这些心思，高雨莹的父亲侍中高大人倒是也都同意并且大力支持。毕竟只有三皇子即位，他们高家才能够继续稳坐皇亲国戚的宝座，他也才能够继续官居高位。否则以他们祖上商人那样的微薄出身，如何与那些根基深厚的世家大族相抗衡，更不可能稳当的立身于京城各高门显贵之中。
高雨莹毕竟年岁还小，她倒是全不知晓高皇贵妃和三皇子的心思。她还以为是自己向姑妈吐露了对萧凌风的爱意，姑妈出于一片疼爱之心，才极力在皇上面前促成这件事情，心里倒是很感激自己的姑妈。
哪知道她的姑妈只是把她这个大美人当成自己儿子争夺皇位的筹码。高皇贵妃非常明白的知道女人的美貌是对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毕竟她自己就是凭借着美貌获得宠爱，再加上一点点手腕，才一步一步坐到了皇贵妃这个宝座。
四皇子冷眼看着高皇贵妃和三皇子的行事、态度，心里倒很是不忿，只不敢十分表露出来。
一来，他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在宫中无依无靠，这些年来一直依附着三皇子和高皇贵妃，在他们的庇护下才到今日。否则在这深宫之中，年幼的他只怕也会和五皇子、六皇子一样活不到成年。
二来，这么多年来，他常常能在高皇贵妃宫中见到高雨莹，两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是以他心中早就暗暗的喜欢上了她。可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在权倾朝野的三皇子面前又能说什么呢。他虽然不愿意看到高雨莹搅进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帝位争夺中去，但是也无可奈何……
更何况，四皇子也早就察觉了高雨莹对萧凌风的爱慕之情，高雨莹自己也是一心一意要嫁给萧凌风，这桩婚事是他们所有人都衷心期盼的。
***
皇上要给萧凌风赐婚的消息在京中传了许多天了，可武平侯府始终都没有动静。高皇贵妃和高雨莹心中也不免有些隐隐的担忧和不安，猜不透萧凌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天是腊月二十七，正是赶大集置办年货的时候。下午时分，虽然天空有些阴沉，但城中各处都十分红火热闹。
高雨莹从宫中出来，透过马车的车窗看到街上喜气洋洋，一时起了兴致，吩咐车马在一旁等候。她带着贴身侍女小槐和小棠上街逛逛，凑凑热闹。
三人在街上随意的走走看看，高雨莹正在一个卖窗花和年画的摊位前挑选。
突然听到小槐压低了声音对她笑道：“小姐，那不是萧将军吗？”
高雨莹心中一喜：“在哪儿？”
“那儿……”小槐偷偷用手一指。
高雨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是他！
萧凌风站在街边一个隐蔽处，目光越过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直勾勾的盯着斜对面不远处的一家店铺。
“我看萧将军好像盯着那个百草堂店铺看了好长时间了……那个药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小槐低声说道。
高雨莹低语道：“不会吧！我看他像是在等人……”
小槐轻声一笑，小声撺掇道：“管他在等谁呢……小姐，这么好的机会，你快去和萧将军打个招呼啊！”
“我看他像是故意待在那个隐蔽的角落里，怕是不想让人看见……我这么贸然过去，也太失礼了……”高雨莹满脸羞怯。
小槐低声笑道：“小姐，你就是太讲规矩礼节……”
小槐特意转过身隔开了小棠，凑近到高雨莹耳边小声说道：“小姐，武平侯府到现在都还没有选定萧将军的成亲对象，可见他们还在犹豫呢……你这么守规矩礼节，可别人不见得会守规矩啊……这万一要是哪家的小姐私下里对萧将军使点手段，他很可能就会被骗过去呢……你也该把握机会将他牢牢抓住才对……”
高雨莹满脸娇羞的微嗔道：“你这话也太不知羞了……”
小槐低声笑道：“小姐，这怎么是不知羞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什么不对嘛！你心里喜欢萧将军，可要是不告诉他，他怎么能知道呢！——萧将军又不像京中那些整日追捧你的公子哥，他要是真的像那些男人一样，你也看不上他了！他待在京城的时间又不多，才见过你几次呀！你要是不稍微主动一点，那他怎么能看得到小姐你的美貌和心意呢……”
高雨莹低头沉思着，小槐的话似乎非常有道理。
高皇贵妃也曾教过她，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就要懂得在合适的时机放下身段，投其所好！男人嘛，谁不喜欢美色和温柔呢！拿捏着分寸，恰到好处的示好和亲近，才会让一个男人受宠若惊，死心塌地的爱上这个女人。
高雨莹定了定神，打定主意要上前去打声招呼，一抬头却发现刚才还站在街边的萧凌风已经不见了人影。
她愣了愣神，焦急的四处张望了起来……却看到他阔步离开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高雨莹失望的呆在了原地。
小槐见状，神色间也略显失落，她轻声安慰高雨莹道：“没事的，小姐，肯定还会有机会，不过下次你可不能再犹豫了……萧将军才貌双全，又受皇上器重，他可是京中所有姑娘都觊觎的对象呢，你比那些姑娘都强，可不能因为一时做高了姿态，错过了他……”
高雨莹一言不发，原本高高兴兴逛街的兴致突然也没了，三人随即上了马车，赶回了高府。
***
不知不觉新年已过，元宵节这日，宫中照例举办晚宴。
高皇贵妃有意要给高雨莹和萧凌风制造机会，好早日做定赐婚的大事。她预先吩咐了自己的贴身宫女彩琴暗中留意萧凌风的动向，好把握时机促成萧凌风和高雨莹两人独处。
宫女彩琴在宴会上一直留心着萧凌风的举动，见他似乎心事重重，情绪不佳，宴会开始没一会儿，他就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来到游廊下赏月。
彩琴便赶紧偷偷唤高雨莹出去，想假装是他们两人巧遇。
高雨莹不知道高皇贵妃的这些心思，见姑妈的贴身宫女唤她，也就毫无防备的出去了。
及出到廊下，抬头望见了萧凌风的背影，她心里才明白过来，猜到是姑妈故意创造机会让他们两人独处。
彩琴对高雨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抓住机会，就默默地退到隐蔽处帮忙望风。
高雨莹虽然有点害羞，但是心中又确实十分想见萧凌风，更想趁着这个机会表白一下自己的心意，好牢牢的将这个被许多姑娘觊觎的男人抓到手中。
高雨莹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理了理衣衫上前端庄的行礼问候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将军，怕是打扰了将军赏月的心情。”
萧凌风原本在想心事，并没有留意到周围的情况，忽然听到有人说话，赶忙回身。
见是高雨莹，他立即回礼说道：“高姑娘太客气了，在下只是觉得屋子里有点闷，出来随便走走。”
“听闻萧将军这次在外剿匪时受了伤？不知身体是否好些了？”高雨莹缓缓走近两步，见萧凌风面色憔悴，关切的问道。
“一点小伤而已，不敢劳姑娘过问，已经无碍了。”
萧凌风平静的回答，心中却想着她似乎不应该知道他被暗杀而受伤的事情。
这件事情回京后他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他的贴身侍卫们也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提起。那高雨莹是如何得知的呢？萧凌风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三皇子。难道暗杀和三皇子之间有什么关系？无凭无据，此刻他也只能保持不动声色……
高雨莹确实是无意中听到了三皇子和高皇贵妃的对话。但因为她只零零碎碎的听到三皇子提到土匪、受伤什么的，并不知道三皇子派土匪暗杀萧凌风的事情，就误以为是萧凌风剿匪时受的伤，这才有此一问。
只是没想到，她的关切一问立马就引起了萧凌风的警觉！
高雨莹深情的注视着萧凌风略显憔悴的面容，微笑道：“之前萧将军在城门口救了我一命，我还没有机会好好谢谢将军呢！”
她蹲身微微屈膝，郑重的向萧凌风行了个福礼，口中笑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雨莹难以为报！”
她声音柔婉，仪态万方，唇边的盈盈笑意甜美可人，眼神中一汪秋水惹人怜爱——的确是天姿国色的美人！任谁看了也会心动！
萧凌风低垂眼眸，眼神礼貌的避开了她的注视：“高姑娘太客气了！捕盗是在下职责所在，险些让姑娘受到牵连，是在下该向高姑娘赔礼才是！”
说着他客气的回了个礼。
高雨莹甜美一笑，关心道：“萧将军是生病了吗？怎么消瘦了许多？”
“多谢姑娘关心，在下一切安好！”
高雨莹又微笑道：“将军为了国事四处奔波，还是要好生照料自己。雨莹感念将军的救命之恩，也会每日为将军祈福，求上天保佑将军一切平安……”
“多谢姑娘牵挂，在下并无尺寸之功，实不敢当姑娘如此厚爱！”
萧凌风的神情语气依旧是客气而疏远。
高雨莹满眼柔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有些心疼他。她还想再说几句亲近关心的话，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羞涩的注视着他。
一时间，两人都默默无言。
萧凌风见游廊下灯光幽暗，两人孤男寡女在僻静处独处似乎不妥，便开口客气的说道：“在下离席略久了些，也该回去了，先告辞了。”
“请等一下！！”高雨莹着急的叫了一声。
感觉自己的语气太急切了些，她微微定了定神，又温柔羞怯，吞吞吐吐的微笑道：“今日是元宵佳节，城中举办了盛大的灯会，不知将军宴会之后……是否有意一同前往观灯？”
高雨莹一向自恃美貌，对男子不屑一顾，而且凭借她在京中这么多年的经验，那些公子哥你越是不理睬他们，他们越是会高看你、追捧你。可是自打遇到萧凌风后，着实喜欢他，是以才放下身段大着胆子邀请他。
萧凌风倒觉得有些意外，但是转瞬客气的拒绝道：“今日既然是元宵佳节，朋友们一起出游赏灯是很自然的事情。高姑娘有心相邀，在下原本不应该推辞，只是营中还有一些杂务要赶回去处理，高姑娘还是转邀他人为好。”
“萧将军不想和我一同出游赏灯？”
高雨莹一脸愕然，倒好像很吃惊似的。
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从来没有人拒绝过她。萧凌风如今虽然是婉拒，但是语气坚决，她心中觉得被刺痛，还略有些尴尬。
萧凌风没有回答“想”还是“不想”，只是平静的说道：“高姑娘出来也有段时间了，只怕里面的人要等急了。”
这是明明白白的拒绝了！
高雨莹有些不死心，也不愿意相信。她从来还没有遇到过哪个男子让她这么魂牵梦绕，虽然她觉得有点自降身份，但还是缓步向萧凌风又走近了几步。
“其实……雨莹心中对将军……万分仰慕……”
后面的话也不必再说，萧凌风自然明白。高雨莹羞的满脸通红，紧张的绞弄着手里的帕子，眼神羞怯的看着萧凌风。
萧凌风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
他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两步躬身行了个礼，依旧平静而客气的说道：“在下一介武夫，能够得姑娘青睐，心中十分感动，是以不愿敷衍姑娘，而愿以实相告……在下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恐怕要辜负姑娘一片美意了。”
“你有了心上人！”高雨莹满脸惊讶，脱口而出。
“是！在下早已心有所属！”
高雨莹十分意外，她打听了萧凌风那么多消息，没有听说他和哪家姑娘有过来往，没听说他有意中人啊！而且皇上给的待选名单上的那些姑娘，她觉得没有一个比的上她，他又怎么会看的上！本以为只要自己略有表示，萧凌风一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谁曾想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有了心上人！她……她比我还漂亮吗？你就那么看不上我吗？”高雨莹委屈的低语道。
“在下心中敬她！爱她！觉得她确实很漂亮！却从未想过要拿她和任何人作比较！”
萧凌风想到梅傲雪，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姑娘！
高雨莹见萧凌风一直都礼貌、客气的和自己说话，可是一提到心上人，神情都不一样了，心里就觉得很嫉妒，又有些不服气。
她很想再问问他的心上人是谁？在哪儿？可是又觉得今夜自己已经太放低了身段来俯就他，心里又气又妒！
气的是自己沉不住气来讨好他，自讨没趣，大丢脸面！
妒的是萧凌风钟意别人，而且竟然还有比她更漂亮的女人！
沉默了半晌，实在也不好再说什么，高雨莹默默的行了一个礼，转身回了宴席。
虽然宴席上依旧是热热闹闹的一团喜气，但是高雨莹的心中却已经全然变成了一片冰天雪地。
***
正月十五过后，新的一年又忙忙碌碌的开始了。
萧凌风也早已经恢复如常，他慢慢接受了‘他爱的人已经嫁给了别的男人’这个事实。他将那些画都收了起来，也不再把自己关起来，生活一切照旧。
只是他怀中藏着的那块手帕和偶尔的发呆出神，还是会透露他的心事……他忘不掉的人，只不过是被他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明春三人日日与他在一起，他的心事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他们为他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梅姑娘在他心里引起的波澜，虽然表面上平静了，可是他心底里的惊涛骇浪，恐怕永远都回不到最初平静的模样了。
一切都只能交给时间，等他慢慢的淡忘过去吧！
***
转眼到了三月初，又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皇上追问了好几次萧凌风的婚事，武平侯也不好再推延下去，便向皇上回复选了中书令崔大人的孙女崔佳凝，这正是皇上心中的人选。谁料皇上还没来得及下旨赐婚，朝廷突然收到边关急报，萧凌风受命又要远行。皇上便只好将两人的婚事暂时搁置，准备等萧凌风回京之后再下旨赐婚。
原来，朝廷突然收到边境云州的急报。几日前，库溪国发兵进犯大宁北方边境，库溪骑兵南下骚扰云州数个村镇县城，一路烧杀抢掠，一直打到了云城城下，甚至一度攻破了云城北门，在城中一番抢掠后被云城守军击退，又撤回了大漠。
库溪国原本是大宁东北方向的一个蕞尔小邦，部落族人逐水草而居，在沙漠边缘和草原上游牧生活，多年来一直臣服于大宁，向大宁朝贡，如今却突然发兵进犯，虽然此时已经退兵，但不知是否还会有其他不利于大宁的行动。
更让皇上觉得可恨的是，朝廷设立在边境云州的镇东都督府，在敌人来犯时竟然军心涣散、抵抗不力，致使无数百姓被残杀，朝廷损兵折将，镇东都督高士栋玩忽职守，负有护境不力之责。
皇帝原本要将他押回京城严查治罪，朝中却有多名大臣为其求情。说库溪国一向谦恭，如今出尔反尔突然来犯，边关将士们一时被蒙蔽也是情有可原。而且过去多年来高士栋率领镇东都督府下众位将军守护边境没有出过一丝差错，请陛下宽恕他的罪责让其戴罪立功。如今敌兵刚退，如果此时处置高都督恐怕会动摇边境将士的军心。
这镇东都督府设在云州，管辖着边境云州和蔚州的一切军政防务。都督府下的兵士多数都是这两州的农民出身，这些农户在当地皆有田地，各家各户按照朝廷制度提供兵力，平时为民，战时则为兵。另外军中不足的兵力由朝廷发饷从百姓中招募而来。
镇东都督高士栋正是侍中高大人的儿子，高皇贵妃的外甥，高雨莹的亲哥哥。
皇上虽然暂时宽恕了高都督的罪责，但细思之下，决定派萧凌风为特旨钦差前赴边境。一来协助守卫边境以防库溪人再次来犯，二来巡查和整顿镇东都督府下边防军的军务。
事发突然，侍中高大人和高皇贵妃都感觉到了皇帝的雷霆之怒。虽然他们多方斡旋将高士栋的都督官位保了下来，但对皇帝派萧凌风为特使，前往边境巡查军务的事情有所警觉。这说明皇上已经开始不信任高士栋护卫边境的能力了，因此两人密商后连夜差人传书给高士栋，详述了皇上的态度和部署，让他务必提前做好准备，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