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深渊上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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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古新宇叫过服务员如数点了咖啡，随即拿出五百元钱说:“秀梅,给你,当生活费。”
汪秀梅也没客气接了过去:“正好没开工资,快没钱了，开工资还你。”
古新宇笑笑:“这段时间你没少哭,就当买眼泪了。”
“也对。”汪秀梅点点头,“知道多哭几回呀!”
古新宇笑笑,接过服务生送来封装的一袋咖啡说:“走吧!”
走到车前,汪秀梅才注意到古新宇开的车说:“才发现,你怎么开这么好的车?”
古新宇:“我自己的呀。怎么坐了一圈儿才发现?”
汪秀梅打开车门说:“光看见你了,哪有时间注意车。”
古新宇笑笑一伸手:“快上车吧。”
汪秀梅给古新宇送了充电器又回到单位办公室,见大家都在埋头工作,先咳了一声,引起大家的注意,见目光都聚向自己,一举手中的袋子,笑着喊:“哥哥、姐妹们,来,请大家喝咖啡。”
大家都站了起来,惊疑地看着她。汪秀梅来这么长时间了,很少和人说话,也很少看到她笑,一副浓云密布的样子让人不敢接近。看她现在美美的笑容和亮丽的衣服,都觉得很陌生,却有了种亲近感。
“那么看我干什么?快来喝咖啡,热着呢。”汪秀梅热情地招呼着。
二十五岁微胖的女同事蒋立新先走进来,招呼着大伙:“难得秀梅请客,大家快来吧!”大伙才纷纷走过来,汪秀梅笑着发给每人一杯,又发了吸管。
蒋立新插进吸管,吸了一口,对汪秀梅说:“秀梅,你来这么长时间了，不笑不说话的,给人一种高傲、冷漠的感觉,我们都叫你冷美人,不敢和你接近。现在看起来你还是可以亲近的吗。大伙快看,她这衣服、这笑,多漂亮,你们说是不是?”大家都笑着点头。
汪秀梅笑着说:“我到这儿工作这么长时间了,大家对我都特别关照,谢谢大家。前些天我有些烦心事儿,不爱和大家沟通,疏远了哥哥,姐妹们，对不起了。从今天开始，一切都过去了，我会和大家一起说一起笑，一起快快乐乐地工作和生活。我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汪秀梅,二十二岁，来自青峰县,省师范大学毕业,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在这里对大家的关照表示感谢,也对以前对大家的怠慢表示道歉。”说完对大家恭敬地鞠了一躬，大家一起笑着鼓掌。
蒋立新拍拍她的肩:“没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也是我们对你关心不够。欢迎你加入你们的欢乐家庭,这才是我们女孩子应该有的状态,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喊着,聚拢过来和汪秀梅一一握手。
汪秀梅早就发现姚文龙并没过来,又不好叫他。等大家都回去工作了,才拎着剩下的三杯咖啡走到他面前,曲指敲了敲他的桌面:“师哥,就你不给面子？”
姚文龙心里乱乱地抬起头,见她笑着在看自己,心一跳,却不知说什么好。
汪秀梅笑笑,把剩下的两杯咖啡都给了他,小声说:“给你两杯,怎么样,就知道你小心眼儿。”嘟囔一句,放下杯回去工作了。
姚文龙懵懵地嚼着她话里的意思。嚼着嚼着,嚼出了一丝甜味儿来,笑了,向前面的汪秀梅瞄了几眼。
中午吃饭的时候,汪秀梅端着饭菜来到姚文龙对面坐下,见他埋头吃饭意味深长地问:“师哥,咖啡好喝吗?是不是有点儿苦?”
姚文龙听明白了，抬头看看她笑笑说：“也有点儿甜。\\\
汪秀梅笑着往前推了推菜:“吃吧!给你买的。”
姚文龙见是自己爱吃的红烧肉,怕冷了她的心思,赶紧夹了一口问:“今天怎么这么奢侈,不吃面了?”
汪秀梅又美美地笑:“小宇哥给我生活费了。”
姚文龙看了她一眼,说:“你这个小字哥呀!一会儿把你送上巅峰,一会儿又让你落入深渊,真是个坏蛋。”
汪秀梅生气地一摔筷子:“不许这么说我小宇哥,小宇哥好着呢。”
“不说,不说。”姚文龙怕得罪她,陪着笑脸,“再说红烧肉都没的吃了。”
“就是。”汪秀梅这才拿起筷子说,“红烧肉还是小宇哥的钱买的呢。”
姚文龙看了看她说:“我也有钱,我也可以买。”
汪秀梅撇撇嘴说:“那能一样吗?我干嘛花你的钱。对了,欠你的衣服钱还没给呢。”
姚文龙没接话,看了看她的衣服说:“他还真挺会打扮人的。”
“那是啊!”汪秀梅笑笑说,“小宇哥让谁漂亮谁马上就漂亮。”
姚文龙吃口饭,低声说:“他还想让谁哭谁就哭呢。”
汪秀梅没听清问:“说什么?”
姚文龙笑笑说:“我是说,快吃饭,一会儿到点儿了。”
汪秀听着好像不是这句,歪头想了想,并没想到是什么,也就不去深究,吃起了饭。
下午三点多,古新宇接到李云山的电话,说半小时后到市场大门。便开车到市场门口去等。李云山车刚停下,古新华便开门蹦下车,拉住手亲昵地叫了声:“四哥。”古新宇拍了拍她的手,叫了声:“老妹儿。”又松开手,把父亲扶下车,拉着他的手问:“爹,累不累啊？”
古胜德笑笑说:“不累,一个坐车能累啥。”又摸摸儿子的头,“傻儿子,你瘦了。”
“哪有啊？\\\古新宇笑笑说，\\\是爹心疼我，其实设瘦。”
李云山从车上拿下一个纸箱和一个塑料袋子说:“小宇,叔给你带这么多东西呢。”
古新宇回头看了一眼问:“爹,带的啥呀?”
古胜德说:“鸡蛋,还有几只鸡，今天你妈现杀的。”
古新宇听父亲提到母亲,心里格登一下,脸色变了一下。古胜德看在眼里, 又摸摸他的头:“还恨着呢?”
古新宇看了一眼李云山,摇摇头说:“爹别说了，走吧到家再说。” 又对李云山说,“四哥,别在这儿等了,上家吧。这么长时间还没到过家呢，晚上咱们一起来。”
“走吧!”李云山锁好车门,和古新宇一起拿东西。
古新宇打开后备箱,李云山把东西放进去,看了看车问:“兄弟,哪来这么好的车？”
古新宇笑笑:“别人的,快上车吧。”
古胜德虽然不认识车,也觉得惊奇问:“儿子,谁的车呀?”
古新宇扶着他上车说:“爹，先不问了,回家再跟你说。”
几分钟就到了古新宇家,古新宇开了门,冲里面喊:“玉姐,我爹和老妹儿到了。”
关美玉答应一声,出来边摆拖鞋边打招呼:“姨夫,老妹儿,快进来。” 又对后面搬着东西的李云山说,“四哥,快来。”
都进了屋,古新华拉着关美玉的手问:“玉姐,腿怎么样?”
“差不多了。”关美玉笑笑说,“就有时候稍微有点木。”见古胜德还站着,忙让着,“姨夫快坐,四哥,你也坐。”
古胜德答应着坐在沙发上。古新宇拿了一盒烟,打开给他一支,并把烟灰缸放到面前。古胜德看了看雪白的墙壁和关美玉,摆摆手 ：“不抽了。”
关美玉过来,拿起打火机说:“没事儿的姨夫,快抽吧。”便打着了火机，古胜德这才笑笑让她点着了。
古新宇递给李云山一根,笑笑说:“来,四哥,抽着,不过别白抽。菜我都准备好了,得你做。”
“小菜一碟。”李云山边抽烟,边把各个房间看了个遍说:“行啊兄弟,这小家够阔气的。”
“什么呀,”古新宇笑笑说,“租人家的,又不是自己的。走,领你去厨房。”
古新宇把李云山领进厨房,把准备好的菜指给他。关美玉和古新华进厨房来帮忙。
古新宇把鸡蛋和家里拿来的鸡和鸡蛋搬进厨房,把鸡和鸡蛋放进冰箱，对关美玉说:“玉姐,多准备点饭菜,叫楼下爸,妈来热闹热闹。”
“好。”关美玉应了。
古新华弄蒙了，瞪大眼睛问：“什么爸妈？玉姐，你爸妈来了？\\\
“不是。”关美玉笑笑说,”还记得医院的苗姨,孟姨夫吗?我们现在这么叫。”
“噢!”古新华点点头笑着说,“看我哥,净整些吓人的事。”
古新宇回到客斤,陪父亲坐着唠喀儿。古胜德问:“儿子,还有钱吗?”
古新宇点点头:“有钱,爹放心吧!”
古胜德从怀里拿出一沓钱说:“你那个妈呀,就那样,我也拿她没办法。这回倒主动拿了五千,让我给你。”
“我不要。”古新宇一想起那飞舞的纸灰,心里就扭着,“给她拿回吧！”
“你是还在恨她呀!”古胜德看着儿子说,“今天杀鸡的时候啊,她边杀边哭，这哭边嘱咐我别再惹你生气。还一狠心把下蛋鸡都杀了，又东家西家地给你凑鸡蛋。临走的时候,她一直看着车开走。我知道她不是送我们,她是也想来呀!”
古新宇眼睛有些湿润,点点头:“爹,我知道了。”
古胜德笑笑:“她也是盼望你好,就是脾气急,不好好说。”
古新宇又点点头:“爹,我也知道她是为我好,只是那种方式我接受不了。”
古胜德点头说:“等你有了儿女,就知道当爹妈的心了。有时候你做的我也不是完全同意,只是知道你的性子,就顺着你了。”
古新宇拉起父亲的手说:“爹,你放心,儿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古胜德向厨房张望一下问:“她的腿好像没啥事儿了吧!”
“没事儿了。”古新宇知道父亲担心着说,“早都好利索了。”
“那就好。”古胜德把那五千元钱推向他,“这个你还是留下吧!听说你晚上还得出去干活呢,留下这些钱少干点儿呗!”
“真不用。”古新宇把钱塞进父亲怀里说,“我现在挣的花不了, 放这儿也用不上。他是不和父亲说得奖金的事的，怕的是父亲为自己担心。但还是到柜中取出两捆钱说,“爹,你看我这么多呢,不是跟我妈生气才不留的。”
古胜德疑惑地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古新宇说:“有我挣的,也有厂长送的。爹放心吧,歪道的钱儿子是不会去想的。”
古胜德这才彻底放了心，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和电视机问：这些都是你自己买的?”
“不是。”古新宇说,“都是人家房东的,还有楼下爸妈给的。”
古胜德听了一愣:“咋还整出个爸妈来。”
古新宇解释说:“我们一起住院的老两口,原来叫孟姨夫,苗姨,对我们也挺照顾的,后来处得越来越近就这么叫了。对了,一会儿我叫他们一起吃饭,你们认识认识。”
“那快去吧!”古胜德说,“一会儿人家吃完了。”
“嗯!”古新宇说,“我想把爹给我拿的鸡蛋和鸡给他们拿点儿。”
“拿呗!”古胜德摆手说,“还用问我干啥。”
古新宇进了厨房,见三个人忙得热火朝天地,笑着说:“嗬!够热闹的。四哥,灶台好用吗?”
“好用,太好用了。”李云山呵呵笑着说,“有这套家伙事儿做饭省老劲了。”
古新宇找了个塑料袋装了些鸡蛋,又拿了一只鸡,对关美玉说:“玉姐，我把这些给楼下拿去。”
“去吧!”关美玉点头说,“叫他们来吃饭。”
门刚响了两声,苗翠香就开了门。见古新宇手里又是鸡又是鸡蛋的嗔怪着说:“这孩子,又买。前天你买的肉菜还没吃完呢。”
古新宇进来说:“妈,这不是买的。我爹来了,给我从家带来的。这可都是家养的,市场买不到的。”
“噢!”苗翠香高兴地说,“笨鸡、笨蛋啊,这可是好东西啊,是买不着。”
古新宇笑笑问:“这里管这叫笨鸡、笨蛋啊?听着像骂人呢?”
苗翠香从他手里接过去,说:“这里都这么叫。”把东西放进冰箱回来问,“你爹啥时候到的？”
“四点多。”古新宇说,“我爸呢,咱们一起去楼上吧,饭快好了。”
“不去了。”苗翠香说,“你爸那样,挺麻烦的。”
“有啥麻烦的?”古新宇说着进了卧室,见孟宪达坐在轮椅上看电视问,“爸,今天咋样啊!”
“他能咋样?”苗翠香说,“还那样呗,看来没大希望了。”
孟宪达不爱听了,含糊地喊了一声:“我能好。”
苗翠香赶紧过来说：“能好，能好。”
古新宇也说:“是,过些天就好了。爸,我爹来了,我推你上楼,你们老哥俩认识认识,好吗?”
“好！好！”孟宪达笑着总头，\\\认识认识。\\\
古新宇哈哈笑着,推起轮椅:“走喽,去热闹热闹,散散心。” 苗翠香紧随其后，准备上楼时古新宇扶丈夫，她拎轮椅。
进了门,古新宇把孟宪达推到父亲面前,介绍着:“爹,这就是 我跟你说的楼下的我爸、妈。”古胜德笑着点失。
苗翠香觉得不好和亲生父亲抢儿子，笑笑说:“小宇,你爹来了,就先别这么叫了。”
古胜德笑着摆摆手：“设啥说道，该叫叫。我儿子我知道，他觉着不该叫，让他叫他也不干。”
孟宪达笑了,伸出那只好用的手:“老哥,好。”
虽然说得不太清楚,古胜德还是听清了，笑着握住手:“大兄弟好。”又让着苗翠香,“大妹子,快坐。”
苗翠香笑着说：\\\老哥坐吧，我帮孩子做饭去。\\\
进了厨房，香见李云山在，打着招呼：“孩子来了？\\\ 又见古新华,更亲热地招:“老闺女来了。”
李云应了一声。古新华听她叫得亲切,过来招呼:“苗姨来了。”
“来了。你哥把我们叫来的。”苗翠香说,“看看,用我干点啥?”
“不用。”关美玉说,“妈,快去跟他们聊天吧。”
李云山也说:“苗姨,我来就行了。”
“那行。”苗翠香说,“那我今天就等着吃了。”
厨房放不下这么多人了,饭桌被搬到了房厅,整整围了一桌子人,菜也都端上了桌。
古新宇对李云山说：“四哥，晚上开车就不能喝酒了吧？”
李云山点头说:“让我喝也不敢喝,我挺长时间没喝酒了。”
古新宇笑笑说:“老妹儿,给四哥拿饮料,你们也喝饮料。”古新华答应着去取饮料。
古新宇把酒启开，对古胜德说：“爹，每年过年我都给你敬酒，今年没回去,儿子给你补上。”说着,按父亲的酒量倒了酒。古胜德闻到这酒香,想起这酒味在汪世洋家闻过,又看了看那酒瓶,吓了一跳说:“儿子,你怎么花这么多钱买酒啊?”
古新宇笑笑,说:“爹,喝吧,这是儿子孝敬你的,保证比那次喝得香。”
古德德会意地笑着说：“好，那喝。”
古新宇拿过苗翠香的酒杯,说:“妈,春节咱们在医院过的,虽然菜是不错,却没法喝酒,今天喝点儿?”
苗翠香看看丈夫问：“老孟，我喝点儿？\\\
孟宪达点头头,对古新宇说:“你妈能喝。”
古新宇高兴地说:“太好了,来,妈,满上。”
“满上可不行。”苗翠香摆手说,“二两,二两就行。”
古新宇笑着给她倒满,说:“妈,今天高兴多喝点儿。”
“能行吗?”苗翠香又看了看丈夫。孟宪达歪嘴笑笑,说:“喝吧! 喝不了给我。”
苗翠香瞪他一眼:“想的美,不喝酒你能得这病。”孟宪达呵呵笑着说:“不喝,不喝。”
吃饭的时候,古新宇照顾着孟宪达,给他夹菜,并把鱼刺择干净。
古胜德和唯一的酒伴碰了碰杯;“大妹子,喝。”
两人喝了一口,古胜德问:“大妹子,你和大兄弟是干啥工作的?”
苗翠香放下酒杯说：“我们原来都是蔬菜公司职工，蔬菜公司没了,我们就自己批发蔬菜了。后来又买了货车,自己运自己批。”
“噢!”古胜德点点头,问:“那大兄弟病了,还干着吗?”
“还干啥了。”苗翠香叹口气说:“已经停五个多月了,不但不挣钱,还得交养路费和市场管理费。老孟刚病的时候,天天盼着他好起来再接着干,一盼就是这么长时间。看样子……”她怕孟宪达不爱听,没再说下去。
古胜德不懂车的事,哦了一声问:“你家孩子不会干啊?”
“唉!”苗翠香叹了吃,说:“老哥,我和老孟没孩子。”
古胜德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我,不知道还瞎问。”
苗玉香笑笑说:“没事儿,唠喀儿问问怕啥的。”
古新宇随口问:“妈,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苗翠香说:“这些天我也琢磨这事儿呢。我打算把摊位转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接手的,正犯愁呢,又快到交养路费的月底了。”
古新宇点点头又问:“你和我爸亲戚没有能干的吗?”
“没有。”苗玉香说,“你爸就哥一个,没近人。我倒有个外甥。可那孩子不着调,没啥正事儿,这吃苦受累的话儿他也干不了。他要像你这么能干就好了。”说到这她忽然闪出个想法,“唉,大儿子,前天我去市场,冯百祥对你挺佩服的,说你对蔬菜生意挺有一套,要不把摊位给你吧。”
古新宇一愣,想了想说:“我能行吗?又是车又是摊位的,我哪来那么多钱啊?”
苗翠香说:“钱不是大问题。这买卖扔了可惜了,你不知道,一年能挣三十多万呢。如果人手够,还不止这些呢。我和你爸一年干半年,还净剩二十多万呢，这摊子扔给你我放心。\\\
“那么多?”古新字来了兴致,想了想问李云山:“四哥,你开过大货车吗?”
“当然开过。”李云山说,“我在部队就开过。”
古新宇又问:“妈,进菜需要多少本钱?”
苗翠香说:“冬天大约得十万左右吧,夏天少点儿。”
古新宇点点头,想了想问:“妈,这生意你还想不想干了?”
“怎么不想干?”苗翠香说,“可你爸这样也干不了啊。”
古新宇又想了想说:“妈、四哥,咱们研究研究,一起把这买卖干下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