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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铭心亦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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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汪秀梅早上上班桌上多出一个保温水杯,拿起来感觉杯里有水,猜是别人放错的,便放下水杯,埋头开始工作。过了一会儿,她又看看水杯,又看了看周围的同事,都有自己的水杯,不像是别人错放在这里的。拿起水杯一看,是一个高档保温杯,商标上的塑料膜还在。她忽然想到了姚文龙,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办公的姚文龙也正好抬头看见了她,他指了指水杯做了个喝水的动作。“果然是他,他是不是对自己……”汪秀梅这样想着皱了一下眉。

中午吃饭的时候,汪秀梅不再躲着姚文龙,反倒主动端着饭菜坐到他的对面,姚文龙对她点头笑笑,继续埋头吃饭。

“姚哥。”汪秀梅说,“那水杯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你用吧。”姚文龙淡淡地说,“没花钱,买东西得的奖品。”

汪秀梅拿过那个水杯推给他说:“你自己用吧,我不怎么喝水。

姚了一眼,“你用吧!我有。”说完端起空饭盒,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过了几天,汪秀梅又在办公桌上看见一件米色外衣,上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不知什么原因,到现在你还穿着羽绒服,便自做主张给你买了一件。可千万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也不要推辞。这回是花钱买的,发票在衣服里,开工资别忘了还我。姚文龙。”她拿衣服待了一会儿,想想除了留够钱吃饭,确实没钱买衣服了。可也不想随随便便要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的东西,又不好大张旗鼓地给他送回去。好在他说好要还的,回头见姚文龙在看自己,便笑笑,点点头。姚文龙也笑笑,一竖大拇指。

此刻,汪秀梅忙乱地擦了眼睛,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目光躲闪着不与姚文龙相接。

“汪秀梅。”姚文龙轻轻地唤她,“我们能聊聊吗?”

汪秀梅摇摇头,她觉得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到她的心情,无论多么温柔的话也无法安慰她伤透的心,任何人的关怀也无事于补。

姚文龙看着汪秀梅,说:“我也好久没和人聊天了,心里憋闷得很,能听我说说我的心事吗?”汪秀忽然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慢慢抬起头, 轻轻点点头。

姚文龙带她走进一间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他坐在她对面,慢慢地讲起来:“我出生在一个边远的农村,经过刻苦的学习考上了大学,也交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刚进大学我们就认识了。我们一起学习,一起游戏,渐渐走到了一起。那时候我整天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她信誓旦旦地说,我永远是她的归宿。我便把全身心都投入进去,时刻关注着她的冷暖。她病了,我会比自己病都难受,简直就是煎熬。她病好转,心里就乐开了花儿。她可能被我真情感动,说大学毕业就结婚。我也为我们幸福未来憧憬着。”说到这,侍者送来了咖啡。他礼貌地道了谢。

侍者走了,汪秀梅没喝也没动,问:“后来呢?”

姚文龙蹙了蹙眉,喝了口咖啡,表情痛苦,眨动几下眼睛说:“毕业后,我们一同来到这座城市参加了工作,我也开始筹备着结婚的事。可就在这期间,我发现她对我不再那么热情,有了若即若离的感觉,不再那么笑盈盈地看着我了。目光总是躲躲闪闪,言语也开始刻薄,挑东挑西。终于有一天,我发现她和的男人从一个高级宾馆走出来,很惬意的样子。她发现了我,丝毫没躲避,只淡淡地说了句:“我们分手吧!” 就进了那男人的高级轿车.我清晰地看到那男人眼睛看着我,在她脸上亲了亲,对我露出了嘲弄的笑。我当时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汪秀梅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想要慰却开不了口,只好把他咖咖端起来递给他:“姚哥,喝点咖啡。”

姚文龙轻轻抬起头,接过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继续说:“我颓废了好长时间,整天浑浑噩噩,昏昏沉沉,在酒精的麻醉中活着。终于有一天,我经受不住折磨,纵身在桥上跳下了滚滚的江水。”

汪秀梅一惊,差点碰翻了咖啡,急问:“后来呢?”

姚文龙看了看慌乱的汪秀梅,露出了与刚才表情截然相反的笑:“你慌什么,我这不好好地活着吗。”

汪秀梅舒出一口气:“你会游泳啊?”

“会什么呀!”姚文龙说,“我最怕水了,进水比石头沉得还快。”

汪秀梅点点头:“那你真有勇气。”

“行了,别糟践我了。\\\他苦笑着说,“纵身一跳的刹那我就后悔了,大声地喊救命,整个落水的过程在救命的喊叫声中顺利完成。”汪秀梅憋不住笑了。

姚文龙也笑了:“我这救命声确实救了我的命,没等我沉下去,便有人把我救上了岸,除了喝两口江水外,并无大碍。对围观的人都没勇气说自杀,只说自己失足落水。对救命恩人千思万谢后逃离了那尴尬的场面。其实说失足也确不为过,只不过失足的不是身,而是心。在我喊救命的那一刻,忽然领悟到,本可以继续好好地活下去,而且还可以活得很快乐。也领悟到生命的意义在于追寻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而有那些远离或者抛弃自己的,就本不应该是自己的,就不应活 在那些东西的阴影之下。就像天上白云晚霞和彩虹,人们都难免赞叹。向往一番,却不知道看不到、摸不着的空气,才是我们维持生命的根本,而那些虚无漂渺的东西稍纵即逝,既使再出现也不是原来那个了。”他终于说完了他的故事和感悟,舒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汪秀梅.”

汪秀梅也静静地看着姚文龙,又把他所说的话在心中复述了一遍,慢慢点起了头,越点越快,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姚哥,我饿了,能陪我去吃点东西吗?”嘴角的笑不再勉强。

“当然可以。”姚文龙立刻站起来说,“想吃什么,我请你。”

两个人找了个中档饭后,要了个包房,叫服方员点了几样两人合口的菜,服务员端来一壶茶水,出去了。姚文龙给汪秀梅倒了一杯,递给他问:“秀梅, 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汪秀梅想了想拿出了一张黑白照片,虽然年代久远,却没丝毫折痕,非常平整。姚文龙一看,上面是一个男孩和一个梳两个羊角辩的女孩,他不知道男孩是谁,却猜到女孩一定是汪秀梅。两人穿着破烂,却笑得天真灿烂。

汪秀梅指着照片上的两个孩子说:“这是我五岁,小宇哥七岁时候,小哥向里要了几个鸡蛋照的。”她放下照片望向窗外,缓缓地说,“我从记事儿那天开始,小宇哥就在我身边了。甚至可以说我不记事儿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我身边了,只是我不记得而已。我爸是因赶上运动被迫下乡的,心情一直不好。整个家庭充满了沉闷、阴郁。因我爸身份特殊,别人家的大人不让他家孩子跟我玩儿。 只有小宇哥家人对我家好,小宇哥也主动带我玩儿,不但不欺负我,还保护我。”

“记得小时候,他家着了好多鸡、鸭、鹅,他是他家唯一的男孩子,父母很宠爱他,便经常给他些煮蛋补身体。小宇哥舍不得吃,除了给他亲妹妹,便偷偷揣在怀里,给我送来。他家杀鸡的时候,两个大腿都是他的, 他和妹妹分吃一个,剩下一个用纸包着给我送来。你不会体会到吃那些带着他体湿的东西有多么的香的,那是我到现在为止吃到最美的美味了。现在这些东西很随便就可以吃到,可怎么吃也没有那么香甜。我那个时候早上醒来就趴在窗前向外张望,最快乐的就是小宇哥从远处向我家蹦跳着走来,我便兴高采烈。一旦见他捂着衣襟小心翼翼地走来,就知道我的美味来了,边笑边流口水。”

“还有一次,我们一起玩五彩玻璃球,一个爱欺负人的大孩子过来,看上了这些玻璃球环,向他恶言地要.他把口袋里的都给了他.可那大孩子不知足,过来抢我的,吓得我哇哇大哭.小宇哥急了,奔过来一下把他推倒在地。那个大孩子恼羞成怒,起来就是一拳,把小宇哥打倒,又来抢我的玻璃球。小宇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也顾不上鼻子汩汩流出的鲜血杂抄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的打在那个男孩子头上。眼里喷出的怒火和疯狂的打击,把那男孩子吓得抱着受伤的头逃跑了。小宇哥抹了一下鼻血,从地上一个一个拣起玻璃球放进我的口袋,一直哄到我不哭为止。”

“我们长大了,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曾问过他,那个男孩子要他的玻璃球,他可以一个不剩地给他,为什么抢我的他却挤了命?

小宇哥说:“因为他冲破了我忍让的底线。那个大男孩是队长家的孩子,为了不给大人惹事非,可以把我自己的都给他。可他偏偏去抢你的,我岂能容他。欺负我秀梅妹妹是我绝不可以触碰的底线。”从那天开始,小宇哥就是我的保护神,他也确实没让我受一点点的委屈。”她眼中又浸出泪水,望向窗外,很久不说话。

姚文龙不忍心去打扰,知道她还沉浸在对那段时光的回忆之中。他能想像得出一个小女孩子没人陪着玩耍的童年是多么的孤单,就不难想像能给她带来童年快乐的人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他看得出她对那段时光是多么的怀念,他听得出她对那个小宇哥的依恋和感情,远胜于父母,远胜于世上任何人,也可以说,她的小宇哥就是她的全世界。如果说别的孩子的童年有朝阳、白云、彩虹的话,她却只有阴沉你的天,她的小宇哥则是她赖以生存的所有给养。她怎么会不对他有这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可他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两人产生了矛盾,令她如此消沉,如此伤心和忧郁,他不敢问,只能静静地等。

服务员敲了门开始上菜,菜齐了,姚文龙才敢轻声说:“秀梅,吃饭吧。”

汪秀梅这才慢慢转过来,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吃,仍然不说一句话。

姚文龙给她启开饮料,轻轻放在她面前,可她喝得很慢很慢,似乎咀嚼着什么嚼不碎的东西。姚文龙启开一瓶饮料。

突然,她大口大口地夹菜,一口接一口地塞进嘴里,也不咀嚼,塞满嘴后便拿起饮料,仰头一阵狂饮送下。秀美的脸扭曲得令人战栗。送下食物,猛地放下饮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快速地说:“小宇哥被人抢走了, 我的家人伤了他,碰了他的底线,关美玉乘机抢走了小宇哥。”她不再掩饰,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儿,渐渐止了声,慢慢抬起头。姚文龙忙递上纸巾,她接了,擦了眼睛和脸说:“姚哥,对不起,没吓到你吧?”

“没有,没有。”姚文龙说,“发泄一下会舒服一些。”又想了想说,“秀梅,有没有想过,走出一片天,会有另一片天,也许会是另一番风景。”

汪秀梅抬头看了看他说:“那种根深蒂固的感情哪是说走出去就走出去的。有小宇哥,就再没有任何男人可以走进我的心里。”她叹了口气,又想了想说,“也许小宇哥说的是对的,他拿我当亲妹妹,不想破坏和污染这份纯真的感情。其实,我也不是非逼他和我结婚,只要他不扔下我,不离开我。你说走出一片天,会有另一片天,会有另一处风景。可我还是希望另一片天空中仍然有小宇哥,另一处风景中仍有他一抹颜色。”

姚文龙点点头:“我明白,他是你生命的源泉。”

汪秀梅舒了口气说:“还好,小宇哥说这两天就来看我了。还对我说, 要重新拾回我们的兄妹情谊,还像小时候那样关爱,呵护我,不让我再受到任何伤害、委屈。还对我说因这段时间对我的疏忽,还向我道了歉呢。很好!很好!\\\她笑着却又流出泪来。

姚文龙也笑:“是很好。”

汪秀梅擦擦眼睛舒了口气说:“姚哥,我不傻,知道你很关注我。别说刚才你是碰巧路过,我不会相信。你是在这个陌生环境中,唯一关爱我的人,通过观察,知道你是好人,已经在心里有了你这个朋友。”

姚文龙高兴地说:“谢谢!谢谢!”

汪秀摘笑笑:“姚哥,你对我的心思我知道,可我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考虑这个问题。等我把和小宇哥的事情处理完,再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前提是必须接受我在心里给小宇哥留着位置,很重要的位置。”

姚文龙点着头,点得很欣喜:“好,来,快吃饭。”

第二天早六点多,古新宇又拉着孙小明给几家饭店送菜,刚停下车, 见柳欣然在不断东张西望,停下车叫:“欣然,找谁呢?”

柳欣然看到他,奔到他面前说:“找你呗,还以为等不到你了呢。”

“等我?”古新宇问,“什么事啊?怎么不打电话?”柳欣然小声说:“ 不能在电话里说。”古新宇笑笑说:“什么事儿啊,还不能在电话里说。”见她迟疑着,说:“来,先上车,等我把菜给他们送完,咱慢慢说。\\\柳欣然点点头,上了车。

孙小明已经把各家的菜分好堆,古新宇进屋叫了终静。佟静出来见车里有个女孩子,不是关美玉,问:“小宇,换人了?”

古新宇看她一眼,小声说:“佟姐别瞎说,她是医院护士。”

佟静笑笑,说:“还以为换人了呢,什么时候换人考虑考虑我呗。” 说完哈哈地笑。

古新宇也笑:“佟姐疯了吧。行,等我当了皇上,封你个西宫。”

佟静更笑:“西宫也行啊,咋说也是个娘娘。”

“别闹了。”古新宇笑着说,“快过称吧。”

“过吧,咱俩一起过。”说完竟红了脸,跑开叫那几家人。古新宇愣了一下,笑了笑摇摇头。

算完帐,孙小明回了医院,佟静留古新宇吃饭,古新宇推说有事,开车拉柳欣然到了医院停车场,问:“欣然,什么事儿,说吧。”

看了看他,低下头说:\\\我遇到个事!,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是唯一的亲人,就来等你了。”

古新宇看着她说:“欣然,你说得对,我就是你的亲人,不管什么难事,都要对我说,知道吗?”

柳欣然点点头:“嗯!小宇哥我们科有个医生,说要和我结婚。”

古新宇笑笑:“这不好事儿吗?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好什么呀。”柳欣然气恼地直说,“他有家,女儿都十岁了。”

“什么?”古新宇一愣,“那他还要你嫁给他,想什么呢,以为他是皇上啊?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

“那倒不是。”柳欣然说,“他说离婚后再娶我。”

“那也不行。”古新宇说,“他能抛弃别人,就一定能抛弃你,他分明就是个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家伙。不行,绝对不行。”

“我也知道不行。”柳欣然说,“可他是我们科的副主任,管着我呢。他欺负我家里没人,人单势孤,就缠着我。昨天晚上夜班,他叫我去他诊室,对我动手动脚,差点就让他给……”说着哭了起来。

古新宇气得一拍方向盘,骂道:“这个混蛋,”从手扣里拿出纸巾递给他,又拍了拍她,“别哭,别哭,欺负到你没有?”

“没有。”柳欣然擦了擦眼睛说:“我拼命挣扎,才跑了出来。\\\

古新宇问:“你们医院领导不管吗?我领你去领导那儿告他。”

柳欣然挡住:“小字,医院里好多事儿你不知道。有的护士为了巴结医生主动献身,助长了一些医生的兽性,便开始欺负护士。有一个护士到领导那儿去告,可那医生什么都懂,事后把证据洗个一干二净。不但坏医生得不到惩罚,还被说成讹诈。工作上不受待见不说,还得受大伙的白眼,名声也就完了,跟谁解释都没用,根本就没人相信,反倒大肆宣扬,在医院呆不下去辞职了。我父母很早就离了婚,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为了供我上卫校,偷偷把房子都卖了。就在我上班那年,积劳成疾,去世了。小宇哥,我这份工作是我妈用生命换来的,我不能失去。”说着又哭了起来。

古新宇觉她说的话很有道理,记得他十二、三岁的时候,村里一个女孩子被人强奸,报了案。男人倒是被判了刑,可她的名声却从此败落。人们不但不同情她,反而说她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无奈之下十八岁就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岁死了女人的男人。可那男人也常拿这事敲打她,稍有分辨就大打出手。活活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折磨得形如槁木,终于在二十四岁那年不堪折磨,在村前小树林上吊自尽。世俗的眼光从不讲理性,只凭臆断,残害人的身心,令人生畏。

柳欣然见他半天不说话,哭看叫了声:“小字哥。“

古新宇拍了拍她的背说:“别哭,我在想办法。“想了好一会儿问,“他现在在上吗?”

“在。”柳欣然说,“不过快下班了。”

“他叫什么名字?”古新宇问,柳欣然告诉他叫孙庆。

“那个孙医生古新宇认识,气愤地说,“看他一天人模人样的, 原来是个畜牲,我绝不饶他.”又想了想问,\\\你有他电话号码吗?\\\

有.”柳欣然掏出一个小通现录,\\\我们科的电话都在这里。\\\

古新宇接过来,找到孙庆电话号码存入手机,把通讯录还给她问: “你今天还有班吗?”

“没有。”柳放说,“我后天早最上班。”

古新宇开动了汽车说:“走,去我家跟玉姐玩两天,晚上我去给你解决。不过,别让玉姐知道,她胆小怕事,就说你想她了。”

“好!”柳欣然说,“本来这些天也早都想你们了,也不知道你们欢不欢迎,要不早就去你家了。”

古新宇笑笑:“在这里就咱们兄妹仨,还能不欢迎?”

柳欣然笑了:“我还以为你们一出院,就把我忘了呢。\\\

古新宇拍了拍她的肩:“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又想了想说, “欣验,你现在就给孙庆打电话,你约他晚上七点,在医院外小树林见面,跟他有话说,注意说话的语气,演戏你会不会?”

柳欣然想了想胆怯地说:“我能行吗?”古新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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