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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求支援受阻 无奈另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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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青把他们送回医院,说后天来。古新字说:“二婶儿,我们自己打车去就行了,你工作那么忙就别跑了。”

陶青青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告诉他有什么事打电话。

两天后,古新宇带关美玉到中医诊所,顺便问了针灸的诊费、中药费。他并没有问出来,就决定先付些钱给邱医生。他不想让周兴国为他背着人情,自己也不想不理直气壮地治病。

邱医生行完针灸,又教了古新宇一套按摩方法。古新宇拿出一千元钱,说:“邱大夫,中药我也不知道多少钱,连针灸先给这些,不够再补。”

邱医生推了回去说:“这可不行,我收了钱你叔那里我没法交待。”

古新宇又把钱递过去:“钱我肯定得交,不收钱我就不麻烦你了。”

邱医生见他态度坚决,把钱推回来说:“不能再收了。算了,不瞒你了,你婶儿已经交了钱了,现在还没用完呢。她反复说不让我告诉你,可你非要再给钱,不说不行了。”

“噢!”古新宇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那谢谢邱大夫了,我们先回去了。”

“好!”邱医生说,“后天下午我等你们。”

晚上下了班,周兴国对陶青青说:“邱大夫给我打电话了,说小宇非要交药费,只好告诉他你交完钱了。”

“是吗?”陶青青说,“不会是我说漏了嘴吧!”其实,邱医生他们并不是多年的朋友,只是周兴国在他那里治过病,效果不错。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让古新宇放心,好替他承担医药费。

周兴国说:“不是说不说漏嘴的事,他是不想让咱们替他背人情。昨天我派人去交住院费都没交上。”

陶青青惊讶地问:“怎么回事?\\\

周兴国说:“他交待了住院处的收款处,除非他本人,任何人交款一律不收。但愿他们能快点渡过这道难关,时间长了真怕他坚持不住啊!”

周兴国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过了正月十五,古新宇剩下的钱让他有了危机感。他数了数剩下的钱,恐怕不会再坚持半个月了。他打算回家一趟,再拿点儿钱。

今天一大早,安顿好关美玉,对她说:“玉姐,我回家一趟,晚上就能回来。”

“是钱不够了吧?”关美玉说,“要不出院吧。”

“净说傻话。”古新宇说,“不完全好了怎么出院,还得针灸呢。”

关美玉看看原来空床上住的病人,心疼地说:“可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三天前,因床位实在太紧张,护士长充满歉意地和古新宇说了,古新宇只能无条件服从。柳欣然忙给他和苗翠香借了两个折叠床和被褥,晚上放在走廊里睡觉。

“没事儿。”古新宇笑笑说,“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

关美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你早点儿回来。”古新宇点点头。

古新宇又找到苗翠香说:“苗妈,我今天回家一趟,得晚上能回来,帮我照看一下玉姐。”

苗翠香疑惑地看着他问:“有什么事儿啊?是钱不够了吗?”

“不是。”古新宇说,“厂里有点儿事,回去处理一下就回来。”

“去吧!”苗翠香痛快地答应着,“放心吧,我照看着。”

上午九点,古新宇便在镇上下了车,徒步到家不到十点。全家人对他的突然回来都很惊.古胜徳细细地问着关美玉的病情,古新华忙去叫大姐.

母亲刘英却很大怨气,听说关美玉还不能出院,便知道是回来拿钱的,偷偷把家里的钱藏了起来。

古新芬很快抱着女儿来了,古新宇忙接过外甥女,逗着她笑,孩子有些见生,反要哭的样子。古新芬接过孩子,放在炕上,摸着弟弟的脸,心疼地说:“都瘦了,这个年咋过的呀?”说着就要落泪。

古新宇忙哄她:“大姐,别哭啊,我和同病房的一起过的年,没缺着。”

古新芬关切地问:“美玉咋样了,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古新宇摇摇头:“不确定,估计再有一个月差不多。”看了看表说,“爹,妈,我的钱剩不多了,我回来拿点钱。”

古胜德早就知道儿子回来的目的,看了看刘。刘英一撂脸说:“还拿什么钱?没钱。”

古新宇很震惊地看着母亲,刘英一拧脸,躲开他的目光说:“看我干啥?我说没钱就没钱。”

“妈!”古新宇疑惑地问,“我拿回的钱不还有吗?”

刘英扭回头,看着他:“有咋的,有就都给她治病啊?你们一没订婚,二没结婚,凭啥给她花钱治病啊?”

“妈—”古新字着急地大声说,“虽然我们没结婚,可我肯定会娶她的。”

刘英嘴一撇:“娶她?娶个瘸子侍候她一辈子啊?”

“妈——”古新宇又叫,“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什么瘸子不瘸子的。”

“我就这么说了咋的?”刘英一下蹦下地,”好好秀梅那么好的条件你不要,偏要找个败家的货,还有理了?今天回来就别走了,消停在家呆着吧。”

古新宇实在不想和母亲吵,看着父亲。

古胜德也听不下去了,下地对刘英说:“孩子的事你不掺合行不行,他愿意要谁就要谁去,你咋就非得管呢?”

古新华拉了拉母亲的衣襟说:“妈!我哥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快给他拿钱吧。”

刘英冲她喊道:“拿啥拿?还让他给那败家货治病啊?”

古新华见哥哥头上青筋直暴,又拉一下母亲:“妈,别说了。”

“就说。”刘英跳起了脚,“她无故花了咱们那么多钱,不是败家货是啥?说说还不行了。”又对古新宇恶狠狠地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古胜德一转身奔向家里放钱的地方,可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一分钱,知道是刘英把钱藏了起来,回身冲她喊道:“快把钱拿出来。”刘英一别脸,不加理会。

古新字知道今天是拿不到钱了,对父亲说:“爹,别吵了,钱不拿了。”说着就往外走。

刘英拦住他,喊道:“你干啥去,消停在家呆着,哪都不行去。”

古新宇压抑了愤怒说:“妈,你别拦我,钱不拿了还不行吗?”

“不行!”刘英伸手拦着,“给我在家呆着,离那败家货远点儿。”

古新宇没说话,扒开她的手,开门往外走。刘英一下奔到电视旁,一把抓起春节剩下的烧纸,一下跪到地上,用火点着,嚎啕大哭:“老天爷呀,我儿子死了,妈烧纸送送你,你走好啊!”

古新华连忙哭着拦她:“妈,你这是干什么呀?”却被刘英疯狂地推倒。

古新芬刚要过来,女儿太小不懂事,却被突如其来变故吓到,哭了起来。古新芬忙过去抱起了孩子。

古新宇被母亲这意想不到的举动气得混身颤抖,看着飞扬的纸灰,泪水夺眶而出。

古胜德一抬手想叫回儿子,却看了看拍手打掌哭嚎的刘英,把手放下,冲她一跺脚脚走了出去。

古新芬抱起女儿,边哄孩子边对古新华说:“快去老叔家叫你姐夫回来。”

古胜德没追上儿子,回来到马圈梳理着那匹青骒马,刷得很仔细,又给它添了些细料,看着它吃不去,饮了些水,牵着走出大门。

古新宇跑出家门,擦了擦眼泪,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他担心赶不上省城的客车,快步奔向堂哥家。堂哥曾向古新宇借钱买了一辆摩托车,便想让堂哥送自己一趟。

堂哥一家正吃午饭,姜淑贤一见古新宇跑进大门,忙把桌上那些好吃的端起来送进厨房。已经十岁的孩子正吃得起劲儿,喊着:“妈,我还没吃完呢!”

堂哥古新松也说:“你这是干啥呀?”

古新宇进了屋,姜淑贤又露出她专业的笑脸,说:“呦,兄弟回来了。”

古新宇摸了摸孩子的头,对姜淑贤点点头,对古新松说:“哥,我着急回省城,你送我去镇里。”

古新松刚要答应,姜淑贤忙过来说:“呦,兄弟真不巧,那摩托车呀没油了。”

小孩子倒是小孩子,小家伙看着母亲说:“妈,我爸早上不还骑了吗?”

“去,你知道个啥,”姜淑贤斥喝着,“那不骑完就没油了吗?”古新松刚要说话,被姜淑贤瞪了回去。

古新宇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那算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古新松见古新宇走了出去,穿上鞋,对姜淑贤说:“你这是干啥呀,送一趟能咋的?”

姜淑贤一把把他推坐在炕上;“啥能咋的。那油不是花钱来的。再说我听三娘说了,好好县长姑娘不要,偏要比他大一岁的那个什么美玉。现在那个女的出了车祸,残废了。我看他这个家早晚被他败掉。”

“你管人那事儿干啥?”古新松大声说,“买摩托欠人家小宇钱还没还呢?不然咱能捣腾这小买卖?”说着又要站起来。

姜淑贤又把他推坐在炕上:“借钱咋的,那他小时候,他家有点儿出力话就找你,有点出力话就找你,借他点儿钱不应该呀?再说我想多借点,瞅他抠搜地,就借给一千,多了说啥都不借。”

“那人家不也借了吗?”古新松大声说,“兴许小宇钱不多呗!”

“啥不多呀?”姜淑贤一撇嘴,“不多能盖那么大个砖房儿?出去两年瞅把他得瑟地,还盖个大砖房,书记还没盖上呢。开个小车不知咋地了。这回好,架步量吧。”

气得古新松直拍脑袋指着她说:“你这不就是妒忌吗?好,看以后用得着人家时你咋开口。”

“还用他?”姜淑贤撇撇嘴。“这下他算完了,不用咱们就不错了。”

古新宇眼里噙满了泪水,想着母亲恶毒的诅咒和姜淑贤以前的恭维,现在的无情,彻底失望了。他回头倒退着看了看曾依恋的小村庄,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又让他感到恐惧。他感到这个村庄不值得再回顾了。猛地擦干眼泪,看了看表,转回身快速向镇里跑去,再没回过头。

古新宇坐到了开往省城的客车上。这辆客车是一辆老式客车,没有暖气。奔跑而出的一身汗,让他感到寒冷。他裹紧外衣,蜷着身体,望向窗外,可车窗结了霜,什么也看不见。他闭了眼睛,把头靠在后背上,脑中又浮 现出母亲恶狠狠的眼神,身边又响起那恶毒的诅咒,让他心堵得难受。他曾闪过给吴明和李云山打电话求救的念头,又一想算了,一是家丑不可外扬,又不能隐瞒实情去撒谎,二是母亲都能这样,还有什么脸面求外人?靠人不如靠已啊!失健的时候,什么亲情、友情,可能都苍白无力!只有自己才最真实。他暗自发誓,坚决不再接受任何人的资助,就是要饭也要把关美玉的病治好。他拿出手机,拨通苗翠香的电话,告诉她已经在回去的车上了,让她转告关美玉一声。

古新华被姐夫用自行车带着到了镇上的小客运站,疯狂地找着哥哥,却没找到,忙跑出客运站。韩锁柱急问:“找到了吗?”

“没找到。”古新华急急地说,“是不是还没到啊。”

“不能吧?”韩锁柱说,“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再慢也该到了。”

“不会是上车走了吧?”古新华急得要哭,忙跑回客运站,问刚才有没有发往省城的客车。当她得知十多分钟前发走一趟的时候,一下子蹲在地上。过了一会,突然想起哥哥的电话号码,急忙对韩锁柱说:“姐夫,快,快找打电话的地方,给我哥打电话。”

古新宇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努力地抵抗着寒冷,却还是有些瑟瑟发抖。他的寒冷并不全是来自外部环境,大多来自心理。虽然他想把心冷驱出身体,却无法如愿。那黑色纷飞的纸灰在眼前狂乱地飞舞,直钻进他的肺腑,阻塞着呼吸,感觉透不过气来。

手机铃不知响了多少遍,才略有感觉,他掏出电话,铃声已经停止。他看了看来接电话,刚要拨回去,铃声又响了,他接起来,无力地“喂”了一声,嘴唇有些发抖。

“哥,你怎么才接电话啊?”电话里传来妹妹的哭声。

“老妹儿?”古新宇坐直了身子,急急地问,“怎么是你?在哪儿呢?”

“我在镇上。”古新华哭着问,“哥,你在哪儿呢。”

“我在往省城的车上。”古新宇说,“老妹儿,别哭了,回去吧!”

“你走多远了?”古新华止了哭,“能回来吗?我给你送钱来了。”

古新宇知道母亲的性格,不会这么快转变态度,问:“哪来的钱?”

古新华说:“姐夫拿了两千,我有一千,你先拿走,爹在家张罗卖马呢。”

古新宇一听急了:“老妹儿,你快回去,别让爹卖马,那马不能卖。”

“那你怎么办啊?”古新华又要哭,“一会儿有车我去给你送去。”

“不用,不用。”古新宇忙安慰妹妹,“我给厂长打电话了,他马上给我送钱,用多少送多少。”

古新华这才有些放心了,松了口气:“那太好了,真的吗?”

“真的。”古新宇说,“不骗你,这点儿困难难得住你哥吗。”

古新华顿了一下,说:“哥,姐夫要和你说话。”

韩锁柱接过电话,问:“老弟,你到哪儿了?”

古新宇看了看窗外,说:“我也不知道到哪儿了,反正走挺远了。”

韩锁柱打了个“嗨声:“刚才我不在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没事儿。”古新宇说,“姐夫,你跟老妹回去吧,钱也拿回去,今年盖房子你也没啥余钱。”

韩锁柱有些动情,抽了下鼻子说:“姐夫没啥大能力,也帮不上大忙。这点儿钱想办法给你汇过去吧,你告诉我一个汇款的方法,好吗?”

“姐夫,真不用了。”古新宇说,“吴厂长已经答应我了,你放心吧!”

韩锁柱想了想,舒了口气,说:“那好吧!老弟,有难处千万别自己扛着,姐夫就是费多大劲也不会看热闹的。”

“我知道了。”古新宇说,“姐夫,你快回去,千万别让爹卖马。那可是他心上的,卖了他会伤心的。”

“好,你放心吧!”韩锁柱说,“那我挂了,过几天再给你打电话。”

古新宇放下手机,又觉得那个决心忘却的村庄还有值得回忆的温情的。

下午三点,古新宇疲惫不堪地回到医院。关美玉见他回来,笑着下地:“小宇,你回来了?”

古新宇笑笑:“那能不回来吗?说什么也得往回奔哪。”

关美玉拿过头柜上的饭盒:“给你留的饭,快吃吧。”

“我真饿了。”古新宇才想起一天没吃饭了,打开饭盒,大口大口地吃。

“慢点儿。”关美玉说,“就知道你急着回来,来不及吃饭。”

晚上,安顿完孟宪达和关美玉,古新宇放了两折叠床,铺好被褥,躺在属于他的折叠床,计划着每天的开销。虽然以前也没浪费,但现在更应该节省了。关美玉正在养病,她的各方面是不能缩减的,只能从身已身上找了。问题是即便这样,还是要坐吃山空,山穷水尽的。看关美玉的恢复进度,应该不是短 时间的事,即然说了要让她恢复如初,就不能半途而废地失言。吴明是说他们工资照开,可能不能回砖厂上班还是未知数,他不打算再收工资。人吗,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活一张脸,一份自尊吗。他已决心不再接受任何人的资助了。包括吴明,周兴国,也包括李云山。他想了各种可能赚钱的方法,可面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最终没能理出个头绪来。

关美玉也睡不着。她看得出古新宇回来后并不开心,有些心事重重,笑得有些牵强。估计是回家拿钱遇到了阻力。她想问,却因病房人多,再加上古新宇好面子,就没问。

苗翠香安频完丈夫,来走廊准备睡觉。见古新宇头枕双手,眼望天棚发呆,便问:“小宇,看你今天回来好像不大开心呢?能和你苗妈说吗?”

古新宇坐了起来,拉她坐下,说:“苗妈,我的钱刚够维持半个月了,今天回家却没拿到钱。”

苗翠香说:“我看出来了,没事儿,我和你孟爸有些存款,明天我给你拿。”

古新字摆手说:“苗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苗翠香笑笑说:“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咱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苗妈心里清楚,别担心,我和你孟爸不急着用。”她故意把妈、爸两个字说得很重,说完站起来要走。

“苗妈—”古新宇又拉她坐下说,“我和你说的就不是要借钱的事,是想和你打听点儿别的事儿。”

苗翠香坐下,茫然地看着他问:“什么事儿啊?”

古新宇说:“苗妈,我知道你真心实意想借给我钱,我很感激。可那不是长久之计。玉姐的病不知道啥时候好利索,总不能用没了再借吧,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也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那怎么办啊?”苗翠香说,“先渡过这道难关再说呗!”

古新宇摇摇头说:“得想个长远之计啊。苗妈,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给我找个晚上干活儿的地方,哪怕累点儿没关系,能赚钱就行。”

苗翠香摇头说:“哪有晚上干活儿的地方啊?谁不是白天工作,晚上休息。”

古新宇一听失去了希望,情绪又低落下来。“哎,有了。”苗玉香忽然的一声让他又燃起了希望,忙问:“苗妈,有办法了。”

苗翠香说:“我和你孟爸是在蔬菜批发大市场批发青菜的。那里有一些用脚蹬三轮车倒件的人,每天半夜十点开始,早上四、五点钟就差不多完事儿了。可那太辛苦了,你能行吗?”

“能行。”古新宇忙说,“我不怕辛苦,快告诉我什么是倒件儿,怎么倒。”

苗翠香详细地说:“各市场上菜的车是进不去批发市场院内的, 只能停在大门外。上菜的人就靠这些脚蹬三轮的人,从我们这里批发的菜送到他们停在外面的车上,根据远近,每次三、五元不等,这就叫倒件。”

“能干,能干。“古新宇想,果然天无绝人之路,高兴得差点蹦起来,“苗妈,快告诉我去哪买三轮车吧,买回来你带我去熟悉一天,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苗翠春说:“三轮车不用买,我库里就有两台。”他看了看古新宇,担心地说,“傻儿子,那样可够你辛苦的了,你确定能行。”

“没事儿。”古新宇说,“白天有空睡一觉就行了。”

“那行。”苗翠看说,“这两天我带你去看下,不过我可说好了,感觉不行不能硬撑,缺多少钱我给你拿,啥时候有啥时候给,没有就不要了。”

“行。”古新宇说,“钱供不上我肯定说。不过还是自己赚钱为主,也省得背上债务。”

苗翠香点点头,说:“那里我有很多同行,找几个关系好的知会一声,他们会给你揽一些话儿,估计一晚上赚个几十块不成问题。”

“太好了!”古新宇兴奋地说,“苗妈,你就是我的大救星,不,就是我亲妈呀!太可爱了。”

菌者哭笑:“这孩子!别担心了,没活干还有你这个妈呢,快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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