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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再遇新希望 收入再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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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新宇不敢耽搁,第二天晚上九点,就和苗翠香来到省城最大的蔬菜批发市场。古新宇发现苗翠香人缘相当不错,很多人跟她亲热地打着招呼,询问孟宪达的病情。苗翠香找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业主,把古新宇介绍给他们,并说明来意,他们都表示愿意帮忙。古新宇细心了观察了那些脚蹬的三轮车。苗翠香带他到市地下存放蔬菜的库房,选了一辆结实好用的三轮车,给了他开库的钥匙,找了套干活的衣服。两个人在市场转了两个多小时,苗翠香一路指点着等活儿的技巧。半夜十一点,古新宇要留这里继续熟悉,苗翠香便领他认识了回医院的交通车站,才打车回去了。

古新宇继续观察着,想到明天就可以赚钱了,很是欣慰。他不知道效果会怎样,可觉得当人身处绝境时,任何一个转机都是好的。人一旦到了低谷,迈出的每一步都是走向高处,任何一个方向都是走出低谷的方向。重要的是必须大踏步地向前走,否则只会被大山吞噬。

凌晨两点古新宇才回到医院,躺下就睡着了。住在走廊是偷不了懒的,不管睡得多晚,早上六点必须起床。这个时间,患者家属已经起来给病人洗漱或扶他们方便。虽然关美玉已完全自理,孟宪达早六点多是必须上厕所的。扶着他回来后,古新宇给关美玉打了洗脸水,侍服她刷牙洗脸。然后出去买早饭。

吃过早饭,护士来挂了吊针。打完吊针,古新宇热了中药,让关美玉服下,又让她用沏好的糖水漱了口,给她按了一阵腿,陪她去走廊锻炼。走了两圈,关美玉说要休息一会儿,便坐在排椅上,仰脸看着古新宇问:“小宇,这两天看你心情不好,没敢问,是不是回家拿钱不顺利啊?”

古新宇并排坐下,点点头,觉得没必要再瞒她。她知道现在的处境,才能理解自己出去赚钱的原因,便把回家回家拿钱的过程说了。关美玉很震惊,没想到事情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尤其没想到他母亲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对母亲的愤恨,也看到了父亲为他要卖马而感激和伤心。

“要不出院吧!”关美玉说,“回家养着算了。”

古新宇整理了一下情绪,笑笑说:“玉姐,现在么可能出院呢,在这里才是完全康复的最好保障,而且还有针灸,回家硬靠,万一落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关美玉皱着眉焦急地说:“那过几天没钱了咋办啊?”

古新宇自信地笑笑:“放心吧,天塌不下来。就是塌了还有我顶着呢。我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吗?我找到办法了。”见关美玉疑虑地看自己,又笑笑说,“怎么不相信啊?苗帮着想的办法。”他把计划说了一遍。

关美玉眉头皱得更紧:“那你不睡觉了?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不这么做不行啊!”古新宇叹了口气,“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解决眼前的困难。”

关美玉想了想,说:“要不咱找厂长借,他肯定能答应。”

古新宇摇摇头:“玉姐,遇到困难首先要想自己怎么去解决,而不是靠别人,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咱们不知道哪天才能回去,不知道还能不能为人家工作,怎么好跟人家借钱?再说借来的钱用完了呢?还去借?我可不想背债。还有,我不想再回去了,反正早晚得在这里找出路的,还不如趁早。”

关美玉惊问:“不回去了?工作不要了吗?”

“工作。”古新宇咧嘴一笑,”那是打工,不是工作。我的性格我清楚,就不是永远给人打工的料。我和你也说过,早晚都要闯出一片自己的事业,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事业?”关美玉说,“就是去蹬三轮车?”

“这是权宜之计。”古新宇说,“想在这里打拼,就得先适应这里的环境,然后再找可行之路。”

关美玉渺茫地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

古新宇说:“没什么容易不容易的,只要用心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况且容易做成的事是没有前途的。”

关美玉清楚,在他那里,自己的反对是徒劳的,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看吧!实在不行就出院吧!”

古新宇笑笑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只管好好养病,其他的就别管了。”

晚上,古新宇坐班车到蔬菜市场将近十点。上菜的人还没来,批发的业主忙碌着打开大车的苦布,准备着出售的蔬菜。古新宇去库房换上工作服,推出三轮车,锁好库门,把车推到市场院。他一迈脚新骑上去,准备遛一圈。来以为会骑自行就会骑三轮车,却发现它竟是如此不听话。想让它上左,它偏向右,你想躲哪里,它偏往那里去,不得不踩下刹车,重新调整方向。他后悔忽略了它,早知道这样就早点来练习了。他加紧训练着,找它的行驶规律。

午夜一点多,上菜的人陆续多了起来。古新宇三轮车虽然蹬得歪歪斜斜,却可以按路线行驶了。他骑车找到了苗翠者过招呼的几家业主,都了个照面。该叫长辈的叫长辈,该叫兄长的叫兄长。那些人也热情地说有雇主就叫他。他便在这几家业主中间找个位置,坐在三轮车上等活儿。

等到第一份话,古新宇拉着一车菜送到门外,帮客户把青菜搬到车上,整养地码好,这个客户一直夸他勤快。一般倒件的是不负责装车的, 本来三块钱的话缺给了四块,并说有活儿还找他。古新宇道了谢,这四块钱让他很兴奋,也看到了希望。

早上六点,古新宇摸摸口袋,不用数也知道是四十三快。他见没有上菜的人了,业主们也开始收摊,便把三轮车送速库房,锁好门,到交通车站,坐上交通车三十多分钟回到了医院。

一进病房,见苗翠香正在给关美玉弄洗脸水,忙放下顺便买的早餐,接过来说:“苗妈,我来。”

苗翠香放下脸盆问:“怎么样,挣了多少?”

古新宇得意地笑笑:“还行,四十多呢。”

关美玉仰起脸心疼地问:“累不累啊?”

“不累。”古新宇笑笑说。其实他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很沉重,不过还是到孟宪达床这扶他去了厕所。他不能让关美玉看出自己的疲惫不堪。

吃过早饭,护土给关美玉扎上了吊瓶。苗翠香说:“小宇,你放床睡一会儿吧,药没了我去叫护士。”古新宇觉得真是有些睁不并眼睛了,便点点头,靠关美玉床边放了折叠床,和衣躺下,片刻就睡着了。

关美玉看着躺在身边熟睡的古新宇。从他紧锁的眉头,看出他并不是那么轻松,他的那种无所谓,是怕自己担心而刻意表现出来的。她百感交集,苦辣酸甜一齐涌上心头。她真怕有一天会把他累垮。

点滴快没药了,苗翠香去叫护士。进来的是刚接班的柳欣然,见古新宇躺在那里睡着,愣了一下,说:“哎!小宇哥怎么成懒虫了?”

关美玉忙竖起食指“嘘”了一下,轻声说:“欣然,别叫他,他一宿没睡。”

“一宿没睡。”柳欣然边给她拔针边轻声问,“不睡觉干什么去了?”

关美玉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因为我吗?昨天晚上他去蔬菜市场挣钱了。”

“去挣钱?”柳欣然又看了一眼古新宇,问,“他吃得消吗?”

关美玉坐起来,说:“我也担心呢。我说要出院回家养着,他不同意。”

柳欣然掀并被子,捏了捏她的腿,问:“这几天针灸有效果吗?”

关美玉点点头,抬脸问:“欣然,像我这样,到底多长时间能好啊?”

柳欣然笑笑:“养着吧,我想快了。”她是在安慰着关美玉。

关美玉又叹了口气,担心地说:“我真怕时间长了会累坏啊!”

柳欣然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去别的病床忙了,又不时回头看古新宇,出病房前,又到古新宇床前,看了好一会儿。

中午吃过饭,古新宇要带关美玉去针灸,关美玉说不去了,催促他睡觉。

他笑笑说:“睡那么多觉干什么,针灸不能间断。”

关美玉看着他发红的眼睛和疲惫的脸,鼻子一酸,流出眼泪说:“小宇,咱们出院吧。”

古新宇忙哄着她:“玉姐,看你又来了。好好养着吧,啊?”

苗翠香过来说:“小宇,不行就别去了,我一会儿就去给你取钱。”

“不用。”古新宇说;“苗妈,我没事儿,你放心吧!”

“这孩子。”苗翠者无奈地说了一句,又对关美玉说,“去针灸吧,早一天好利索了,小宇也就早解放一天。”

关美玉点点头,起来换了衣服,跟古新宇去了中医研究所。

接下来几天,古新宇收入都在五、六十元,虽然不够每天开销,却大大延缓了存款花销速度。他又在伙食上开始算帐了。关美玉的伙食他是不能变的,便把自己中午的那份减掉,吃饭的时候,就说在饭店吃过了。便在关美玉吃完后,拿着藏好的馒头咸菜,用瓶子灌好水,到一楼吃一口馒头夹咸菜,喝一口凉水。晚上要出去干活,就和美玉一起吃,却把减量的菜尽量多给关美玉,自己则多吃一些主食,填饱肚子。这样大约省下十五元左右。

今天晚上,古新宇早走了一个小时,他想提前去看看市场还有什么挣钱的潜力可挖。灯光通明的院内还没有上菜的客户。业主们却开始忙碌了。他到库房换了衣服推出三轮车,来到这几天关照他最多的那家。这家是一对夫妻,男的叫冯百祥,女的叫路倩莲,四十岁左右,对苗翠香托付的事非常上心,尽量把活儿留给古新宇,古新宇自然感恩戴德。

冯百祥见古新宇今天来得早,问:“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古新宇笑笑说:“没啥事儿,早来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多挣点儿。”见他们还有不少菜没归拢完,便帮着干起来,冯百祥客气一下,也没推让。有了古新宇帮忙,很快归拢完青菜。冯百祥递过一根烟,古新宇摆手说不会,便自己点着,边吸烟边问:“听苗姐说你为了给女朋友治病才来拉脚的?”

“是。”古新宇说,“钱快用完了,来这挣点钱。谢谢冯叔这两天的照顾。”

冯百祥笑笑说:“别客气,也不是什么大事,钱谁挣不是挣。”又问,“挣的够一天花销吗?”

古新宇摇摇头:“不够,不过怎么也比不挣强。”

冯百样点点头,想了想,回头对妻子说:“小楚,明天给小伙子留个卸车的位置,让他多挣点。”

“行。”路倩莲答应着。

古新宇一听,又有了增加收入的希望,高兴地连声说:“谢谢冯叔。”

冯百祥摆摆手:“明天你再提前一个小时,九点半准时到,一车二百,四个人,主要是把菜分品种,也就一个来小时,能挣五十。”

“太好了。”古新宇高兴地说,“我保证准时到。”

第二天早上,古新宇没急着回家,帮冯百祥和另一个对他不错的业主收了摊儿,七点多才回到医院。

关美玉心急火燎地盯着门口,见古新宇进来,问:“你怎么才回来。”

古新宇把早饭放到桌上,笑笑说:“多干一会儿。玉姐,我今天挣了小七十呢。快吃饭吧”

关美玉看着他洋洋自得又显疲惫的脸,心一酸,说:“小宇,苦了你了。”

古新宇摇摇头,笑笑说:“苦什么苦,快吃饭吧。”

下午两点多,古新宇和关美玉钟灸回来后,柳欣然把古新宇叫到护士站, 让他坐下,说:“小宇哥,这么多天了,知道你好面子,没敢问。今天实在憋不住了,才叫你来,就想问问你,你说咱们是亲兄妹,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古新宇迷茫了,“我说过的话从不失言,咱们永远都是,咋的了?”

柳欣然生气说:“我看你就是失言了。小宇哥,你知道吗,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过年的时候认我当妹妹,我别提有多高兴了,有好几天梦中都笑醒了。现在看来,我是把你当了亲哥哥,你根本就没拿我当亲妹妹。”

“当呢,当呢。”古新宇不知哪里怠慢了她,让她如此委屈,忙说,“不是当,就是,永远都是。”

“是什么是啊。”柳欣然扬起脸说,“遇到这么大的事儿,却一句都不和我说。每天看你白天睡觉,心里就不舒服,就……”说着就要哭。一位护士回来取药,看了看两人,低头走了出去。

古新宇吓了一跳,忙说:“欣然,别哭啊!让别人看见不好。”

柳欣然擦了擦眼睛:“我不管,反正她们都知道你是我哥。我就过没见过白天护理病人,晚上还要出去干活的,不要命了?今天我去给你交款,想交完钱就不让你晚上出去了。你倒好,还在交款处下了话,除了你本人,谁的都不收。”

古新宇见她对自己如此看重,一阵感动说:“欣然妹妹,你能如此看重咱见这份兄妹情份,我很高兴,很温暖,也很感动,也会更加珍惜,也会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和义务。你能主动帮助,我高兴着呢。可是,妹妹,你要知道,哥哥是个男子汉,要顶天立地,要面对一切可能出现的困难,绝不能靠别人去解决。如果遇事首先考虑得到帮助,将会失去与困难抗衡的勇气和能力。妹妹也不希望我成为个生活的弱者吧?困难并不可怕,怕的是没勇气去面对,没能力去征服,那样会被生活淘汰掉。你也不希望有一个懦夫的哥哥吧?那样的人还值得你叫哥哥吗?还值得你看得起?”

“可是……”柳欣然不知该怎么说了,怔怔地看着他。

“别可是了。”古新宇笑笑说,“欣然,一晚上我挣六七十块呢,估计今晚能超过一百。你知道我拿到这些钱什么感觉吗?那份成就感别提多自豪了。我甚至崇拜自己,都想对着镜子给自己磕头了。”

柳欣然被他逗笑了,说:“小宇哥,我是看着你这样心里不舒服。

“我知道。”古新宇说,”好妹妹,我没事的。白天抽空多睡一会就找回来了。你放心,等过了这个难关,我就不干了。我是那种靠力气吃饭的人吗?放心吧。”

“那好吧!”柳欣然知道劝不住他,“那小宇哥也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累不坏。”古新宇说,“来这儿住院的人你不比我清楚啊,都是有病有灾的,哪有因为干活住院的?”

“行。”柳欣然说,“我知道劝不住你。不过,扛不住了跟妹妹说,没多还有少呢,总不能看着不管吧。还有,玉姐针灸我带她去,你就别管了。行了,快抽空睡一会儿吧。”

古新宇想了想,说:“好!我去睡,你就别担心了。”

晚上六点多,古新宇张罗着给关美玉和孟宪达洗了澡。八点半,把关美玉安排下,对苗翠者说:\\\苗妈,我今天早点走,你照看一下我玉姐。”

南翠香看了看表说:“还能睡一会儿呢,去这早也没用啊。

“有用。”古新宇说,“你那个邻居冯叔让我早点儿去卸车,能多挣五十呢。”

?能行吗?“苗翠香担心地说,“白天睡不好,晚上再这么累,这不要拼命吗?

“没事儿。”古新宇说,“苗妈,放心吧,哪有干活累死的。”

苗翠香摇摇头:“卸车的话可是不轻啊!你试试吧!不行可别硬撑着。别美玉病没好,再把你累坏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古新宇点点头:“放心吧苗妈,我会量力而行的。”

苗翠香看了看他,叹口气说:“那行吧!半夜有卖盒饭的饿了吃一口,千万注意身体。”

接下来的几天,确实够累的。可不管怎么说,挣的钱已经够每天的开销了,让新宇倍感欣慰。心也越来越轻松,胳膊腿也就不那么疼了。

这天午夜一点多,他又拉到一车菜,准备送完这车吃口饭接着干。这菜的主人已经是地的常客户了,姓张,古新宇叫他张哥。到了他的车前,张哥打开封闭车箱,古新宇把几袋菜搬到车上,跳上车码齐整。便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张哥,咋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呢?”

“我天天来呀。”张哥说,“我也没看到你呀。”

那人说:“我还在原来的地方,没去找找我啊?”

“啊!”张哥说,“老冯有个亲戚来这倒件,这几天我用的他。人家可比你勤快多了,装车都不用我,不像你扔下就走。”

古新宇跳下车,一个大个儿男人骑在三轮车,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他。

张哥对古新宇说:“你去老冯那等我,车费一起算。”我马上过去。

“好,”古新宇说,“我吃口饭就去冯叔那儿。”

古新宇骑着三轮车刚走出几十米,车被后面撞了一下,往前一蹿,差点儿把古新亭闪下来,忙踩下刹车,跳下车来。

刚才和张哥说话的男人见古新宇回过头来,很不友好的眼神看着他问:“哎,新来的吧?没见过你呢。”

古新宇下了车,走到他车前,笑笑说:“大哥,我刚来不长时间。”

那男人极不客气地一抬脸:“别他妈嘻皮笑脸的,谁是你大哥。你为啥要抢我话“?”

古新宇听他出言不逊,心中生出一团怒气。可又一想初来乍到,能不惹事最好,便笑笑说:“大哥,兄弟初来乍到,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担待。”

那男人见他说话客气,不仅没缓和,反倒更来了劲儿:“担待个屁,抢了我的话儿还让我担待,明天别让我在这个市场看到你。”

古新宇又往前走了一步,说:“大哥,我也是被迫无奈才来这儿挣点儿钱,不来恐怕不行。”

那男人更加强硬:“我不管你无奈不无奈。告诉你别来就别来,明天再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揍你一次。”

古新宇一见好话并不奏效,把脸一撂,说:“叫你一声大哥,是觉得来这干活儿的都不容易,是尊重你,差不多得了。这里倒件的多了,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哪个是你的活儿?你承包了?”

那男人上下打量一下他,蹦下三轮:“哎呀!还挺横,你是不挨揍不知道疼啊。明天再让我看见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古新宇火往上撞,知道这事躲是躲不过去了,想在这干下去必须马上解决这个障碍。那男人一副蹬鼻子上脸的嘴脸,好说好商量是不行了,你越退他越往前挤,就没必要再惯着了。他暗自运气,稍退一下保持了最有效的防守和攻击的距离,说:“我这人性急,今天的事从不等明天。我明天肯定还得来,张哥的话儿还得干。想揍就今天来吧,省得明天还得满市场找我。”

那男人一撸袖子:“给你脸还真不要啊。”上来迎面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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