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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关美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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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快速开往省城方向,司机小心翼翼地握着方向盘,谨慎地盯着前方的路。

关美玉躺在推床上,仍然睡。古新宇坐在身旁,不时用手护着她的头部,怕车辆颠簸引起晃动。他怜爱地看着她,回忆着和她一起的快乐时光,恨不能躺在那儿的是自己,换取她活蹦乱跳地站起来。

经常往这家医院送患者的司机路很熟,不到三点,就到了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门诊楼门前。随车的高医生提前联系了那名专家,再加上王立医生电话的拜托,那名专家已在门带着护士推着专用车等在门诊门前。

车一到,经过简单交谈,便马上把关美玉推进了ct室,省去了一切繁琐的手续。

高医生把古新宇叫到一边,说:“刚才接我们的医生姓周,是王立大夫的老师,是这里脑神经外科专家,有他的帮忙,治疗会很顺利。如果需要动手术的话,他会亲自主刀,还能很好地跟踪治疗。”

古新宇马上掏出钱,点了一千,递给高医生:“高大夫帮我办了吧!你和他比较熟,好说话。”

高大夫笑了,把钱推回去说:“我想你误会了,王立大夫是他的得意门生,又说了你是他的亲属,他怎么会收你的钱?再说周教授是个刚正的人,这样做是对他的侮辱。”

古新宇听了,对王立医生的感激又加深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ct室门开了,关美玉被推了出来。古新宇见ct室窗口前排着长队,心想:要不是有王立医生帮忙,说不定要排啥时候呢。他却不知道排队前还有好多手续要办呢。

那位周教授摆手叫高大夫过去,古新宇也跟了过去。周教授对高医生说:“小高,得马上入院了。可现在普通病房床位紧张,只能住加床了。”古新宇不明白加床是什么,看了看高医生。

周教授见古新宇脸色苍白,对他点头说:“王立给我打电话了。”又想了一下,说,“五楼倒是有床位,不过床费比普通的贵,每天五十,行吗?”

“行。”古新宇展颜说,“贵点儿没关系,条件好就行。”

周教授点头说:“条件还可以,一间病房四张床,比较清静,给你们安排患者最少的病房。”

“谢谢周教授,那太好了。”古新宇高兴地说,又问,“我玉姐的病怎么样?严重吗?”

“等ct结果出来才能确诊。”周教授说,“不过,看情况没有生命危险。先入院吧!走,跟我去办入院手续,再把ct费补交一下。”又回身敲开ct室, 向里边的人说:“刚才我带的是急诊,马上给我把片子冲出来,急用。”里面人 恭敬地应着:“好的,周教授,我马上办。”

高医生对周教授说:“周老师,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周教授点点头 “回去吧,告诉王立,我一定给她很高的治疗,让他放心。”

高医生说一定把话带到,回头对古新宇说:“我回去了,有周教授你就放心吧!”

古新宇点头送他出了门诊,拿出准备好的二百元钱,说:“高大夫,这个你拿着,领司机吃点饭,等我回县里再好好谢你。”

高医生半推半就地接过去,笑着说:“回去见。”

古新宇点点头,从车上拿下携带的东西。高医生挥挥手,叫司机开车走了。

护土推着车,古新宇随其后由电梯上了三楼。周教授的门诊室就在这屋楼。周教授给古新宇开了些单据叫他去一楼收款处交款,又一想收款处古新宇初来乍到,收款处又排着长队,便叫住他,叫进一名护士,吩咐帮他去交。古新宇问了钱数,如数给了护士。周教授便接着给外面排队的人看病。古新宇到外面关美玉的推床前边照看她边看着东西。

护士很快交完款回来,周教授便打电话吩咐住院处护士来接患者。在周教授陪同下,关美玉被送入一栋住院处五楼506病房。病房的确挺干净, 而且只有一个头缠绷带的男病人,一个中年妇女在护理着。古新宇很满意。

周教授吩咐护士把关美玉安置到靠窗的病床上。古新宇摸了摸,虽然被褥很干静,却有些薄,便把带来的被褥都铺上,把医院专用床单铺车,才和护士一起把关美玉轻抬着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周教授带古新宇到这里医生办公室,开了住院单和处方,告诉古新宇住院处收款处位置去交款。住院处交款人不多,不用排队,古新宇很快交完款,到药局取了药回到医生办公室。周教授叫来护士叫她把药拿到处置室给关美玉用药,然后对古新宇说:“小伙子,你刚来,对这里不熟悉,让你自己跑恐怕也找不到地方,不少手续我给你简化了。我呢患者多, 不能天天照顾,你得熟悉熟悉,免得找不到地方瞎转。”

古新宇点头:“谢谢周叔,我马上熟悉。”

周主任听他的称呼和别人不同,笑笑说:“这样,我马上叫人去ct室催片子,片子回来我叫你。研究下一步治疗方案。“你先去照看患者吧。”

“谢谢周叔。”古新宇感激不尽地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回到506病房,护士已给关美玉挂了吊针,正在调整着滴速,调完对古新宇说:“这瓶快打完到护士站叫我。”古新宇点点头。

护士走了,古新宇把带来的衣服放进床头柜,脸盆等东西放到床下。

同病房的中年妇女热心地问:“小伙子,姑娘怎么受的伤啊?”

古新宇礼貌地冲她笑笑,说:“姨,车碰的?”

“噢!”中年妇女点点头,又问:“严重吗?”

古新宇摇头:“还不知道呢,在等ct结果。不过周大夫说不太严重。”

“那就好!”中年妇女点点头,“不严重就好。”

过了一会儿,护士叫古新宇去了医生办公室。周主任把ct胶片放在灯箱上,仔细看了一会儿,指着胶片上的一块地方,对古新宇说了半天,古新宇只听懂了毛细血管出血,压迫了神经,得做手术。他急忙问:“周叔,严重吗?”

周教授又看了看胶片,说:“出血量不大,不算严重。”

古新宇又问:“那啥时候手术啊。”

“得抓紧。”周主任说,“我马上组织医生会诊,今天晚上就手术。小伙子,做手术都有一定风险,要家属鉴字。”

“没问题。”古新宇说,“我签字。”

回到病房,古新宇见临床的中年妇女正给病人喂饭。见他进来,那妇女热心地问:“小伙子,医生怎么说的?”

古新宇微笑一下,说:“今天晚上做手术。”那妇女点点头;又问:“她是你什么人啊?你家没来大人啊?”

古新宇心中一阵愤恨:“她是我玉姐,我家就我俩,没别人了。”那妇女没再说什么。古新宇看了看她手中的饭菜,竟想不起几顿没吃饭了,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慌不只是因为对关美玉的担忧,还有饿的原因。他想晚上可能还得有不少事,得抓紧补充体力,这时候自己说什么也不能病倒,便问:“姨,你的饭在哪儿买的?”那妇女告诉他:“医院有食堂,大门外有卖盒饭的,还有附近的饭店。”古新宇想了想,难为情地说:“姨,求你点儿事啊?”

那妇女点点头:“什么事,说吧!”古新宇说:“我想去买点饭,想让姨帮我照看一下玉姐。”“去吧!”那妇女爽快地答应了。

古新宇到院外的一家小饭店点了一些有营养的饭菜。点完菜还要等一小会儿。他心里烦闷,出来坐到饭店门口台阶上等着。天已完全黑了下来,这里的夜不再是家乡灰蒙蒙的一片了,远近林立的高楼到处是绚丽却陌生的灯火,以及喧闹奔波的人流和过往车辆形成的旋涡。他意识到已经置身于向往已久的省城了。然而却是以这最不希望的方式来到这里,感觉忧愁烦闷充塞了胸口。他目光扫视着穿梭的人群,想:“这成千上万的人中,会不会有,哪怕只有一个人来倾听自己的忧愁烦闷呢?会不会有一个人停下脚步,问问他为何如此忧愁烦闷呢?他会告诉他:‘我亲爱的玉姐病了,好重好重。”也许那个人会安慰自己:“没事,你的玉姐马上就会好的。” 自己的心一定会宽慰很多。然而他失望了,人们行色勿勿,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忧愁烦闷。就连从脚边走过的人都不看他一眼,自走自的路。他感到很孤独,这孤独如此硕大,大得要撑破胸口,流溢出来,淹没想个世界。他双手抱头,痛苦地把脸埋进双手。他闭起双眼。困意袭袭而来,朦胧中耳边又响起关美玉一声轻唤,令他猛然抬头,意识到现在不是应该低沉的时候,只有充满活力,才有体力去救治心爱的人。他紧握拳头:“还能怎么样?暴风雨来便来吧,它再大些又能怎样。既然已淋了个透,就别再期望别人送来的小雨伞了吧!” 他毅然站起,不再去看那光怪陆离的灯火,不再去看那人群和车流。他要快些回到病房,去照料他的玉姐。

终于盼到手术的时间。可当关美玉被推进手术室,古新宇的心随着往上悬,提到嗓子眼,“怦、怦”强烈地跳,就在门关上一刹那,他对着门口蹲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手机铃声吓了他一跳。他怕影响手术,走到稍远处,一看号码是吴明,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吴明急促的声音:“小宇,你在哪儿呢?小关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古新宇说:“玉姐被车撞了,我在省城呢,玉姐在手术。”

“手术?”吴明惊讶地问,“那么严重啊?走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李云山给我送车钥匙,我还不知道呢。”

古新宇解释说:“时间太紧,也闹蒙了。只想着尽快转院的事了。”

吴明问:“有困难吗?钱够了吗?”

“暂时够用。”古新宇说,“没什么困难,入院有人帮忙,挺顺利的。”

“那就好。”吴明又嘱咐一句,“有什么困难马上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古新宇看了一眼手术室,说,“那我先挂了。”

“好!”吴明说,“手术后什么情况告诉我一声。”又说,“等一下,云山跟你说话。\\\

片刻,电话里李云山问:“小宇,美玉真的得手术啊?”

“进手术室了。”古新宇说,“大夫说颅内有瘀血,必须尽快取出。”

李云山吐出一ロ气:幸亏多你想办法转院了,不然真耽误了。”

“是啊,总算没白忙话。”古新宇说,“四哥,明天中午你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结果,然后你告诉宋姐一声。”

好.\\\李云山说,“我一会还得去她家一趟,她等信儿呢。\\\

“嗯!”古新宇说,“四哥,那我先挂了,明天联系。”

“挂了吧。”李云山说,“你也别太上火,注意身体。”

古新宇说:“那再见。”说完挂了电话。

整整三个小时,“手术室”三个腥红大字终于灭了。古新宇心一阵狂跳,仿佛要蹦出胸外,呼吸急促地奔向门口。门缓缓地打开,推着头上缠纱布, 挂着点滴并换上住院服的关美玉被护士推了出来。古新宇忙扶住推床,却被护士制止了说话。

周教授走了出来,摘下了口罩,古新宇刚要开口询问,见他满头是汗,没好意思开口。周主任拿出手帕,擦擦汗说:“手术很成功,瘀血取出来了。”

古新宇这才开口问:“周叔,效果怎么样?”

周教授说:“现在看不出效果,等过了麻醉期,恢复意识再看吧。不过你放心,各种仪器显示,没什么大问题。我也尽量缩小创口,创口很小很好恢复的。”

古新宇很高兴:“谢谢周叔。”又问,“周叔,什么时候过麻醉期啊?”

周主任看了看表:“估计明天早晨六、七点钟能恢复意识。”古新宇点点头,和周教授一同回到506病房。

关美玉已经被护士放到病床上,周教授观察了一会儿,对古新宇说:“我回去休息了。”又拿出纸笔给他写了电话号码,说,“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古新宇接过来点点头,送他出去。走到拐弯处,古新宇见四下没人,拿出准备好的五百元钱,不容周主任拒绝塞进他的手术服前面的口袋,说:“周叔,辛苦大半夜了,出去吃个饭,我就不陪你了。”

“你这是干什么呀?”周教授厉声说,“治病救人是我的责任,我不喜欢这一套。”

古新宇尴尬地笑笑:“周叔,别生气,我只是想表达感激,没别的意思。”

周教授看了看他,笑了:“再不许这样了。对了,只知道患者叫关美玉,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不能总叫你小伙子吧!”

古新宇笑了:“我也是忙蒙了。周叔,我叫古新宇。古代的古,新旧的新,宇宙的宇。”

“嗯!”周教授点头说,“我记住了,你年纪小,就叫你小宇吧!”

“叫什么都行。”古新宇笑笑,“周叔,快休息去吧!”周主任摆摆手走了。

午夜一点,关美玉打完最后一瓶吊针,护士收拾了医用器具走了。古新宇坐在凳子上 ,轻轻把她的手放回去,盖好被子,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的呼吸。这一天太累了,加上两夜没睡,看着看着,眼睛有些发粘。可他不敢睡,怕关美玉醒来的瞬间被错过。他站起来,轻轻活动一下,怕惊动已休息的同病房人,轻手轻脚地去洗漱间洗了把脸,回到病床前坐下,继续盯着关美玉看。

时间长了,还是经不住困,无意间趴在病床上睡着了。刚睡了不一会,便做了梦。梦见关美玉在眼前蹦着、跳着、笑着。那欢快的模样俏丽极了。渐渐她由笑变哭,哭得很伤心,把俏丽哭成了丑,丑得都不认识了。 他激灵一下醒了,站了起来,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呼吸急促。抚了抚狂跳的心,慌忙去看关美玉。见她静静地躺着,呼吸匀称。这才放下心,坐了下来,再不敢睡。

关明伦家所有人也没有睡,都在煎熬中捱着时间。关明霞也没回家,正在安抚着嫂子。可不论怎么劝,孙艳秋眼泪还是停不下来,无声地哭泣着。关明伦一会儿下炕踱几步,一会儿坐上炕沿狠抽几口烟, 又下地来回地走。虽然没能看到女儿醒来,毕竟下午还能亲眼看着。可现在茫然的等待让人更加抓心挠肝。

关美玲把古新宇留下的那封信看了不知多少遍,几乎背了下来。从信中似乎看到了古新宇怨恨的眼神和对家人及自己的失望,也看到了对全家人的鄙视,其中还有胜利者傲然睥睨的眼神。她猛地把信摔在炕上,看着哭个不停的母亲,大声说:“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想想办法怎么找到他们吧!”

孙艳秋吓了一跳,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丈夫。关明伦回头瞪着关美玲:“咋和你妈说话呢?”

关美玲也觉得自己失控得有失孝道,凑近母亲给她擦了擦脸,说:“爸,我不是急的吗。咱们得想办法找到他们啊。”

关明伦也就不再责骂,叹了口气说:“哎!他只说带你姐去省城,可省城那么大,肯定不少医院,去哪找啊?”

关明霞猛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哥,县医院的大夫有可能知道小宇他们去哪个医院。”

关明伦充满希望地看着她问:“你咋知道?”

关明霞想了一下说:“我听小宇叫那大夫王叔,大夫叫他小宇,好像他们早就认识,还很熟悉。”

关明伦一听,跳下地说:“对,那大夫肯定知道,我去问问。”

关明霞叫住他:“哥,这都后半夜三点了,找谁去问啊。明天上班儿咱们一起去。”

关明伦看了看墙上的电子时钟,又想起是古新宇说老挂钟动静大给买的,只瞥了一眼,不敢再看。忽然想起古新宇身上有手机忙问关美玲:“你有小宇的手机号码吗?”

关美玲一拍脑门:“哎呀!这都一天了,怎么才想起这事呢。”忙进里屋拿出一个小本,说,“有,在这儿呢。明天一早就去街里给她打电话。”又劝父母,“爸妈,明天肯定能联系上,反正他是为了给我姐给病,咱们也别大着急了。”

“是啊!”关明霞也说,“不管咋说,美玉总算转院了,不然咱们还不知咋整呢。小宇肯定能办得周全。”

关美玲歪了一下头,皱着眉问:“爸,光听你说了,究竟小宇哥……” 顿了一下,…哦了“古新宇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啊?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

关明伦看了一眼妹妹,关明霞和哥哥对了一下目光,说:“美玲,你爸也担心听传言冤枉了小宇呢。”

关美玲点点头:“现在想想的确不对。小宇哥对我姐对咱们家确实太好了。对我也不错,每隔几天都和我姐去学校给我送吃的,用的,听我姐说他从不让她花钱。再说,真像那人说的那样,摊上这么大的事早跑了,还争抢着转院,那可不是钱少的事儿。”她又看了看那封信,“不对,肯定不对。他是真伤心了,都不稀的解释了。”

听得关明伦烦心地摆摆手:“行了,别说了,都睡觉,明天该咋办咋办吧!”

早晨六点一刻,那中年妇女起了床。见古新宇还坐在那里,说:“孩子,就这么坐着了?怎么没睡一会儿?”说着走近病床看了看关美玉。

古新宇抬头笑了笑:“阿姨起来了,我没事儿。”说着想站起来。不知道是坐得时间太长麻了腿,还是没休息而头晕,眼前一花,跌坐在地上,弄翻了凳子,发出了很大的响动。那妇女忙伸手去扶,急急地问:“孩子,怎么了?”

古新宇摆摆手:“没事儿,姨,腿麻了。”在她搀扶下站了起来。也许凳子倒地的声音太大,也许是关美玉该到醒的时候了。古新宇发现关美玉手慢慢地从被里拿出来,皱着眉伸向头部。他猛地挣脱被架着手臂,一把攥住关美玉的手,不让她碰到伤口,嘴里急叫着:“玉姐,玉姐。”

关美玉眼珠转动着,缓缓地睁开双眼,适应了一下环境和光线,看着几乎趴在脸上的古新宇,虚弱地叫了声:“小宇,你来了?”

古新宇眼泪涮地流了出来,快速地点着头:“来了,玉姐,我来了。你醒了太好了,吓死我了。”

关美玉慢慢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你来了就好!别哭,我不会离开你。”说着也流下了眼泪。

古新宇忙擦了眼睛,强笑着给她擦着泪,点头说:“玉姐,咱都不哭,咱们也不分开。”

那名中年妇女在一旁劝他俩:“醒了是高兴的事儿,都别哭了。”

关美玉这才发现有陌生人,看了看环境,慢慢问:“小宇,这是哪儿啊?”

古新宇说:“这是省城医院。”

“省城?”关美玉很惊讶,又发现除了古新宇并没有其他亲人,问:“我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我爸妈知道吗?”

古新宇心一寒,脸一冷,抬头看了看那妇女,感觉说多了不方便,便轻描谈写地说:“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宋姐通知我的,有些事慢慢再和你说。”关美玉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放开。

到了七点,古新宇给周教授打电话告诉他关美玉醒来的消息。周教授很快来到病房,查看一番,说:“效果不错。”古新宇高兴地道谢:“谢谢周叔。”接着嘱咐了一些需要禁忌和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并叮嘱护土精心 护理,还特意叫来护士长,说尽量不要往这个病房送患者。然后对古新宇说:“小宇,晚上有空床你就睡。”古新宇笑着点头:“谢谢周叔。”周教授点点头,对关美玉笑笑:“好好养着吧!”说完走出了病房,古新宇送了出去。

那中年妇女好奇地问关美玉:“姑娘,你们和周教授认识。”

“不认识啊!”关美玉也觉得奇怪,“没听小宇说省城有认识的人啊。”

“不对,还是认识。”那妇女肯定地说,“我来这也十多天了,就没见周教授笑过。不认识能叫来护士长不让往这屋送病人?”

古新宇进屋问:“说什么呢?”关美玉说:“姨说你和医生是熟人。”

古新宇笑笑说:“不熟,昨天刚认识。玉姐,是周教授给你做的手术。”

“昨天刚认识啊!”那妇女惊奇地说,“看周教授对你这么好,还以为你们熟人呢。”

“从南京到北京,人生活不生。”古新宇笑笑说,“唠唠不就熟悉了。”他走到病床前,问:“玉姐,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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