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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阴狠的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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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新华觉得哥哥自有哥哥的道理,便不多想。关美玉却想着如何说服古新宇不让他走。

不到一周,吴明和古新字便轻松拿下红旗砖厂承包合同,一鉴就是五年。对胜利砖厂,古新宇最终还是让了步。因为毕竟在胜利乡辛书记地盘,真的‘赶狗入穷巷”,恐怕会有遭“反噬”的危险。不过分成不变,还是四六。

进了十二月,一砖厂也封了窑,古新宇便指派孙永生,贺文杰带工人对三个砖厂进行整备,并分派值班人员,确保放假期间砖厂设施不受破坏。一切安排稳妥,才算松了口气,圆满完成了一年的工作。

汪世海并没放假,在车库领工人按古新宇的安排,对每台车辆进行着必要的保养、更换机油等工作。从九月份和吴启事情败露后,他很少去厂办公室。起初还对古新宇在吴明那里求情才保住工作有点点感激。可随看时间的推移,本就不多的感激,渐渐被怨恨所取代,恨古新字把自正当和不正当的路全部断掉,丝毫不剩。前几天,听说明年又多了个红旗砖厂,实指望吴明会派他管理。可整备都没用他去,肯定没什么戏了。想到这,又开始悔恨自己把古新宇带进砖厂。现在看来,只要古新宇在这砖厂一天,自己就别想有出头之日,得尽快想办法让他离开这个砖厂。可想来想去,只能指望侄女汪秀梅了。如果她和古新宇能顺利订婚,哥哥一定会给古新宇找个好工作,自然就离开砖厂了。可问题是古新宇和关美玉打得火热,并没和侄女订婚的意思。他虽然看得清楚,却不能对侄女说,怕她因此放弃古新宇,自己计划就全部落空了。是时候想办法帮帮侄女的忙了。

一月十五日,学校放了寒假。汪秀梅回家后第二天一大早,梳洗完毕去砖厂找古新宇。她决心一定在年前和古新宇把婚定了。本来就被古新宇左说右说地又拖了一年,今年说什么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砖厂已没什么人了。汪秀梅见古新宇的车在,知道他在办公室,便直接进去找他。本来他想打电话来的,却想搞个突然袭击,看看他有什么反应,观察他对自己的亲近度。

他敲响了房门,开门的却是关美玉。关美玉见她进来,并不招呼,只是闪身让她进来,走了出去。汪秀梅心一阵发抖,又很愤怒。

古新宇正低头洗着脸,问:“玉姐,谁呀?”

汪秀梅走到他身后,冷冷地说:“是我。”

古新宇回头一见是她,笑笑说:“小梅呀?放假了?快坐。”

汪秀梅并没有坐,看着屋内,见床上放着女式大衣和围脖,墙角衣服架上挂着女式内衣,显然是关美玉的。他刚要开口质问,关美玉却端着饭菜进来了。只好坐到沙发上,气呼呼地运气,等着关美玉出去再问清楚。

可关美玉并没有走的意思,反倒拿起毛巾给古新宇擦起脸来:“快擦,擦完吃饭。”

古新宇躲闪着拿过毛巾自己擦了脸,说:“这么快就把饭菜端来了?”又不想冷落梅,问,“小梅,吃饭了吗?\\\

关美玉并不等汪秀梅回答,关切地说:“不怕你饿吗!\\\说着拿古新宇衬衣给他当衣服架为他穿衣。

古新宇偷看了汪秀梅,拿过衣服:“我自己来吧!”

汪秀梅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地站起来,碰翻了茶杯也不扶,冲出房门,哭着跑了出去。古新宇扬手想叫他,却看了看关美玉放下了。又见关美玉脸上带着得意的笑,问:“玉姐,故意的吧?”

“怎么了?”关美玉挑了挑眉,“每天我不也这样吗?”

“那能一样吗?”古新宇套好羊毛衫,说,“今天不有秀梅在吗?”

“她在怎么了?”关美玉盯着他问,“你在怨我吗?”

“没有,没有。”古新宇说,“只是把她惹哭了。”

“哭就对了。”关美玉说,“要不哭的就是我了。怎么,你心疼了。”

古新宇说:“不是心不心疼的事。毕竟从小一起玩到大,怎么也有亲情在呢。我想慢慢让她接受。不然以她的性格,不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我过意不去。”

关美玉撅起嘴:“慢慢接受。都两年了还没说清楚,还怎么慢啊。我可不想再等了,再慢把我们都慢老了。我看你还是舍不得她吧!”

古新宇见她生气了,忙说:“玉姐,我哪有舍不得?我们认识小二十年了,真舍不得早在一起了,还能等到今天。”过来拉住她的手,“行了,别生气了。这样也好,没准儿不用我再费口舌了。”

汪世海从厂大门往里走,看到汪秀梅从里面掩面哭着跑出来,迎上去 问:“老侄女,咋的了,哭什么呀?”汪秀梅看他一眼,绕过他跑了。汪世海追了过去。

汪家现住县政府家属楼三楼四室两厅内。离砖厂不算近,汪秀梅一路跑回了家,打开房门,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朱桂青怎么问她就是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哭。

听到敲门声,朱桂青出去打开门,见是汪世海,忙让进来问:“世海,秀梅咋的了?”

汪世海气喘吁吁地说:“我也不知道,刚进砖厂就看她哭着跑出来了。”

朱桂青问:“她去砖厂了,是小宇?”

“可能吧!”汪世海说,“我去问问。”

进了汪秀梅房间,汪世海伏在床边问:“老侄女,别哭,告诉老叔怎么了。”

汪秀梅翻身坐起来,哭着说:“小宇哥和关美玉……她都给小宇哥洗脸了,还在一个屋……吃饭。”她本想说住一起了,却怕被说真,吓得改了口。

“你看见了?”汪世海明知故问,“没听说他们关系这么近啊。”

汪秀梅一转身又趴回床上,边哭边说:“你天天在砖厂,还能没听说?就是瞒着不告诉我。”

汪世海转了转眼珠,说:“老侄女,我有办法把他们拆散。”

汪秀梅怨地坐了起来,一下子止住哭,抹着泪问:“老叔真有办法?什么办法?”

汪世海说:“别管什么办法,反正能把他俩拆散。”

“对,拆散。”汪秀梅眼睛射出恨恨的光,“拆散他们,拆散他们。”

费了三天功夫,汪世海确定了关美玉家的准确位置。这天早晨,他特意去了趟砖厂。还有几个整备的和运煤灰、沙子的工人,食堂还不能完全关闭。见关美玉在食堂,便去了关美玉家。

天下着小雪,关明伦正在请扫院子,见有陌生人进来,警觉地问:“找谁呀?”

汪世海问:“这是关美玉家吗?”

“是啊!”关明伦放好扫帚,问,“你是?”

汪世海笑笑:“我是一砖厂副厂长汪世海。”

关明伦走上近前问:“美玉没去上班吗?”

“啊!”汪世海说,“我不找她。吴厂长派我了解一下职工的生活,快过年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困难。”

关明伦一听,忙热情地说:“快进屋,快进屋。”

进了屋,关明伦向老伴儿介绍:“这是美玉单位的汪厂长。”

孙艳秋招呼着:“快坐,快坐。”待汪世海坐下,找来招待客人的香烟递上,替他点了。

汪世海扫了一眼室内,装模作样地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

“没有,没有.“关明论说,“谢谢汪厂长关心。也不知美玉干得咋样,还劳厂长这么费心。”

“她干得很好。”汪世海说,“我们对他的工作很满意。”

关明伦笑了,说:“我家美玉从小就懂事,帮我支着这个家。”

汪世海点头说:“是,一看美玉就是个听话的孩子。”

关明伦想了想,问:“你们厂有个古新宇,他干得咋样。”他一直太向人打听过古新宇,只偶而听宋春丽夸奖过。看他人不错,对女儿也好,也就放了心,不怎么过问。可今年来家越来越少,对婚事一推再推,有些不放心,想打听一下。

“他干得也很不错,很得厂长重用。”汪世海知道贬低是没用的,又开始装像“,“你怎么认识古新宇?”

“啊!”吴明伦说,“他经常来我家。”

“来你家?”汪世海越装越像,“他来你家干什么?也来家访?”

“那倒不是。”关明伦实话实说,“他在和美玉处对象。”

“处对象?”汪世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惊讶地问,“不能吧?”

关明伦一听语气不对,忙问:“有啥不对吗?”

汪世海一副深知内情的样子:“是不是误会了?上几天我哥,啊! 就是咱们县的县长汪世洋,前两天还和我说年前给古新宇和我侄 女汪秀梅订婚,年后就结婚呢。我侄女是教师,我哥说订完婚就给小宇找个政府部门的工作。嗨,不瞒你,不是实在等不了,我哥也不会这么急。”

“怎么说?”关明伦要问个清楚。

“现在的年轻人哪!”汪世又打了个嘀声,“听我哥说,就在元旦前一天他俩在宾馆都开房了。我哥是怕传出去丢人哩.他为达到目的不分清红皂白,还把事情时间推后一年。

关明伦气得拿烟斗的手跟嘴唇一起抖,孙艳秋听了也如晴天霹雳一般,颤声问:“不能吧,汪厂长是不是弄错了?”

汪世海肯定地说:“不会错的。要不是涉及到我亲侄女儿,我还真不能多这个嘴,我回去得跟我哥说.好好问问古新宇刻底是怎么回事。”

关明伦不再听下去,气得一摔烟斗出去扫院子。汪世海见达到了效果,站起来对一旁发愣的孙艳秋说:“那我走了,美玉回来侧面 问问,别弄错了,对谁都不好。”说完走了出去。

孙艳秋还没缓过神儿, 并没送。关明伦目送汪世海出了大门,一择扫帚进了屋。

汪世海回头看了看大门,阴阴地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并不高明,撒的谎很容易被揭穿。可对于一个普通工人来说,县长的威严是肯定不敢触犯的,古新宇肯定会遇到大麻烦,和关美玉的关系可能会很有大的变故,事情多半会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晚上,古新宇送关美玉回来,一起进了屋。亲热地打着招呼:“叔,婶儿。”

关明伦手一扬:“别叔、叔的了,你走吧!”

古新宇和关美玉见关明伦脸色铁青,比外面下雪的天还要阴沉,孙艳秋也一脸愁云密布。两人一下子弄蒙了。古新宇往前迈了一步,小心地问:“叔,你这是怎么了?”关美玉也问:“妈,怎么回事呀?”

关明伦把烟斗往地上一摔,指着古新宇:“你快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古新宇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看情形再问下去只怕事得其反,返身推门走了出去。关美玉往外追着喊:“小宇,你回来。”

“你给我回来。”关明伦断喝一声。

关美玉只得站住,看着外面车灯转弯消失,回身气呼呼地问:“爸、妈,到底是咋回事啊?为啥这么对小宇?”

“为啥?”关明伦瞪着他说,“他在玩弄你你不知道?”

“这都哪跟哪儿啊?”关美玉说,“你们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别管从哪儿听来的。”关明伦说,“他的底细你知道,他跟县长什么关系你知道?”

“知道啊!”关美玉说,“有什么不知道的?”

“知道?”关明伦敲着炕沿说,“他要和汪县长女儿订婚,年后就结婚你也知道?”

“不可能。”关美玉觉得事有蹊跷,问:“你们听谁说的?”又问母亲,“妈, 你们听谁说的?”

“汪世海。\\\孙艳秋说,\\\你们副厂长。\\\

关美玉更觉奇怪:“汪世侮?还副厂长?你们在哪看到他了?”

“他来我们家了。”孙艳秋说,“说是来做家访,看看职工生活有啥困难没有。”

“家访?”关美玉好像明白了大概,气愤地说,“他做什么家访?汪世海在厂子根本就不受待见,谁用得着他做家访。”

关明论一拍炕沿:“坐几天办公室就不知兴高地厚了,瞧不起人了?人家怎么也是县长的弟弟,能不受待见?不受待见能当厂长?跟啥人学啥人,都是古新宇把你教坏了。”

“爸!”关美玉说,“你不懂,他这是阴谋,是圈套。”

“我不懂?”关明伦越听起气,“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还圈套,是你中了姓古的圈套了吧?分明是他脚踩两只船,玩弄你呢。”

“不是的。”关美玉争辩着,“小宇是不会娶汪秀梅的。”

“你还知道汪秀梅?”关明伦更气愤,点点头,”知道就好。我问你,县长女儿你比得了?县长能给的工作你给得了?他就能放着荣华富贵不要,不娶县长女儿,偏要娶你这个普通工人的女儿?”

“爸!”关美玉急得直跺脚,“小宇根本不追求这个。”

“追求你?”关明伦声音更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我们当老人的觉得他对你不错,睁只眼闭只眼的。追求你他能元旦前一天跟汪秀梅到县宾馆开房?这个他也告诉你了?我说他推三阻四地不肯把你们婚订了呢,原来他根本不想娶你,玩弄你罢了。”

孙艳秋觉得当爹的话说得重了,拦着说:“说些啥呢?”

“说怎么了?”关明伦大声说,“就让他这么玩弄下去,不嫌丢人?”

关美玉越听越糊涂,怎么还出来开房的事了?父亲的话也让她受了莫大的羞辱,厉声喊道:“他胡说,胡说。”

“胡说?”关明伦也不示弱,“谁能拿亲侄女儿的名声胡说?何况是县长的女儿,你真是吃了姓古的迷魂药了,醒醒吧。”

关美玉知道今天是理论不清了,只能等明天找古新宇一起向汪世海质问请楚了。一转身进了里屋,一头扎在床上,头炸裂的疼。

古新宇开车慢慢往回走,大脑飞速旋转,却弄不清这突杂的变故的原由,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让关明伦如此暴怒。他靠边停下车,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突然想起宋春丽和她家关系不错,便驱车去了她家。

宋春丽丈夫在外打工,只有她和七岁的女儿在家,大门关得很紧,敲了半天,才听到宋春丽试探着喊:“谁呀?”古新宇应着:“我,小宇。”

“小宇?”宋春丽奇怪地打开大门,见真是他,问:“这大半夜的,怎么想起上我家了?”

“别说了,出事儿了。”古新宇进了院说,“宋姐,进屋说。”

“出什么事了?”宋春丽忙关了大门,“快进屋说。”

“为什么呀?”宋春丽听古新宇说完问。

古新宇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想让你去看看吗?”

宋春丽拿起外衣就要去。古新宇看了看她睡了的女儿,说:“宋姐,现在她家说不上吵成什么样,现在去怕不方便。明天早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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