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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再找增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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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十二月中旬,经过吴明和古新宇细致的结算,利润和同期相比,增长了不止两倍,赚了一百多万。那可是整个县个人企业屈指可数的数目。一砖厂也被评为县纳税先进单位,工人工资增加了将近两倍,也是全县最高的,因此要求明年入厂的人也越来越多。

吴明坐在办公桌前,用笔有节奏地敲着桌面,看着表上标志着胜利的数字,又拿出腾飞公司续签的合同和建筑一公司新签的合同,坚信明年一定又是个好收成。他掏出手机,给古新宇打电话,叫他来办公室。

不一会儿,听到两敲门声,吴明起身打开房门,笑着把古新宇迎了进来。

古新宇问:“哥,有事儿啊!”

吴明指指纱发让他坐下,说:“也设什么大事儿,就想和你唠嗑。

“那唠吧。”古新宇笑笑,自己倒了杯茶水,说,“反正你给发工资,唠嗑儿挣钱也不错。”

吴明听了他的淘气话,笑了,拿过年终报表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递给他说:“看看,今年效果真好。”

古新宇接过来粗略地看了看,说:“咱们这么大一砖厂,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效果。不然不浪费了。”

吴明点点头,说:“可我两年没让他发挥效率,现在让你终于捋顺出模样了,你是功不可没啊。”

古新宇笑笑摇头:“我的作用还是有限的,这里面很多方面有其他因素。比如改革开放了,经济发展了,建筑才逐渐发展起来,建筑不发展,恐怕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吴明由衷地说:“可关健是你把厂子各个环节理顺的,又为我抓住了腾飞公司这个机会的呀!”

古新宇说:“这也简单,砖厂也好比一台机器,必须把各个部位紧固,环节润滑保养,才能使各部位配合顺畅,发挥出最大功效,从中得到最高的利益。”

吴明笑着说:“到你那里什么事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世上的事本就很简单。”古新宇说,“只是有些人把简单的弄复杂罢了。比如一块鲜肉,人们都喜欢加入的各种各样的调料,吃起来满口的调料味,竟不知肉本来是什么滋味了。处理问题不也一样,只要盯住问题本身,不加入任何私心杂念,解决它的方法和答案就是问题的本身。”

吴明点头说:“你说的这些我这个大学毕业生都听不大懂,只知道你说话和处理事情很直接,也很实用。没发现有错误的决定。”

古新宇摇摇头:“哥,别总这么拾举我。我很清楚自己,缺点大于优点,常犯错误,以前犯过,以后还会犯。不过,同样的错误不犯第二次,也许 错误会越来越少。”

吴明越来越喜欢这个谦虚自知的大男孩了。他不狂妄自大、不目空一切,会理智地思考问题。看来学习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天性的人格造就了这个睿智又不服输的人。这样的人不受驾驭,却又不用驾驭就能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把事情做得更好。他决定不再讨论这些,点点头表示认可,便直接问:“小宇,你觉得咱们的效益到极限了吗?”

古新宇点了头,说:“从现在的条件看,的确是。”

吴明说:“这两天我在想,看能不能再有什么好办法提高效益。”

古新宇说:“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好久,如果想增加利润,只能放在压缩开支上。”

“压缩开支?”吴明真没往这方面想过,说,“怎么个压缩法?减少工人工资?”

古新宇马上摇头:“这事儿绝不能干。不利润是工人挣出来的,绝不能在他们身上打算盘,打消工人积极性,结果恐怕会适得其反。我粗略算了一下,河南人拉砖坯的开支大约二十五万左右,完全可以用四分之一的开销解决。”

“噢?”吴明疑惑地问,“能省下这么多?说说。”

“应该能。”古新宇说,“现在拉砖坯的是二十五人,完全可以用四台八马力三轮车代替。把现有的三十个手推车改成十五个三轮平板车,再新做五个,每台三轮配一个司机,五辆平板车,供五六个码架女工不成问题。当然,用车是得烧柴油,不过和他们并支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也就一个河南人的工资。”

“对呀!”吴明一拍大腿,”这办法太好了,不但节省开支,还省事,也便于管理。你真算到骨头里了。”

“这不过只省点儿开支。”古新宇说,“哥,明年腾飞公司红砖用量增大不说,再加上一公司,也许还会有其他用户。这些天我担心明年将面临供不应求,有钱却赚不到的压力。”

吴明听他这么一说,马上说:“你一定有好的想法,不然你不会说这话,那不是你性格。”

古新宇笑笑:“想法倒是有,就要看你的胆量了,敢不敢再赌一把?”

“快说吧!”吴明满怀信任地说,“我天生大胆儿,不然也不会好好的办公室不坐来干砖厂。再说有你什么赌注我都敢下。”

“吞掉附近小砖厂。”古新宇用力地说。

“吞掉小砖厂?”吴明一听,十分惊讶。

“对呀!”古新宇对他的惊讶不感意外,“哥,附近的几个小砖厂你比我熟悉吧?”

“知道。”吴明点点头,“往南四公里的红旗砖厂,东面六公里的胜利砖厂。这两个厂长虽不深交,都认识。”

古新宇点点头,:“他们的经营状况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吴明说,“听说状况都不太好。”

“岂止是不好,”古新宇说,“是太不好。红旗砖厂,还算凑合,没赔钱。可胜利砖厂卖出的还没有积压的多,不到九月就停窑了,赔了不少钱。”

吴明点点头,问:“你是说把胜利砖厂买下来?”

古新宇摇摇头:“那得多少钱。再说人家兴许还指望它翻本儿,不一定肯卖。”

“那咱们承包?”吴明问。

古新字又摇摇头:“那不得拿一大笔承包费?他原来就有承包费,今年又赔了本,即使他肯承包给你,也会狮子大开口,不然他不解渴。”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吴明想不到其他办法。

古新宇说:“我有个计划,你看行不行。”

吴明点头:“你说说看。”

古新宇前前后后又仔细筹划一下,点点头说:“虽然我说赌一把,但干事业和赌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必须降低风险,甚至是做到无风险。我想让你跟他合伙,这样咱们既不用投资,又可以赚钱,一旦效果不好,还可以全身而退。”

“这恐怕不行吧,”吴明说,“要是能挣钱,他自己就干了,干嘛跟我合伙。”

“别人跟他谈,他不一定肯。”古新宇分析着,“你去就不一样了。咱们今年经营状况他不会不知道。他最头疼的就是砖卖不出去。你可以跟他说因为红砖供不应求,要找合作的砖厂,再承诺他一定的销售量,估计他一定会同意。假如换作是你有一样东西急于出手却卖不出去,我帮你卖掉,条件是分一半利润,你干不干?”

“干啊:”吴明说,“不干是傻子。”

“他能经营砖厂,不管好赖,说他是傻子你信吗?”古新宇恢谐地说。

“不信!”吴明也诙谐着,“信了我就是傻子。可我有这么大的可信度?”

“有哇!”古新宇说,“我了解过,他现在还骑着摩托车。你把你的SUV往他砖厂院一开,再说明来意,他肯定当救星一样供着你。”

吴明哈哈大笑说:“你把他了解得够清楚的。”

古新宇笑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吴明笑过又些许担心地说:“如果明年咱们销售量和今年持平,刚够咱们厂的产量怎么办?”

古新宇一扭脸:“如果一个人不上进,神仙都救不了。”逗得吴明哈哈大笑。

古新接着说:“经过多年改革开放,农村生活也好多了,土坯房也逐渐改建砖房。那也是块大市场,咱不能扔。我算过,就是一公司 不和咱们签合同,咱们推掉的零散户也够胜利砖厂一年的年量,何况还有一公司这份新合同呢。”

听古新宇一路分析和筹划,吴明认为可行。拍了拍古新宇:“我觉得路越走越宽了。这些路却都是年纪轻轻的你给修的。”

古新宇笑笑:“拿你那么多工资和奖金,不得给你干活吗?”

“嗯!\\\明点头,“我这钱花得太值了。就这么办,我马上联系胜利砖厂,探探他的口风,不过谈事你可得跟我一起去,不然我心没底。”

古新宇笑笑问:“还像和肖腾飞谈合同那 样合演一出戏?”

“那是啊!”吴明哈哈地笑,“但愿再一次合作成功。”

“那行。”古新宇说,“不过和他联系的时候,千万先别谈合伙的事,找个借口到他砖厂一趟,摸摸具体情况,再见机行事。还有这也不是小事,别光听我说,跟嫂子商量一下,再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吴明笑笑,点点头。

晚上。关明伦看着容光焕发的关美玉哼着他听不懂的歌曲回来,问:“又是小宇送你回来的?”

“嗯!”关美玉应着,解下国脖。关明伦看了看表,快九点了,问:“咋回来这么晚?”

“他领我吃饭了。”关美玉想着刚才两人床上的欢娱, 心虚地说。

关明伦也年轻过,确实有着担心,才有此一问,见女儿的脸色,更加担心地问:“他咋不进屋?”

“他说明天还有事,回去睡了。”关美玉说着进了里屋,

脱掉外衣。关美玲去补课,还没回来。关美玉感觉父亲刚才问话有别的意思,

忙照照子几脸上并没异常,才放下心来,回到外屋,和父母一起看电视。

关明伦问:“砖厂不停产了吗?小宇还那么忙?”

“他一天闲不着。”关美玉说,“说在和厂长准备明年生产计划。”

关明伦清了清嗓,说:“你告诉小宇,有时间 让他来一趟,我和他说点儿事儿。”

关美玉心中一惊,问:“爸,啥事啊?”

关明伦看了女儿一眼,说:“你们也处一年多了,研究研究两家老人见个面,把你们的事定下来吧。”

关美玉暗暗松了口气,说:“不着急,小宇说把条件攒足了再结婚。”

关明伦咂了一下,说:“又没说让你们马上结婚,你们把事定下来,我们老人的心不也就安生了吗。”

“你爸说的对。”孙艳秋也说,“订了婚,免得你们天天在一起别人说闲话。”

关美玉当然想马上订婚,便答应着:“行,我告诉他。”

第二天一早,关美玉把父母的意思对古新宇说了。古新宇觉得汪秀梅那里还没说利索,自己的条件也不充分,还没到预想的效果。便说:“再等等吧!”

“还等啥呀!”关美玉一听不乐意了,“不会是不想和我结婚吧!”

“哪有啊!” 古新宇说,“汪秀梅还没放寒假,我想和她把事情说明白,再有,明年我还想翻盖一下房子。”

关美玉一跺脚,生气了:“说来说去你还是心疼她, 在意她,扔不下她。再说订不订婚和盖房子有啥关系?”

古新宇忙过来拉起她的手说:“玉姐,别生气,我怎么会扔不下她。可必竟从小玩到大的, 也不能太伤她,让她慢慢接受,免得我心里不安。还有,一旦订婚,我妈肯定会追着结婚.那个土坏房当咱们婚房,你干我还不干呢,我要盖一座亮堂堂的大砖房,把你娶进家。”

关美玉还是不依不饶:“不行, 我就要马上订婚。”

古新宇笑笑,凑近她的脸问:“咋的,玉姐着急了?”

关美玉耍着性子说:“就着急了,怎么的。”

“着啥急呀?”古新宇亲了她的脸,“早订晚订能咋的,反正啥事也不耽误。”

关美玉羞羞地推他:“去你的,说着正经话又不正经了。”

古新宇搂住她:“明年盖完房子, 过完元旦就订婚,然后就结婚。”

“又得拖一年。”关美玉并不十分满意, “可我爸说让你有时间去我家,要跟你说这事呢!你和我爸说吧!”

“行,我说。“新字说,\\\今天下午我加厂长胜利砖厂,晚上有饭局。明天晚上我就去你家,行吗?”

“行吧!”关美玉勉强点点头。

午后三点,吴明把古新宇叫到办公室,把车钥匙扔给他:“开我的车去胜利砖厂,给我当一下午司机怎么样?”

古新宇故意调皮:“我没挣那份工资。”

吴明哈哈笑着说:“快走吧!辛厂长等着咱们呢。”

上了驾驶坐,古新字看了看各种仪表,档位和手刹车,调调座位,发动了汽车。吴明坐在副驾驶,做个前进的手势;“出发。”

胜利砖厂厂长辛得生三十几岁的样子,也算高大魁梧,不过一看就不是个有韬略的人。他接到吴明的电话,感到很意外,猜测着吴明地行的目的:\\\我和他并不熟,也设共过事,他来干什么?”正猜着,隔窗看到一辆越野幸开进大门,忙迎了出去。

古新宇先下了车,仔细地看着曾悄悄来过的这个砖厂。这里比秋天他来的时候更加破败。砖窑四周堆满积压的红砖覆着厚厚的雪,不少架棚歪歪斜斜,棚顶草帘子飞扬着,已无法遮雨。

见辛得生出来,吴明下了车。辛得生满脸堆笑伸出手,热情地招呼:“哎呀,吴大厂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吴明也笑着伸手和他握住:“怎么,不欢迎?”

\\\欢迎,欢迎。\\\辛得生用力握了握关明的手,\\\请还请不到呢,来进屋.”

吴明向他引见古新宇:“这是我得力助手,古新宇。”

辛得生飘了一眼,没太在意继续让着:“来,吴厂长,进屋。”

吴明看了一眼古新宇,说:“走,进屋。”

进了办公室,室内有些凌乱,还很冷,桌上灰尘说明好久没人办公了。辛得生把吴明让到沙发上坐下,掏出一盒软包云烟,抽出一根 递向吴明,说:“我这儿停工很长时间了,没给你准备茶水,抽根烟吧。”吴明接过,辛得生给点了又自己点上一根。

古新宇从袋里掏出一盒先准备好的软包中华,自己点了一根。辛得生也觉得有些失礼,把手里烟举了举:“小像伙,抽这个。”

古新宇摆摆手:“不用,抽不习惯。”说完站起来对吴明说:“厂长,我出去一下。”走了出去。

辛得生干笑两声,对吴明说:“还是吴大厂长财大气粗,手下都抽中华。”

吴明摆摆手:“哪里?穷装、穷装,越穷越装啊。”

“你还穷?”辛得生说,“我可听说一砖厂红砖供不应求,还比我们贵。今年肯定赚透了吧。”

吴明笑笑:“说没赚你也不信啊。辛厂长,你们怎么样?”

“嗨!别提了。”辛得生沮丧地说“我接手这砖厂三年了,就没赚过什么钱。特别是今年,不但没赚,还赔进十万。正准备把这操心玩意儿卖掉,干点儿别的呢。”

“别的呀!”吴明很关心的样子说,“在哪儿跌倒得在哪爬起来呀。现在建筑逐渐上马,红砖用量大辐上升,哪能卖呢?”

辛得生无奈地说:“我也不想啊!谁能甘心自己心血白费。吴厂长,能指点指点吗?”

吴明笑笑说:“先别说这些了,你这屋有点儿冷,咱们到县里找个饭店边吃边聊,我请客。”

辛得生一挥手:“哎,吴厂长不是骂我吗,上我这能让你请客?别去县里了,我们镇上有个铁锅炖,还不错,领你去尝尝,我请客。”

吴明站起身:“那走吧!”

农家铁锅炖位于镇政府旁边,店不大,设施却全。辛得生刚一进屋, 老板娘便过来辛哥长辛哥短地热情招呼。“给我一个双锅包间。”辛得 生傲慢地吩咐。老板娘打开一个房间:“辛哥,坐这屋吧。”

屋里很干静,贴着磁砖的长方小锅台坐着两个小铁锅,两侧放看几把椅子。辛得生让吴明坐下,自己坐到对面。

古新宇刚要挨吴明坐下,辛得生用手 指着他说:“你去叫服务员点菜,再要壶茶水。”吴明抬头看了看古新宇,古新宇也看了看他,回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名二十多岁的女服务员拿着点菜单,端着茶水同古新宇一起进来,微笑着说:“辛哥,点菜啊?”

辛得生斜她一眼,说:“到这不点菜还买药啊?”弄得小姑娘尴尬地收了笑。

吴明笑笑对服务员说:“辛厂长和你开玩笑呢。别在意啊!”

辛得生也觉得装得过了头,怕吴明耻笑,也笑着对小姑娘说: “对,常来常往的,开玩笑呢。”然后点了一套排骨锅和鲤鱼锅,又点了 另加的青菜,豆腐一类的。

吴明拦着说:“辛厂长,点一锅够了,吃不了浪费。”

“哎!”辛得生豪气地说:“也不是山珍海味,难得请吴大厂长吃顿饭,也不能太寒酸吧。”吴明笑笑,没再说什么。

辛得生给吴明倒一杯茶水,自己倒了一杯。掏出烟刚要给吴明,却又揣回去,拿出一百元钱,扔到古新宇面前:“去,买两盒中华。”

古新宇没拿钱,也没动,说:“不用,我们有。”说着掏出那盒中华, 递给吴明一根,自己叼上一根。吴明掏出火机,先给古新宇点上,又点了自己的。

古新宇才对辛得生说:“辛厂长,来一根?”

辛得生扬手挡了一下,拿出自己的:“我来这个。”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他看看吴明,又看看古新宇。心想怎么说古新宇也应该是吴明手下,可吴明却给他点烟,对这举动他很不理解,自己可从没干过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想到这,便问吴明:“吴厂长,小像伙在你那儿给你开车?”

吴明摇摇头:“不是,他自己有车。”

“噢!”辛得生点点头,又问,“他在厂里干什么职务。”

吴明笑笑,说:“什么职位我还真说不出来,不过大事小事他都说了算。”

“噢?”辛得生很诧异地看着他眼里很不起眼儿的小男孩,却改了称呼问:“小古,你多大?”

“二十二。”古新宇低眉敷衍一句,给自己倒了茶水。

老板娘和服务员端着菜和木头柈子进来。服务员在小灶台内架好柴,点着。老板娘等锅热后,添了油和调料忙乎起来。弄好一锅,又弄另一锅。全部弄完,对辛得生说:“辛哥,一会儿就开锅,稍等一会儿吧!”

辛得生点点头,老板娘和服务员刚要退出去,辛得生叫住服务员,拿起那一百元钱,让她去买烟。

吴明喝了口水,说:“辛厂长是这里常客啊。”

辛得生笑笑:“我们这儿不比你们县里,就这几家饭店,可不都认识吗?”

吴明点点头:“辛厂长平时应酬也不少吧?”

“也谈不上什么应酬。”辛得生说,“我哥们儿多,还开这么个砖厂,谁逮谁宰一顿,一年下来少说也得三、四万。”

“那可真不少。”吴明笑笑说,“难怪老板娘和你那么熟悉呢。”

辛得生苦笑一下,说:“自己难受自己知道。”他心里有求于吴明,放下平时瘦驴拉硬屎的架子。

吴明笑着说:“别难受了,这顿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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