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挑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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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听了纪晚夜的话终于也不再坚持，心中感动，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跟着纪晚夜做事，这样的主子可遇不可求。
“姑娘，秋水阁的那些丫鬟婆子您真的打算让他们留下吗？”
冬青问纪晚夜，他觉得姑娘肯定有别的打算。
“不能够，冬青，你脸上的伤要不要紧？”
纪晚夜看冬青吃东西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的。
“这点小伤不要紧的，姑娘不用放在心上，我皮糙肉厚的，再过个三五天就好了。”
冬青见纪晚夜询问他的伤势，眼眶有些发热，他以前跟着二夫人的时候不是挨打就是挨骂，有的时候甚至不需要理由，就因为二夫人或者二小姐心情不好他就要莫名其妙挨上一顿。
“那可不行，你家姑娘像是那种能吃哑巴亏的吗？敢动我的人，就要做好准备付出代价，打你的人都记下了吗？你放心，我觉得不会让你白白挨打的。这个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每天涂三次，你的伤很快就能好。”
纪晚夜递了一盘烧鸡到冬青面前，又给了他一盒小小的药膏，信誓旦旦地说道。
“多谢姑娘，我就知道，姑娘不会就这样让人欺负了的，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冬青接过药膏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欣慰又感激地说道，他就知道他们家姑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跟杜若这两天不动声色地给我调查这些婆子丫鬟的底细，还有她们在秋水阁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全部给我记下来，也不用阻止，但别被她们发现。我在等一个机会名正言顺地让她们离开秋水阁，离开之前还得给我脱层皮。”
纪晚夜把自己的打算跟他们两个说了，接下来她就该好好想想怎么搞钱了。这一顿饭更加坚定了她要好好搞钱的想法和信心，段长庚有钱有势，但再有钱有势毕竟不是她的，自己虽然挂了未来楚王妃的名头，但也不好总占人家便宜，她也很清楚两人只是合作关系，谁有都不如自己有来得踏实。
酒足饭饱之后，纪晚夜带着杜若在街上闲逛，正好消消食，让冬青把马车停到一边等着她们。
“杜若，你说在这个时代，干什么行当最挣钱？”
纪晚夜一边欣赏着京城里的夜景，一边观察着沿街的商铺。这水云间地处京城最热闹繁华的西正街，不同于东正街，西正街相当于现代的商圈步行街之类的，专门是做生意的。东正街属于富豪住宅区，住着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达官贵人，京都官员什么的。
“姑娘，人间已经不值得了吗？做犯法的事情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杜若一本正经地对纪晚夜说。
“你想什么呢？姑娘我嫌命长吗？我还想多逍遥自在几年。”
纪晚夜打消杜若的顾虑，自己没穿越过来之前可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只是这世界原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总是存在一些灰色地带，你说是吗？”
纪晚夜走到一家豪华的妓院面前。
“你想卖身还是当老鸨？”
杜若惊讶地看着纪晚夜。
“杜若，机器人的思维不要那么死板可以吗？”
纪晚夜无语扶额。
“那除了这些你还能干什么？”
杜若不解地看着纪晚夜。
“跟医术药理相关的都可以啊，不过你说得对，我目前根基不稳，还是做些比较在行的比较稳妥，这些灰色产业暂时还是先不要碰，命比较重要。”
纪晚夜摇摇头，努力地思考着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买卖。
“方老爷，您都好久没来光顾人家了，人家最近新置办的衣服和首饰，您帮人家看看好不好看嘛。”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到纪晚夜耳朵里。
“这里光线太暗看不清，我们到房间里面，人家一样一样让您慢慢看。”
那女子整个身子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往那男人胸前轻轻一靠，领口处春光乍泄，那男子哪里还有招架的力气，被那女子搀着就走进了万花楼。
纪晚夜脑子里出现一个小灯泡，叮的一声，仿佛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心里有了主意。
“杜若，走，回府，我们要发达了。”
纪晚夜两眼放光，拉着杜若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楚王府里，水云间的掌柜正在给段长庚报账。
“主子，这里是水云间这个月的账簿，小的已经全部算好了，整体收益较上个月又增加了一成，您看后期是否考虑再筹备一间，这预约已经排到了年底了，增派的人手也已经有些不够了。”
掌柜双手呈上账簿，汇报着水云间的情况。
“你做的很好，账簿就放桌上，把所有菜品的定价在现在的基础上再往上涨一成，如实告知已经预约的客人，如果他们要取消预订就按照预付定金的三倍赔给他们，水云间原本就不是为了赚钱，我再给你增派一些人手，你可以把旁边的商铺合并进去，做什么用途你自己拿主意。”
段长庚对掌柜吩咐着关于水云间的决定。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段长庚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就准备让掌柜下去。
“对了，王妃今天来店里用膳了。”
掌柜原本打算禀告完公事就走的，他实在不想面对主子那张千年寒冰似的脸，和他所带来的威压，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不容易准备走了，突然想起这事儿还是要知会主子一声。
“哦？她胃口怎么样，都吃了些什么？”
段长庚听到这里，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他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掌柜。
“回主子，跟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只是这次呈上的点心都吃完了，走的时候又让打包了些。王妃似乎不怎么挑食，咸口和甜口的她都吃，口味似乎偏咸辣，不太喜欢太甜的东西，吃完和带走的都是些甜而不腻的点心。”
掌柜仔细回想，生怕自己漏掉了什么信息。
段长庚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不挑食好，好生养。”
掌柜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主子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