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身份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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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段长庚抬手示意,让掌柜退下。
“不敢,不敢,都是属下应该做的,谢主子赏。”
掌柜连忙谢恩,躬身退下,到了外间,长舒一口气,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自从他着手开始打理水云间,就时刻紧绷着一根弦儿,总是害怕自己行差踏错,辜负了主子的信任,主子对他有恩,当年要不是主子及时给了病痛之中的老母亲看病的银子,他就再见不到她老人家了,所以掌柜不能也不愿意让主子对他失望。
虽然段长庚从来没有对掌柜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但也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一个和颜悦色,从来都是语气冰冷,不带有任何情感,让人莫名地有一种压迫感,让人猜不透主子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只是掌柜也知道,段长庚最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他曾经见识过有其他商铺掌柜起了异心,做假账贪墨店铺银两,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最终被主子发现,将证据摆在他面前,任由那人如何求情,主子都没有理会,丝毫不留情面,最后亲手将人斩杀在众人面前。
“看来主子对未来王妃很是上心,回去之后,我得好好敲打敲打下面的人,下次王妃来一定要更加尽心尽力地伺候,务必让她满意。”
掌柜一边盘算着,一边脚步轻快地往账房走去。
掌柜走后,段长庚还在思考着之前范妈妈带回来的关于纪晚夜的信息,结合今天掌柜的描述,他基本可以断定这个纪晚夜确实是前前后后判若两人,难道真的像范妈妈所说,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的病症吗?
“墨五、墨六。”
段长庚对着空气喊了两人的名字,只见两道黑影闪过,瞬时间,墨五和墨六就出现在段长庚面前。
“主子,有何吩咐?”
两人齐齐行礼问道。
“去查一下,我要知道纪晚夜来京城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当年纪向荣回去找纪晚夜和她母亲的真实情况。”
段长庚布置着任务。
“主子,您是觉得姑娘的身份有问题?”
墨五听段长庚这样说,便好奇地问道。
“是的,我怀疑那天我们看到的不是真的纪晚夜,或者说有两个纪晚夜。”
段长庚说出自己的想法。
“主子,这真的有可能吗?自从上次回来之后,我们一直派人盯着纪府,不可能有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偷把人换掉。”
墨六也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一点我自是知道,但是你们也看到了,这个纪晚夜前前后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性格,虽然长相上并无二致,也不像是能装出来的,所以我要知道纪晚夜来京城之前的所有信息,我怀疑纪母的死可能另有隐情。”
段长庚思考着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是他忽略了的。
“是,属下这就出发。”
纪府中,纪晚夜自从回去之后,就和杜若关在房门里面捣鼓,冬青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在干什么,只见纪晚夜一会儿让冬青准备笔墨,一会儿准备纸张,两人在房间里整整待了一天一夜。
冬青在外面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反应,最后走进去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纪晚夜的房间里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图样,各式各样的首饰头面小样,还有梳妆镜,衣服的样式,很多都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纪晚夜跟杜若两人更是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纪晚夜顶着一双熊猫眼,头枕在杜若肚子上。吓得冬青差点要去找大夫。
“姑娘、姑娘。”
冬青尝试着叫醒纪晚夜,喊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倒是把杜若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退出了睡眠模式。
“杜若,你们怎么成了这副样子,现在已经入秋了,让姑娘就这样躺在地上也不怕着凉。”
冬青说着就准备把地上的纪晚夜扶起来送到床上去,杜若一把拦住冬青。
“我来,你是男的,不方便。”
然后在冬青一脸震惊的目光下,像抱棉被似的一把把人从地上捞起,抱着纪晚夜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把人轻轻地放到了床榻上,还细心地给纪晚夜抹了一下嘴边的口水,然后贴心地给她盖好被子。
冬青震惊得整个人愣在原地,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杜若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帮他合上下巴,然后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意思是不要吵醒姑娘,她自己则蹑手蹑脚走到桌前,以最快的速度把散落一地的画纸小样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摆放在桌上,再分别拿纸镇压好,做好这一切之后示意冬青到外面讲话。
“杜若,你真的震惊到我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适应过来,你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的技能,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什么都会,看你个头小小,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力气比我还大,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冬青忍不住好奇,虽然这几天他不断被杜若的各种本领给刷新了认知,但是在他从前的概念里,女人知道伺候人,懂得相夫教子,或者会一门谋生的技能就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她一个人竟然会这么多。
杜若听到冬青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因为她的cpU连接着纪晚夜的脑电波,又因为纪晚夜对冬青很信任,所以她也就没有藏拙。
“我最近跟着姑娘一起在练八段锦,姑娘都说了我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以前我爹害怕我活不下去,教过我很多东西,他说技多不压身,只是现在我会的技能倒是多了,可他老人家却已经不在了。”
杜若故作伤怀地抹着眼泪,冬青一听杜若提到了她父亲,看她伤心的样子,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一再追问让她想起了伤心事。
“好了,杜若,你别难过了,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伤心的。”
冬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他灵光一闪。
“杜若,姑娘可有说明你们画的那些纸张是作何用途的,你们整整画了一天一夜,肯定很重要。”
听冬青这样说,杜若立马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看着他,冬青就知道提到姑娘,杜若就一副认真的模样。
“姑娘说那是她空手套白狼的资本,很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