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免费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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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正领着之前送点心的伙计侍女传菜上来，笑得一脸殷勤，纪晚夜却是笑不出来。
“完了，现在跑不掉了。”
纪晚夜看着掌柜的指挥着下人们不断往里面上菜，很快就上了满满一桌，旁边备用的桌子上还放着切好的水果。这些菜肴香气扑鼻，色泽诱人，纪晚夜咽了下口水，有些无可奈何，她硬着头皮对掌柜的说。
“那个，掌柜的，如果我说现在不想吃了，这些还可以退吗？”
纪晚夜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可能会被打，但是被打好过她的心在滴血。
“怎么了，这些菜肴不合姑娘胃口？姑娘想吃什么，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做。”
掌柜的一脸惶恐，以为是菜不合她的胃口，他上次明明见纪晚夜吃得挺欢的啊，尤其是烤乳猪都只剩下个骨头架子了。
“不，不是，水云间的菜怎么可能不好吃呢，只是我最近囊中羞涩，我不知道这水云间的消费水平竟然这么高，真是冒犯了。”
纪晚夜实话实说，言辞诚恳，她倒是也很想装个十三，但咱确实没那个实力，大方承认也没有什么，面子什么的在纪晚夜这里真的不存在的，她今天能丢了，明天她就能再捡回来。
“嗐，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呢？”
掌柜的听纪晚夜这样一说，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情绪瞬间又被喜悦代替。
“姑娘，您放心大胆地吃，往后要是您还想再吃什么，派个人过来知会小的一声就行，我让人给您送到府上去，殿下之前吩咐过，只要姑娘来水云间，花费的所有银两全部都挂在他楚王府的账上，只要您吩咐，随叫随到，实在不行，让大厨搬到纪府去也是可以的。姑娘见谅，在下眼拙，之前没有认出来您，这个烤乳猪的秘方是大厨才研究出来不久的，上一次您跟殿下来的时候只是试行，还是您提烤乳猪，小的才反应过来是您大驾光临。”
掌柜的喜笑颜开地跟纪晚夜解释道。
“这样不好吧，我不好总白吃他的吧。”
纪晚夜虽然觉得有人请吃大餐总比自己付钱要好，但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她心里还是有些负担的。
“姑娘，我觉得您跟殿下之间不必这样见外的，反正以后都是两口子，未来的丈夫请未来的夫人吃几顿饭还是很合情合理的，大不了您以后再请回去嘛。”
冬青看着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心目中对他家姑娘未来夫婿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这样说来也是。”
纪晚夜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他们可以礼尚往来嘛，这样就不算白吃白喝他的。
“姑娘，那您慢用，如果还有什么吩咐让这位小哥儿到外边儿知会一声，小的就不打扰您用膳了。”
掌柜看刚刚端上来的点心都空盘了，猜想纪晚夜他们肯定是饿狠了，看样子点心很合姑娘胃口，得赶紧让厨下再备一些，之前殿下吩咐过他，让店里随时准备着未来王妃喜欢的吃食，保证只要王妃过来就能马上吃到，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人盼来了，自然要小心伺候着。
“掌柜的，你悄悄告诉我，这间水云间的东家是不是楚王殿下？”
纪晚夜叫住掌柜到一旁小声询问。
“姑娘何出此言？”
掌柜的一听纪晚夜这样问，眼神显然一惊，在想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你不必紧张，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这水云间客似云来，物价贵，又难以预约，一定有很多同行人眼红，但是却一直能相安无事，想必这东家的背景一定不一般，财力雄厚肯定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还要有势，这普天之下，最有钱有势还没人敢惹的就只有他们一家，而且你还说殿下可以让厨子搬到纪府，这天下恐怕也只有东家有这样的底气，我说的对吧？”
掌柜的闻言又高看了纪晚夜一眼：这未来的王妃不简单，这是掌柜的得出来的结论。
“姑娘果然冰雪聪明。”
掌柜的只是夸赞了这么一句，拱了拱手就退了出去，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毕竟是未来的楚王妃，这水云间既然是殿下的资产，以后她自然也会知道的，殿下既然上次肯带她来水云间，就说明殿下没有打算瞒着她，掌柜的终于放下心来。
“姑娘，您跟掌柜的神神秘秘的在商量什么呢？”
冬青看着面前的烤乳猪咽着口水，杜若神色淡淡，这些吃食对她一个机器人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吸引力。
“没什么，看样子我们以后吃饭不用愁了。”
纪晚夜邪魅一笑，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萌发。
“赶紧坐下来趁热吃饭，我都快饿瘪了。”
纪晚夜坐下来就扯下一只香气四溢的猪蹄放到冬青面前。冬青只是望着那只猪蹄并没有动作，他明白尊卑有别，他只是一个下人，不能与主人坐在一起，杜若倒是很自然地在纪晚夜落座之后坐到了她旁边。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坐下来吃饭啊，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纪晚夜见冬青还站在那里不动，于是催促道。
“姑娘，您先吃吧，我一个下人跟姑娘坐在一起不成体统。”
冬青低下头，守着下人的本分，不敢僭越。
纪晚夜突然反应过来，在古代讲究尊卑有别，她倒是一时间把这个给忘记了，她一拍脑门。
“我倒是忘记跟你说了，冬青，我可能跟你见到的其他的官家小姐不一样，在我这里不需要拘束，你不用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让你把我当朋友看待估计你也做不到，这样啊，以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们在我面前就像跟在自己家的时候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叫你们跟我一起做什么就放心大胆去做，我们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都有独立的人格，不必去考虑什么主仆之别，知道吗？你看，杜若就明白我的意思。”
纪晚夜耐心地对冬青解释道，怕他还有负担，就让他看杜若就坐在她身边。
“嗯，姑娘说的没错，冬青，听姑娘的吧，跟着她你不会后悔的。”
杜若听道纪晚夜在点她，她眨眨眼睛，点点头说道。
“是的，赶紧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姑娘我还有任务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