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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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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终于,大殿之上响起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立时一片鸦雀无声。

只见一个身着朱红蟒服,头戴一品王冠,约莫三十余岁的男子上前一步,躬身朝上位行礼,端正有礼,看似规矩,只一双眼睛隐隐透着一股阴鸷与狠辣。

“儿臣赞同兵部所提,如今情势危急,应派楚将军带兵驰援西境,收复失地,刻不容缓。”

“旭王兄也知战况危急,刻不容缓!”

李钰接过话来,上前去,站在旭王对面。

“楚将军带兵,自京都前往西境,路途遥远,费时费力不说,岂不更给西凉可乘之机?桐城已然失守,若榕城再失,便是一片坦途,西凉大军拿下整个灵州不过片刻功夫!”

“若依七弟所言,更该让楚将军即刻出发,早一日抵达西境,便可早一日将西凉大军驱逐出我大沅的领土。”

“旭王兄此话,是在说我延误军情,使得西境孤立无援,诸城陷落敌手?”李钰毫不相让,冷脸相对,“王兄倒不如想想,当初是谁举荐了个废物前往宣威军!人死了不打紧,差事也没办成,这才造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宣威军早有异心!”闻听此处,旭王声调蓦然高涨,“如今更是倒戈投了西凉,而刘御使分明是以身殉国,其心可表!七弟将一切祸端往一个忠臣烈士头上扣,怕是不妥当吧!”

“忠臣烈士?”李钰讥讽大笑,“这么高帽子给他,他敢戴吗?棺材板怕是都压不住他那破烂身子,直恨不能跳起来躲!我府上随便牵条狗出来,都强过他那蠢脑子!”

李钰这一番毫无遮拦的破口大骂,顿时旭王的脸色铁青,宽大的袖间,攥紧了拳头方才忍下不去反斥。

而满殿的文武大臣更是面面相觑,无声的眼神交流,一副讳莫如深。

这晟王殿下当年就是因着在朝堂上口出污言秽语,有辱斯文,陛下一气之下方才将人调出京都,巡视江南。

这被丢在外边两年方才召回,可见陛下是气狠了,不想晟王殿下这脾气是一点儿没改,动不动骂骂咧咧,粗鄙之言不绝于口,实在难为众臣表率。

倒是旭王,沉稳大度,处事老练,与前太子相互制衡十年,如今前太子败北,他依旧稳坐朝堂,其手段谋略,可见一斑。

上座的老皇帝终于有了些反应,他不轻不重的咳嗽两声,外加用一种略带着纵容的责备眼神扫了李钰一眼。

阶下众臣早在他咳嗽时已经低头躬身,自然没人发觉他那眼神,只有李钰,还有他那五哥李端。

李端隐在袖间的双拳愈发攥紧,暗沉的眸色增添了几分嫉恨,不过很快便被他掩盖。

他心里有万分的不甘,明明都是父皇的儿子,可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皇的偏爱。

从前是太子,因为他是文襄皇后的儿子,即便他是个庸碌的废物,父皇也要立他为太子。

如今是晟王,因为他是贵妃的儿子,即便他言行放浪,德不修,礼不守,父皇也不忍心严厉苛责,一味纵容。

而他,三十多年了,他从来不曾见到父皇以那样宠溺,疼爱的眼神看他。

若他当真如此不得他欢心,为何这些年又默许他与前太子争权,任他一步步做大,甚至还将他的母亲从一个低位妃嫔升至四妃之列,与贵妃平起平坐,共离后宫。

他也曾以为,父皇是对他有所期待的。

然而,当他看到晟王回京,他恍然大悟。

一直以来,父皇都将他视为一枚棋子。

一枚制衡太子,为晟王铺路的棋子。

“父皇!”李钰虽对父皇那眼神警告并不畏惧,却还是端正了态度,严肃认真的拱手低头,“儿臣仍旧举荐沈恒安,请父皇下令,将西境兵权交给沈恒安,他必然······”

“七弟的意思是,整个西境?”

李端横插进来,强行打断了李钰的话,疑问中带些难以压制的嘲弄。

“对,整个西境。”

李钰答得坚定,丝毫没有犹豫,甚至目光凛然,直直锁在李端的脸上。

顿时朝堂一片哗然。

且不说沈恒安是个文官,一个七品县令,执掌整个西境兵权,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就算他与晟王关系匪浅,就算他是顾相最为得意的学生,就算他有一个配享太庙得陛下钦赐谥号的祖父······

大沅朝开国百年,从无此等先例。

众臣议论纷纷,就连晟王阵营的大臣们也是面露惊诧之色,压低了声音,相互嘀咕不断。

“儿臣仍荐楚将军!”

这时,李端向上拱手,响亮的声音也代表了他的决心。

西境兵权,他抢定了。

“五哥,难道你忘了曾答应过我什么?”

李钰心中忧急,说到底这一场祸事的根源来自朝堂党争,他不想到了此时此刻还在这里浪费时间,耽误最佳的反击之机。

李端直起身子,瞥向李钰,只见他一双微微眯起的丹凤眼透出威胁与警示。

他心中冷笑,上天不公,偏偏他们兄弟当中,只有李钰的眉眼随了父皇,引得父皇对他更加偏爱。

“我只应了整顿节制一事,兵权另作他论,七弟,一码归一码,这个道理,你总该懂得吧?”

李端挑眉看着李钰,一脸戏弄,毫不在意李钰的警告。

他这话是没错,李钰与他的交易也不包括兵权一事。

就在李钰将要被惹急了,再次口无遮拦爆粗口之前,殿外通传,樊老将军请求面圣。

“传。”

陛下终于将身子坐端正了,挥了挥衣袖,连带着清了清嗓子,脸上也露出认真严肃的表情。

一切都表明了陛下对于樊老将军的看重。

一个镇守西境三十年,为国鞠躬尽瘁,痛失两子在西境战场的老将,举国上下,无一人不肃然起敬,奉作国士。

而随着樊老将军年迈却依旧挺拔的身姿出现在朝堂之上,众臣纷纷站正,向这位两鬓斑白,面若枯槁,双眼却依旧炯然烁烁的老将军致礼。

“参见陛下。”

老将军在阶下行礼参拜,单膝着地,几十年如一日,饱含着西境的烈烈肃杀与历经沙场的铮铮铁骨的铿锵。

不待陛下出言,樊老将军从怀中摸出两封奏折,结满厚茧双手捧着举起。

“陛下,雄节军霍毅托老臣递送请罪奏折,沈恒安自雄节军借兵两千,已赶往西境增援,折子里附了沈恒安的请命书和军令状,若不能击退西凉大军,沈恒安请以军法,愿受凌迟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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