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辣眼睛的纨绔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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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姐姐今日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此事姐姐莫要再告诉别人，恐于顾家名声有碍。”套出了想要的信息，顾梦打算收尾，秋云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些，但一次套太多秋云容易戒备，自己也消化不了，不如留着慢慢来，“烟蕊姐姐，我既无法为你赎身，还请自己保重身体，我以后常来看望姐姐。离席已久，我友人可是十分惦记你，你这便出去陪他吧。”

烟蕊听了这话就知道顾孟不会把她的事说出去了，万花楼本就是年轻纨绔喜欢来的地方，顾老爷常去的是风雅些的乐坊妓馆，而其他几位少爷一般不来风月场所，故不用担心被撞上。想到安全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顾孟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她也意会到了，今天必须把点她的公子伺候舒服了，具体为啥她不知道，也不管，反正这本来也就是她的吃饭活计。

烟蕊整理了头发和身上的衣服，袅袅婷婷地回了宴饮的包厢。

王德宝见烟蕊很快一身清爽地回来有点意外，莫非顾孟那色胚亏了身子，怎么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就结束了？他心里讥讽嗤笑，抢了去有什么用，还不是没那个能力消受。

烟蕊一副端庄温婉的样子坐到他身边，身上散发淡淡馨香，总觉得进去一趟气质愈发勾人了。王德宝也没了之前因为对她身份好奇而装出来的客气，直接搂上去，不一会儿就压着人倒在了榻上。其他纨绔们看到了也不甘示弱，纷纷效仿。

顾梦在厢房整理完衣服休息了一会儿，出来就看到这样淫乱不堪的场面。他忘了这群纨绔是相当豪放不知廉耻的，以前原身跟他们玩得一样花，现在嘛，顾梦只想重金求一双没被辣过的眼睛。

他本想转身回厢房，却看到有个纨绔意乱情迷中去拉扯他点的小姑娘，便上前伸起一脚把纨绔踹开，斥道：“老子的人你也敢碰，滚开！”

那纨绔黄汤灌得脑子都溶了，完全不以为意，又去扒拉其他人去了。

顾梦拉起小姑娘回到厢房，发现女孩子衣襟被撕掉半片，露出比脸上皮肤白很多的小胸脯，再加上她手上还有些粗糙的茧子，顾梦猜她是庄户出身。

小姑娘确实被那场面吓着了，半个月前，父母为了多得钱将她卖进万花楼，她伤心欲绝却无法反抗。后来发现楼里能吃饱饭，虽然要接客，但有鸨母严加管教，再看其他姐姐们都一样，不得不认命了。

但是今天先是被这个客人丑陋凶恶的长相吓了一跳，然后是刚才突破她所有想象的淫乱场面，她也差点被拖进去。她本就觉得卖身羞耻难堪，但关起房门做那事跟众目睽睽之下聚众淫乱也是不同的，这次冲击差点击破她脆弱的心，让她生出绝望来。

自从死过一次，又知道这世界确有因果轮回，顾梦就觉得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小姑娘在青楼里迟早得适应，他已尽力帮她，剩下的要看她自己的了。

他坐在桌边摇着扇子，让小姑娘自己消化，也不敢喝茶酒，听说青楼里的吃食大多加了助兴药物，虽然不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么厉害，但吃了也容易火气上涌，能不吃还是不吃吧。

大约一盏茶时间，那小姑娘突然跪到顾梦腿边哀求道：“公子，我……奴……奴家杜鹃，会洗衣做饭种地，若公子不嫌弃奴还能暖床，吃得还少，求公子将奴买了吧。”

这发展始料未及，这丫头胆子虽小，脑子倒是清楚得很，知道自己碰见良善人，克服了对顾孟相貌的恐惧，抓住一切机会以求脱身。

顾梦犹豫了，他现在身边没可用的人，倒也需要几个信得过丫头。但是青楼里赎身价可不便宜，同样的价格在外面起码可以买十个不错的下人。

转念一想，以顾孟的人设，自己去采买下人太过惹眼，若是从青楼赎个美貌丫头来反而合理得多，大不了被渣爹打一顿。

不过这小姑娘来路不明，能不能用还是要调查一番。

他也不叫她起来，就势问起她的来历，小姑娘一一作答。

她原是太原府洪羊县辖区的村民，村里女孩一般没正经名字，村人都叫她鲁大丫，其实已经快及笄了，家中因父亲烂赌将田产全都输了，不舍得卖几个儿子，便卖长女来维持生计，进青楼不过半月。她父亲泡在赌坊不回家，母亲好吃懒做，弟弟们又年幼，她小小年纪扛起了重担，家务和种地都是以她为主力，有口吃的都先紧着家人，搞得看起来比同龄人小很多，到头来还是被卖进青楼，如今她对亲人已无留恋，只求自己能谋个能活下来的出路。

顾梦听下来条理清晰，来历也简单，那地方离太原城骑马只需半日，是真是假回头让顾达去村里打听一番就知道了。

他不能立马应承，便交代道：“我今日银钱不够，过几日来赎你。未免老鸨坐地起价，你莫要将这事告诉任何人，这几日就装病，作出将死的样子，等我来赎。”

鲁大丫听得认真，一一答应下来。她本来没报多大希望，只是在刚才的冲击下一时萌生死志，想着活着就要受辱，拼死一试罢了。如今有了希望，等得几日就可以脱离苦海，心里就万分欣喜，她毕竟原本性格纯良，又在风月场上浸淫不久，没想过一个贵人会来骗她。

顾梦与她仔细交代一番，让她脱下衣物，取来厢房里的细鞭，狠下心抽了小姑娘几下。鲁大丫吃痛叫出声来，他也不让她忍着，能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看她身上留下鞭痕就住手了，让姑娘自己揪出青紫来，他则拉着架子床使劲儿摇动。

里面的动静这么大，外面多少能听到。老鸨听说都揪心的很，之前这顾大少没有打人的毛病啊，怎么今天玩这么大，可惜她那水灵水灵的新姑娘，可别钱没给她挣几个就被打坏打死了。但她也不敢去打扰，只想着等完事了多要点银子做补偿。

顾孟和鲁大丫配合着演了大约一柱香时间，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顾孟让鲁大丫卧在床上装重伤不起，看她身上衣衫凌乱破碎，一条条挂在身上，白皙的肌肤上紫红色鞭痕触目惊心，若不是他是当事人，都要以为这姑娘受了非人的折磨。不过好像还差点什么，他端起桌上放凉的茶水倒在她身上，茶水刺激伤口，让小姑娘痛得浑身瑟缩起来，浑身湿淋淋的，看起来更加苍白可怜，如此便差不多了。

顾梦暗骂自己残忍，留了十两银子给她买药治伤。

他作出一副餍足的样子出去，外面的那帮子人也都结束战斗，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绕过“躺尸”，就看到顾达一脸焦急地在门口候着，见他出来过来禀报：“大少爷，老爷有要事请你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