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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高级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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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年看清了他的心事,“你可知,卓天夭,哦,珞珈,她被礼后天价悬赏追杀。”

阮心虚急急地看向李年,等待接下来的话。

“我得到了消息,珞珈危险重重,她躲起来了。”

阮心虚一把抓住他,“你知道?!她在哪儿?”

李年看了看他抓住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不知道,消息有一阵了,但是,她怀孕了。”

“她……怀孕?是吗。”阮心虚无力地垂下了手,想起了在西礼,她杀莫扎土的时候是跟姜木里在一起的,原来她和他有孩子了,他并不想听这个消息。

李年似是又看出了他所想,“她,在北州。”

“你说什么?!她来北州了?”阮心虚略带惊喜地问。

“消息如此,她来北州了。而且,她没有参与离狐吞并苍龙之事,也不在姜木里身边。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来北州吗?而且,她快要生了。”

“你想说什么?我和她没有关系了。”阮心虚痛苦地说道。

李年紧盯他,“不瞒王上,端如玉找了我。”

阮心虚的手一抖,“她说什么。”

“就是你想的,她是为了活命,坚持没有杀……思妃,但,那件你在狐心宫的事她不敢跟任何人说,是我诈出来的。”

阮心虚慌了,那是他不堪回首的一夜,幕幕在眼前,他心口一疼,“她设计了我,我对不起……她。”

这两个“她”分别是谁,李年明明白白。

李年的手握住了阮心虚,安抚住轻抖的身体,“心虚,你还没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珞珈的孩子,是你的!你的!”

阮心虚瞪大了眼睛猛地抽回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不!不!不可能!”

李年盯着他点头,“心虚!你说,她为何在分娩之际来了北州?若是姜木里的孩子,她为什么不在他身边?北州凶险,她难道不知?”

阮心虚抱住头,“李年,你说,孩子.......我的孩子?”

“是,是你和珞珈的孩子,你最爱的女人给你怀的孩子!”

阮心虚感觉天旋地转,孩子?珞珈?他爱的女人,突然他一个警醒,“不,你还记得师傅说的话吗?”

“记得,可是,你怎知不能有孩子?孩子,是你的血脉,是北州国正统血脉!”

“我的,孩子?”阮心虚苦着脸。

“对,和你最爱的女人孕育的,你说,你要不要北州强大?要不要和他姜木里争一争?争回自己的女人,自己的血脉?”李年的话铿锵有力。

阮心虚却退缩了,“不,不,珞珈恨我,她不爱我……”

“不爱?你忘了!是你先与她先两相生情,只是,你克制住了,阴差阳错,她才和姜木里相识,你怎知,不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珞珈才离开了你?”李年继而温和地说道,“离狐,已经没有过姬珞珈,她和他在一起是痛苦的,你得救她,救到你身边。”

“我身边?”阮心虚不可置信。

“是,在你身边,保护她,爱护她,这也是,你欠她的!”

“不,李年,我无法面对她。”阮心虚别过头。

“人生苦短,短短数十载,成家立业,你想明白没有,你为谁活?为什么活?又如何活?不要把遗憾留在往后的回忆里。”李年苦口婆心。

“李年.....我何曾不是有想要的,想做的?我不能再伤害人了。”阮心虚有很多顾虑。

“那就慢慢来,她迈出了一步,珞珈她来了北州,心虚,你得做准备,准备拿什么保护她?”

阮心虚闻言猛抬头,眼神灼灼地盯着李年。

“你的爱,有了,还需要能力!权力!否则,你根本无法在礼素和姜木里手中护住她!”

阮心虚听着,手暗暗握紧了。

“心虚,你得想明白,你是北州的王,你和姜木里一样是神行星宿是使者,你不过是心地善良不愿生灵涂炭,论治国理政,你从来不比他差!王上,你是北州王,你得参透这一切。”李年语重心长地说完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不眠之夜,注定的不眠之夜。

第二日,李年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处理朝务的阮心虚,最终他得出了结论。

变了,他变了,处理人事不在一味和顺;发令中多了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不再柔顺,李年欣慰地笑了。

朝会结束后,留了李年,商讨了不少重要的政事。

一早上忙到了中午,李年终于可以回家吃饭了。

“她在哪儿?”阴沉的声音在归心似箭的李年身后响起。

李年回头,阮心虚漠然地看着他,“你昨日说了那么多,自是知道她的下落。”

李年点了点头,“找到了,她是安全的。”

“孤要见她。”

“这……此事还是要徐徐图之,北州眼线众多,不安生。”

“孤要见她。”第二遍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语。

李年只得应下,“晚上。”

这几日明显春季来到了,隐隐有花香飘到了木屋,珞珈心甚欢喜,那是丁香花。

已近谷雨节气,珞珈可以推测自己还在北州,北州是比离狐的春天来的更晚一些。

去山里还看到了杏花,海棠花,她想起当年调侃毕仁娶小妾“一树梨花压海棠,”山中数日,仿若数年,平静的生活让大脑转的也没那么灵活了。

白参投了姜木里,有了他,离狐如虎添翼,自是不需要任何担忧。

只是北州,是姜木里的下一个目标,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格局收场。她想着有些苦恼。

阮心虚便装骑马随李年来到木屋前,已是傍晚时分。

远远地,木屋散发出光芒,就像是寻常人家等待打猎归来的夫君,灯光是回家的路。

阮心虚却停下来了,她看见了大开着的门里,两个女人在堂中桌前做针线活儿。

那个浅笑的人,他看得很清楚,正是心念念的珞珈……

这一刻,他的心口隐隐作痛,她在,真好,真好,贪恋地看了片刻儿,他打马转身。

李年跟上来,疑惑道,“怎么不进去了?”

阮心虚摇了摇头,一句话没说,腿下的马已经启动。

两人很快到了侗君阁。

李年将王平意外救了珞珈,又不知如何安置找到自己的过程一一道出。

“后来,王平跟珞珈细诉北州的危险,为了孩子,她才安心待在木屋待产。”

“再找几个信得过的人,保护她,不能出任何纰漏。”阮心虚很镇定。

“明白。”

“谨防姜木里,在单丘给他些麻烦,牵住他。”又交代一句。

“唔。”

之后,阮心虚又是一场身醉心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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