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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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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素敏感地感受到了阮心虚的变化,虽然,面上依然关心着她和玄南,但是,眼神多了份硬气,多了份疏离,两人多日未同床共枕了。

礼素不明白,是因为端如玉,还是梅思思?

这下,端如玉倒真的得了安生,礼素服了软,不再找她的茬。

半夜,一名宫女慌忙奔走,“鬼!有鬼!像,像……像是思妃!”

王宫思妃半夜鬼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礼素自是不信的,下了严令,思妃已回原籍休养,宫中不许再提思妃。

然而,思妃已被毒杀的传言在民间流传,人们猜测着是宫里王后善妒。

纸包不住火,梅思思已死的消息还是被王宫正式发布了。礼素找来御前常侍高欢,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北州某隐密住宅里。

“你把他抢来,他也活不了。”慕红看着一脸慈爱喂食婴儿的鬼婆。

鬼婆仿若听不见,嘴里不断发出逗弄婴儿的啧啧声。

慕红叹气,“唉,我也不知道跟你这么久是为了什么!这么久了,情况一天天更糟,他活不了,慕白的孩子都活不久的。”

“不,不!”鬼婆反驳着,再一看,坏了,孩子已经不行了,两人一顿紧急操作,还是没有救回来。

无忧,无忧,就这么孤零零地逝去了。

鬼婆连日郁郁寡欢。

“唉,造孽啊!那个玄南,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慕红问鬼婆。

“他好好的,不是要找的孩子。确切消息,玄南是礼素和月鹿陈留的儿子。”门外进来一人接下了话。

“什么?!”慕红回头大惊,“消息准确吗?”

来人正是一氏,他点了点头,“几个方向都打听了,确定。”

慕红一个怪笑,“哈哈,那阮心虚也还真能忍。”

“他是南礼的神行使者,没有及时搭救南礼是有愧疚的,陈留已死,礼素是他妻子,以他的性格作风,此事不出奇。”

“现在怎么办?”慕红急问。

“等。既然来了北州这么久,总是要有收获的,而且,这红玉肯定在北州。”一氏淡定地说道。

“我可不信你信奉的预言,你是在利用星宿庙。”

“没错,星宿庙和文成的白先知有关,我信的是白先知,不过,为了找到秘密,信一信又何妨?”一氏瘪嘴。

“还有谁?我是说,北州,我们的盟友。”

“我们三个还不够吗?”一氏目光闪躲。

“不,不对,还有人,星宿庙是你从北州发起的。”慕红坚持他的判断。

一氏没有理会慕红。

“行。你是不是还做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慕红又问。

一氏这才接话,“你说王宫里?唔,梅思思的死确实没想到,一步好棋浪费了。”

慕红皱眉,“你说过,不杀人的。”

“人人自有命数。老天要的命,我也救不了。”

“下一个是谁?”

“我的目的不是害人。你呢?你儿子已经死了,何必跟着她。”一氏向鬼婆努嘴。

“已经到了这一步,我要得出个结果。”

“慕白,新生儿子没活?”

一氏摇了摇头,叹息,“情况比八儿糟糕万倍,这么瘦小的身体,怎么过得去。”

慕红不忍,“唉!涂文害了不少人。不光涂文,你们又何尝不是?星宿庙死了那么多人!”

一氏手中捻着佛珠一顿,“你不懂,人人都有一死,或早或晚罢了,比起我想追寻的,都是沧海一粟,沙尘而已。”

“即便是沙尘,也还有掌控自己的时候,什么时候,吹到哪儿……都是不同的。”

“哼!你,堂堂州主,连离狐都不想守,你又放弃了多少人?半斤八两!”

“哈哈.....”

话题算是古怪地愉快结束了。

姜木里被迫回了离狐都城。

离狐南部的暴动,是以单丘为中心,五处点发,一齐向单丘及周围的5郡县发起攻击,是月鹿残余的力量,以及土绅的联合反抗,有武器,策反快,几处武器库第一时间被火烧毁,场面一度不可控。

无名很快驱军前往,和叶起对原苍龙国单丘郡的军事进行了集中调整,尽管几处武器库遭到了焚烧,接应的军马和粮草第一时间响应,很快控制住了局势。

而暴动敌军在离狐军势头猛的时候,很快做了缩头乌龟,隐藏起来。

这是始料未及的,若是正面对敌,无名可以保证一网打尽,偏偏,暴动的主力突然就隐入了民间!

离狐的短板在于没有月鹿那样的情报机构,没法第一时间搜索出叛军。

暴动是扑灭了,但隐藏的力量还在发酵。

姜木里有些头疼,这时不时的暴动会引起更多的动荡和不安,军力和精力不得不牵扯在单丘郡。

白参对于民间暴动的分析是,北州力量参与其中,北州国一直在积蓄力量反扑。

的确,点发的刺杀官员、烧毁军营等还在持续。

对于单丘郡的处理方式,必须以暴制暴,因为单丘是舒坦惯了,几次易国尚未唤起人民的觉醒,怀柔政策达不到效果。

谷雨时节雨纷纷。

是阮心虚所盼,因为谷雨时分,珞珈要生了。

再万全的准备总有一疏。

百密总有一疏。

绵绵细雨漫天飞舞,无端起愁因。

日夜剪不断的谷雨如丝复似尘,珞珈隐隐感觉到了孩子出生的时刻。

王平带来了一个蒙面的不速之客,是珞珈的亲人,玉书。

“玉书!”

玉书挣脱了束缚,冲向珞珈,“姐姐!可好?”

珞珈细细地看着玉书,“好玉书,我很好,很好,要生了。”

“谢谢!”珞珈感激地看向王平。

有了玉书陪伴,孩子或许也有感应,半夜就开始发动了。

不像在北辰殿出生的夜心,这两个孩子足足让她疼了一夜,珞珈心里对姜木里也骂了一夜,“没用,竟然还找不到这个地方!”

谷雨当天凌晨,竟然又平息了,在玉书的要求下,补充了食物和饮水,应对下一波宫缩。

王平来了,同来的还有李年。

“哼!稀客,李大人还有时间来看我一个待产女子?”珞珈烦心地揶揄着。

“你且安心,有玉书还有医师,一定会顺利的。”

“我不明白,你真是为了我好,困我在此?把我交给你的王后,可晋官加爵,荣华富贵不尽。”

“那心虚呢?你觉得我会背叛他?他知道了以后呢?”李年反问。

说到阮心虚,珞珈肚子又开始一跳一跳地疼,她捂住肚子难受,很快大汗淋漓。

医师和玉书安置着她,不久又平息了,珞珈咬牙嗔斥道,“折磨人的小东西。”

又大叫一声,“李年,拿酒来!”

“没有。”

“没有?我来北州的第一口酒就是你给的,咱们还把酒忆湖,我不信,快拿来!”

李年无奈。

很快,王平从旁屋拿来了一壶酒,一打开,酒气迅速飘散,“好酒!忆湖!”

她饮下一杯,浑身舒畅,“谷雨如丝复似尘,煮瓶浮蜡正尝新。牡丹破萼樱桃熟,未许飞花减却春。谷雨,好时节!”

还想再来一杯,被嘟嘴的玉书夺走了,李年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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