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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壶夏夫人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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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跃大步走了进来,甚不在意地反驳道:“这儿哪有外人?都是自家人!况且,我是来帮你们成为元帅的!”

而蓁蓁,此时刚好把腰带扣上!

因为匆忙,她的外衣衣领未曾扯平,两边完全不对称;她的头发,有几根在鬓角处蓬着,像是鸟毛一样滑稽地摇晃不已。

“你瞧瞧你,衣衫凌乱,头发蓬蓬着,像个什么样子?!”

一眼望见自己妹妹这形象,陈跃便沉了脸,拉着她来到铜镜前:“一个女孩儿家,哪能这样子衣冠不整?”

冷哼一声,蓁蓁甩开陈跃的手,却对着铜镜,故意搔首弄姿一番,清良在她身侧道:“十三公女,我帮您梳发整衣吧!”

被自己的怪模样逗得只想笑的蓁蓁,极力咬住下唇忍住了,点头道:“好呀。”

然后乖乖在铜镜前坐下,清良自为她拉平衣领、梳发不提。

且说卫姬,自从陈跃进门,她就一直垂着头,仿佛根本不曾看到这个人,兄妹二人的对话,她也充耳不闻,只是默然地品着茶。

陈跃自是看到了卫姬完全无视他的态度,但他此次前来,便是为解除彼此间的隔阂,而先前的他确实未曾明辨是非,说起来,是他有错在先。

温温软软地问话,显示出他此刻真实的内心态度:“方才是谁要成为元帅?”

陈跃坐在了卫姬旁边,眼眸亦望着她,不消说,此话自然是问她。

手捧茶杯的卫姬,缓缓抬头,转向了寝室墙上一幅童子戏荷图。图上,浑身上下圆滚滚的童子,举着两只初绽的荷花,欢快地跳跃着。荷花上方,几只蜻蜓和蜜蜂,绕着荷花打着转。越是细瞧,越觉得这童子可爱!如果来年添上一个如此可爱的娃儿,这里是不是便不再孤寂了呢?!

从铜镜中观察到卫姬的赌气,蓁蓁眨眨蓝眸,活泼泼道:“二兄,是我最亲亲的小侄儿,想成为大元帅。”

“什么最亲亲的小侄儿?”陈跃听得一头雾水。

蓁蓁翻了个白眼,讥讽道:“呃,二兄觉得太子大兄的儿子,会成为十三最亲亲的小侄儿么?”

“不……会吧。”沉稳的陈跃此刻显得有些古板,他一时摸不着头脑,按照蓁蓁话里的意思,徐徐剖析道,“会亲,可不会是最亲亲的。”

“嘿嘿,这不就对了嘛!”

“一堆废话!还没告诉我,哪个是你最亲亲的小侄儿呢!”故意板下脸的陈跃,起身走到蓁蓁面前,捏住了她鼓起的腮,“说不说?不说我可要用力了?”

翻了个白眼,蓁蓁撇嘴鄙夷道:“呶,在二嫂肚里呢,你恐怕是这世上最傻的夫君了!”

说此话时,清良已为她整理好头发,于是,她轻盈旋身,站到陈跃面前,一手叉腰,睁着一双清亮的蓝眸瞪着他,故意恶狠狠道:“哼,二兄,如果我小侄儿有半点儿闪失,我跟你没完!你要时刻记得,这是我第一个最亲亲的小侄儿!”

或许觉得现在的威力不够,她蓝眸一转,又威胁道:“这也是母亲心心念念的亲亲小孙孙,你要是敢不重视,哼,看我去找母亲告状去!”

仿佛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陈跃半天大张着嘴,没有缓过神来,愣愣怔怔问道:“卫姬……怀孕了?!”

翻了个白眼,蓁蓁单手叉腰嫌弃道,“二兄,你这个父亲极不合格!”

“怀孕了?!卫姬怀孕了!”

一阵惊喜,如决堤的潮水,汹涌奔向陈跃心头,他嘴里喃喃有词地念叨着,他在原地不断转着圈子,他喜笑颜开,他突然被这快乐冲昏了头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卫姬虽然一直没有回首,但她能从陈跃的话中,听出他的质疑,以及确定后的惊喜,忍不住低首抿唇一笑。

却在此刻,陈跃忽然走向她,毫无征兆地抱起她来,在卫姬猝不及防地惊叫声中,原地转了几个圈!

她偷睨了陈跃一眼,却见他满面笑容,那双黑黝黝的眼睛里,却满盈着一眶晶莹,亮闪闪的!

“卫姬。”他低下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我们有孩子了!”声音是压抑的惊喜和无比的激动!

此情此景,怎可适宜外人在?蓁蓁悄悄拉着清良,又向端了一盘点心进来的清风使了个眼色,三个人,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卫姬的寝室。

院子里阳光正好,树叶闪着金光,花儿明媚娇艳,令人的心不由自主感到生活的美好。

好似只要站在着阳光下,身上一切灰暗都会消失,美妙的愿望也都会实现!

室内传来陈跃喃喃自责声:“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娘俩,原谅我,好不好,宝儿?”

卫姬说了一句什么,低低的,院中听不清楚。

蓁蓁挑高眉毛,微微一笑,转首对清良和清风道:“卫姬的事,除了你们两个外,其余一概瞒着,以免日后让人钻了空子!另外记得告诉二公子,让他别高兴过头四处传播,此事宜低调。”

“是。”

此处事已了,蓁蓁长袖一挥,意态闲闲地离开了。

她想起那次踏青,卫姬奇怪的饮食反应,她记得告诉过二兄,请他留意,但二兄并未当回事,哼哼,还不如她一个未婚的人细心呢!想到这儿,心内又是满满的喜悦溢出来,嘴里不由哼起了小曲儿。

出了院门,迎头遇上寻她而来的鱼儿,蓁蓁难得地肃了神色,对随她出来的清良道:“你且回去,卫姬若有什么事,立刻去找我!可听明白了!”

“是!”

主仆两人上了马车,蓁蓁命驭夫先去风来茶楼。

这一路上,鱼儿便把蓁蓁离开后,自己的所见所闻低低告诉了蓁蓁。

那只叫小灵儿的鹦鹉已经杀了;仲壶夏也已禁足;半夏和茯苓同时被关了起来。

鱼儿趁人不备,寻到关押半夏和茯苓处,悄然跃上房顶,将一片瓦,悄悄移开了一条缝儿,伏在那儿偷看了半晌。

那是一间柴房,外面并无人看守,两个人只是被捆住了手,所以她们在柴房内可以自由走动。

茯苓在里面烦躁不安地来回走着,愤愤质问道:“半夏你个小蹄子,当初你不是说:若出了事你们主人自会顶着!人呢?你们主人呢?枉费我这个傻子,下半夜跑到湖边树林里,傻傻教了鹦鹉两个时辰!”

“叨叨个屁!”半边脸肿得老高的半夏,冷冷瞥了茯苓一眼,骂道,“小蹄子,看清形势,现在不是我主人能不能顶的问题,我主人已经被禁足了,你我只好祈祷神仙保佑,只要不被鞭打得皮开肉绽,就是最好的结局!还在那儿傻儿吧唧地埋怨什么!”

这话,吓得茯苓打了一个哆嗦!

她慢慢走回半夏身边,一屁股坐到一捆木柴上,颤抖着声音道:“半夏,你说我们真的会被鞭打吗?我,我害怕!”

说完,定定地望着半夏,期待着她给出不同的答案。

半夏的一只眼睛,已经被肿起的脸挡住了下面的视线,她茫然地望着茯苓,叹道:“谁知道呢,你与我都是奴婢,主人稍不顺心,要打要罚的,还不是一句话儿的事?壶夏夫人赏人时出手确实大方,但她心眼儿小且脾气暴烈,今儿你所见正是壶夏夫人真实的一面。我们几个随她过来的婢女,算得上她的心腹,平日有事做得不妥,赶紧自罚,免得一顿鞭刑下来,起码个把月下不了榻!”

茯苓怔怔地望着她,目光中流露出难以置信。

半夏讥嘲一笑,斜倚着一捆木柴道:“你信不信无所谓,到了这步田地,你觉得我还有说谎的必要?依我瞧着,是你的主人太好性儿,你们这些近身随侍的人习惯了,便觉得所有的主人都和你们主人一样,是不是?!”

这讥嘲令得茯苓忆起卫姬的好,她幽幽道:“卫姬确实极少责罚,偶有错处,无非是扣月钱和罚禁闭,从未用过鞭刑。我只知公子那边用过,壶夏夫人良善名声在外,怎么也用这个?”

“良善名声?!哼!”重重冷哼了一声,半夏蓦然坐直身子,把脚一伸,笑道,“好一个良善呀!你自己挑起我的亵裤,瞧瞧我腿上的伤痕!今儿挨了十三公女这一掌,还算是轻的,要是壶夏夫人,我若不赶紧跪下,把自己的嘴扇得出血,她已经拿了鞭子抡下来了!”

歪了歪身子,茯苓费力站起来,听从半夏之语,用脚将她的亵裤挑起,只见雪白的小腿上,触目惊心地伏着七八条鞭痕,有的鞭痕痕迹浅显,有的鞭痕些颜色深,还有两条鞭痕刚刚结疤!

茯苓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然而,半夏却又徐缓道:“我这都是轻的,我们院里的小婢女们,那才叫一个惨!公子府的人大概都知道,壶夏夫人时常添置下人,外人会以为她穷奢极侈,其实并非如此,只不过是被壶夏夫人虐杀的下人无人顶替,只好重新买罢了!你去过我们院,细细想想,是不是小婢女们并不比你们院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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