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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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楼天都的话，小老头呵呵的笑着：“你看的倒是通透。”
“可是，这一切真的会按你所想吗？”
小老头又缓缓喝了一口。
不过对于这句话，楼天都虽然听到，但是没有回答，因为对于他而言，如果非要和小老头纠结出一个答案，这样的生活就不是他所向往的了。
所以他只是淡笑着。
齐老头看到他没有回话，就继续开口：“小老板。”
“过两天，小老儿我有个后辈，要过来待几天？”
“不知道，你这里需不需要一个跑堂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让他来帮帮忙。”
听到小老头的话，楼天都静静的喝着酒，他缓缓将一口酒含在嘴里，然后慢慢咽下。
之后淡然开口：“跑堂就不必了。”
“我这间小酒馆，还不需要其他人来。”
齐老头闻言笑了笑，也并没有继续纠结，只是继续开口，看着窗外的景色，幽幽说道：“我这个后辈，哪里都好，就是太死心眼儿。”
“读书的时候，总认为书中的圣人之言，是对的，为人处世被条条框框束缚，反而失去了为人的自由。”
“这若是放在以前也还好，虽然有点死心眼，但是书读的多了，道理也懂得多，这一切还算顺利。”
“可是，在如今，总难免会到一些书里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啊，我老头我就担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又该何去何从。”
“唉！”
楼天都依旧闭口不言，而齐老头见到楼天都没有反应，也是不再继续多言，只是静静的喝着小酒。
等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街道上了无人影的时候，这时候，齐老头才缓缓放下酒杯，留下了三两块零星的碎灵石，才缓缓走了出去。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楼天都缓缓关上了小酒馆的大门，这时候，悠悠的烛光，照亮了房间。
他慢慢的走着，来到了齐老头的桌子旁，收起了酒杯酒壶，也算是将一天的生意画了个句号
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楼天都静静的看了眼房间，然后熄了灯，缓缓走向后院。
后院的空间不大，唯有一口古井最为显眼，因此，哪怕是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楼天都依旧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他在后院，并没有停留，只是缓缓走近了靠角的那个小房间。
这是整个小酒馆中唯一能住人的地方，走进房间之后，原本漆黑的房间，一盏明灯缓缓点燃。
焰火的光辉照亮了整个房间，但是楼天都对此却异常平静。
在这个小房间里，环境简洁的异常，除了一张床铺之外，除此之外，便是一盏那刚刚点亮的明灯。
这时候，劳累了一天的楼天都，缓缓的走上床铺，然后平静的躺在上面。
这一天，他静静的回味着。
说实话，这样的一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值得回味。
因为总的来说，这一天，对于普通人就两个字，无聊。
无聊至极，一整天下来，除了晚上来的齐老头，几乎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过话。
而他也只是躲在柜台，没有任何动作。
像这样的生活，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无所事事，平凡至极。
可是对于楼天都而言，他却十分开心。
这时候的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享受了一天的静谧，放在以前，这是根本不敢想到的生活。
如果是放在以往，对于他而言，是数之不尽的闭关修炼。
是无数人的强迫教导，以及孤身一人。
如今，现在的生活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转变，但是能够完全掌握自己的生活，那绝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所以这时候的他，静静的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哪怕他根本不需要睡觉，但是如今，为了这安静的生活，他自是怡然入睡。
梦里，黑白二字的骄阳照在荒芜的大地上，远处的风沙卷集着箫声，蔓延到整个世界。
漆黑的浓云和深紫色的雷霆，在整个世界狂轰乱炸，一副要毁天灭地的姿态。
幽幽的雷弧，在天上的雷池炸裂，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恐怖，眨眼间毁灭无数世界。
可是随着箫声的不断飘扬，原本天上幽幽的雷弧，正在不断蜕变。
原本暗紫色的雷霆，化作苍青一色，虽然依旧恐怖，但是却多了一丝生机。
洞箫传扬天地，将天上紫色的雷池染至天青。
而这时候，在那雷池之内，无边的青色雷霆，也在孕育着无与伦比的生机。
面对这一切，楼天都早就司空见惯，他的身形立于虚空之中，平静的面对这一切。
只不过这时，随着一道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在楼天都在身上，他缓缓起身。
神情无比平静。
然后他缓缓熄了灯，走出房间。
之后，他来到水井边上，悠然的打了一桶清凉的井水。
之后他缓缓拿起身旁的木盆，慢慢的倒水。
他取下捆缚住双眸的黑色绸缎，眨眼间，容貌骤然改变。
原本松散的长发随风飘荡，原本干净的脸庞，棱角变得更加分明，眉宇间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贵气。
之后，他如玉般的手，带起井水擦在脸上，感受着井水的冰凉，总算恢复了些精神。
在然后，他缓缓抻了个懒腰，重新戴上黑色绸缎，恢复成了之前的容貌。
之后他如同昨日，从后院进入酒馆，然后缓缓开门，坐到门口的座椅上。
这一次，他提着箫，带着酒坐在门旁。
萧声缓缓响起，清脆而明亮。
箫声随风传遍街道，让街道上的人微微侧目，但是不过微微迟疑半秒，他们又恢复成了之前的状态，继续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对于这一切，楼天都自己都知道，但是他并不关心。
他只想做自己的事情，按照自己的心思来。
等到一曲奏毕，他亦如昨日回到酒馆，重新回到客栈，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在此期间，他看着门前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就这么静静的喝着酒，慢慢的看着。
如此，时间转瞬即逝，已至半月之后。
等到他的生活再有波澜，已经是齐老头，带着他的后辈，再出现在这个客栈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