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绞丝松开,搜寻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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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领队和中国驻兰国大使馆取得联系，请求他们帮忙，联系运尸船只。
对方答应帮忙。
肖领队心情稍微好一点，运尸难题总算有了着落。
伍戈现在很憋屈，也想下水搜救。
肖领队明白他的心情，但不想因为他的情绪，影响到工作，毕竟这些都是高危作业。
出了那个事，还有谁相信他？
因此，肖领队没有同意。
再说张小明、黄跃他们，穿着潜水服，打着水下探照灯，在下面搜寻幸存者。
从第二层起，开始出现空间。
他们逐个舱室检查，发现整层都没有活口，看死状绝大部分是被电死的，有几个好像是溺水而亡。
第三层，也就是底层，完全没水，非常干燥，可惜也没有发现活口。
有十几具尸体，好像死前曾经移动过，症状像是窒息而亡。
搜寻的人非常失望。
整个船舱内，能居人的就是这三层，再往上就发动机房。
他们排查完第三层，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累得人仰马翻，只得停止作业。
这个速度已经算是快的。
毕竟是4000吨级的大船，一天能检查完所有舱下空间，已属不错。
再说，水下作业本来就慢，还要来回上下换氧气瓶，很费体力和精神。
雷电他们有不少收获。
他们搜查所有可能存放机密资料和设备的地方，并将能带的机密文件和设备，都带上岸。
不能带的将其锁死，等待专业人员下水，进行切割后再打捞上来。
他们也忙到晚上七八点钟，打捞机密资料和设备全部完成。
黄船长安排人打捞吊背，在下午四五点钟时吊出水面，然后安装完成，也到了七八点钟。
吊机基本恢复，明天可以作业。
这也算是一个进展。
吃完晚饭后，肖领队看人员都已上船，开一个打捞会议。
在会上，他说，今天的成果还是有的，虽然不太满意。
最可惜的是，船内第三层有十几个人，像是窒息而死，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救援，造成氧气耗尽，停止呼吸，令人非常痛心。
在时间赛跑上，他承认已经输了一场。
接下来要做的是，让死者安息，将他们的遗体打捞上来，运回国内安葬，给他们家人一个交代。
说完后，李司长着重强调，要注意人身安全，特别是指挥人员，不能瞎指挥，要有安全意识，但具体没有点名。
伍戈在台下听着，很不是滋味，低着头不说话。
因为大家都很累，夜已经很深，会议没开多久就结束了。
雷电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睡觉。
伍戈并没有立即睡觉，在船边独自一人走了好一会儿。
因为船上有大量存尸，没人到处走动，再加上劳累，船员都在房间里睡觉。
平时闲一点的船员，晚上也不敢出房间。
整个打捞船，在海上显得很孤独，只有鼾声才能反应出一点生气，就像一群海牛在呼唤一样。
“快起来！快起来！。。。”
喊叫声在打捞船上，显得格外响亮。
没一会儿，睡觉的人开始翻身起来。
“怎么啦？这么早，天蒙蒙亮，就喊人起床，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赚死人的钱，还有人性？”
。。。。。。
船员爬起来穿衣服：“咦，船怎么歪了？不太对呀！”
他们立马慌神，急切地走到窗户前观看。
我的个妈呀，打捞船的整个船身都歪向一侧，幸好没有侧翻！
好多人穿好衣服，走出房间，跑到船边看发生了什么事。
“沉船掉下去了！还将打捞船带向水里！”
“沉船怎么可能会掉下去？那么多浮筒！”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
黄跃急忙喊下快艇，准备驾驶快艇去查看。
肖领队也很着急，前往登艇，被雷电阻止住，说他去。
他们两个人开着快艇，去查找原因。
“我建议，我们的绞丝机应该松开，再不松船，可能要被沉船拖翻！”
“对！应该松开连接！”
“我们应该回家！”
。。。。。。
船员们群情激愤。
昨天他们死了一个潜水员，再加上工作辛苦，已经憋着一口气。
如今事故连连，有些人不想干了，还煽动别人一起放弃！
黄船长也很为难，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肖领队喊道。
大家看到是肖领队，还算有点威信，声音开始变小。
肖领队很认真地说道：
“大家听我说！沉船下沉的事，已经有人去查了，等查明情况再做处置！
你们担心打捞船侧翻，这个是不可能的，我们有三艘打捞船，同时拉住沉船，再加上浮筒，是完全有保证的！
我知道，大家也很辛苦。要不这样，从今天开始，进行两班倒，每个人都得到休息，不用再过分抢时间。。。”
肖领队说了很多好话、通情达理的话，以稳住船员的情绪。
远处张小明和伍戈站在水边，远远观察快艇。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有一艘打捞船的绞丝机松开了！”张小明说道。
伍戈不发表意见，还沉浸在昨天的失误当中。
“别那么放不开，昨天的那个事，跟你无关！”张小明安慰道。
伍戈抬起头看他一眼，说：“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但是，我有责任！我不杀伯仁 ，伯仁却因我而死！”
“想多了，事情没完！”张小明说道。
“什么没完？”伍戈感到疑惑。
“这是人祸！吊机的吊背，怎么可能在没有一丝征兆下坠海？”张小明是维修专家，知道其中的巧妙。
按道理讲，吊机的吊背是最牢固的地方才对。
“你觉察到什么？”伍戈走近问道。
“风暴！”张小明一笑。
“什么风暴？”伍戈不明白。
张小明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悠悠看着远方。
“你怎么知道的？”伍戈看他不说话，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应该知道，我是驾驶员！始终看着前方！”张小明说着，用手指着前方。
“老司机！”伍戈轻蔑地说道。
张小明没有继续下去，示意他身后。
黄跃已经回来，说：“有一艘打捞船的绞丝机松了！”
“修好了吗？”肖领队问道。
“没啥大问题，已经在开始往上拉钢索！”黄跃说道。
那些船员听到后，总算平静下来。
再加上肖领队和黄船长的安抚，他们开始纷纷散开。
但是他们有些人心中还有气，看伍戈不顺眼。
经过的时候，眼神凶狠地看着他。
“昨天吊背出事，今天绞丝机出事，有些人就是灾星！”
“谁知道，是不是他捣的鬼？”
“绞丝机在另一艘船上，怎么可能是他？”
“有人昨晚看到他，独自一个人在船边走！”
“他会不会乘我们睡着时候，开快艇过去，或者那边有他的同伙，也说不定！”
“别说了，离他远一点！”
。。。。。。
张小明听不惯，一下子想冲上去，被伍戈从后面抓住。
张小明转过头，看到肖领队和李司长他们走过来，雷电跟在后面，就停下来。
肖领队面色低沉地摆摆头，示意他们过去。
一群人走进房间，关上门后，气氛低沉。
“伍戈，有什么情况要说吗？”肖领队问道。
“我，我。。。”伍戈不知道说什么好。
“振作点，别人想玩死你，你他妈还装善人！”李司长气得爆粗口。
伍戈调整情绪后，说：“刚才张小明跟我说，事情没完，是人祸，有风暴！”
张小明一听，气得不行：你不敢说自己想的？
“那你觉得呢？”肖领队继续逼问伍戈。
伍戈差点崩溃，怎么老是问我？
他干脆豁出去，说：“我觉得有间谍！”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沉默。
要说间谍这个事，大家都觉得很突兀，谁也没有办法确定！
关键问题是，间谍要干什么？
是要破坏中国打捞沉船节奏，还是拖延中国打捞速度？
或者是，要偷取中国海调船上的机密信息？
其实，如果存在不友好国家，间谍就会存在。
赵大校打破沉默：“那说不过去啊！就算有间谍，昨天上午吊背还在吊运好好的，下午开工就坠海了，中间作案最大时间只有午休的2小时，还不包括人来人往、船员完全睡着。精打细算，可能真正作案时间不到30分钟！”
“即使如此，按照这个来推断，间谍应该在我们这艘船上，但是昨晚松开的绞丝机，在另外一艘船上！难道说，那艘船上也有间谍？”李司长也发出质疑。
“这说不通，哪来这么多间谍？”王大校问道。
张小明接着说道：“不一定！吊背坠海，作案时间不一定是只有30分钟，而且可能大家并没有睡着，他就在眼前作案！如果他是修理工的话，没人会怀疑！”
这么一说，所有人豁然开朗，感到有了线索。
能办到吊背出问题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有吊机司机和修理工，其他人靠近，就会被引起注意。
“那另一艘船上绞丝机出问题，怎么解释？”赵大校问道。
“可能是机器设备出了问题吧？”雷电说道。
“行，我们现在重点关注，黄金这艘船上吊机司机和修理工！”肖领队接着说道。
他接着说：“伍戈，你小子现在不受欢迎，我想安排你运尸，乐意不？”
伍戈没想到会安排这个事，一时无语。
王大校这时候郑重说道：
“还要将死者遗物、雷电打捞上来的机密资料设备等都运出去，我觉得这里不安全！
具体安排，我一会儿再跟你说。
我再次提醒大家，要注意自身安全，要有斗争精神！”
不愧是总参的人，刚开始不显山不露水，现在却站出来说斗争。
“就这么办！”李司长说完，站起来打开门，看到门外有几个人在来回晃动。
因为绞丝机的问题，初八这天，耽误两小时候后，沉船被拉到正常状态。
黄金的打捞船也从倾斜恢复平衡，然后开始打捞。
吊运、转运尸体的事由黄跃接管，雷电负责给遗体拍照、搜索遗物等。
伍戈开始准备运尸的事，将尸体编号，确认当天转运那些尸体。
张小明反而闲下来。
“小张，过来！”王大校和肖领队在远处喊他。
张小明一路小跑过去，问道：“什么事？”
王大校拉住他，小声说道：“再下去看看！看机密资料是否有遗漏，机密舱室是否关紧，还有，船上原来有枪支，雷电他们基本上都找过，但怕漏掉，你再下去搜搜！”
“都这么长时间了，枪支弹药进水，没人敢用啊！”张小明说道。
“谁说进水时间长？有些枪支是放在专用盒子里，没有泡水，还有些枪支是防水的！你再下去检查一下，千万别遗漏！”王大校嘱咐。
“去吧，这段时间你的任务，就是水下巡逻！看到什么情况，就及时向我们汇报！”肖领队说道。
“收到！”张小明说完，就去找潜水装备。
文曰：
胸无半点墨，字数每发愁。
愿借乾坤笔，变作逍遥侯。
逍遥彩云间，栏杆不凭独。
谁人识山水？画龙点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