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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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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生活的地方搞些高光时刻,真想问候一下天界的母亲是否还健在。”炽天使逃跑的速度比偷东西的猫还快,君玮根本无法用冈格尼尔锁定那团肉球。

那木柄金枪,震散被冻结的时间,一个旋转,便是笔直的矗立于天空之上,一种极端惊人的威猛波动,在这天地,席卷开来,战气睥睨。

约莫丈许,外形温和,枪尖犹如天使的羽翼,羽毛相合,形成锋利无匹的枪尖,金光流溢,叫人忍不住跪下参拜。

“这朵蓝色鸢尾花就当是送给你的礼物吧。”处于肌肉感爆棚形态的君玮踏着沉稳的步伐,用指尖的一点气韵,似小溪流水,以关爱般的温柔,灌输进爱莎莉亚的右眼,修补她已经损坏的眼球。

蓝色鸢尾花变成了她的眼睛,那么明亮,蓝得那么澄净的眼睛,像倒映在天空中大海。

如此简单,便帮一位长期饱受黑暗折磨的女孩重获光明。

“你该有更光明的未来,虽然这句话已经说过了。”空中冈格尼尔仍在散发光辉,周围灰白色的格调重新染上原有的色彩,君玮伸手唤来冈格尼尔,用气韵让其融入空气里。

“索要点东西,尊敬的长公主。”君玮的掌心摊开,悬于爱莎莉亚那既是地中海晴空的颜色,又像有魔力的土尔其蓝宝石的眼眸,吸走那股奇怪的情愫。

做完这一切的君玮,他细看爱莎莉亚的异瞳,一绿一蓝,隐隐透出出摄人心魄的力量。

肤凝雪,黛若眉,薄粉敷面,有着倾国倾城之色,仪态大方,举手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一扫眉眼,美丽不可方物。

为爱莎莉亚添上一抹不属于她的蓝色,在这灰白的小镇,那蓝色眼眸就是唯一的明亮。

“再见了,希望以后你我皆是路人,我可不想再来几个天使折磨我了。”在色彩重染这个小镇前,君玮刚想耍帅,丢下一句不够中二但现实的话,袒露着上身,转身扭头就走。

他没料到,时间已经重新流动,色彩如雨后的彩虹,快速的消逝于蔚蓝天际。

仿似一条直线,没有起点,亦无终点,时间好比手中的阳光,看得见。

在君玮流汗的面目旁,一群人已经站好了位置,窃窃私语,你我虽皆是路人,却不妨碍我嘲笑你。

尴尬的场面,君玮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感觉胸前凉飕飕的,像掉进了别人的花园。

瞧瞧,君玮的四肢雄壮,但像一条老狗,愤怒地向背后叫喊。

“让让,没见过肌肉猛男是吧。”反正这个样子没人知道他是那位儒雅的花店主人,君玮干脆破罐子破摔,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大摇大摆扛起玉锅,往花店的方向走。

鲨臂破枪,合伙整我是吧,回去没你好果子吃。

“长公主,您的右眼……”一银甲武士见本该是鸢尾花,现在却是一只湛蓝的眼眸,突如其来的瞬间,他惊讶的叫出声。

众人都来围观,连爱莎莉亚也被搞得不知所措,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

一只温润的蓝瞳,被阳光照映出一片温柔,恍然间,那只蓝眸就像世间至柔至纯之水凝成,深浅不知,只道是天下之极瀞。

难怪她突然右眼视线清明,爱莎莉亚脑中那段有关君玮贴额头的记忆被抽取。

她只记得需要去完成某件事情,但事情的内容记不得了。

漫无目的,爱莎莉亚找不到意义,外面是白昼还是黑夜,为何日光酷烈,她却看见那个儒雅的白衣身影。

他的脸被圣光遮挡,任凭爱莎莉亚想竭尽全力去看清,那道白衣身影却愈加远去。

像在繁华的夜城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是没有目的,而是走不到。

“话说我为什么来这里?”自己的蓝眸是他给予的,爱莎莉亚收好小镜子,娟指悄悄敲打手肘,灿烂的微笑画在她脸上。

这可苦了银甲武士,他们的这位长公主怕不是被惊喜坏了,明明是她主导的这次视察,转眼怎么忘记了。

其实在君玮抽取爱莎莉亚记忆的同时,他又修改了银甲武士们的来此的动机,用气韵为他们编织一个暗示。

虽然祛除了爱莎莉亚左眼来自炽天使的诅咒,君玮曾担任过代言人的职位,据他所知,天界肯定在谋划什么计划。

以前一直是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各人走向他们的结局,如今君玮自己估计也要被拖进了这幕戏中。

一向不喜麻烦的君玮,直接从源头上斩断,管天界有什么阳谋,阴谋,可敢问他一剑。

“长公主您是来照例巡视的,这在您日程中排行第一……”没听银甲武士说话,爱莎莉亚挥手打断,散发迷一样的微笑,富有魅惑的异瞳,搭上白皙肤色,她就像独自欣赏娇艳的花朵,惹人怜护。

长公主这是怎么了?爱莎莉亚此番弄得作为护卫的银甲武士们二丈摸不着头脑。

“先回皇宫吧,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里就交给治安官。”脑中的白衣身影逐渐清晰,一朵纯白地榆花飘到她的手里,使眼眸越发明亮,嗅一清香,挽起发丝至耳垂。

绿叶衬红花,才子配佳人,她与白衣身影站在一起,满足了爱莎莉亚对清纯唯美的幻想。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追求爱情,那个白衣身影就是她的白马王子。

随着浩浩荡荡的银甲武士队伍路过,君玮所不知,在自认为已经清除了所有麻烦的情况下,结果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可他现在正哼着小曲,玉锅趴靠在君玮坚实的背部,他瞥头望穿街道温馨,记忆中那幸运的花瓣,在手里凝实。

低头一看,那娇弱的花扬着头倔强的看着她,君玮笑嫣着,低头,轻轻将它摘龋。

君玮背着玉锅,他走的缓慢,走的小心翼翼,好像在用生命去度量这段路的长度。

他抬眼,日光的照耀下,小镇的居民的满足在眼中绽放,微微佝偻的背,却如同背起了整个圣帝亚多利大陆的幸福。

当然,其中也有他仅剩不多的幸福。

虽然很抱歉,但这是一个轻松的故事,君玮已经告别了充满悲伤的过去。

他路过一处小摊旁,脚踩到一张牛皮制成的破皮革,有污渍的毛毯上放着破枕头和一两本脱了页的书。

残破腐朽的木桌躺在角落,上边留着破碎好几个缺口的碗,还有两只沾满残渣的盘和一双又短又细的筷子。

毛毯下藏着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趴在底下睡觉的样子,就像是困在笼中的鸟兽,找不到飞奔的出口,只得独自低头舔舐溃烂的伤口。

“这不是酒馆的伙计嘛,老板娘又把你赶出来了?”君玮放下玉锅,块状分明的肌肉散发野性的呼唤,配合优雅的微笑,总有种违和感。

伙计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的像个被夺去棒棒糖的女孩子,猛扑在君玮的脚踝,又像树懒紧紧把住树枝。

“君玮,我想回家,外面太冷了。”

谁人可知,在君玮拿走倩碧娘的礼物时,无辜的他没有丝毫征兆,成为自家老板娘的出气筒,被她丢出酒馆,露宿街头。

一夜的冷风,吹得他都快面瘫了,若非其余的摊主看伙计如此可怜,就联合几位好心人,给他凑了些保暖的东西。

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街上多了具冻僵的尸体而已。

“所以说你现在是又回不来家了是吧?”君玮见怪不怪了,每次伙计做错事后,倩碧娘都会把他赶出酒馆,无处可去的伙计只好席地而坐,已经成为了小镇的标志性风景。

小镇的寒风是刺骨,在即将到来的寒冷天气中,它像和人们捉迷藏,尽管人们把自己穿得像个大木头人,但一阵狂风吹来,寒风迅速地钻入人们的身体里。

这种鬼天气,像针一样无处可防,基本晚上行人已经绝迹了,飞鸟,走兽,消失的无影踪。

“嗯嗯嗯嗯。”伙计的那暂时的住处里,到处是雨滴和寒风的肆虐,他只能把毛毯盖在头上,哈着热气,脚一点点蜷缩进枕头。

“算了,收拾下去我店里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多来几次也好,添添生机。”不出一两个月,倩碧娘不可能让伙计回去,君玮把他扶起,大手帮他拍打身上藏在衣角的灰尘。

论起这事,对于君玮的花店来讲,伙计也算是一个常客了,能帮就帮吧。

所谓千两黄金不卖道,十里铺摊送故知,君玮的眼神温暖亲和,犹如初春的第一场雨,滋润伙计干旱的心田。

伙计感谢他这雪中送炭的行为,但松手抬眼间,是一个拥有八块腹肌的猛男,挂着一张俊朗的面容,让他眼眸空白,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君玮。”

听到这句话,君玮掉头就走,凡事该果断时就别犹豫不决,那样会失去很多良机的。

他给过伙计机会了,可伙计还要揭他短,就可怨不得君玮无情了。

“唉,君玮,我错了。”伙计意识到君玮生气了,面露胆怯,单薄的书页隐藏他消瘦的脸,拿起埋在角落的书,拖着木屐,破旧的短袍低垂到膝前,脚踝因受寒而发红。

就这么跟在君玮身后,一路上的人见到君玮,皆是打声招呼,而他也微笑点头回礼。

“这段时间寒潮来袭,你最好就待在我的花店里,非必要时刻最好不要出门。”君玮推开门,花铃响起,发出欢迎主人回家的清脆响声。

温和的清香扑面而来,那是花店里独有的地榆花香,伙计双手捧着仅剩几页的书,壁炉的火焰此刻消融寒霜的黎明,仿佛能将任何冰封的心融化。

纯白色的格调,少女风格的装饰,缝纫机的表面闪烁着古铜色的光芒,似在叙说过去的岁月。

“话说君玮,你这装潢设计,是你自己设计的吗?”伙计走进花店,将门轻轻关好,好奇的发出疑问。

以前他就这般问过,只是每次君玮都闭口不谈,要么就用朦胧不清的谜语糊弄过去。

似乎是心里一道永不落去的虹,君玮已重换了件白衣墨角,他于衣袖处拿出一袋茶叶,碧绿剔透,虽未开,却能闻出其中茶香。

“只是觉得能吸引女性顾客才这般设计,倒没有特别的原因。”君玮泡开一杯茶,放下些提神的地榆花瓣,递到伙计手边。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原因,我倒是可以现场给你编一个美妙的奇幻故事。”君玮正坐在伙计面前,端起还升腾热气的茶杯,饮茶入口,啧啧称赞此茶叶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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