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人呢,他揍了,这东西呢,我就拿走咯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长路之上!
“陌柒染？这名字我怎么感觉在哪听过？有点印象啊。”
凡清明摩挲着下巴，皱起了眉头，这时，自称陌柒染的男人对着他们这边笑着说道：“那个，那边的朋友，可以麻烦你把这帮孩子们都带走吗？我战斗的时候，可能会波及到他们。”
凡清明又惊了，嘴里喃喃道：“啊？你凭什么能发现我啊？”
他确认再三，发现陌柒染确实是看着他的，于是闪转到了战场之中，一挥手将还在昏迷状态的几人和还在打呼的彭不余连带余佅和李悦薇一起送走了。
凡清明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你...等会我会来找你的。至于你，褚阮明，我也会找你聊聊的。”
接着，他一伸手，拽住了不远处的王光伯，脚底灵光一闪，也离开了。
陌柒染十分有礼地对着凡清明离开的方向行了礼，然后转过头看向褚阮明，笑道：“老实说，我不认为这位管理者还有机会来跟你聊聊。”
褚阮明皱着眉头，感到了十足的不对劲，因为他注意到了一件事，自这个自称陌柒染的人出现开始，黑塔就停摆了，他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做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人？”
陌柒染依然温和地笑着，说道：“怎么说呢，我一向认为，人是可以自由的，但总有些地方是必须要有规矩的，而你，在破坏着属于这个世界的规矩，所以，我稍微制止了一下你的行为。”
接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至于我是什么人？我刚刚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就不废话了，出于突然来访的赔礼，我可以提醒你一句，我可不像愿那样优柔寡断会对你手下留情，对于破坏规矩的人，我一向都是...”
说到这里，陌柒染将手中的直刀立于自己的眼前，而他的眼神已不再柔和，变成了极致的凌冽，褚阮明在这一刻，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身后，有一把镰刀抵住了脖子，甚至有所恍惚。
就在他晃神的一瞬间，眼前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下一秒，陌柒染的刀刃从他的身后毫不留情地斩了下来！那足以开山断海的一击瞬息间将这岛屿外的海域斩成了两半！
褚阮明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有所反应时，他的手臂已然被二度斩断！
颤颤地转过头，褚阮明惊恐地发现，陌柒染正一只手拿刀抵着自己的脖子，而没有持刀的那只手，居然挡住了来自【查士丁尼】虚影的攻击！
那一道冰冷的言语，配上这令人畏惧的实力，将褚阮明震颤得不敢动弹，内心深处，满是冰寒。
“先杀再说。”
此时，外海之上，凡清明一只手拎着王光伯盘坐在半空，另一只手不断地翻阅着【万载录】，嘴里念念有词：“陌柒染，陌柒染...我记得没错的话...枯柏界域，陌？墨？墨家？...哦？找到了！”
王光伯被拎着吊在半空，虽然心有不满，但面对眼前这位哥，他确实不敢多废话，不过他依然好奇地问道：“找到什么了？”
凡清明不耐烦地说道：“别打扰我！很关键！这家伙绝对不正常！”
然后他转念一想：“啊也是，褚愿这小子就没有正常的地方。让我看看...”
在凡清明翻阅记录的期间，远方的岛屿上不断地爆发出剧烈的冲击，其威势之大将半空中悬着的王光伯吹得晃来晃去，引得王师兄大骂：“哥，我求你了，你别这么吊着我了，要不你给我找个地儿坐吧，我要吐了！”
凡清明本来想嘴两句，突然一转头，略有惊讶地看向了无名岛的方向，惊奇地赞叹道：“龟龟！徒手把【查士丁尼】捏爆了？就算褚阮明不过将将入门，但那可是神明意志，这么简单就没了？真不愧是结束了一个界域战争的狠人之一啊。”
说着，他在自己的身边又凝聚了一块能坐的空气墙，把王光伯甩了上来，王师兄想要发作，但发现并没有这个选项，只能忍着问道：“你刚刚这话又是啥意思？”
凡清明随手把【万载录】扔给他，说道：“陌柒染，来自枯柏界域，那是第五界域【万界】之下的一个次世界，临近【苍穹战场】。这人大约活跃在三百年前，在两百年的旅居中，他成为了界域内闻名遐迩的游侠。这家伙看着文质彬彬的，但实际上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奉行一个原则，[讲规矩]，在他看来，万事万物的一切都是有某种规则存在，他离开墨家游历世界的目的，也是为了去探索这些规则。这人一辈子潇洒自在，总共就干过两件狠事，其一，是结束了枯柏界域中两大国度之间长达五千年的战争，顺便拐跑了其中一个国度的长公主。其二，他用命相抵，独自一人在界域的边境，挡住了足足百万来自【陆离】的侵军，在杀光侵军后身死。”
王光伯看着【万载录】上的记载，越看越觉得离谱，这陌柒染，说他是个狠人都算低调了，结束两大国度的战争，这可不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我嘞个龟龟，一生未败？！这狠人到底是为什么会从愿子的身体里出现啊？”
凡清明摇摇头：“【万载录】只会记载出现在现实世界里的一切，但他跟褚愿之间的联系很明显是建立在另一片不存在于现实之中的空间里，我都跟你说了，你这师弟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对劲的，都不止他，冉清也好，黄文勤也好，包括那个叫林敏的丫头，其实你也是，你们这些小家伙身上一堆谜团，虽然我大概猜到了根源在褚愿那，但再深层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有等你们自己去弄明白了。”
这时，远处的岛屿出现了一道冲天而起的青光，隐约间还能听到一声尖锐无比却又气势十足的鸣叫声，凡清明两眼一瞪：“龟龟？！这声音和威压，不会是凤凰吧？不行，我得去瞅瞅，你就在这儿待着别动啊。”
王光伯愣了两秒，就看到凡清明脚下灵光一闪，人就不见了。
“诶，诶？！你是不是真有病啊？！而且你这口癖是跟大黄学的吗？你个混蛋是不是天天都在监视我们啊？不对...跟大黄学的？天天监视？...嗯？！”
此刻，无名岛内，褚阮明以黑刃为支撑，浑身浴血地站在沙地上，他的身后，是破损不堪的【查士丁尼】虚影，此时的神明意志，除去那双眼睛依然威严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地方可以称得上体面了。
而褚阮明的头顶，是一头庞大无比的浑身燃着烈焰、身形修长、尾羽飘然、长相俊俏的青色巨鸟，它的喙里还拽着一块新鲜的血肉，那是藏于【木偶】之下的褚阮明的本体血肉。
此时的陌柒染正沉稳地踏于空中，直视神明虚影，手中灵素逐渐聚于刀刃上，随即，一刀斩去！
在劈散了最后一点神明虚影后，陌柒染淡漠地看着下方，开口说道：
“过度依赖权柄的后果就是如此，在我仍在旅行的那些岁月里，死在我手上的权柄拥有者甚至掌控者，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其中不乏有跟你一样的原初主神的传承者。庞大的力量带来的是盲目的自信，虚妄的意志终究无法落于实地，你们这种人，不遵守灵武与天命的规则，不是依赖神明，就是到处祭求诡物，到最后，也不过是一群外强中干的废材罢了。”
褚阮明颤抖着嘴唇，苍白的面颊上满是恐惧，就在这短短的十分钟内，他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了，何谓绝对强者！
如果褚愿体内的毁灭意志和那些记忆所带给他的是渗透灵魂的冰冷与震颤，凡清明带给他的是一种世事皆无所谓的狂妄，那么陌柒染所展现的，是一种自灵魂深处逸散出来的无比的自信。
仗着【木偶】难以被消灭的特性，褚阮明从一开始只是有些谨慎，到后来惊讶地发现，他记忆中的那些灵术也好，诡术也好，甚至那一道他不敢随意动用的禁式也一样，所有的招数在那个男人的身上都起不来作用。
陌柒染，就像可以无视术式的威能一样，所有来犯，皆是一刀！
在陌柒染一次又一次手撕【查士丁尼】，一次又一次斩断他的躯干，一次又一次打散他的【木偶】后，直到那青蓝色的一瞬闪光斩断了他聚集神明力量和毁灭意志所释放的足以崩毁这片海域的招数后，褚阮明终于明了了一件事，眼前的男人，是他无法战胜的，甚至即使是现在存在于他体内的男孩，也无法获胜。
褚阮明甚至有这么一种感觉，【就算是那个管理者，就算是遆狱，有可能获胜吗？真的有一点可能吗？】
可以说，在陌柒染的眼里，他自己就象征着胜利，那是一种对自身实力绝对的自信，不依赖外物，不借用权柄，他拥有的，是将自身灵武和天命在漫长岁月里打磨到了极致的力量。
看着那张与褚愿有几分相似的脸，直视那双漠视一切的双眼，感受那盘旋于天际之上遮天蔽日的青羽巨鸟掀起的狂风，褚阮明终于撑不住了，啪的一声倒在了沙地上，【木偶】随即消散，露出了褚阮明真实的样子，同时，一道道模糊之物从褚阮明的身体里飞出，钻进了陌柒染的身体里。
“嗯，结束了。小青，回去吧，小幺现在肯定在发脾气了。”
陌柒染温柔地摸了摸青鸟的头，而那庞然大物却露出了十分委屈的表情，极不情愿地叫了两声，随即消失不见了，就在凡清明赶来的前一秒。
凡清明看着青鸟消散的方向，瞅了眼地上的褚阮明，感受着战场上四处飘散的余威，不禁咂嘴说道：“龟龟，真狠啊你，这下看来我只能找你一个人聊聊了。”
陌柒染收起了那漠视一切的态度，再次变回了文质彬彬的闲客，笑着说道：“聊聊？大可不必，在下赶时间，只会回答您一个问题，烦请想清楚了再问，要知道，阁下可没那本事留住我。”
凡清明闻言，露出了打趣的笑容，他清楚，陌柒染没有唬他，以实力来说，他可以轻松拿捏陌柒染，但他确实留不住他。
“陌柒染？好吧，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跟褚愿，是什么关系？”
陌柒染想了想，笑着说道：“这世界上也有【莱耶斯】无法知晓的事情吗？行吧，说了一个问题，那就回答一个问题，嗯...可以说是，朋友，彼此之间最了解对方的，朋友。”
凡清明眯着眼，打量着陌柒染的表情，脑子里不断思索着这句话，随即摇了摇头：“果然，有一道空白的阻隔，看来根源还是在褚愿那儿，那么，是不是只要知道了他体内的权柄到底是什么，一切的答案就都出现了？”
陌柒染摇摇头，收起了灵武，双手抱拳，行了一礼，笑道：“说好了的，只有一个问题，我这个人，最讲规矩了，那么，管理者先生，在下告辞了，希望我们，不会再见了。”
凡清明此刻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阻拦陌柒染的消散，在一阵白光过后，陌柒染自这世间离去了，而趴在地上的，是身边落了一把刀鞘的褚愿。
凡清明叹了口气，笑道：“行吧，反正我的时间是用不完的，总会找到答案的，那么，欢迎回来，小子，可别在梦境里迷失了啊。你跟这愣子之间的事情了结了，可你跟那丫头之间，还有一个麻烦事儿呢，哈哈哈哈！”
接着，他看向了那条显形了大半的虚空长路，扔出了一个透明的方块，方块在接触到虚空长路的瞬间扩展开来，将整条道路包裹了进去，随即变回了方块状，而那透明物体内，可以看见一条遍布未知的黑色长路。
凡清明咧开了嘴，看着地上的褚阮明大笑道：“这，你大概也用不上了，你看，你呢，是被他揍的，我呢，作为这片界域的管理者，帮助本界域人民群众保管一下物品，没问题吧？嗯..不对，这可是违禁物啊！哥们作为监管者，理应为了界域的稳定收缴违禁品！嗯！很合理！”
再接着，他收起嬉笑的表情，大手一挥，一道道泛着绿光的灵素自周隅安那了无生息的躯干内飞出，钻进了无名岛的土地中，顷刻间，青山绿植再度覆盖了无名岛，而周隅安那庞大的躯体也成为了这岛屿之中唯一直冲云霄的一棵。
“此间事暂了，不过，总会再来的，相信不久的将来，当你再次回到这里时，一切的问题都会有它们各自的答案，而那些来自过去的悔恨与灾难，终会得到解决，不论是你的，还是我的。”
此刻，属于正常世界的第一缕阳光洒向了无名岛的大地，那一抹明辉映照在了褚愿那终于不再紧绷的脸上，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晨风渐起，吹动了无名岛上的青葱生灵，吹起了凡清明长衫的一角，吹动了褚愿略微颤动的眼角，带来了些许微笑。
润历2030年8月25日，褚阮明战败，褚愿虽然是躺赢，但也算赢了，而后，充满未知的新的一天，开始了。
凡清明一挥手将褚愿送回了大陆，送到了熟悉的滨城海港，同样躺在那儿的，还有黄文勤等人，至于余佅，落地以后就立刻联系了研发室，现在正坐在海边，看着刚刚清醒的李悦薇沉默不语。
李悦薇披散着头发，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余佅，突然，天上清光一闪，褚愿也落地了，李悦薇嗤笑道：“嚯，这下齐全了，可喜可贺啊，没能弄死你，真是抱歉啊，小愿愿。”
余佅眉头紧皱，他刚准备开口，李悦薇抢先说道：“不要再问我有关应天珉的事情了，我刚刚已经告诉你了，每个跟他交易的人都是独立的，我们之间，没有对话，我不知道他的情况。”
余佅沉默了，终究还是要自己回去面对，李悦薇嘲笑道：“怎么？心态崩了？引导自己成长至今的亦师亦友的家伙居然也在背地里参与了这战争？哈哈哈哈，别太认真了啊余佅，只要自己活得舒坦不就够了吗？瞧瞧你，隐藏最深的觉醒者诶，你那能力配上你的实力也真是有够离谱的。”
“闭嘴。”
余佅冷冷地说了一句，但这非但没有作用，反而让李悦薇更放肆起来了：“咯咯咯咯，看着你这样子我可开心坏了，当年要不是你阻止我，我早就把褚愿这混账东西给灭了。”
余佅直视她那癫狂的双眼，淡然地说道：“就算是应天珉，当时要是想在我面前杀一个无辜的孩子，也没有半点可能。”
李悦薇愣了两秒，随即放肆地大笑起来，笑过以后，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无辜？无辜？你跟我说，褚愿这怪物，无辜？孩子？”
突然，李悦薇疯了一样地冲向余佅，虽然身上还被束缚着，她还是竭尽全力将脸凑到了余佅的身前，怒吼道：“别他妈开玩笑了！那么多的人死在他手上！我妹妹...我妹妹本来可以有一个安稳的未来！就是因为他！现在都还瘫在床上！只能靠着意识捕捉器才能说话！无辜？！谁给你的资格将他定义为无辜！！你也该死！！”
余佅依然淡然地看着眼前早已疯狂的李悦薇，思索了很久，他还是决定告诉李悦薇，当年的真相：“李悦馨，是在褚愿开始发狂之前闯进去的。”
李悦薇呸了他一脸，大骂道：“笑话！当老娘没有查过吗！监控记录明明白白的记录着时间！”
余佅叹了口气：“那段监控视频，是应天珉剪切过的，事实上，李悦馨，从头到尾都在一旁看着那个野营小队进入那座塔，而后，她自己也进去了，并且，开启了那座祭坛。那个管理者跟我说过，被封禁在那座塔里的怪物，具有能够污染精神的能力，你妹妹，早就进过那座塔了。”
李悦薇狰狞着双目，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余佅这会儿已经千疮百孔了，她仍然不信，但余佅没有管她，继续说了下去：“润历2019年，李悦馨大学毕业，进入碚南山区文宣局工作，2020年，李悦馨接触山间高塔，而后，2020到2022年7月，期间整整两年的时间内，于碚南山脉文宣局推出的各种山间露营活动中死亡或者失踪的人数...”
“够了！！”
李悦薇大吼一声，整个人耷拉了下去，抽泣了起来，她其实，一直知道这些...只是，她相信自己的妹妹，也一直在找证据，直到褚愿进入那座高塔后，妹妹变成了只能依靠机器说话的废人，而那座高塔，再也没有死过人了，后来，由于意识捕捉器并非那么完善，在某一次对话中，李悦馨对她说出了真相。
往后的数年时间，李悦薇发了疯的想要证明人是褚愿杀的，到最后，她只想要褚愿死，因为褚愿是那起事件之后，唯一还能蹦跶的人了，在这个过程中，她认识了褚阮明。
余佅漠然地看着她，没有怜悯，也没有怪罪，就如他对每一个落在他手上的罪犯一样，是如此的，平静。
不过他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身后的褚愿，早就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直没有说话，一直在听着他们的对话。余佅低声说道：“其实真正该有所报复的，是你，毕竟，你那朋友，是唯一活着受罪的受害者。小褚，我想，你早就想起了那天的经历了，我很好奇，为什么不打击报复呢？”
李悦薇猛地抬头，看向前方盘坐起来，平静地抬头看向初生旭日的褚愿，然后听到了那仿佛穿透时空的声音：
“没意义，复仇没有意义，死了的人，我没法救活他们，而胖子，我也没法叫醒他，杀掉那个导游，只是宣泄而已，不能对现有的局面产生任何改变。”
余佅闻言，转过头去，打量着褚愿，片刻后，他说道：“现在我就有些好奇另一件事了，你在那个幻境里，经历了什么？”
褚愿低下头，平静地看着余佅，随后，露出了那种慨然的笑容，轻声说道：“兴许是，无数个有哭有笑有遗憾的一辈子吧。”
余佅难得的笑了，露出了一种长辈看着小辈演戏的笑容，褚愿疑惑了一下，下一秒，几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和头。
“那，给咱讲讲吧，啊？愿子？还是说，该叫你周晓愿？”
褚愿猛地回头，就看到一脸贼笑的师兄师姐们，还有脸上泛红，有些不敢看他的褚熙，褚愿笑了，他一把抱住师兄师姐们，大笑着说道：“好啊！我这就给你们讲讲你们死了以后发生的事情吧！”
黄文勤看他这犯贱的样儿，笑着对林敏说道：“对对对，这才是咱师弟，瞧瞧！该打！”
卿澄十分认可地点点头：“就是就是！师弟！你居然敢把我的大小白命名为阿呆和阿瓜！你完了！”
褚愿委屈地说道：“咋就成我取名的了？那不是师姐你家的蹦跶子吗？”
“哼！我不管！我肯定不会取这种名字！”
而顾婷则是一把拉过在躲闪的褚熙，打趣道：“哟，亲家？”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褚熙瞬间红透了小脸，拿小手不断拍打着顾婷，嘴里也不饶地说道：“哼哼！婷姐！你不如先想想怎么去面对清哥吧！”
顾婷一听，脸也红了，偷瞄了一眼仍在昏迷的冉清，看得卿澄、黄文勤和褚愿一阵发笑，纷纷开起玩笑来！
此时，只有没有进入幻境的彭大师兄是啥都不知道的，他一脸懵逼地问道：“咋了？咋了？！诶你们咋突然这么热闹了？诶，你们别看着我怪笑啊？不对啊！我怎么觉得我被孤立了！”
余佅笑着转过头，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李悦薇说道：“也许你说得对，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好了，等找应天珉算完账，结束了战争。我也打算去四处游历一圈，等通道开了，我就去看看那外面的世界，或许去结识一些像这帮孩子们一样的家伙，也不错。”
然后他又转过头看向打闹着的孩子们，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事情，大声地对着褚愿他们问道：“诶？那个，小王呢？”
正在跟彭不余讲述幻境里发生的事情的众人突然一愣。
另一边，王师兄百无聊赖地瘫在半空中，两条腿在空中不断地晃悠着，经过精密地测量，他成功估算出了空气墙的大小，正好够他躺着晒太阳。
“这烦哥去得也太久了啊，诶等等...所以，我不会是，被遗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