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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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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叶云洲走后,偌大的将军府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倒没有。

只是叶封禹和杜若跟约好了似的天天找她下棋,饶是顾灿再喜欢下棋,都被他们弄怕了。

“嫂子,来下棋。”

看,才说完就来了。

顾灿扶额:“今天能不能休息一日?天天下,你不嫌烦吗?”

叶封禹一想也是,遂改口道:“也有道理。不如我们出门?去庄子住一段时日?还是说去附近的州府玩几天?”

杜若接口道:“对啊,不然我们出门吧,我来京城后都好久没出门了。”

两个人说完又同时看向顾灿:“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顾灿要是再不明白他们的用心良苦就真是傻子了。

他们是怕自己难过,所以找尽各种理由来陪着她。

顾灿心里淌过一丝暖流,她笑着道:“谢谢你们。”

这么关心我。

两个小少年因为她的直球红了脸。

顾灿想了一下,还是婉拒了出远门,万一错过叶云洲寄来的信怎么办?

但是不出远门,在京城逛逛还是行的。

“要不要去顾家玩?”顾灿问道,刚好顾大富也差人来叫她过去,“去的话就收拾一下,我们等会儿出门。”

一想到比皇宫小不了多少的顾府,光是在府里探险都能玩一天,两个少年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

“要去!”

顾灿曲指弹了一下杜若光洁的额头:“就你坏主意多,赶紧去准备,到了那边吃午饭。”

“好!”杜若和叶封禹蹦跶着跑开了。

他们一走,顾灿的神情便黯淡下来,这都已经十日了,叶云洲也该到八方城了。

不知道,是否已经上战场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顾灿的心又是高高悬起。

自从叶云洲走后,她每日都安排人去打扫祠堂,自己也会每日都去上香,为的就是求叶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叶云洲。

一切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

叶封禹和杜若动作很快,他们换了一身衣裳,便跟随着顾灿坐上马车。

不管是几次坐这辆马车,杜若都会被惊叹到。

实在是他坐过的最宽敞豪华的马车,木是上好的榆木,结实耐用,从车轴到内饰,都是顾大富亲自挑选设计的。

为的是他的女儿坐得舒服。

马车很快在门口停下,顾大富已经早早等在门口了。

顾灿突然想到一句话:如果你说你在下午四点来,那么我三点开始就感到幸福了。

大概顾大富就是这种心态吧。

“爹。”顾灿上前抱了抱他。

顾大富眼睛一红,似有千言万语想说,最终还是化为一句:“瘦了,这段时日是不是没有好好吃东西?”

“哪有?吃得可多了。”

这话倒不是假,顾灿能吃能睡,除了担忧没别的。

“那就好,那就好。”

杜若和叶封禹适时跳出来,顾大富果然一见他们就很高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一行人进屋,顾大富命人准备好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刚好顾灿也饿了,拿起筷子就不客气了。

吃到一半,顾大富似想到什么,突然说道:“对了灿灿,我前些天在街上看到叶家三爷了。”

“什么?”顾灿吃饭的手一顿,把菜咽下去,“在哪看到的?”

顾大富想了一下:“就是城南那一片,有个新开的酒楼,是我老友的产业。前些日子我们几个老家伙在那一聚,看到账房先生有点眼熟,问了一下才知道是云洲的小叔。”

“他居然肯出去干活?”顾灿吃惊极了,和叶封禹对视一眼,后者也是一脸讶异。

“听我老友说,他儿子被人打伤了,花了不少银子。老友见他识字, 又迫切需要银子,便把人留下了。”顾大富说道。

这事顾灿是知道的,还是她雇人打的,只是她不明白,按照罗素珍的性子,居然不来叶家闹?

“真是奇了,我以为他们会来找我要。”

顾大富颇不赞同:“她凭啥找你要?都分家了还有脸找你?他赶来你告诉我,爹帮你解决了。”

“哎哟,爹你很好,”顾灿乐道,“不过你放心,他们不敢找我的。”

就是真上门了,顾灿也不怕。

不管是叶二爷还是叶三爷,在她手里半点好都讨不到。

吃饱后,顾灿累了,回自己的房间睡个午觉。至于两个小的,早在偌大的顾府里玩疯了。

-

傍晚,拒绝了顾大富让她留下来住一段时日的提议,顾灿带着两个小的怎么来便怎么回。

或许是因为今日听顾大富提到叶三爷,顾灿在回程的路上又碰到了叶二爷。

这该死的缘分。

他正醉醺醺地从青楼里出来,步子漂浮,走路撞到不少人。

顾灿眉毛一扬,叫停马车。

“怎么了少夫人?”冬葵掀开帘子问道。

顾灿扬了扬下巴:“去,打听一下,叶二爷一家最近都在干什么。”

冬葵一听马上朝着青楼附近的摊子走去。

很快,他打听到了顾灿想要的消息。

“少夫人,打听到了。就上次他们不是打伤人赔了不少钱么,变卖了一些东西后才凑齐。为了糊口,二夫人和二公子都出去干活了,就在附近,一个给人富商家洗衣服,一个给人记账。”

叶二爷一家在这附近还挺有名,所有冬葵一下便打听到了。

顾灿指着因为喝醉坐在地上的叶二爷:“那他呢?”

“二爷就……拉不下脸,天天喝花酒。”说到这,冬葵也瞧不起这样的男人。

顾灿无语,叶家的基因怎么到了叶二爷和叶三爷身上就废成这样。

想了一下,顾灿眼底冒出想看好戏的精光。

她对冬葵道:“你可知二夫人在哪家干活?”

冬葵摇摇头,但马上又道:“据说是在这附近,打听一下应该能知道。”

“那你去打听,然后把叶二爷在这等消息告诉给她。”顾灿一肚子坏水,冬葵跟了她这么久,自然是知道她想做什么。

“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叶封禹轻轻拉扯顾灿的衣角:“嫂子,你要做什么?”

“二夫人母子这么辛苦赚钱,我不忍心看着他们被骗。”顾灿笑着说出这句话,至于是真还是想看戏,只有她清楚。

在冬葵去通知人的期间,顾灿也没闲着,拿出食盒里的糕点,分发给两个少年。

一边吃一边等人。

不得不说,冬葵办事的效率很快。

顾灿还没吃几口,就听到连翘小声惊呼:“是二夫人。”

抬头一看,还真是。

一段时日不见,石小艳整个人憔悴不少。往日里锦衣华服,如今就一件粗麻布衣,头发也是随意扎着。

之前的飞扬跋扈就跟从未有过一样,看着就是个普通的妇人。

石小艳方才还在主家打扫,就听说有人找她。

她以为是叶彷,放下东西就匆匆出去,接过是一个没见过的小乞丐。

石小艳盯着小乞丐,语气不是很好:“你找我做什么?”

小乞丐咧嘴一笑:“你相公在前面的青楼喝花酒呢。”

说完他就跑开。

石小艳一听,瞬间气得半死,活也不干了,就跑往青楼。

没走多远,就看到叶成章醉醺醺地倒在地上,她气不打一出来,上手就是揍。

“叶成章!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有没有心!”石小艳气狠了,下手忒狠,不一会儿叶成章的脸就花了。

不止如此,连酒都清醒几分。

“你干什么!”他一声呵斥。

石小艳怒火中烧:“你还好意思问!我和彷儿这么辛苦在外面挣钱,你就在这里喝花酒!你好意思吗?啊?”

石小艳的大嗓门引来了许多人驻足。

叶成章老脸一黑,觉得丢人,顿时小声道:“你干什么,这么多人,有什么回家说。”

“呵,你也知道丢人?那我便要让大伙评评理!”石小艳起身向周围喊道,“走过路过的各位街坊邻里,大伙给我评评理,我和我儿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而他,居然背着我们去喝花酒,你们说,有这样当爹的吗?”

围观的群众一听,还有这事儿?

真不是个东西。

于是一人一句,纷纷在说叶成章的不是。

叶成章一生要脸,何曾被这么多人指责过?还是在大街上。

他脸涨得跟猪肝一样黑红,踉跄着站起身,指着石小艳的鼻子怒骂:“你、你这不讲理的泼妇!我……我要休了你!”

“休了我?”

石小艳没想到叶成章还敢这样说,她脑海里紧绷着的弦“啪”一下断裂。

近一年来受到的委屈、吃过的苦、被嘲笑的经历,一切的隐忍,都在这一刻像山体滑坡似的轰然崩塌,石小艳失去了理智。

她尖叫一声,操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叶成章身上一通砸。

“你这个王八蛋!”

“我打死你!让你喝花酒!让你喝!”

石小艳手里拿的是一块不知谁放在那儿的板子,使劲往叶成章身上招呼。

叶成章被打得嗷嗷直叫,围观的百姓又怕闹出人命,纷纷上去劝。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顾灿放下马车上的帘子。

“哎,我还没看够呢。”杜若说着便要再去掀开帘子。

“别看了,”顾灿拦住他,“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

第二天,顾灿就听闻叶成章和石小艳因为当街打架,被官府抓走了。

按照律例,两人都要被关几日。

可石小艳在朝堂上一阵大哭,说自己有多不容易,又指责叶成章有多混蛋。

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看着都不忍心。

加上后来叶彷赶来帮石小艳求情,大人被哭得受不了,便免了石小艳的牢狱之灾。

顾灿摇摇头,觉得石小艳还是不够聪明。

连翘见状便问道:“少夫人可是觉得不妥?”

“不是,”顾灿如是说道,“就是觉得二夫人还是太傻了。”

连翘不懂:“少为人为何这样觉得?”

“你看啊,叶二爷这个人一看就没救了,石小艳不趁机让大人判他们和离,这不是白哭了吗?”顾灿一通分析道,“既然免了牢狱之灾,就更应该借此机会甩掉叶二爷。”

然后趁着他坐牢的时候把现在住的房屋地契找出来,卖了。

拿着到手的银子,带着叶彷,换一个小镇生活不好么?

后面这些话她没说,对于连翘而言,她也没法彻底理解。

“叶二爷就是个定时……就是个不稳定的人,还勉强在一起,迟早要出事。”

连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奴婢觉得您说得有道理,他们二房都这样了,二爷还死要面子。可见不是良人。”

顾灿有点惊讶她这回这么通透,转念一想,大概这就是旁观者清吧。

“孺子可教也。对了,那群小家伙还没回来?”

话音才落,就听闻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喊道:“夫人,我们打听到啦。”

是那群小家伙。

顾灿对连翘道:“去拿点吃的给他们。”

昨日回来后,顾灿便让这群小家伙去打听一下,为何二房和三房自上次的事后再也没来找过她麻烦。

不是她喜欢处理这些麻烦,而是顾灿觉得,二房三房的性子不像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夫人,打听到了。”

“哦?打听到了什么,跟我说说。”

小丫便抢着道:“听说之前,二爷和三爷住的屋子都在半夜遭到了贼人入侵,东西没丢,但自那以后,二爷和三爷就变得疑神疑鬼的。”

顾灿一怔,心里有了猜测:“他们……是何时遇的贼?”

小丫想了一下道:“是二月中旬的事了。是三爷找上门来,然后他们吵起来的时候说话特别大声,邻居便听到了,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顾灿了然。

那会儿她刚让人收拾叶决不久,还等着三房上门闹事。

“原来,他都给解决了……”顾灿喃喃道。

她就说怎的二房三房突然就放弃了,原来是叶云洲去警告他们了。有贼人入侵,又没有损失东西,那肯定是冲着人去的。

而自那以后,二房三房也确实没再找过她麻烦。

叶云洲彻底断了二房三房来找她麻烦。他们就是再能撒泼,在性命面前,也不得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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