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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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记忆……”斯摩尔倒吸一口冷气，提拉娜身为至高王，实力自然是强大到难以形容，但说到修改记忆，这着实也太过离谱了吧，神术的力量，难道真有这么强？
“虽然这件事可以就此揭过，但是有两件事，你一定要记下。”迪亚曼蒂的脸色突然又从微笑转为严肃，“首先就是我刚才说过的，绝对不可以再使用鬼力，毕竟夺魂使大人并非凤凰族，使用鬼力实在太过显眼；其次，就是对今天我们所说的一切严格保密，克莱尔如果不问，最好也不要说，即使让她知道也不能深知，因为这样等于让将你们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克莱尔。”斯摩尔点头说道。
“那倒不必，你们两人现在经常在一起，不说反而显得不自然，但是也不需要细说，她只需要了解就可以。”斯嘉蒂说道，脸色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作为圣公会与慑天教团的首领，我们两人就信你一次，希望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只要你做到保密，就算艾鲁达尔华殿的那些人突破了囚禁出来，想要找到你也比大海捞针要难上百倍，因为你现在已经接受了凤凰心火，外在的气息已经具备了凤凰族的特点，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只要不使用鬼力，那些黑暗当中的人就是想破脑袋，也很难再想到你就是普尔普斯灵魂附体的人。”
“他们还能逃出来？”斯摩尔一惊。
“永远不要低估那些负面力量的影响，这是至高王的原话。”迪亚曼蒂点了点头，“尤其是腐化势力再次开始抬头的现在，说不定他们又悄悄地回到了艾鲁达世界。”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和克莱尔收拾一下，明后天就回学院吧，就跟原先一样生活。”斯嘉蒂说道，“不过所有知道真实情况的学员与老师均已被至高王大人修改过记忆。你们回去之后可千万不要说漏了嘴。”
“放心，我不会，只是克莱尔还以为我应该取得了比武的胜利，这下她肯定要失望了——对了，”斯摩尔说道，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个刺客部队的科洛丝现在怎么样了？”
“看上去你还挺在意那个小娃娃啊。”迪亚曼蒂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斯摩尔，有一件事你需要清楚。”斯嘉蒂点了点斯摩尔的鼻子，严肃地说道，“因为科洛丝的这件事，他们虽然不会动什么重手，但也不能排除他们会在某些小事上给你穿小鞋，所以你接触他们要比平时更谨慎，不要提科洛丝的事情，否则后果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可能知道。”
听到斯嘉蒂这么说，斯摩尔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现在的他也只能按照斯嘉蒂所说的那么做。而更为重要的是，普尔普斯陷入了沉睡，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他自己了。
第三天，斯摩尔终于完全恢复，看到艾鲁达尔王城已经恢复了原有的秩序，便与克莱尔准备动身前往艾鲁达神殿传送大厅回到紫月大森林。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一直在斯嘉蒂和迪亚曼蒂的眼中看着。
“大祭司大人，这样真的好吗？”迪亚曼蒂有些担心地对斯嘉蒂说道，“虽然至高王大人使用神术尽可能的掩盖这件事，但万一有其他人知道斯摩尔的真实身份该怎么办？”
“保护一个敌人不知道具体身份的人最好的方法绝对不是将其置于重重保护之下，越这样越危险。”斯嘉蒂说道，“还不如让他正常生活，我们之前对他怎么样，现在也还对他怎么样，态度不变，自然会让那些还不能确定斯摩尔身份的人自己失去信心。保护起来，只会将其变成标靶，也陷我们于被动防守的地位。”
老狐狸……迪亚曼蒂微微一笑，心想。
“克莱尔，我想先去看个人，可以吗？”在前往艾鲁达神殿的路上，斯摩尔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对克莱尔说道。
“看谁呀，除了希尔伯娅他们三人，你在艾鲁达尔王城还有其他的朋友吗？”克莱尔一愣，好奇地问道。斯摩尔一笑：“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蒂拉和莉亚两姐妹吗？要没有他们两人，联合比武前的那几天我就要睡大街了。”
“他们啊……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克莱尔点了点头，说道。
两人随即来到蒂拉原先经常卖花的街道上，可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蒂拉或者莉亚出现。斯摩尔只得与克莱尔前往蒂拉所在的小巷中。当两人来到巷尾时，斯摩尔看到蒂拉家的院落大门正紧闭着，而里面也传出阵阵炊烟，以及什么人的低语声。
“估计是有客人来，”斯摩尔耸了耸肩，“听蒂拉说她跟艾鲁达尔王城内的一些店老板都有不错的交情。”随即右手在门上敲了敲，屋内的人听到敲门声，顿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莉亚便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斯摩尔正站在门口，立即眉开眼笑地跑了过来，可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停了下来，脸上也换上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莉亚，怎么了？”看到莉亚的行为，斯摩尔不禁有些奇怪。
莉亚犹豫再三，便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纸笔，写了一句话：“大哥哥，你是来看姐姐的吗？”
“是啊，”斯摩尔微笑道，“你姐姐在吗？我准备回紫月大森林的学院了，想跟你们姐妹两人道个别。以后我有时间会再来看你们的。”
出乎斯摩尔和克莱尔的意料，莉亚的脸上并没有露出笑容，随即在纸条上写了一行字，有些艰难地递到斯摩尔的手中，随即直接跑回了屋内。
“这个小丫头怎么回事？”克莱尔奇怪地问道。斯摩尔也带着疑惑将纸条打开，脸上的表情逐渐地凝固了：
大哥哥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姐姐说她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这时，屋门再次被打开了，一头天蓝色头发的蒂拉提着一桶水走了出来，很明显是准备要浇灌园中的花草。可当她看到斯摩尔和克莱尔时，脸上原本平和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复杂，同样是青蓝色的双眼直直地瞪着斯摩尔，而斯摩尔也同样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
“这就是蒂拉小姐？”克莱尔一怔，随即友好地打了声招呼：“蒂拉小姐你好，谢谢你之前对斯摩尔的照……”
“你们这样随便在别人家门口站着，太失礼了。”
还没等克莱尔说完，蒂拉便将水桶放下，用一种略显冷漠的话说道，“这里是我们的私人生活区域，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就请迅速离开，否则我要让卫士来驱赶你们了。”
斯摩尔呆呆地站了有半分多钟，挽着他右臂的克莱尔能感到他的身体正在微微地颤抖着，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双手，生怕斯摩尔会再次因为发怒而失去理智。克莱尔非常明白，以斯摩尔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对不起女孩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这个少女会对斯摩尔有这么大的厌恶感？
“克莱尔，我们走。”
一声长叹之后，斯摩尔略为失落地低声说道，随即便转身向大街走去。克莱尔也不敢多说，紧随其后。将后背留给依然冷漠，却又略显寂寞的蒂拉。
当天晚上，在艾鲁达尔王城地下的某处，斯嘉蒂、迪亚曼蒂、沃森、弗尔凡等人正站在一个闪着白光的方形结界跟前。结界中有一个长相十分奇怪的人。这个人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全身着一套黑色紧身衣，四肢被连在地上的银色锁链牢牢地绑缚着，而他身上最明显的特征，莫过于他背后那一双同样被结界固定住的黑色羽翼。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弗尔凡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个人面露凶光的双眼，“深夜躲过卫兵闯入王城，究竟是什么目的？”
“哼，问再多遍也没有用！”黑衣人狞笑着说道，“这种结界对于我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之前还以为你实力不弱，看来我们都错了，没想到你不光灵力强度只有四阶，见识也这么差。”瑟丽丝面带嘲弄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从你进入王城那一刻，我的感知力量就已经锁定你了吗？”
“顺便告诉你，这个结界你是打不破的。”沃森冷笑道，“这个结界是我亲自布下的，就算我死了，它也绝不会有半点损耗。如果你还妄想有人来救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吧！”
“黑色羽翼……我劝你老实交代，你跟天翼部族有什么关系？”斯嘉蒂冷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试探性地问道。
黑衣人一个激灵，将目光转向斯嘉蒂，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不要把我们跟软弱的天翼族人联系在一起，你们这群贱民！”
“贱民？”听了对方侮辱性的话语，斯嘉蒂不怒反笑，心念一动，随即一双洁白无瑕的羽翼出现在他的身后，与黑衣人仅仅是颜色上的区别，“那为什么你还是落在我们这些贱民的手中了呢？”
“明明有天翼部族的特征，却看不起天翼族的同胞，就算不招认，光靠听你的措辞，你的背景也已经呼之欲出了。”弗尔凡轻笑了一声，道。
“看来我的感应并没有错。”
一个略显空灵的声音突然传入众人的耳中，只见一身白衣，面带面纱的提拉娜正向他们缓步走来，水蓝色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结界中的黑衣人。
看到提拉娜出现，在场的众人不禁被吓了一跳，斯嘉蒂更是快步走到提拉娜面前，恭声说道：“您怎么会想着来到这种血腥之地，也不跟我们这些人提前说一声？”
“因为只有这里才能获取真正的一手资料啊。”提拉娜微笑道，缓步走到黑衣人面前，柔声说道：“刚才你说的话我也听见了，华殿的上等人未经允许就出现在艾鲁达尔王城，我是不是该将你称之为……闯入者？”
“你……你是什么人？”黑衣人一听大惊，随即怒吼道。
“你的话好像有点多啊。”提拉娜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柔和的笑容，但语气渐渐转冷，“不过为了你着想，还请你告诉我你的上封是谁？派你来这里干什么？”
“问再多也没有用。”黑衣人并没有被提拉娜吓到，“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做梦！”
“哎，有些人为什么就这么不通情理呢……”提拉娜叹道，“那就不要怪我对你动用一些小手段了。”随即伸出右手食指，缓缓地指向黑衣人。
斯嘉蒂等人都瞪大了双眼。提拉娜一点之下，黑衣人的脸部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嘴巴大张着似乎正在嘶吼，却听不见一丝声音。而与此同时，一股青色的烟从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冒出，并且不断朝提拉娜正张开的左手中凝聚。
“记忆榨取……我实在是不想使用这个术法，毕竟太过于痛苦。”看着黑衣人痛苦的表情，提拉娜无奈地说道，“但你身上的腐化气息实在太浓了，而且你这充斥着黑暗能量的羽翼，恐怕与很久之前的那两个事件……有着某种奇妙的联系……”
一分钟之后，黑衣人痛苦地坐在地上，而提拉娜的手中也出现了一个闪着青色奇怪光芒的圆球。提拉娜将青色光球缓缓向上托举，顿时，一个阴暗且有着嘈杂背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光球中传了出来：
“按照……鬼力查找……不用……回复……杀……无……赦……”
“鬼力？”沃森一愣，刚想说出这个人最有可能想找的那个人的名字，可转念一想，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个黑衣人身上要是装有什么类似于窃听的设计，一旦真说出来恐怕立即就会有麻烦了。
“原以为这些所谓的上等人在灵力上的造诣会更深，没想到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迪亚曼蒂神秘地笑道，“阴影属性的力量爆发起来虽然与鬼力有些相像，但两者的真正性质差距极大，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就来打探消息，你究竟是来打听情报的，还是来搞笑的？”
“奉劝你还是尽早自己说出实话，等到至高王大人将记忆完全读取出来，哼哼……”弗尔凡冷笑道，“恐怕到那时候，死对你来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
“我……我说……”黑衣人面对着提拉娜可以直接抽取自己记忆的强大实力，心想隐瞒也不是办法，终于是服了软。然而他刚要说话，他身上的黑色紧身衣与黑色羽翼突然化为一片浓雾，将他的整个身体完全包裹了起来！
“不……不要杀我……不要啊……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沃森布下的结界的防护范围是全方位的，不仅是前后左右，就连上下也都有防护。这个黑衣人怎么会突然受到攻击？难道是他在被上封派到这里执行任务之前，体内就已经被做了手脚吗？
不到十秒的工夫，那团浓雾中的生命反应便完全消失。而提拉娜手中的青色光球作为黑衣人的记忆本身就以其主人的生命为基础，随即也要消失。好在提拉娜反应极为迅速，提前催动圣神力，竭尽全力地将青色光球护住。青色光球最终虽然消失了，但在消失前的一瞬，一个硕大的影像从光球内部突然迸发出来，将整个地下室都照亮了。
这个影像中有一只硕大的怪兽。怪兽显然是一只奇特的鸟类，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展开的双翼足有四十多米长，并且全身环绕着银色的雷电。而有一个人正站在怪兽的背上，全身上下也被雷电环绕，完全看不出一点样貌特征。
“这……这个人是谁？”瑟丽丝疑惑地问道。
“也许就是这个闯入者的上封。”提拉娜说，“可惜影像只有一瞬间，哪怕多一秒钟样貌也能显现出来……不过既然有了这个闯入者，也并非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至高王大人，此话怎讲？”斯嘉蒂问道。
“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此人的黑色羽翼，与很久以前在天翼皇寝室中发现的黑色羽毛纤维基本可以做同一类型的认定。”提拉娜闭上眼，缓缓地说道，“诸位都清楚，当初天翼皇的陨落极为诡异，有些天翼部族成员甚至直接被赶出了华殿。而再将后者与黑色羽翼结合起来，这不正是天翼皇被族内某些人杀害的最好证据么？”
众人恍然大悟。而斯嘉蒂和迪亚曼蒂的脸色更是骤变，后者今天见到斯摩尔时还说要他小心，不要将某些人引来，没想到当天晚上，这句话就应验了。此时又确定杀害普尔普斯的人正是被封印的华殿里的人，那么这个刺客是谁派来的，说来说去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才有可能对普尔普斯做出这种看似难如登天的事情来。
“看来这些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重新回到了艾鲁达世界。”斯嘉蒂低声说道。
“问题是，怎么做到的。”沃森不禁看了提拉娜一眼，当时的封印可是至高王亲自施展的，时间再长也不可能被轻易打破啊！
而提拉娜此时也是眉头紧锁。刚才黑色浓雾击杀黑衣人这一招式，她是见过的，只不过年代太过久远，而且如果她的推敲正确，对方的实力即使是她，都需要正视。
斯摩尔在回到学院之后，并没有将之前那种失落的情绪带进学院，反而变得更加随和，与学员们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这也总算让克莱尔放下了心。而在之后学院的生活中，两人的生活平平淡淡，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大事。当然，平淡的生活实际上也并不平凡。由于两人已经是第五学年的学员，大多数老师都已经不会再进行全方位的教导，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些简单的点拨，使得课外时间比重大增。而与此相对应的，则是回到宿舍后要面对大量的自学内容。
“哦，是你们两个……”
迪卡看着眼前的斯摩尔和克莱尔，习惯性地说道：“你们俩这是又来还书了？”
“是啊，迪卡老师。”克莱尔将自己的空间存储项链放在迪卡面前的桌上，随即，两本厚实的大书便出现在所有人眼前。而迪卡也熟练地将书全部收好，检查了之前的借阅档案，满意地说道：“按时返还，而且没有损坏，很好。”
“那我接着去挑其他的书啦。”克莱尔微微一鞠躬，便直接向高级藏书区走去，那些中级和低级的书他早就在之前的几年阅读完毕，而她那飘逸的步伐，也吸引了许多男学员异样的目光。
“迪卡老师，该我了。”斯摩尔笑道，随即将戴有空间存储手镯的手向前一伸，而迪卡也条件反射般地向前一接，瞬间，整整十本同样厚实也包装精致的书册直接被他抱在了怀中。而这突然增加的重量也让迪卡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就不能先说一下！”
迪卡好不容易才将这些书放在桌上，无奈地说道。他已经记不清斯摩尔不知道第几次用这种“骇人”的方式还书了。每次来图书馆，斯摩尔都会拿着一张斯嘉蒂或者乌拜的签名借走好几本厚书甚至是限制书籍，而仅仅是过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他就会回到图书馆，将这些书全部归还。
“我说，你真的将这些书都记住了？”虽然有着那个经过乌拜和斯嘉蒂认定的阅读记录为证，但迪卡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么多书对他来说别说看，就是最简单的一样样摆放回去都嫌麻烦，心说大祭司大人居然会开这样一个证明给斯摩尔，真的安全吗？
“这些书我之前都看过，但是光记住肯定没用，”斯摩尔微笑道，“现在肯定要多看几遍才能理解不是么？”迪卡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多看几遍？这些可不是普通的书籍，都是禁书啊！多看几遍，就能理解了？
“迪卡老师，您看看这些书是不是没问题。”斯摩尔看到迪卡发呆的样子，出声提醒道。迪卡连忙点了点头，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说道：“没有问题，你可以进去了。”
“多谢老师。”斯摩尔忍着笑意转身就要走，而迪卡突然又将他叫住了：“哦对了……斯摩尔，这里有封给你的信。我差点忘了。”
“我的信？”斯摩尔一愣。随手将信将疑地将信接过来，轻轻打开，只见上面用柔和的笔迹写着：
斯摩尔，其实在此之前，我也犹豫了好久究竟要不要给你写这封信，但最终还是动了笔，伤害到你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在难受，毫不夸张的说，这种感觉比愧疚还要痛苦，我知道在比武时将你刺伤的我并没有资格奢求你的原谅，但你也可以放心，我将会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必须的代价，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