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七位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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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芳环》情缘系列是我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文体为我自创，名叫“书外之书，剧外之剧”……寄情古今，赠予相知……

深秋之时，思念之季。校园芳香，沁人心脾。相逢相识，相知相依。月儿当空，明我心志。

明月女神（十）

转眼又过了半年，高三第二学期开学时，笔者才得知班主任与历史老师又换人了……瑾缎老师因事外出了近一个月，算起来，笔者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有一日放学，笔者刚下到一楼，便听见身后有人呼唤：“大哥哥、大哥哥……”笔者转身一看，见是一名身着紫衣的小女孩，四、五岁左右，长得甚是可爱……笔者觉得好像之前在哪见过她，她也带给笔者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她边唤边向笔者跑来……笔者一把将她抱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大方的答道：“我叫薇薇。”笔者又问：“微薇，今年多大了？”薇薇答到：“快五岁了。”“今天来这做什么？”“妈妈带我来的。”“你妈妈？”“嗯，我妈妈这的老师。”“哦……能不能告诉大哥哥，是哪位老师？”薇薇尚未及开口，笔者就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是我。”不错，那正是瑾缎老师……她今日是一身赤红色的连衣裙……看来她还未曾上班，想是刚刚回到吧……与她交往的时日不算少了，还不知她的女儿也这般大了……笔者从未打听过她的年龄，但十岁之差，想必是比较准确的……

笔者向她问了好，她说：“你上次在礼堂的演讲，给薇薇的印象颇深，她一直都记得你……”笔者又问她为何不做我们的班主任了，她说：“这是你们最关键的一个学期，我自感能力有限，还是主动让贤为好。齐老师是我校最强的历史老师，他必能把你们高三两个文科班带好……你们即将填报志愿了，你是怎么考虑的？”笔者说：“我想报名校的历史系或文学系。”她笑道：“我就是历史系毕业的，但我不认为这是最好的专业……如今市场经济形势下，商业、经济、管理类的专业比较时髦，大学毕业后也比较好找工作，可选择的岗位较多……不过我知道你的志趣与众不同，也许有别的想法吧。”笔者点了点头……她又说道：“考虑你的所长，又结合社会所需，我建议你不妨考虑一下法律方面的专业……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又能言善辩，这应该比较适合你了……纯属个人见解，仅供参考……你还需与父母多做商量……”无论如何，她为笔者的前途着想，笔者自是感念于心……

高考期间，历史科考试进场前，齐老师与瑾缎老师紧握笔者的手，道：“尽最大努力，考出好成绩！”正所谓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笔者的高考历史成绩虽依然名列本校第一，可全市冠军的殊荣，还是被兄弟学校的考生夺去了……结果与中考类似，当年笔者的数学成绩也是如此……不过，重点大学也还是考上了……

大学期间，笔者会抽空回中学母校看望瑾缎老师……她一直没有如郭阿姨、爱莲老师、晴晴老师那般突然远去，这恐怕是给笔者最大的安慰了……有时，她会邀请笔者到她家里做客……薇薇也算是笔者看着长大的……可笔者却从未见过薇薇的爸爸……

有一回，在她家里，她对笔者说：“听说你善于作画……你帮我画个彩虹如何？”笔者欣然答应……画好之后，笔者问她：“你喜欢彩虹吗？”她点了点头，道：“我读大学时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会有七个女儿，她们各自喜欢赤、橙、黄、绿、青、蓝、紫色，亦各喜爱着这七色衣裙……可惜，梦毕竟是梦，不是现实……”笔者笑道：“你已是桃李满天下，你的女弟子们何止七色？千色、万色亦不止啊。”这便是《裂世情缘》中赵月明喜爱彩虹以及其七位徒儿各自喜爱着这七色衣裙的灵感来源……当月明与玉珉遇见只有六岁的潘玉琳时，发觉“断情仙子”已有六位，分别为“赤霞”、“橙晶”、“绿滢”、“青云”、“蓝霜”、“紫薇”，就差“黄……”一位了……女两人都觉此乃缘份，月明于是收下玉琳为徒，并为她取了名号“黄岩”仙子……月明不以入门早晚为徒弟们排序，而仅以年龄分长幼，故而入门最晚的玉琳因年纪小于玉琇又略长于玉瑛而为月明之三弟子……

《裂世情缘》中，当金兀术与秦玉珏得知赵月明及陆玉瑛被葬在封丘附近时，便亲自带人去到那里，大张旗鼓的将月明和玉瑛的遗体迁往长白山“断情教”安葬……庭因在西辽恢复记忆后，玉珉便准备与大家商议为月明报仇事宜……她托人去大理国请来三师妹“黄岩仙子”潘玉琳……如此，相关之人已全部到齐……商议中，玉琴非常悲愤，誓要诛杀秦玉珏，为师父报仇……庭玉也很坚决……玉珉、玉琇、玉琳自然亦是报仇心切……唯有庭因显得有些不忍……但他没有理由反对大家的决定……于是轰动武林的长白山决战即将爆发……出发前，庭因作了一幅画，画中有彩虹与赵月明……玉珉看了，知他是要将此画于决战之后送与月明，因为他也知道月明最喜爱彩虹……其实，她还有一点没有看明白，便是庭因不希望看见玉珉她们同门姐妹自相残杀，他相信心地善良且对她们都是无比疼爱的月明在天之灵亦会与他想法一般，报憾而终的“蓝霜仙子”高玉珊泉下有知，也不希望她最崇拜也是与她感情最好的师姐玉珏死无葬身之地……长白山决战之时，始终没有拔剑的庭因不免受了一些轻伤，“断情教”第三代弟子死伤者不在少数，庭玉、玉琇、玉琳亦受了或重或轻之伤，然而伤得最重的还是秦玉珏……眼见玉琴之剑即将要了玉珏的命，他断然打出一颗“无羽箭”，并飞身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玉珏……玉琴的“紫微剑”剑身被“无羽箭”击中，因而刺偏……当她回过神来，见是庭因在护着玉珏，不禁大惊失色，庭玉、玉珉、玉琇、玉琳均感惊疑不解……庭因恳求庭玉及玉珉她们道：“玉珏已经受了如此重伤，将来恐怕武功尽失……而且，你们即使杀了她，娘和玉瑛亦不能复生……看在同门一场，就饶她一命吧……”玉琴失声道：“庭因哥，你竟然护着这个蛇蝎心肠的恶人，你忘了他当年一心要置你于死地吗？”玉珉也道：“她欺师灭祖，戕害同门，多年来助纣为虐，屠杀抗金义军将士及武林正义之人，罪无可恕，不杀她如何告慰娘亲、玉瑛及千千万万义士之英灵？”庭玉道：“哥哥，你莫再妇人心肠，你忘了毒蛇是冷血的吗？你即使对其施以温暖，她反过来还会咬你……”庭因道：“庭玉，玉珏一念之差，铸成大错，然而她绝不是毒蛇……玉珉姐、玉琇姐、玉琳，你们与玉珏本是同门，当比我更加了解她……玉琴，玉珏虽然与你自小不和，而且嘴不饶人，可她也是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看待的……你幼时生病，她与你其他师姐一般，耐心哄你吃药，为你盖好棉被……你曾负气出走，后又失踪多年，她也一样为找寻你而奔波、焦急……她始终把娘和你们当成一家人……娘的在天之灵必不希望你们杀了她……”玉琴似乎有所松动……此时玉珉走上前来，道：“庭因，你不想为娘报仇吗？”庭因道：“娘与你们一样，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我还是求求你们，放玉珏一条生路吧……”玉珉道：“如果我一定要杀了她呢？”庭因道：“那你们就杀了我吧，我替她赎罪……当初是我冷静不足，没有识破金兀术的诡计，才导致悲剧发生……我若不因局势突变而心中生乱，必能及时阻止玉珏犯下大错，娘和玉瑛亦不会枉死……玉珉姐，玉珊临终前求你不要杀玉珏，你没有答应，她难以瞑目，我亦感愧对沈大哥……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饶了玉珏吧……”玉珉听了，不禁落泪……此刻，玉珏终于彻底醒悟，并对自己所为悔恨不已……当生命即将结束之时，她才发现庭因的胸怀是这般宽广、温暖……她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问道：“庭因哥，你真的不恨我吗？”她注意到了，庭因双眼早已湿润……他摇了摇头……玉珏不禁泪下……他轻轻推开庭因，尽量立稳，提高音量，对在场所有人道：“几位师姐、玉琴、庭玉哥，还有各位徒儿、师侄，师父、四师姐是我杀的，是我一念之差，铸成大错，悔之晚矣……徒儿们，我没有资格再做你们的师父，更无脸面留在圣教，你们也随师伯、师叔离开此地吧……今后不要再为金人做事了……找个好归宿，平安幸福的生活吧……”见她终于说出了真相，且充满悔意，玉珉姐妹们亦有不忍……玉珏趁庭因有所放松，突然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剑，掩面自尽……

玉珏死后，大家还是将她安葬于月明、玉瑛墓旁，又将于决战中死去的第三代弟子一一葬好……庭因拜祭了月明、玉瑛，于月明墓前将所作之“彩虹女神”之画烧化，赠与天上的岳母大人……

笔者为瑾缎老师作画，只画彩虹，不画其人，乃因为她那刻正好好的站在笔者面前，相信平安、幸福、快乐也会永远陪伴她，相比画中有她或无她，此应更为重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