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送别》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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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芳环》情缘系列是我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文体为我自创，名叫“书外之书，剧外之剧”……寄情古今，赠予相知……
大年初八，二月十四。绵绵细雨，迎春花市。路人歆羡，哪般心思？心中执念，女神恩师。
明月女神（二十二）
我谢过大舅妈，忙跑去接电话……果然是素素老师……她说：“刚才打到你爷爷家，你爷爷说你很忙……在忙什么呢？”我于是将一天的事情简要告知……才几日不见，我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但考虑到长途电话费较贵，准备团圆饭的事情仍需帮手，也只能长话短说了……但我有些心酸——我在这边与家人团圆美满，而她却要在彼方孤零零的渡过新春……春节的喜庆不在于日子，而在于家的温暖……
老人是最不放心孙子辈晚上外出的，因此也达成了一致，今晚我就住在姥爷姥姥这边……放完烟花后，我看了一会《春节联欢晚会》，便一个人走到阳台，望着空中皓月……我时常望月的习惯是在郭阿姨离去后养成的……初中时也学过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然而，千里共婵娟又能减轻思念之苦吗？
当晚，我写下了《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一文……作为文章题目的句子是《送别》（李叔同填词）歌词的最后两句——这一句，也许不少人没有关注或是忘怀了，可整首歌的歌词我印象最深的偏偏是这两句，当我第一次听完这首歌，记得的除了“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三句，记得最清楚的便是这两句……
记得初二的时候，我们班的音乐老师是风度翩翩、才华出众的吉老师……在一堂课上，他向我们介绍了《送别》这首歌与李叔同大师，还教我们独唱、合唱、对唱，教我们用笛子吹奏，并让我们背下歌词。音乐课是副科，同班同学们都不太重视，因此他曾点名抽人背歌词……前几位没有背出的都被罚站了……到我的同桌心月便点到时，她基本上背完了，可就这最后两句没有背出来，或是压根未曾注意到……当吉老师要罚她站之时，我忙站起身背道：“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吉老师打量了我一番，又问了我的名字，便道：“世一同学，你这是何意？”我鼓起勇气，道：“世一斗胆，请老师不要罚心月同学。”吉老师笑道：“那你给我一个理由。”我说：“要记住一首歌的歌词，光靠死记乃事倍功半。唱得多自然记得快。而往往一首歌容易让人记住的是第一段，这首歌的第一段心月已经记全，而第二段的‘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她也没忘记……而且她也意识到，最后两句并非‘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已是难得了……我帮她补上最后这两句，便算完美了……”吉老师道：“你这个理由实属牵强。我定的规矩是背不完整就要罚站，只背出两句或只忘记两句都是一样的……倘若奖罚不公，岂能服众？”我说：“世一无知，请老师原谅！倘若在台上演唱之时，最后两句一时忘了，而换成‘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也是过得去的。另外，世一以为，规则为人所定，亦非死板一块，老师可有变通之法？”吉老师道：“好，你若能背完整，我可以不罚她。”我高兴的说：“谢吉老师，世一打算完整的唱一遍，倘若老师觉得还满意，可否饶了所有被罚站的同学。”吉老师道：“那你唱吧，我为你吹笛伴奏。你若错词，连你一块罚站……”
在吉老师的伴奏下，我唱完了这首歌，并未错词……同学们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吉老师让被罚站的同学回到座位上，然后对大家说：“同学们，这堂课将成为我印象中较为深刻的一堂。世一同学认真学习的态度、不一般的才华令我欣慰，而他关心同学、乐于助人的品行更值得大家学习。奖罚并非目的，而是督促大家好好听课、认真学习。音乐课虽为副课，但既然是学校所设，必有对大家帮助之处。一首的歌词既是完整的，不宜随意挪换，如世一所说，那也只是权宜之举，并非完美。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给我罚你们的机会了！”他这番话，无论有多少人听进去了，但对我而言，是记忆犹新……
《裂世情缘》中，杨庭因初学剑法、枪法或是别的武功之时，对于记不清的招式，懂得权且挪换其它，但并非到此为止了，他最终还是会将每一门武功的招式记熟——即便是一位甚有天赋的初学者，也必须如此严格要求自己，少了这些，便不可能达到任意所至的最高境界……庭因在梁山学艺六年，公孙胜始终没有教他“无影剑”，是因为他认为庭因那时的武功修为火候仍然未到……1124年，公孙胜与庭因于沙门岛重逢……两人在切磋武艺时，公孙胜确认庭因的武功修为火候已到，便毫无保留的将“无影剑”传授给他……活学活用并不等于不讲章法、随心所欲……
高二第二学期，我市各中学学生团体再次于信息一中开展联谊活动……其时，五中学生会与文学社有事未能参与，因而我未能与美华合唱……但各校同学依然极力邀请我上台演唱，我推辞不过，便独唱了这首《送别》……
被罚站的几位同学在音乐课下课之后表达了对我的感激之情，心月自然不例外……其实，我觉得，在我与她之间，更应该说感谢的是我自己……我在刚上初中之时，是一位非常低调的学生，除了学习，并不关心其它太多事情，虽也已在游泳队训练，但校内的活动很少参加……也许作为同桌，心月对我更加了解一些，她认为我不但学习成绩好、文才出众，身体素质更是绝非一般，至少同班男生无一能及……因此她时常鼓励我应主动将自己的才华展示出来……
心月的体育成绩相当优异，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素有“美少女健将”之称……她在学校的每一次田径运动会参赛项目中总能夺冠……记得她在比赛前为我准备运动服、跑鞋，比赛中为我呐喊、助威，比赛后为我照相，分享胜利的喜悦……看来那个所谓的全年级“四大美男子”的评选也是她发起的……我对她一直心存感激，而更为遗憾与惭愧的是没有太多报答的机会……心月是《裂世情缘》中“紫薇仙子”邓玉琴的人物原型之一……
我写完文章之后便沉沉睡去了……次日上午，表弟成成来喊我起床，发现书桌上的文章，便一把拿去，叫她的堂姐（即我的表妹）可馨大声念读……这也不是新奇之事，我也不着急，从容洗漱完毕才下楼……当她念到“倘若别离终不可避免，尚有机会相送，恐怕也是幸事……不辞而别、杳无音讯，是否意味着他\/她已经从你生命中彻底退出了呢……”之时，却停了下来，问我道：“哥，你才多大啊？好像已经历尽沧桑了一般……还有，你这篇文章是为谁写的？”难道她仅凭区区一文便看出了我的不少心事？难以置信……自从到外地生活之后，我与表弟、表妹们也是少有见面机会……看来细心的确是女子的天性……
大年初一傍晚，我与父母、姑父姑姑、表弟向远在爷爷奶奶家吃了个团圆饭……奶奶依然亲自下厨，并未忘问我和向远那句话：“老身做的哪道菜最好吃？”向远依旧回答：“外婆做的哪道菜都好吃！”我也已今非昔比了，是这般回答的：“兄弟所见略同……”
年初二晚，素素老师的电话打到了爷爷奶奶家，是奶奶先接的……我当时在大院里的小羽毛球馆与表叔打球，是表婶来唤我的……
我与素素老师聊了好一会，问她这几日有无出去散散心，她说天气不好，细雨绵绵，自己也不熟悉外边，就没怎么出去……我说一回去就带她出去走走……她问我：“你大概哪天回来？”我说：“父母都是年初八上班，如无大事，最晚初七会回到……”
电话结束后，奶奶拉住我问道：“她是教你哪门课的老师？”我说：“她不是我的授课老师，她是学校文学社的指导老师，她一直是教高中语文的。”奶奶笑道：“但我看她很关心你，说话也很有礼貌，谈吐不俗。”“是的，孙儿也很敬她爱她。”“你告诉奶奶，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美丽、善良，也很有内涵……但我感觉她很孤独……她不太喜欢与人交往……也不喜欢外出……”“她多大年纪了，成家了吗？”“我不知道她的具体年龄，估计比我大七、八岁吧……她的私事，我几乎是一无所知……可是，关于她的婚姻状况，传言甚多……”“都是什么些传言？说来听听……”“有人说她早已离婚，女儿如今跟着前夫……还有人说她的女儿是非婚生女……总之，没有多少传言是对她有利的……”“这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见怪不怪……那你相信那些传言吗？”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该怎么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