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月黑风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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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岩是一个现代人，自然是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种想法。如今爷爷走了，就剩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赵岩怕小月寂寞，有时便会教她写字，小丫头也不讨厌练字。

等她认识：‘车马炮象’这些字后，赵岩用木头简单做了副象棋。晚上，兄妹二人，来回在棋盘上杀的不亦乐乎。

赵岩原本轻视小月年幼。万万没想到，小丫头学的还挺快。虽然依然是赵岩赢，但已经没一开始赢得那般轻松，好几次都是险胜。

赵岩想找点书给她看，但村里子也没学堂。只有王郎中家里藏有各类书籍。但此人贪财且性子不太好，村民若找他看病，几乎要用上全部家当，借书就更难了。

赵岩无奈，只能把自己前世读的书，用讲故事的方式讲给小月听。小丫头尤其喜欢听《西游记》，这年代的贫民百姓，娱乐方式非常匮乏，小丫头很快被《西游记》里，那天马行空的情节给迷住。为了多听些《西游记》里的故事，即使到了深夜也不休息，缠着赵岩讲给她听。

次日早晨，赵岩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习射箭。小月起床后，在一旁坐下，静静的看着。赵岩看小月精神有点不太好，以为是没吃饭的原因。笑道：“饿了？哥哥一会做饭给你吃。”小丫头乖乖的点点头。

到傍晚的时候，小月的脸色依旧不好。赵岩有些担心，把手按上小月的额头。小丫头额头很热，明显是发烧。赵岩立刻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不要下床乱动。赵岩用湿布放在她的头上，过一会查看效果不是很好，赵岩不敢再拖下去，决定立刻去找郎中。

但赵岩如果走了，这屋里就只有小月一个人在家，赵岩虽担心，但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办法。咬咬牙，赵岩轻声对小月说道：“妹妹乖，在家不要乱跑，哥哥去给你找郎中，很快就回来。”

“不要，哥哥别走。”小月用微弱的声音，艰难说道。

赵岩虽不舍离开，然小月情况愈加不妙，“哥哥去找人给你看病，不会很久的，放心。”

也不等小月回复，赵岩快速往村里跑去。现在只能去求村里的王郎中。即使不喜欢他的为人，但现在只有他能救小月。

外面天已黑，又下了鹅毛大雪，路上的雪越来越厚，这拖慢了赵岩行进速度。但赵岩仿佛感觉不到疲惫和寒冷，依然在拼命的跑着，他不敢想象，小月如果不在了，他该怎么办。即使不是亲兄妹，但他视小月，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绝对不能失去小月。

王郎中家在村子的西南角，他在县城里有一家药铺，以前刘爷爷在山上采到一些药材，也会卖给他。其家境，明显比其他村民要好很多。院落宽阔，不仅有三、四个下人，还花钱从县城里，请来教书先生教他儿子读书。

赵岩到了王朗中家大门外，立刻去敲门。过了好一会，却不管怎么敲，都没人开门。

赵岩心急，只能大喊道：“郎中，我是之前卖药材给您的王飞，有要事相求。烦请开下门。”大门依然没有打开。赵岩愈加着急，他担心家里的小月。赵岩从附近找了快坚硬的石头，狠狠的砸向王朗中家的大门。

一下，两下..........，门终于打开。王郎中衣衫不整，满脸的不耐烦走了出来，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砸我家的大门。”

赵岩赶忙赔礼道：“我是之前卖药材给您的王飞，刘爷爷家的。家里丫头生病了，好像感染了风寒，望郎中大人能过去看下。王飞必将感恩在心，以后如采摘到好的药材，一定会送给郎中，以报答救命之恩。”

王郎中不屑道：“就凭你？你能捡到什么好药材。赶紧滚，不然打断你的腿。”王郎中很是不耐烦，正要关上大门。

“医者父母心，求郎中救救家妹。只要家妹得救，王飞愿此生做牛做马，报答郎中的救命之恩。”赵岩急道。

王郎中依然不为所动，冷冷道：“你再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王郎中丝毫没有要救人意思，赵岩急中生智道：“郎中，可曾听说过‘太岁’吗？我家有一个。爷爷在世时，原打算将此物卖给城里的药铺。若郎中能救小月，王飞愿意献出此物。”

‘太岁’就是肉灵芝，极其稀少，也极其的珍贵，王郎中自然知道此物。刚打算关闭大门，立刻停了下来，眼神透着贪婪，问道：“你家真有此物？”

“小民岂敢欺骗郎中，此物就在家中。”赵岩道。

“你先在门外等着，我先去换身衣服，之后就随你过去。”王郎中说完，就进入了房间。

赵岩只能在门外等着，寒夜中赵岩也冷得发抖。雪花一片一片，赵岩已经满头“白发”。半个时辰过去了，王郎中依然未出来，赵岩心中挂念家里的小月，大声催促了几次，王郎中每次都让赵岩等着，屋里隐约能听到王郎中小妾的笑声。

又过了半个时辰，王朗中终于走出了房门，随赵岩往山脚下走去。路上，王郎中走的不急不慢，赵岩心急，催促他走快些，王朗中依旧未加快步伐。只是多次询问，赵岩家里的‘太岁’什么样，是否还能找到更多的‘太岁’。

到家后，赵岩正打算把王朗中带进屋的时候。突然，赵岩瞳孔放大，他看见了地上的脚印，这不是人类的脚印，刘爷爷曾经告诉过赵岩，这是黑熊的脚印。脚印一路到屋子里，赵岩急忙走进屋，小月不在屋里，赵岩疯了似的，找遍屋里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小月。

赵岩又急忙把院子附近也找了遍，依旧没找到小月。赵岩真的慌了，还是不愿放弃，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又进屋找了遍。

王朗中进屋后，没看见小月，说道：“估计是被黑瞎子带走吃了。可惜，这丫头模样不错，原打算等她再大些，给我儿子当个小妾，看来她是没这命啊。”又催促道：“太岁呢，赶紧拿出来。不要耽误我功夫，这么冷的天，岂能白跑一趟。”

赵岩放佛没听见一样，站立在原处不动，背对着王郎中。王朗中面有不耐，又催了一遍。

赵岩终于转过脸来，淡淡道：“郎中说的对，怎么能让您白跑一趟呢。烦请您到院子里稍等片刻，我马上就献上太岁。”

屋里烛光昏暗，王郎中未看清赵岩神色，催促赵岩快点拿出‘太岁’后，就到院子里等赵岩。

王朗中等了好一会，赵岩走了出来。

王郎中很失望，赵岩手里空荡荡，正要训斥。却见赵岩面无表情，缓缓从身后拿出弓箭，引箭上弦，对着自己。

王朗中大吃一惊，声音颤抖道：“你要干什么？”

赵岩没有回话，眼神里带着冲天的杀意。王郎中愈加恐惧，转身正要逃跑，一支箭射进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