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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八月一日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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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126.八月一日我忘记了

孩子高血压老不好,多半是自找的,打一顿就立刻见效。

今晚正义执行四人组有:孙泰信、妍姐妹和居里夫人。

Kara还在新歌宣传期,明天就有电视台节目要参加,所以今晚的行动孙泰信一个也没叫上;朴孝敏仍旧和具荷拉睡,这个好像大家也都熟视无睹了,同样不去管她;而咸四爷嘛...孙泰信试图唤醒武功盖世的静哥哥,被睡恩静无意识地一肘打在肩上,打得他几小时以后肩膀依旧隐隐作痛。

而神奇地是,当时恩静仅仅是翻了个身,完全无视了一屋子吵吵闹闹的人,睡得四平八稳、雷打不动。

“居丽啊,你该不会知道她特能睡,还有功夫傍身,才让我去吧?”孙泰信此刻在电梯里龇牙咧嘴、痛得不能自拔,于是他越想越是不对劲。

“我没试过招惹睡着的恩静,但是我试过智妍,那真是令我记忆犹新的一个午后。”居丽用小奶音这么说着,满脸后怕:“而一想到恩静更早取得黑带三段,我下意识的就拦住了素妍和智妍上前。大家都没受伤,真是太好了。”

只有孙泰信很痛的世界达成了。

“我早晚让你们拍一个‘我很痛’系列的mV。”孙泰信忿忿不平,只要是涉及到报仇,他都绝不是说说而已。

“哎真是,当哥哥的怎么那么小气?”朴素妍这么说着,从双肩包里依次摸出了三个苹果,先后递给了智妍和居丽。

“有高阳农会的赞助真是方便啊,隔三差五地寄来这么多苹果。”孙泰信见似乎人人有份,下意识地也伸手去要。

“什么?哥问我要水果吗?我只带了三人份啊。”朴素妍懵了:“这都是刚刚在你客厅那拿的,哥为什么自己没带上?”

你说得好有道理,孙泰信怅然若失、情不知所以:那我们到底下楼来干嘛来了?这么一想,他一拍大腿:“坏了,别只顾着搁这吃了,真把人跟丢了,这大半夜的,咱们上哪儿去找全宝蓝?”

“可是泰信哥,宝蓝姐不是说她爸爸来接她回家吗?宿舍往她家那边去就只有一条大路,她还能去哪儿?咱们顺着往她家走不就是了吗?”朴智妍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问,她看着孙泰信的眼神十分纯真自然。

孙泰信一时语塞,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他正准备赶快找个什么话题、试图来掩盖自己方才的愚蠢,就听李居丽轻声问:“泰信哥读的是学习院大学?是霓虹东京、宫崎骏老师母校的那个学习院大学?”

正等着随便找点话题粉饰尴尬局面的孙泰信,赶快就此借坡下驴:“是啊是啊,读了法.国.文学专业呢。”

居丽若有所思:“当年入学,伯父伯母肯定也捐了不少钱吧,以哥的这种表现来看。”

“...”孙社长无言以对,更重要的是,由于脑海里确实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他扪心自问,竟然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四人下到楼下,刚走出小区门口,果然远远地看见一对父女模样的人,在往全宝蓝家方向走去。

所幸的是全宝蓝地体型格外好认——她难得地一改平日里老弱女孩的形象,蹦蹦跶跶地跟在她爸身边。要不是这认识的妹妹大学毕业时,就是孙泰信帮着安排的,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家老父亲来接刚下晚间补习班的小学女儿回家。

四人相视一眼:跟!

于是纷纷手脚麻利地戴上棒球帽和口罩两件套,期间,李居丽摸出一盒口香糖:“你们吃吗?”另外两女各自拿了,孙泰信则没要。

“我讨厌这些奇怪的零食,它们又不能咽下去。”他是这么说的,于是换来三女的白眼。

她们跟了一小截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我说,停停,这好像不是去往她回家的路。”大佬朴素妍有些奇怪:“这都快晚上九点了,她这是去哪儿?”

孙泰信欲言又止。

“往前再走一公里左右,有一家Serendipity联名的甜品店,里面的的冰淇淋真的每一种都超赞,我傍晚经常和泰信哥...和泰信哥路过那里...”朴智妍生动形象地表演了一个人从兴致勃勃到恍然大悟再到追悔莫及地全过程。

情知露馅的孙泰信也蛮不好意思的:“哎,这个嘛,你们听我狡辩,不对,是听我解释...”

“真是令人震惊!哥从那次钓鱼回来以后,主动提出的每周与智妍一起慢跑锻炼身体,竟然是这么去锻炼的吗?我想想,你们每周跑三次步,这都有三个多月时间了吧。也就是说,三十多次去吃冰淇淋,你竟然从没有带上过我们其他人!”朴素妍满脸不可思议。

孙泰信深知主动坦白可以从宽量刑:“其实荷拉也经常一起去,哦,知英有时候也一起。但是素妍啊,你们队长恩静其实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她从没有跟你们说过这件事吗?她可也跟着去过好几次。”

他当然也知道划分清楚主、次要责任的重要性,更知道拉人下水、浑水摸鱼的好处。

朴智妍也是妹卖姐心不疼,赶忙跟着狠狠点了好几个头。

宿舍里,其实只一同去过一次这家店、被孙泰信嘱咐过不要说漏嘴的咸恩静,下意识地眉头一皱。在睡梦中,她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并不简单。

而另一面,素妍立刻不满地追问道:“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哥所谓的一碗水端平在哪里,这家店的具体地址又在哪里?”

“可是,三位不是手上还吃着苹果吗?”孙泰信一听奇了:“说真的,饭后半小时一个水果或者一盒冰淇淋的程度我还能接受,但是再加点别的我胃就要难受了。公司里伙食应该很不错了吧,你们晚饭都没吃饱吗?”

“吃饭的胃和吃零食的胃不是分开的吗?”朴智妍一愣:“哥难道只有一个胃吗?”她这么一说,立刻得到了两位姐姐的大力赞扬。

于是目标冰淇淋店。

店里,三女用实力行动证明给他看:她们确实是有两个胃。

“你们这样不是很奇怪吗?哪有晚上九点了,戴着墨镜来吃冰淇淋的人?”孙泰信很无奈。自己倒是没跟着加个墨镜的镜片夹之类的。他这眼镜本来就是随光线变换镜片颜色的那种。

“哥只管盯好宝蓝姐就是了,你放心,等她吃完了要走的时候,我们一定也吃好了。”见朴素妍这么说,孙泰信老老实实地点头。出于认错(其实是暂时吃不下了),他给三女买了价格不菲的大盒冰淇淋,自己则只点了一小杯热柚子茶。

偷偷盯着不远处的别人吃东西,真的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尤其是盯着全宝蓝这种细嚼慢咽的人吃东西。

孙泰信一边行注目礼,一边叹了一口气说:“平时这时候,我已经在与智妍吃第二盒了,宝蓝她这是什么速度。”

糟...糟了,一放松警惕,下意识就说了实话。

他缓缓地把视线移回自己这桌,果然:朴素妍是原来如此的表情、李居丽带着意味深长地笑容,而小智妍则满脸都是跃跃欲试。

于是第二轮冰淇淋品尝会开始了。巧合地是,宝蓝的父亲全永禄没过多久也去给她买了第二盒,他自己也不吃,只是看着她吃。

孙泰信看看那边,又看看自己这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同是天涯老父亲的既视感。

他今晚发挥似乎超常,没怎么过大脑,就把这话说出口了:“总觉得自己是含辛茹苦地把你们养大了的老父亲,话说,你们有在凉爽地冰淇淋里体会到父爱的温暖吗?”

于是乎,被面带微笑的朴素妍狠狠地踩了一下脚之后,孙泰信彻底老实了,开始认认真真观察“敌情”。

他开始回忆起全宝蓝的家庭情况来:宝蓝是一家四口,她还有个亲生妹妹叫全宇蓝。父母离异后又都再次组建了家庭,宝蓝主要跟着妈妈生活,宇蓝则跟着爸爸。

这算什么?他叹了口气:这事儿如果不管吧,宝蓝这孩子这段时间,每周都会抽时间去看望父亲的。要是她都是这样逛吃逛吃的,那不高血压爆发孙泰信算她医学奇迹,但是要管呢?他以什么名义和契机去管?

不管怎么说,如果婚姻最终结束、家庭解体,为人父母的还能对孩子会有着愧疚感,这是好事儿,他内心里为全宝蓝感到高兴:孙泰信知道,这种愧疚感是基于人性的善而产生的。

只有心存敬畏、心地善良的人,才会深陷于这样的愧疚当中。

他还记得上半年宝蓝发单曲时,这大叔偷偷提着旅行箱跑出来,买了满满一箱子她地单曲的这件事,他对这位父亲的印象说不上差。

看来是和平分手了?他理所当然地这么想:毕竟宝蓝父亲全永禄是歌手、母亲李美英是电影演员。

这两人里,一个是一搞音乐创作就长时间深入简出闭关、不与人交流,或者是一巡演就走遍数个城市、四海为家的;而另一个,那是一进剧组就要按月算的。两人的职业性质决定了他\/她们都是那种一忙起来就长时间不见踪影的人。

这种夫妻哪怕有着两个女儿,感情也会因为长时间分居而变淡、直至消失的。孙泰信虽然没结过婚,但他看过很多家长里短的系列电视剧,这情景他懂。

又过了十多二十分钟,全宝蓝她们父女俩似乎要离开了,孙泰信等人在后面商量是否继续跟上。

孙泰信想回去睡觉了,他这么说:“其实她为什么会高血压,咱们多半是搞清楚了的——主要就是营养过剩啊。仔细想想,她这几个月每周休假都请假回家,哪怕只有一半时间是去看望她父亲,照她这种吃法,那肯定也是会有问题的。你们别忘了,公司里伙食本来就很好,供给还是一应俱全、是不限量的。”

他觉得没必要再跟了。倒不是心疼再花钱,他是怕面前这三个孩子今晚出来跟着吃太多,吃出什么问题来——有鉴于他是妹妹要什么就买什么的老好人特质,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调查宝蓝是他提出来的,剧情接下来的走向,那就完全不受他控制了——大家举手表决,三对一,于是接着跟。

还好的是,全宝蓝没太让孙社长失望,她是有节制的,父女俩这次是真的准备回家了。她们俩临走时外带了一份冰淇淋,应该是给她妹妹打包的。

眼瞧着两人走进小区,孙泰信一摊手:“可以了吧,咱们也回去吧,我真的...”

“马路对面有一家猪蹄非常美味,咱们去吃猪蹄吧,这次换我请客。”李居丽兴致很高地提议,她遥遥一指:“就是那家有着蓝色广告牌的门店,之前我和宝蓝去过很多次,味道绝对没得说。”

“可以吗?”朴智妍看向孙泰信家长。

“可以吗~”朴素妍攻心为上,使出了撒娇本领。

孙泰信到了嘴边的不可以,变为了:“那好吧,只此一次,付钱什么的,居丽你都还没出道呢,我是当哥哥的,我来吧。”

四人吃猪蹄,一吃又是一个多小时。结了账后,孙泰信以为这算是夜宵结束了,大家这下总该各回各屋,老实睡觉了吧。

喜的是,女孩儿们本来也有此意,悲的是,全宝蓝今晚好像专门是要与他作对,一家人开着车又出门了。李居丽指着这辆车的车牌:“这是宝蓝家的车,我坐过好几次,号码我有印象。”

她们看向孙泰信。

“唉,我今晚,就是罪。”孙泰信无奈朝出租车招手:“师傅,跟着前面那辆现代,我们是一起的。”

众人跟着宝蓝一家越开越远,司机笑着说:“客人您这是去鹭梁津海鲜市场吧?那里都是凌晨当天现来的海鲜,味道确实不错。”

孙泰信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到了地方,孙泰信虽然知道跟踪就有被发现的风险,但是他也没想到朴智妍会以这种出人意料地方式,做了阵前好队友。

她当时发出惊叹:“好大个的海胆!”

低音炮智妍声音过于有辨识度,全宝蓝果然闻声而来:“泰信哥,你们也跑这来吃海鲜吗?”

我反正是吃不下了,智妍她们当然也...他一看,左右已经老实不客气地跟着去了。

来都来了、大半夜的,孙泰信无奈摇头:“哪怕是男团,也没这么能吃的吧?造孽啊。”

他手机突然响了,拿起一看,是朴奎利:“奎利啊,明天SbS不是有个宣传活动吗,怎么还不睡?什么,电视台临时改到周一去了,光洙哥才跟你们说的?我们?额...鹭梁津海鲜市场,你们几个都要来吗?知英是不是困了,不要太勉强她来聚餐了。”

姜知英不愧是贴心小棉袄,她的声音传来:“泰信哥,我不困,我可以跟着来吗?”

“来吧,都来,加上孝敏,六个人记得要打两台出租车,到市场正门口我来接你们。”放下手机,孙泰信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凌晨两点,灯红酒绿、推杯换盏中,孙泰信一脸茫然地坐在全永禄大叔身旁,他已经记不清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了。奇怪,明明喝的是红茶和苏打水啊,怎么自己好像醉了呢。

“8月初是最好的时节啊:每年七八月份,水温升高,鲍鱼为繁殖向浅海移动,此时它的肉足味美,是最佳采捕、品尝的时候。这个季节的鲍鱼,肉质最是肥美鲜嫩。”全永禄大叔这么说着,招呼大家接着用餐。

“我喜欢这个螃蟹,姐姐,它叫做什么蟹来着?”朴智妍问朴素妍。

“这是青蟹,虽然这种螃蟹一年四季都能吃到,但每年八月前后的味道最好,这个时候的青蟹肉质最鲜美。”宝蓝见素妍也不太清楚,主动介绍。

不远处的孙泰信斜着眼去看她:全宝蓝,真有你的,你还不放下筷子吗?

“夏季海胆黄特别饱满,这东西能预防心血管病,小孩子是应该吃一些的。”她爸端着盘子递过来给朴智妍她们,孙泰信一看,好家伙,她们真的还吃得下。

他走旁边另一桌去,见Kara几人吃得也正香,不禁有些自我怀疑了:难不成吃这么多是很普遍的事情吗?大家都这么能吃,那其实是他自己不正常?

具荷拉递个小勺来:“哥哥,这个海胆用小勺子刮着吃,你要试试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孙泰信更觉得自己饱了。他连忙摇头,表示自己要出房间去透透气。

全永禄大叔不久后也跟出来,两人推搡着去结账,最后是体弱多病的孙泰信被挤开了。

“宝蓝有高血压啊,永禄大叔,是不是不该让她这么吃?”孙泰信与他坐在一楼一棵大树下,最终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全永禄笑了笑,说起别的来:“原生家庭对一个人一生的影响是深远的,当然,我离婚那时候并不认可这个结论。但这么些年过去了,有一点我终究是搞清楚了:所谓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孩子们性格当中诸多的成分,其实都是由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带来的。”

他看向楼上的包间:“宝蓝个子很小,她初中的时候就不怎么长个儿了。但是那时候她还是很开朗的性格、和宇蓝一样,叽叽喳喳的,很惹人烦。”他这么说着,眉眼中却完全没有烦恼的感觉。

“泰信社长,她后来胆子越来越小,人也不怎么活泼了。这得怪我,她那时候一直跟着她妈妈生活,而她妈妈经常一进剧组就是数月,完全把宝蓝丢给了保姆和她外祖母那边来照顾。我当时是个混蛋,也没太多在意这些,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宝蓝已经是年初你见到的那个样子了。”

孙泰信也只好劝慰:“圆满地家庭塑造积极的性格,不圆满的家庭却未必塑造消极的性格。我觉得这点是非常清晰的,我们成年以后,最重要的一项功课,就是让自己能够独立。原生家庭那些影响,没大叔你想地那么大的。”

全大叔神情淡然地笑着摇摇头:“现在换一个角度看,当初不离婚就对孩子没有伤害了吗?其实我认为,当一个家庭陷入不和谐,尤其是那些冷暴力的行为一旦发生的时候,对孩子的伤害就已经开始。”

“这与最后是不是离婚并没有直接关系了。我与她妈妈经常数月说不上一句话,对宝蓝和宇蓝而言,家庭关系的低劣影响这时候就开始了。”

孙泰信很无奈:“父母恩爱、家庭和睦当然是最优解。但倘若父母已经离异,双方仍然爱自己或者能有幸跟随三观端正的一方生活着,这也挺好的。起码孩子能接收到来自父母其中一人全心全意的爱。”他也往楼上看,心里想到的是具荷拉。

“之前,我曾经一度很担忧宝蓝的情况。在朋友的建议下,我接受了心理辅导,被告知哪怕是孩子已经成年了,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联系、给予她更多陪伴,那么她成长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其实父母是有能力参与补救的、是能够看到孩子一天天变好的。”

“孙社长,你还年轻,体会不到我这种与子女的陌生感、失控感有多么难熬。我知道带着她胡吃海喝确实不好,但是我并不仅仅是为了消除内心的愧疚感,才这么做的。”

“这也是教育专家给我的建议。希望您能原谅我这位不称职父亲的私心。”全永禄站起来给孙泰信深深鞠了一躬后,很认真地说:“她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谢谢您了,孙社长。说实话,我在半岛歌谣界这一行打拼了很多年,您这样令人尊敬的社长,真的太罕有了,宝蓝能遇到您,真是万幸。”

“也只能让她慢慢改了。”人家说到这个份儿上,孙泰信也不好再多说。

两人聊了不少,有关于爱情、有关于婚姻、有关于家庭、有关于音乐事业、有关于子女教育,直聊到孩子们都吃饱喝足寻下来,才算作罢。

......

“哥与宝蓝姐的父亲都聊了什么?我看你临走时还依依不舍的。”出租车上,朴素妍虽然犯着瞌睡,但还是注意到了孙泰信的积极转变。

“今天是八月的第一天啊。”孙泰信看着东方露出白肚皮,笑了起来:“八月一日,我忘记了。”他隐约倒是觉得自己真忘了什么,但困倦难耐,也就不去管了。

当天清晨,咸恩静看着五、六楼一个个补觉不醒的姐妹们,很是疑惑:莫非昨晚,自己错过了什么全员聚会?不能吧,以她的为人,不可能没人来叫醒自己啊?话说,自己的胳膊肘为什么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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