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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父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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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日的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知道你也惦记岁岁。她离开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给家里写封信……现在写了咱们也收不到了。”周氏直摇头,心想这人想女儿都想的得了癔症。

宋青山拍拍她的手臂,指着小径的另一只手还没放下来,激动地几乎都要老泪纵横了。周氏浑身一颤,猛地回头,就看见许久未见的女儿抱着个孩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

手中的针线篓被打翻,周氏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岁岁抱着孩子加快了步伐小跑过来。将近两年未见,一见面就将爹娘惹哭了,她当真是不孝至极!

“爹娘,女儿不孝,女儿回来了!”岁岁抱着孩子就要下跪。

宋青山哪里会舍得她跪下,又看她抱着孩子两手不方便,赶忙将孩子抱过来。周氏扑过去,抱着岁岁嚎啕大哭,“这两年你去了哪里啊!你也不知道给家里捎一封信回来,我日日夜夜都担心你,我都怕你出事!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啊!”

岁岁也哭,母女俩哭的宋青山和简简头都痛了,眼看着简简也要跟着哭了,宋青山赶紧出来打圆场,“都站大半天了,咱们先进去坐着再说!你们不嫌累,我这外孙可不高兴咧!”

周氏赶紧擦擦眼泪,注意力放在了简简身上,她盯着这张小脸越看越欢喜,“这孩子生的像你,模样好!叫什么?”

“小名叫做简简,简单的简。大名……叫周苍璧。”虽然殿下没有刻意跟她说过孩子姓氏的问题,但不用想都知道简简不可能再跟她姓宋了。

岁岁弯下腰跟简简商量,“简简,让你外祖母抱抱你好不好啊!”

简简是个听话的孩子,果真就乖乖的依偎在周氏怀中了,可把宋青山看的眼热。他还想凑过来抱回去,被周氏赶走,“去去去,你那手上都是茧子,粗糙的很!回头弄伤了我外孙,我跟你没完!”

宋青山还挺委屈,“我都好些时日没干活了!”他们虽然如今吃住都由周月沉管着,但到底不是好吃懒做的人,空着的时间也会做些木工活来打发时间。

因为念着岁岁和她的孩子,宋青山还坐了木马、拨浪鼓之类的小玩意。原先只是慰藉情绪,现在却是真的派上了用场。

他们去了夫妻俩住的院子,宋青山搬来了小木马,简简自己就爬上去了,宋青山就坐在边上看他玩。

岁岁又主动跟他们说起了宋柘的情况,“阿柘虽然顽劣,但现在也长大了。我倒觉得去军营里历练一番也没什么,走之前我见过他,比以前结实多了。”

说起这个小儿子周氏又是眼眶湿润,又怕勾了他们父女跟着一起难受,就别过去擦了擦才又转过身。

当了娘以后岁岁也有了慈母心,哪能不知道周氏的担忧,她握住母亲的双手,“殿下答应过我,会命人看着他不叫他贸然行事。”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周氏最清楚了,“殿下自然不会骗人,可阿柘那小子浑的很,我就怕他贪功……”

这话题过于沉重了,他们没再谈论下去。周氏主动问起了岁岁这两年的经历,她都挑了一些轻松的讲,但周氏哪能会不知道。

“你惯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定然是吃了很多的苦头。岁岁你让阿娘说你什么好,那会子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呢!阿爹阿娘何时嫌弃过你了!”

当初岁岁离开大半原因是因为陈婉璐母女,她怕自己让家里蒙羞,索性一走了之。可对于宋青山来说他从未嫌弃过女儿,“人这一辈子也就几十年,都是活给自己看的。旁人说话再难听,只要自己问心无愧那便不用理会。岁岁,你阿爷一直夸你聪慧,可这一回你就是钻了牛角尖。”

道理都是懂的,可真正要做起来就太难了。岁岁不是圣人,她也才十几岁,那些羞辱宋家的话她到现在还历历在耳,她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嘛!”她把话题引向简简,“为了这孩子,什么事值得的。”

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农家女竟然会生下当朝太子的长子?

周氏感叹了一句造化弄人,又忍不住询问岁岁,“殿下待你可好?”她知道自家身份低微,岁岁进了东宫未必会有一个好出路,皇家妾虽然听起来富贵,可谁不想做正妻呢?

岁岁摸摸手腕上的锦鲤仙红绳,这也算她和周月沉的定情物,虽然不值钱,可对于他们俩来说是很意义非凡的。所以他们就一直带着,再也没有拿下来过。

“阿娘,我和殿下在周安成亲了,我们拜了天地,是正经的夫妻了。”这件事就好像做梦一样,但简简的存在告诉她这些都是真的。

她迈过了最艰难的那一段旅程,等到了心上人来到身边,朝她递出了手。

宋青山夫妇张着嘴巴,表情惊愕,周氏倏地站起来在厅里走了俩个来回,又冲到了岁岁跟前抓起她的手,“阿娘没听错吧!岁岁,你说殿下同你成亲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日后我再慢慢同你们说吧!今天我们难得团聚,说些开心的事情。”关于自己的身世她其实也有很多的问题,但显然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她才回来与爹娘团聚,现在若是提这个只怕宋家再无安宁日子过了。若按照周月沉料想的那样,宋家于林皇后毒杀案有莫大的关系,那爹娘势必要留在昭都,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殿下的人在,爹娘至少能保住性命。

晚膳是宋青山做的,原本岁岁想亲自下厨,但周氏说什么也不同意,“你才回来,哪有就下厨的道理!我知道你嫌弃你阿爹做的菜不如你做的好吃,但至少也能入口,你就歇歇吧!”

岁岁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宋青山却是撩起了袖子准备去厨房了,“你阿爹好歹也开了这么多年食肆了,你就放心吧!”

周氏还不放心的问她:“你同殿下说了今夜要住在这儿吗?那殿下会不会也过来?毕竟你带着小皇孙呢!”

周月沉来不来岁岁还真是吃不准,不过大抵是不来的。

她觉得陛下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他出来了。

岁岁也没猜错,昭武帝等了好些时日才把这个先斩后奏的逆子给盼回来。陈尊劝了他许久叫他待会见了人万万不能就发火,“殿下脾气也倔,若是陛下上来二话不说先是一顿打,殿下吃软不吃硬,回头更伤陛下与殿下的父子情了!”

昭武帝嘴硬的很,“他都敢背着朕在凉州成亲了,还在乎这点父子情谊吗?那逆子呢?”

“殿下正在殿外候着,说是没有陛下准许不敢进来。”

“不敢?他还有不敢的事情啊!让他滚进来!”昭武帝甩袖冷笑。

周月沉不慌不忙的进了殿内,昭武帝穿着常服,上头连龙纹都没有,此时的陛下倒不像一个帝王了,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在生儿子气的中年男人。

“儿臣给父皇请安。”周月沉行了礼,昭武帝不喊他起来他就不动。

陛下是有心要冷一冷他,好半天都不开口,还是陈尊出来打圆场的,“听说殿下回来连东宫都没回水都没喝一口就过来了,想来殿下还是心系陛下的。”

这话还不如不说呢!昭武帝哼了一声,“他是巴不得朕赶紧死,这天下都是他的,他想怎么样都行。”

这话说的着实严重了,若换成其他的儿子大概就要跪倒不断磕头恨不得以死明志了。周月沉却是不怕的,昭武帝也不是第一回说这样的话了,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气的不轻了。

“起来吧!省的心底埋怨朕不讲情面,你做儿子的不孝顺,朕这做父亲的可不能同你太过计较。”等人起来后昭武帝才问起了岁岁母子,“你那儿子和侍妾呢?”

周月沉不喜欢他用这个称呼来形容岁岁,面上的表情就有点不大好看。昭武帝没放在心上,他等了大半辈子终于等到这个逆子有了儿子,心情激动地无以复加,只恨不得现在就看一眼孙子。

“简简来的路上受了惊身子一直没好全,儿臣怕过了病气给父皇,就没带来。”周月沉耐着性子解释。

见不到孙子昭武帝有些许遗憾,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周月沉和那个民间女子的事情。

“区区一个民间女子都能叫你失了分寸,你看看历代哪个太子的正妃是这么个背景身份?”传出去都要给人笑话,昭武帝气得不轻,他这个儿子自小就聪慧,是个天生的帝王料子,跟他比起来另外几个兄弟就像草包一样。

陛下当然寄予了厚望,也希望他能娶一个家世渊博的正妻,日后也能给周月沉助力。可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会在这件事上如此拎不清!

周月沉抬首,清冷的目光直逼他父皇,“那父皇觉得什么才不是失了分寸?是承诺了发妻一生只爱她一人转身就能娶宠幸其他女子,还是嘴上说着相信发妻家族满门忠烈心中却一直算计中如何才能让北宸王交出兵权?父皇,您说呢!”

昭武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陈尊赶紧去拿药,昭武帝推开他,指着周月沉,“这么多年了……你终究说出来了!你就是埋怨朕……你为了你母后恨毒了朕是不是?”

他不说话,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一股悲凉从心底冒出来,昭武帝捂着心口几乎都要昏厥过去了,父子俩这些年刻意不去谈事情,仿佛只要不说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还能继续平和的做一对父子。

陈尊怕场面失控想让周月沉先离开,昭武帝却不许,“你让他说!让他把这些年的不痛快全说出来!”

周月沉却不再多说一个字了。昭武帝苍凉的笑,“你怨恨朕对不住你母后,可朕扪心自问没有哪一点事对不住你的……朕明明知道你同林家走的近,可这些年从来没有因为林家的缘故疏远你……”

“我舅父顶天立地,大梁若不是有他根本得不到安定。”周月沉就是见不得他诋毁凉州林家,他去过边境,上过战场,他知道那些将士过得是什么艰辛日子。

他决不能容忍有人当着他的面折辱凉州那些为了大梁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

昭武帝东张西望,直接抄起手边的砚台砸过去,周月沉避也不避,那砚台愣生生擦着他眼角过去。昭武帝大骇,“阿沉!”

上好的老坑砚石在他身后的地上砸成了两半,而他的眼角也被砸破了一道一节手指头长的口子,鲜血不断地往下滴落。

陈尊眼睛瞪得老大,冲着外面喊叫太医,周月沉抬起袖子淡然擦了擦伤口,昭武帝盯着那双林家人如出一辙的眼眸,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父皇,儿臣同你不一样。儿臣心悦宋星眠,这一生也只会有她一个妻子。”周月沉一点都没有退缩,他骨子里虽然有昭武帝的一半血脉,可他远比昭武帝要重感情。

承诺这个东西,对于有些的人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有些人来说既然说出了口,那必定会实现。

“哪怕这个妻子不能给你带来任何的助力,你也不在意吗?”昭武帝一眼不错的盯着周月沉,生怕错过他脸上一丝表情。

周月沉回望着他,表情如一开始那样坚定从容,“父皇承诺给母后却并没能做到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发生。我与宋星眠已经拜过堂,舅舅就是我们的证婚人,不管父皇承不承认,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滚!你给朕滚!朕不想再看到你这个逆子!”昭武帝气的心口疼的厉害,他都怕再多看这个逆子一眼就要归西了,别过头摆手让周月沉赶紧滚。

用不多久整个前朝后宫就都知道了太子一回来就被陛下责骂,还顶着一脸血的从陛下寝宫里出去。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张贵妃了,“本宫早说了,太子这步棋可是走错了!陛下怎么会愿意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娶一个民间女子,他也是傻气的很,这样的女子做个妾也就罢了,还非要抬举她做太子妃,也不怕她消受不起。“

嘲笑完之后张贵妃一颗心又觉得空落落的,“其实那个女子命也挺好的,能有男人这么爱着她。天底下男子负心薄情的多,虽然不知道太子日后会不会也这样,但至少目前他愿意为了这小娘子豁出去。”

张贵妃一向都是嚣张跋扈的,偶尔露出脆弱的一面来也叫人同情不起来。鞠净伺候她多年,便知道她又在想当年的事情了。

“娘娘……”

张贵妃抿了抿唇,盯着湖面发呆,她在最好的年纪里进了宫,守着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也过了这么许多年。

“有时候本宫也在想究竟值得吗?就为了呛这一口气,把一辈子的好时光都虚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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