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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苍鹰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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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楼,天字号,甲字房。

“秋兄弟,你是说向宇涵和杨小成可能是设了一个陷阱给朴奕?”任腾飞好奇地问道。

“只是猜测,可能也不是陷阱,就是阳谋。”秋歌若有所思地说。

“阳谋?”荣耀不解。

“首先我觉得向宇涵和杨小成应该是熟人,而且关系非浅。也可能杨小成出三千两黄金悬赏一事正是受向宇涵所指。”秋歌接着说。

“为什么?”任腾飞和荣耀同时问道。

“向宇涵来的突然,走的匆忙,他走也正常,不搭理我们也正常,他为何也不向杨小成询问关于朴奕的任何情况,为何会去杨府的后院,大户人家的后院是一个陌生人可以去的吗?还是一个陌生男人。”秋歌继续分析。

“对啊,除非向宇涵和杨家很熟。或着杨家后院的家眷已全部转移了,并没有其他人。”荣耀说道。

“正如杨小成所说他只是个商人。他放出秘密消息,悬赏三千两黄金缉拿朴奕,现在这个秘密还是秘密吗?只怕现在整个扬州江湖没有人不知道了吧!再过几天整个江湖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了,他凭什么?他有什么依仗?”任腾飞又问道。

“杨小成这种富甲一方的大财主看家护院的高手虽然不会少,但他们显然不是朴奕的对手,否则也不会让朴奕得逞了。除非他和向宇涵达成了什么协议,或是向宇涵向他承诺了什么,至少是承诺了会保他一家的安全。所以他敢放手一搏了。”荣耀解释说。

“关键是这个悬赏消息一出,朴奕将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三千两黄金,诱惑太大了,江湖中人有几人不为之心动,除非朴奕能逃过整个江湖的追杀,否则他以后余生将永无宁日,所以他不得不和向宇涵与杨家做个了断,是以他才会留下字条三日后,子时,在杨家了结这段恩怨,他明知这是向宇涵给他设的陷阱,他也必须要去,因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或许也是很自信的吧。这就是阳谋。”秋歌不无感慨地说。

“我们该做些什么呢?”荣耀问道。

“等”秋歌说。

今天已经是秋歌离开杨半城府邸的第三天了。三日前,他和任飞腾、荣耀一起来到了笑忘楼包下了一间天字号的包厢,他们一起喝了两天的酒,醉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喝,喝着酒就胡天海地地聊着天,侃着地。然后再醉,再睡,再醒。他们三人两天一共喝了笑忘楼五斤装,窖藏十年的高梁老酒一十二坛,花了一千三百两银子。秋歌从任逍那里挣来的一千四百两,只剩下可怜的一百两了,还好结帐时舒无是居然给他打了五折,他便还有七百两,还算富裕。

在第三天清晨时他们三人同时醒来,他们决定了一件大事,对他们三人来说是大事,对未来几年的江湖来说也是件很有影响的事情。他们三人决定磕头拜把子了。

他们决定晚上先去杨家再走上一遭,虽然他们都觉得机会微乎其微。他们还是要去的,不是为钱而去。回来后他们再喝血酒,拜天地,结金兰。

所以今天他们都没喝酒,尽管今天是他们拜把子的日子。从早上醒来后他们就没沾过一滴酒,因为他们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要保持清醒。

吃完午餐后他们离开了笑忘楼,他们并未一起走,出了笑忘楼他们就分开了。

亥时,杨府,大厅。

向宇涵和杨小成分别端坐于大厅正堂的八仙桌两旁的太师椅上。只见向宇涵正襟危坐,

目光深沉地看着大厅门外幽暗的夜空,他的刀横放在他旁边的八仙桌之上。他显得从容淡定,如雕刻过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但显示着他的坚毅和自信。但杨小成却显得局促不安,眼神总不时地向后堂方向瞟去,游离不定。

尽管向宇涵早已把全部的计划告诉过他,并且安排了五个六扇门的高化妆成他家的小厮、仆役混在他的家人当中,保护他家人的安全,但他仍觉得心神不宁。

夜深,月黑,风高,杀人夜。

子时已过了半个时辰。朴奕还没出现,杨小成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如果再过半个时辰他还不来的话就不知道他何时会再来了,那样以后他的报复将防不胜防,他不时地瞟向一旁安如泰山一样稳坐的向宇涵。他不知道今夜过后朴奕的报复会有多猛烈,毕竟他只是个商人,他没有向宇涵那样坚韧的心态。

就在此刻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汉子不知何时竟站在了杨府的正厅之外,长相还是挺英俊,尤其是那两撇八字小胡须还很有个性,只是看上去就是那种阴冷、狠厉的角色。但见他一身的锦衣似乎受了潮,也许是被夜露打湿了,也许是汗,又或许是其它什么吧。

当他还在大门十丈开外时向宇涵已经发现了他,所以向宇涵显得很平静,至少在杨小成看来是这样的。所以他很平静地说道:“你来了。”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

“我来了你应该很高兴吧?你都等了我三天了。”来人不以为然地说着话,径直走进了杨府大厅之中。原来来人正是朴奕。

“我确实很高兴,因为今天将是你生命中最后的一天。”

“难道你不该为能为你的未婚妻报仇而高兴吗?我来只是想知道你今后是一纸休书把杨大小姐休了,还是穿我的破鞋,取了杨大小姐。哈哈……”朴奕忍不住大笑起来,很放肆地大笑,原来杨媚儿竟是向宇涵的未婚妻。

一种刻骨的痛在向宇涵心底升起,一股滔天的怒火已经在他眼中燃烧,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尽管他还在努力保持镇定,但他握刀的手那一闪而过的颤抖足以证明他有多么的愤怒。

“所以你今天必须死。”向宇涵说得异常坚定。

“我们俩今天必须得有一个人躺在这里,是你还是我还不一定。你追了我整整一年,从京城到关中,又从关中到塞外,再到草原,现在到江南。我每天都还是活得很滋润,甚至还有时间享受一下你美丽的未婚妻,我想今天在这里躺下的不一定是我吧,尽管我知道你埋伏了不低于五个高手在杨府四周,但那又如何呢?放心吧!你走后我会照顾好杨大小姐的,我们也算“至交”了。”朴奕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把这一年以来向宇涵追得他亡命天涯的日子说得像旅游一样,但其中的痛苦也许只有他才懂,他也不忘给向宇涵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那样他会得到极大的满足,说完他不禁大笑起来。

“我想今天这场游戏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向宇涵冷厉地说,但语气当中显得有一丝丝的落寞和痛楚。

“如果不是你让杨小成出三千两黄金买我的人头,逼得我不得不孤注一掷,我想我们还有得时间玩,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到云南或者西域走走。但是现在你把我逼到绝路了,我们必须了断,包括杨小成全家必须死。”朴奕恨声地说道:“杨家确实有钱,你他妈的大理寺才出一千两白银你竟然愿出三千两黄金,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魄力,到底是“杨半城”,真是财大气粗啊!但是过了今天杨家再多的钱也将灰飞烟灭。”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下杨小成。

杨小成尽管心中恐惧不已,但是他同样用那种择人而噬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朴奕,他的仇恨,他的愤怒不会比向宇涵少,因为他是个慈父。

“你很自信,或许是自负,你以为仅仅依仗着你那所谓的独门毒药“迷醉苍生”今天就能够走出这里吗。”向宇涵知道朴奕今天敢来这里就是依仗着他的独门毒药“迷醉苍生”,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但在空气中会倾刻间挥发、迷漫到施毒者三十丈范围内。一旦中了此毒,无论你有多高的武艺都会内力全失,而且浑身无力,和废人完成没有区别,更歹毒的是女人一旦中了此毒那就是天下最烈的春药,比“烈妇吟”强了不知多少倍。而天下只有朴奕自己的独门解药能解。

朴奕在进来之时衣服略显潮湿,那不是露水,也不是汗水打湿的,而是他把他的毒药像洒香水一样喷洒在全身,而且他喷得很多,这衣服都喷湿了,显然是下了血本的,因为他知道向宇涵会有所防备,但他不在乎,因为他有撒手锏。

“不得不说你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有时甚至比我更了解自己,其实之前我还考虑过是否该找一个地方隐居,孤独地过完下半生,而你却坚信我一定会来,而我居然真的来了,呵呵呵呵……”朴奕不无感慨地说。

“因为你知道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一样能找到你。”

“是的,正如你了解我一样,我也是那么懂你,你此刻知我聊了这么久而不动手,我想你一定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杨小成的女儿是你的未婚妻吧?”朴奕戏谑地说。

向宇涵并不说话,其实也是默认了,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朴奕,要是愤怒可以杀人的话朴奕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但朴奕无所谓,他轻笑一声,接着说:“其实很简单,只怪你太多情了,在追击我的时候还不忘儿女情长。前几天我被你追到扬州本已计划下一步一直向南走,可是突然发现你没跟上来,我突然觉得很不习惯,于是我就想等等你,后来我又想干脆回头找找你,结果我却意外发现你居然出现在“杨半城””家中,和杨大小姐风花雪月,我才终于知道杨大小姐居然是你的未婚妻,而且你们就快要结婚了,作为老朋友我似乎该送你一点礼物,所以那天我就拜访了一下杨府,不知你对我的礼物还满意否?呵呵……”朴奕得意地调侃道,放纵地狂笑。

向宇涵突然颓然地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向宇涵终于明白为何杨媚儿是他未婚妻这个连官府中都很少人知晓的秘密怎么会被朴奕知道了。而就在此刻他身旁的杨小成突然无声无息地倒下了,他心中陡然一惊。看来还是着了朴奕的道了。

“你追了我一年多,今天终于还是栽在我手中了。哈哈哈哈……”朴奕狂笑着说道,他笑得歇斯底里,似乎他要把这一年多以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这一声狂笑当中。

突然,他眼前白光一闪,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突然看到向宇涵动了,向宇涵的刀出削了。

向宇涵的刀突然出鞘了,势若奔雷,快如电闪,带着他所有的愤怒,积蓄着他无尽的仇恨的一刀。刀的光华如流星划破夜空,似乎要把夜空撕碎。又如闪电穿透云层,似要把云层击为粉末。他毕生最快最狠的一刀,他仿佛已看到了朴奕冰凉的尸体就躺在他的刀下。

他刀势甫定,他突然发现朴奕的身影凭空消失了,但他却看到了他刀尖上有一抺殷红,他亳不犹豫,纵身一跃向杨府的后院追去,这次无论上天入地他也不能再让朴奕跑掉了。

杨府正门高大、厚重地伫立着,门口的两头石狮威武如初。

蓦地,从杨府大门门头上突然蹿下一个黑影来,但见黑影甫一落地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又要向前蹿去。只是这只兔子似乎受了伤,动作显得稍微有一丝的滞缓。他的确是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只见左胸至右肋之下一片血渍,所以他不得不在此处停顿一下,再借力方才能再跃起。

他正是刚从杨府逃蹿而出的朴奕。他本来是向杨府后院逃走的,但他知道如果他一直向后逃是逃不了的,因为他伤得很重,他若向杨府后院逃的话,机会微乎其微,因为杨府后院之外是空旷的田野,所以他向杨府后院逃只不过是声东击西,他最终的方向还是正大门方向。他激发出他所有的潜力,展开他绝顶的轻功向正门方向飞驰而来,他唯有从杨府正门方向他才能逃生,杨府大门外的街道以及街边错综复杂的各类建筑远比后门外那空旷的田野更容易躲避危险。

就在他正欲展开身形向前方飞跃之时,突然三道人影如猎豹一般从他的左、右以及前方向他猛扑而来,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把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把剑已顶住了他的后腰,而一只如钳子般的大手已经锁住了他的咽喉。而与此同时周围同时又有六条身影从周围同时围笼上来,全是捕快装扮,显然这些都是向宇涵的后手。

朴奕觉得如果不是他受了伤至少他是能避开其中一把剑的,或许两把都能,但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已逃无可逃了,他反而淡定了。

“三位好快的身手,锁住我喉的应该是“金钢铁汉”任腾飞吧,右边这位大概只有荣家的荣耀大公子才有这种剑法,但不知左边这位仁兄大名是谁?”朴奕的江湖见闻及经验不可谓不丰富。

“秋歌。”左边执剑之人朗声说道。

“秋歌?虽然朴某未听过,但今日栽在三位手中,朴某也不算冤。本来杨府的赏金是轮不到你们的,但三位是幸运的,你们快了一步,向宇涵还是失算了,杨小成这三千两黄金是你们的了。动手吧!”朴奕还算是个赢得起,输得起的人。

“你的命只属于我,还是由我来动手吧!”就在此时从杨府正门门头上又跃下一人,众人定晴看时,来人正是向宇涵,只见他手中的刀上隐隐还有血迹。

“来得挺快的,我原来以为你至少还要片刻,看来我今天就算不遇到这三位仁兄也是难逃一劫啊!大意了。”朴奕似乎很感慨。

“你确实大意了,所以你该死。”向宇涵说得斩钉截铁。

“尽管我们未相爱,但也相杀了一年有余,能否为我解惑?”朴奕知道今日必死,反倒很坦然了,显得很轻松,说话时已恢复了他平常一惯的轻佻、狂妄风格,但他好像有什么不解之处。

秋歌三人知道他是希望向宇涵能告诉他什么。

“你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带来的十个六扇门高手在杨家后院被你迷倒了五个,杨府大厅周围又被你迷倒五个,为什么还会有六个在这里等你吧?你还想知道我为什么没中毒吧?”

“为何你没有?我这次使用的并不是“迷醉苍生”,而是另外一种我从未在别人身上使用过的毒药。我在三天前去杨府时早己在很多角落里布下了许多药水,这种药水无毒,但是当它们散布在空气中遇到我的“迷醉苍生”后会变成另外一种更猛烈更霸道的毒药,我叫它“疯迷天下”。我知道你会针对我的“迷醉苍生”做出防范,但是你一定不会知道我还有“疯迷天下”。”

“首先你在杨府后院迷倒的五个高手只有两个是我的人,其余三个是杨府护院所扮,杨府大厅周围的五人也同样,你以为我的人除了我之外全部已中毒,所以你想不到我还会安排六个人在这里伏击你。其实我也只是防患于未然,我原以为你在我那出奇不意的一刀下当难逃一劫,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还有你不知道四川唐门的唐飞禹是我的朋友吗?唐门有一种能解天下百毒的药叫“百毒散”吗?”

“我知道你和唐飞禹是朋友,但唐门的“百毒散”何其珍贵,就算唐飞禹是唐门嫡系子弟,也最多只有一颗,他怎会把这珍贵如生命的药送你?”

“那你一定不知道我曾救过唐飞禹一命吧!”向宇涵淡淡地说。接着他又向朴奕说道“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强暴的并不是杨媚儿,也不是我的未婚妻。”

“什么?那日我明明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明明看到她叫杨小成爹,明明听到你和她说下个月就和她成亲?”朴奕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向宇涵,他有些迷茫了,快要崩溃了,仿佛从云端跌落下来一般。秋歌三人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向宇涵。

“那个杨媚儿不过是个替身而已,一切都是我故意让你看到、听到到的,不然你怎么会中计呢?一年多了,你不累我也累了,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了,而且下个月我确实要和媚儿成亲了,是以我们之间必须要了结了。”向宇涵此刻心情似乎不错,不介意多和朴奕多说几句,多少有些感慨。

“原来如此,大意了,当时我**杨大小姐后我隐约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妥。杨大小姐怎么不是处了,我以为是你狗日的先下了手了,原来他妈的那是个假货。是我被胜利迷惑了,没往细想,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未成亲就被人破了身呢?杨小成又放出三千两黄金买我首级的的消息让我更笃定那天我干的就是杨媚儿,就是你的未婚妻。”朴奕口中喃喃地说道,一切都只是一个局,向宇涵设的局。他狠狠地看着向宇涵又说道:“我真的小看你了,为了我真是煞费苦心,居然不惜牺牲一个无辜女人向清白,不惜牺牲未婚妻的名节,算你狠。”他有再多的恨,再多的不甘也只能认栽了。

“你错了,你忘了舆论是掌握在官府手中的,是胜利者书写的。明天扬州府衙会贴出告示,告示内容为:醉卧花间的柳惠惠姑娘为报其姐姐被朴奕侮辱之仇,不惜假扮杨媚儿小姐,以身伺虎,引蛇出洞,配合官府捉住了采花大盗朴奕。而后柳惠惠姑娘会由官府为其赎身,并得到一笔足够她平平淡淡过完下半生的丰厚赏银。对我未婚妻的名节不会有丝毫影响,你觉得呢?”向宇涵淡淡地向朴奕说道。

“高,果然不愧是“疯牛申狗”这么无耻的局也好意思显摆,我朴奕输得不冤。可惜了我不明白柳惠惠那臭娘们怎会受你这狗日的如此摆布?”

向宇涵对朴奕的冷嘲热讽和谩骂并不以为意,他又说道:“你又错了,你大概忘了四年前你在苏州那个血案了吧,你这狗贼不仅奸淫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只因那少女反抗激烈,抓伤了你,你不仅奸淫了她,还亳无人性地杀害了她和她的全家,可惜你漏掉了一个小女孩,正是柳惠惠,你杀的正是她全家,害得她家破人亡,沦落风尘。不怕告诉你,这个局正是柳惠惠姑娘主动向我提出来,我只是把它完善而已,由此你可知那柳姑娘对你的恨有多深?”向宇涵说到此外已是怒目圆睁、青筋暴起、咬牙切齿了。

朴奕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只见一只大手劈头盖脸地就扇了过来,直扇得他眼冒金星,鼻血横流,槽牙都被扇飞了两颗,想要说的话也被深深地扇了咽回去。出手的是任腾飞,只见他同样是怒目圆睁,青筋暴起。而荣耀和秋歌也明白了整个事件的始末,也是恨得牙痒痒,马上就要结果了朴奕。

“三位稍等,刀下留人。”向宇涵突然喊道。

“人是我们抓的,我们想怎么处置,哪用你多管闲事。”任腾飞斜着眼看着向宇涵,他真是不太喜欢官场中人。荣耀和秋歌亦然。

“三位给在下些许薄面,把此狗贼交给在下处置,只因在下曾答应过柳姑娘捉住此贼后让她亲自手刃仇人,报灭家之恨。明日在下当亲奉上官府悬赏的白银一千两以及杨老爷许诺的黄金三千两。各位以为如何?”向宇涵无奈只能恳求任飞腾三人。

任腾飞三人对看一眼,荣耀说道:“看在柳姑娘的面上我们便把此人交给你处置。本来今晚就算没有我们他也是插翅难逃的,只是我等先下手为强,抢了各位的功劳,一千两白银我们收下了,三千两黄金就算了,我等只要一千两,其余一千两麻烦你转交给柳惠惠姑娘,另外一千两之中五百两算是给向大人新婚的贺礼了,另外五百两今晚在场的各位大人各自分了吧!两位哥哥以为如何?”荣耀说完又向任、秋二人询问道。

秋歌点点头表示同意,任腾飞见他们两人同意了,他也只好点头同意,尽管他心里是不愿把那一千两黄金分给向宇涵和那此捕快的,他宁愿把那一千两黄金也给那个可怜的柳惠惠姑娘。

“好!在下在此谢过各位了,不知明日到何处寻找各位?”

“笑忘楼,天字号,甲字房。”

至此采花大盗苍鹰就此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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