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未来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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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站那头的孔时雨是怎么想的，宿傩对与甚尔战斗这事的兴致一再高涨。又是接连几次的交手，她情不自禁咧开的唇角险些拉至耳根。

将此刻定格成简笔画的话，宿傩这幅狞笑到“抽搐”的表情，多半会被画图的某某亲切地添上两排尖锐的鲨鱼牙。

没有所谓收敛的意识在，宿傩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的/肉/体/还真是叫人愉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是怕ooc，甚尔都要化身下三白眼了。这女人接二连三地说出些引人遐想的言语，莫不是……甚尔兼职小白脸的「雇主雷达」上了线。他舔了舔嘴角的伤疤，还是在下一秒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说人是否该去精神科挂一个号，这类性子偏激的顾客甚尔在牛郎店里没少见过，一看就是后续麻烦会比收益多的类型。

况且……甚尔：“都说了，不管是杀人，还是/陪/睡/。没钱的活儿，我可是不会干的。”

对于免费陪练逐渐恼火的甚尔，在宿傩下一记攻击袭过来时，正面硬刚了下来，摁着对方的刀刃，就凭借了力量上的优势，将宿傩不留余地带摔在地，手臂紧掐着宿傩的脖颈。

这次碎得换成了地板。

宿傩手中拿着的短刀是刚从一旁的吧台上顺来的。没有任何咒力加成的管制刀具，在被天与暴君接住后，用臂力生生碾断。

喉头涌出的腥甜让宿傩咳出一大口血来，甚尔有些嫌弃地蹙了蹙眉，但抱歉，他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陋习。”

估摸着人不断几根骨头，也得昏厥过去。甚尔心想的是：还好，不亏。要是将对方弄死了可就不妙了，他的出台费可不便宜，才不要义务帮咒术师们铲除隐患。

【调查员强制过一个「感知」。】

骰子滚动的声音与后遗症的耳鸣交杂在一起，宿傩无心去理会。

忽然暴涨的咒力在狭小的屋室内弥漫。

原先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也有了向前延伸的趋势，笔直地刺破了甚尔不久前挡下刀尖，也只留下红痕的手臂，自月白开始隐隐泛上黑与紫混合在一起的色斑。

汩汩鲜血从破口出流出，顺着甚尔纹理分明的肌肉线条，滑落至宿傩的唇边，她伸出舌头将之舔卷入腹。

不提少有「窗」级别天赋的孔时雨，就连咒力绝缘体的甚尔也实切地感受到了，空气中渐渐粘稠起来的某种物质。

——这就是咒力吗？

自几日前睁眼便没进过食的腹部，在这时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饥饿感，宿傩开口说出来的话带有独特的古韵腔调：“哟咿，哟咿。味道诸类的，果然要亲自品尝过后才知道好坏。”

甚尔早就发现了宿傩在说话用词上的别具一格，他原本应该是很讨厌这样子的口音的。和禅院那群令人作呕的畜生，刻意端出来的京都腔有几分相像。是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皇亲贵族吗？

不对，以禅院那帮子「非术师非人」的论调，估计也只是把天皇当作皮毛顺滑些的猴子。

但奇怪的是，他却有了让宿傩再多说出两句话来听听的冲动。

在这种地方和禅院家的家伙产生了共识，还真是叫人莫名的不爽呐。

“喂，喂，喂，不会吧。”本以为毁了宿傩的武器，人就该消停会儿，这还愈演愈烈了。觉察到臂膀上传来的尖锐刺痛，甚尔有些烦闷地想要收手。

倒不是怯战，不过就像先前说的一样：他为什么要去做没有报酬的事？

甚尔只不过是在前一天凑巧输光了打车费，干脆将就地在这间小隔间里蹭了一晚。

他还没抱怨这俩后进来的人谈话吵到了自己，这还反被记恨上了。

赌场外的杂碎色厉内荏，可有点实力的诅咒师，谁还不知道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打上了宿傩手指的消息。拿这个当作酒后谈资笑话的不计其数，都在等着看宿傩能活到什么时候。

甚至还为此开了盘。

啊！想到这的甚尔灵光一闪！看到宿傩和传闻中相差的实力，甚尔机灵的小脑袋瓜有了主意。他得偷偷将压宿傩会死的票卷拿回来，重新投注到宿傩能活到下个月的那“堆”去。

难道这就是操盘者的快乐吗？甚尔美滋滋地想道。

宿傩完全没有意识到一阵厄运buff在悄无声息地向她袭来，以至于原本还在滚动着的骰子都凝滞了一秒。

【感知：66】

【1d100=50；判定「成功」。】

【&sdg113swふ￥ゃs】

甚尔根本搞错了方向，他以为宿傩是不满与孔时雨的交易泄漏，想要就地灭口。殊不知宿傩只不过是单纯的手贱。

即使只有一瞬，他也确实使用上了全力，这还是在宿傩根本没使用过术式的情况下。

甚尔虽然厌恶着术师，但也不会在这种与术式相关的问题上掉以轻心。

对，他已经确定了宿傩是在藏拙，还真把他当免费陪练了啊？毕竟空有强悍咒力却没有匹配术式的案例寥寥无几。

因为之前不自觉的卸力，宿傩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他的肉里，还未触及骨头，但也叫甚尔感觉到了久违的疼痛。抬高的视线碰巧在宿傩粉色发丝散落的脸庞略过。

他想，要不还是解除误会的了，未来没准还有发展成客户的机会。

【触发好感度机制。】

【目标：禅院甚尔。好感度：1。】

对还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宿傩来说，眼前甚尔慢慢幻化成一头香喷喷的烤野猪，肌肉紧实，肥瘦相间，脆骨虽膻不腥……并没有多余心思去注意闪过的那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