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伤痕累累的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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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红狼已经忘记了自己拷问的基本任务。
“你的拷问效率真是少见的低下啊。”
“你还真是不会说话啊。”
红狼的双手逐渐爬向了白狼被高高吊起的腋下。
“得了,我现在只想看你吃苦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拉普兰德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压制自己的笑声了,至少从战术上讲没有,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怕痒的事实。她才不会像某个家伙一样,为了点可笑的尊严咬破嘴唇也不笑出声。
再者,想要在腋下被发难的情况下强忍笑意,对拉普兰德来讲确实挺难的。
而从红狼的角度来看,这样折磨她的很爽,某种意义上讲甚至比拳打脚踢还爽。手指只要动两下,让自己圆滑的指甲划过对方柔软的腋下,便能听到对方痛苦的笑声,还有挣扎带来的反馈手感。
看着对方在自己手中的舞蹈下左右扭动着躯体徒劳地躲闪着,沾湿的白发被甩动的四处飘散。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十指的小小动作。
只是这样机械性的重复运动很容易让人感到无聊,只过去了十分钟就已经让她感觉无趣。虽然对拉普兰德而言,她根本没空去想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十秒钟就已经让她头晕目眩了。
“嗯哼哼,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还怕痒啊?”
红狼对对方的反应非常满意,甚至有点兴奋的摇起了尾巴。
“那你可要倒霉咯。”
沙...沙...
红狼的手指在刷子密集的软毛上磨蹭着,故意递到了对方的眼前,让对方看到。
“要是在这个刷子上涂满了啫喱,然后把你全身上下怕痒的地方都刷一遍,你会很难受吧?”
拉普兰德的耳朵已经不知不觉垂了下来。红狼知道,这是鲁珀一族害怕和兴奋的表现,这让她更加兴奋了一些。
白白的膏状物质被均匀的涂到了刷子上,让原本略微粗糙的刷毛变得润滑无比。随后红狼便迫不及待的攻向了拉普兰德的腋下。
刷子慢慢的,用力的摩擦着白狼软软的皮肉,像是一只黏糊的蜗牛在蹭来蹭去一样。与手指相比,这是一种截然不同但同样难以忍受的奇特感觉。
但很快,在充分的在她的腋下涂满了润滑之后,刷子便逐渐加速了起来。随着红狼的手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猛,自然而然的带来的刺激也越来越深,很快又到了拉普兰德无法忍受的临界点。
“呵呵....呵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哈!”
红狼的手一边在对方的腋下上下摆动着,一边伴随着来回旋转,进一步增加着刺激的纬度,甚至开始蔓延到身体的其他地方。
拉普兰德向右侧扭动,刷子便跳到身体右侧,若是向左侧扭动,便跳到身体左侧;向后躬,刷子便转而进攻她的背部,向前挺,遭殃的便是腹部。
一把平淡无奇的刷子,再加上一点点滑溜溜的啫喱,把拉普兰德折磨的来回挣扎,像极了脱水的鱼。
只是这个刑法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太累了。
从拉普兰德恢复意识,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长时间的手动拷问对施刑人来说是大量的体力消耗,而对于受刑人来说则远远不够。
‘用传统方法吧。’红狼擦去额头的汗珠后想到。
如果说想要什么既省力又可以狠狠折磨对方的方法,没有什么比一个简单的开关更省力了。
“直到你向我求饶为止。”
“你说话一直这么中二的吗......啧——!”
冰凉的夹子狠狠的咬上了白狼的身体,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弓起了腰。
“很疼吗?疼就对了!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酒精棉球擦在身上,让拉普兰德感觉凉凉的;还有奇怪的啫喱,被对方的手指涂抹着,感觉有点痒。
“哦?差点忘了,最重要的那个。”
红狼若有所思的拿起了最后一个鳄鱼夹。
“啊啊啊啊啊啊啊——!”
红狼第一次听到拉普兰德这样的叫声,音量甚至有些刺耳,但这正是她想听到的。
金属制的鳄鱼夹,带着锐利的金属齿,被红狼毫无怜悯的夹到了白狼的身上。
虽说已经是将弹簧力度降低的特殊夹子,但在受害者的角度看来,应该并没有什么区别。
难以想象的剧烈疼痛让拉普兰德颤抖着夹紧着大腿,虽然脚踝处的拘束意味着拉普兰德目前没有任何支撑,只是靠手腕承受着全身重量悬挂在屋顶上,可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红黑相间的电线,贴满了拉普兰德的浑身上下——胸口,大臂内侧,侧腹,小腹。
颤抖的身体,带着乱七八糟的电线,被绳子拉着轻轻的摇摆,像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蓬松的尾巴也早已湿答答的结成了一溜一溜,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就连平时高高翘起的耳朵都少有的的垂了下来。
拉普兰德已经没有力气再嘴硬了,红狼知道这还不够。她要听到拉普兰德的求饶,她已经完全不关系什么招供不招供了,毕竟,估计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电刑,算是经典手段吧,你说是不是?”
红狼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困兽解释道,目的只是单纯的让对方更加恐惧罢了。
她一边摆弄着一个计算器大小的小方盒子,一边说道:“这个小电脑会好好地折磨你的。放心,不会让你晕过去,那样太便宜你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说罢,红狼毫不留情的按下了开关,并在出门前顺手丢到到了拉普兰德脚下。
“呃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野兽一般的哀嚎随着厚厚的铁门关死,被牢牢的所在在狭小的拷问间中。
‘她最后看我的眼神,真的好期待她的求饶啊。’红狼走出门外感受到阳光后缓缓的伸了个懒腰。
……
无论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的见。就连唯一的照明也被关上了,狭窄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整个屋子内只剩下拉普兰德沉重的呼吸声和轰鸣的发电机。
黑暗与孤独似乎让拉普兰德的感官更加敏锐,正如鲁珀族该有的本能一样。但这并不是拉普兰德需要的,这对她现在的处境无疑是火上浇油,也许这就是对方特意把灯关上的理由。
电流正在一点点逐渐增大,拉普兰德能感觉到,金属夹子的带来的刺激似乎要比敷贴强的多。火烧一般的炙热感,掺杂着酥麻,像扎根一样辐射进拉普兰德的身体内,甚至连肺部都略有感觉。这样的电流从流过整个上半身。
但拉普兰德并不敢挣扎,因为哪怕是最微小幅度的摆动,也会牵扯到咬住自己身体的夹子,然后在电流刺激的放大下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敷贴所传导的电流,相比之下则没那么激烈。但绵绵的电流却刺激着她的各处肌肉不可抑制的收缩着,完全脱离了她的控制,只剩下难受的麻痹感,但同时又消耗着大量的体力,带来浑身上下的酸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突然而来的哀嚎打破了房间内的平和。
正如红狼所说过的,电脑将会负责调整电击方式,将折磨最大化。突如其来的高压电流与之前的涓涓细流相比就像雷击一般,趁拉普兰德精神逐渐涣散的,猛击了她残破不堪的心理防线。
如果说之前低压电流给拉普兰德带来的刺激像是灼烧,那么高压电流带来的刺激就如同撕裂一般。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电流,但剧烈的痛苦从胸口传入穿过躯干的感觉让拉普兰德完全失去了时间观念。
她不关心,也无暇关心这地狱一般的“瞬间”到底有多长。对她而言,是“有”与“没有”。如果说之前的低压电流给身体带来的刺激像是撕裂,那么这次的刺激就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牵引着夹子,让电流煎熬着,仿佛就要将夹子拽掉一般。可惜并没有,夹子十分牢固,牢牢的链接着拉普兰德。
恐惧,拉普兰德对这种感觉并不熟悉。她知道自己无法承受下一次高压电流的冲击,但并不知道下一次高压电流什么时候会来?甚至不知道下次高压电流来了以后,还会不会停?
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折磨?会有更强烈电流吗?会有更恐怖的程式吗?那个人还会不会回来?也许她想用这种方式来一场漫长的处刑吗?
不知道,漆黑之中,拉普兰德的心里算出了无数种可能性,一种比一种糟糕;无数的问题,拉普兰德无法给自己任何回答,电流酥酥麻麻的。
疼痛的感觉在恐惧的衬托下似乎没那么明显了,这点电流与刚才比起来算什么,甚至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快感,藏在在电流的酥麻中。
就像是那匹灰狼在折磨抓到的人的感觉一样。
她有点想那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