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轻生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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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五条悟退回夏油杰和观月身边时，表现得并不轻松，咒灵几次想要闯进她们身后的教学楼，似乎对夜蛾正道很执着。
夜蛾正道没有等伤势彻底治愈，他太过于担心学生，也快速加入了战局。
他是准特级咒术师，术式为“傀儡操术”，通过制作诅咒人偶与咒灵决战。夜蛾正道放出自己制作的咒骸，几只动物形状的人偶出现在他身后。
说来奇怪，他一出现，咒灵的戾气再次空前强盛，直冲冲地向他攻来，夏油杰试图操控自己的咒灵抵挡，它却直接穿过了一级咒灵的身体。
眼看夜蛾正道又要被袭击，他召来的咒骸为他挡住了攻击，全身粉碎爆炸，咒灵暂时被爆炸所伤，其它咒骸立刻一拥而上包围它。
有了夜蛾正道帮忙，局势扭转了一些，咒灵似乎也意识到形势对它不利，转头冲进了教学楼内。
五条悟和夏油杰作势要追上去，却被夜蛾正道拦住。
比起空旷的场地，楼内结构更适合隐藏，空间狭小，观月她们很难互相配合。
这只咒灵存心引她们进去，从而分散她们，高专一行人又一次陷入劣势。
“要是进去的话，情况会更危险，我没办法保证你们不受伤，严重来说，”夜蛾正道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们尚且稚嫩的脸，沉声说，“可能会死。”
作为老师，他不希望学生们受到伤害，作为咒术师，他更加不希望未来有可能成为咒术界支柱人物的年轻人失去生命。
五条悟和夏油杰交换了眼神，满眼跃跃欲试，“老师，我们不是那种怕死的家伙啊。”
观月从刀鞘里抽出村正，锋利的刀面折射着冷光，映照着半张她严肃的脸。
夏油杰忽然想到，观月很少用村正御敌，一般情况下她都使用与一之弓，第一次他见到村正还是在商贸大楼，这一次似乎和那时一样……
观月径直进入教学楼内，“硝子还在里面，我去找她。”
——这一次也是为了硝子。
少女的身影消失很快在楼内，夜蛾正道叹了口气，也不再犹豫，“我们分头行动，五条、杰，你们尽量待在一起，注意安全。”
夏油杰和五条悟点头，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和夜蛾正道分别向左右方跑去。
……
观月握着长刀，在寂静的走廊里脚步轻轻，有时她会停下来查看空荡的教室，确认咒灵或是硝子是否藏匿。
目前硝子还不见踪影，她试图寻找通过共情术式找到硝子的方位，应该就在这附近。
“硝子？”观月试探着叫了一声，为了避免引来咒灵，她的声音不大，空无一人的走廊连回音都没有。
忽然，身后某间教室里传来桌椅碰撞的响声，观月快速地转身查看。
“观月？”硝子的头小心翼翼地探出门框，看到的确是观月，放心地松了口气。
咒灵冲进教学楼时，清楚她们之间实力悬殊，硝子识时务地躲进一间杂物室。
咒灵四处游荡，如果硝子一直躲在原地不动，很快就会被找到，在观月来之前，她已经换了好几个藏身点。
相对来说，咒灵在明处，硝子在暗处。硝子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咒灵的行动，试图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咒灵在教学楼里移动个不停，每间教室都要进去一遍，它的喉咙总发出类似人类语言的音节，但过于含混不清。
“那只咒灵很奇怪，不断地发出声音，有时候我觉得像人在说话。”
通常，咒灵是不会说话的，同时，它们也听不懂人类说话。咒灵有自己的交流方式。
“也许是因为那只咒灵外形很像人，我才会有它在说话的错觉？”
听到硝子的话，观月垂下眼睑，睫毛微微扇动几下，末了又抬起来。
“它就是在说话。”
硝子怔愣了一下，这事听来不合常理，但比起常理她更愿意信任观月，“这么说，你听懂了吗？它说了什么？”
那只咒灵就像刚学会说话的婴儿一样，只会零星几个固定词语。
“虽然我听到的东西也很模糊，但大概能分辨出它在说，‘老师……好想死……’，不停地在重复。”观月蹙眉，“没有猜错的话，这句话应该跟它怨气的主要来源有关，但我目前没有接触过它，搞不清楚具体情况。”
“你必须接触到它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对吧？”
“是的。”
硝子想了想，“观月，如果我们现在面对那只咒灵，能应付得过来吗？虽然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但那毕竟是特级。”
“我一个人全力以赴的话，可能会受伤，死不了。现在有你帮忙会更乐观。”
“好，既然这样，我去把咒灵引出来，你实力更强，负责正面攻击，我绕到从咒灵背后突袭，应该会有胜算。”
硝子一直是个冷静又聪明的人，她没有逞强高估自己的实力，大方承认了自己没那么擅长进攻，尝试和观月一起制订计划。
观月说咒灵重复着叫‘老师’，所以硝子猜测，咒灵之前突然冲出来攻击夜蛾正道，是因为她当时说话提到了‘老师’。
既然这只咒灵会说固定词语，那也就同样能够听懂。
和观月再三确认过对策以后，硝子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走廊用尽全力大喊，“老——师！”
话音刚落几秒，周围没有一点动静。
观月和硝子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不太确定，但很快，她们就听到了咒灵越来越越逼近
的声音。
她们站在一间教室外。观月守在前门，硝子准备按照计划从前门进入教室，等咒灵走到前后门中间的过道，她就从后门出去，从背后用观月送的手术刀扎进咒灵身体——硝子实力不济，手术刀却是货真价实的特级咒具。
一团黑影如箭般飞速运行，在即将撞到观月的说教，她挥刀斩向咒灵。
银色的光划过咒灵的右臂，一截不属于人类的手臂落地。
特级咒灵拥有强大的自愈和再生能力，村正的特殊之处在于，它携带的咒力残留在伤处会能够抑制咒灵的恢复能力，咒灵需要用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观月躲避袭击时出招有些偏移，没能重创它。她的做法明显激怒了咒灵，发狂般释放咒力攻击。
这只咒灵外形像人，但比普通人类身形更大，硝子从咒灵背后一跃而起，锋利的刀具一下子穿透了它的身体。
就在两个女孩以为接下来祓除过程会更加顺利时，咒灵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震开了硝子。
硝子没能在空中多停留几秒，就嵌进了墙壁，她苦中作乐地想起这不是她第一次入墙。
真晦气。硝子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每次都被打进墙里未免太过分。
不能让观月一个人。硝子撑起身，疼痛在五脏六腑蔓延，她捡起落到地上，摇摇晃晃地再次朝咒灵走去。
观月在咒灵爆发中受了伤，她握着村正，面对向她袭来的咒灵，本打算回击，突然又犹豫了一下。
咒灵并没有对她犹豫，伸手掐住观月的脖颈，把她从地上腾空拎了起来。
“观月！”
观月第一次听到硝子歇斯底里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