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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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其实没能真的分出胜负来，五条悟和夏油杰实力相当，解决完咒灵和五条英士之后，和平时打架一样，他们这次搞出了更大的破坏和动静，但谁也不输谁。
但因为夏油杰最先祓除了一级咒灵，两位校长还是决定这一届的第一名归属他。
“夏油前辈已经这么厉害了。”灰原雄满脸崇拜，“我一直以为只有五条前辈是最强。”
“比起五条前辈，灰原你会更崇拜夏油前辈吧。”旁边的七海建人说。
他是个细心的人，也很了解自己的朋友。
“确实呢——啊——不是不尊重五条前辈的意思——是因为——因为夏油前辈他——”灰原雄有点不好意思，好半天没能把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比起天生登顶的天才，更崇拜后来居上的‘天才’吧？灰原学弟。”观月这次依然坐在灰原雄的座位后面。
好像是言语终于被成功组合了，灰原雄挠了挠头，“是这样没错！”
听到观月说这话的硝子揽过她的的肩膀，突然插嘴，“怪不得观月你比起五条悟总是关注夏油杰更多。”
“有吗？”
观月已经连续好几次被说偏心夏油杰了。
“有——吧——”
硝子故意拉长了声音。
“交流会结束了！”辅助监督兴奋地声音传了过来，“我们去迎接第一名吧！”
虽然交流会的时候大家打起来不留情面，比赛结束后关系却拉近不少，东京校和京都校的几个学生有说有笑。
他们因为打斗都受或多或少受了伤，硝子和观月负责治疗他们。
观月走到五条英士旁边，匕首掉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现在没力气去回收它。
她捡起匕首，上面还有五条悟的血迹。
肩膀已经愈合的五条悟踱步走到她旁边，她好像已经被匕首完全吸引。
“你很喜欢这个？”五条悟伸着脑袋问她，“你们家很多这种东西吧。”
“确实很多，所以看到会忍不住收集。”
“那你拿去吧。”
五条悟对此完全不在意，好像完全不害怕她会伤害他。
五条英士怒视着五条悟，这把匕首是他好不容易从爷爷那里求过来的，绝对、绝对不可以让观月家的人拿去，“五条悟！这是家族的东西！”
“既然那么宝贝干嘛随便拿出来嘛。”五条悟说着讨人厌的话，甚至帮观月把匕首擦干净。
他知道观月手上的小蛇是咒灵一样的东西，拿着匕首靠近它，小蛇很快就把匕首吞噬进自己的领域。
“送给我的话我说不定会伤害你。”
“怎么可能，观月不会吧。”她不可能做到，毕竟他是最强。
她也不会那么做，她有什么理由伤害他呢？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对他动过手。相反同家族的五条英士却用匕首来袭击他。
“说不定呢，五条同学做错事的时候。”拿到了匕首，观月离开五条英士旁边去给夏油杰治疗。
观月刚走过去，夏油杰就把手平摊开，她把手放在他掌心上方，这一次也依然没有触碰他。
“说起来观月没有给我治疗过。”五条悟看着观月悬空的手，自言自语道。
“你很少和观月一起出去又很少受伤，怎么给你治疗？”硝子说。
其他伤好的咒术师正聚在一起谈这次交流会的过程心得，难免会提起这次表现最亮眼的人。
“五条，你很不错嘛，受了伤还能继续，和夏油杰打个平手。”因为赢了，三年级的前辈硬生生看顺眼了五条悟。
“你的术式杀伤力好强。”
“最强还真是不一样。”大家发出善意的哄笑。
他们都围着五条悟，只有灰原雄跟七海建人来找夏油杰。
五条英士受的伤重，硝子在他身上花费的时间长一些。
他记恨夏油杰，灰原雄找夏油杰搭话，他在旁边煞风景，“说是第一名，其实不过也是捡漏吧，夏油君好像没能赢过我们最强——”
五条悟:……这个时候你倒是想起我了。
其他人都静静地看着夏油杰，五条英士虽然说话难听，但也不是全没有道理。
夏油杰拿第一，其实不算是实至名归，他又没赢。
“但也没有输不是吗？如果是你，能和五条打平手吗？”夏油杰没有被激怒，微笑着反击。
“他被我的匕首刺中受了伤，没受伤说不定你们就不是平手了。”
硝子皱着眉，听不下去，她收回手，“看你这么多话的样子不像是受伤很重，不需要我治疗了吧？”
五条英士脸色变得难看——他的伤只好了一半，他识相地闭嘴，没再为难夏油杰，转而寻找别的挑刺目标。
他看了一眼站在夏油杰身边什么话也没说的观月，又看向五条悟，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恭喜你咯，神子。”
恭喜什么？不知道内里的人都一头雾水。
五条悟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他不自觉地看向观月，即使刚才的争吵带着火药味，观月也没分出眼神看别人，或者说——她只看着夏油杰。
夏油杰身上的擦伤、脸颊上的血痕慢慢消退，无论第几次看，都觉得反转术式很神奇。
“各位都好了吧，要不要出去聚会？”冥冥拍了拍手，好像这样就能把不愉快的气氛拍散，让在场的人都能注意到她。
有人开了头，大家开始起哄，“哦——冥冥你要给我们花钱吗？”
“夜蛾老师请客。”开玩笑，她怎么会给别人花钱，只能别人给她钱才对。
“好耶！”灰原雄最先欢呼起来。
“这次要大吃一顿！”
“喂喂，去银座吧？”
一提到别人请客吃饭气氛就格外热闹，在这样的热闹里，观月把手从夏油杰那边收回，对他轻快地笑了一下，“好了。”
夏油杰有些沉闷的心情稍微缓解，他看着在人群里和大家一起笑闹五条悟，其实五条悟愿意的话，要比他更合群。
她们站在人群的阴影后。
“要去吃饭吗？夏油。”观月小声地、小声地问。
“不是很饿。”又吃了咒灵球了。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算‘下一次见面’吗？”
“是‘临时见面’啦。”
“那我不去吃饭。”
夏油杰清了清嗓子，对冥冥她们，“咳，我可能去不成，有点累了。”
“可以宰夜蛾老师一顿也不去？”
夏油杰笑着摇头，边往后挥手边往宿舍走，“就这样，你们去吧，我走了。”
“观月你呢？要和我们一起吗？”硝子问。
“因为家里有事，要赶回去。”观月说，“大家玩得开心。”
“什么嘛，好可惜——”男生们发出了哀叹。
五条悟很奇怪他们明明不认识观月，为什么这么统一发出叹息，非常遗憾的样子。
要遗憾，也应该是他们这些认识观月的人遗憾吧？
但是当灰原雄红着脸和观月说话的时候，他大概有点明白了。
观月就是那种会让人觉得遗憾的人，人们会遗憾不能和她一起参加聚会，不能和她多说一句话，不能多看一眼她的笑容，不能和她的人生产生交集。
她说有事——应该是观月家舞会的事吧，他想他应该拿到了入场券。
她今天不能和大家产生交集的原因是因为要准备和他产生交集。
这样的差别对待会让人感到优越感。
在所有平行线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们两个悄悄交叉了。
只是有一个问题——当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到站在人群的阴影后方，看到相视而笑的观月见夏和夏油杰时——他想到的问题。
或许在他之前，别人的交叉线就已经存在了。
“观月。”五条悟突然叫了她。
“什么？”
她的目光终于落到他身上，又是那样的漂亮笑容。
“你等下是坐车回去吗？你们家的车，上面有家徽那种。”
“是的。”
“哦，坐车，你们家的车。”五条悟莫名其妙地复述了一遍。
怪不得那辆车那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