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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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新闻大新闻！”
不知道是谁先看见的，总之消息传播很快——一夜回归的夏油杰坐着豪车回了高专。
“真的吗！？”
“我亲眼看见的，不信你们也去看，她们现在还在校门口说话！”
“好可疑——”冥冥摸着下巴思索。
歌姬：“该不会……”
硝子：“夏油杰他……”
五条悟：“被包养了吧！”
高专众人：好有道理的样子。
大家都来了精神，一齐冲向了校门口。
高木青子正在询问夏油杰关于观月的事。
因为观月拜托了她把夏油杰送到学校，所以和今天司机一起过来了。
“如果观月有什么状况可以给我打电话，”她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夏油杰，想了想又不太客气地说，“平时别烦我。”
夏油杰才把名片接过，就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奔腾的声响，那声音他很熟悉，因为他也干过。
高木青子也听到了，皱着眉往声源处看。
完了——他想。
“夏——油——杰！你这只偷腥的狐狸精！”第一个传来的就是五条悟穿破空气的喊声。
他捏着手帕作嘤嘤状，但看起来并不楚楚可怜——倒是很欠扁。
“杰，我以为你是个好男孩，没想到还是经不起诱惑……”
硝子一脸痛心疾首，要说演起戏来她的面部表情丰富很多。
“夏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听说你被包养了夏油杰？”
夏油杰：
一直很崇拜他的学弟灰原雄也混在人群里，正拉他的朋友七海建人添乱。
“七海，你说夏油前辈真是那种人吗？”
站在旁边的高木青子忍住了嫌弃的表情，“呃……大小姐每天都要生活在这群人当中吗？”
夏油杰扭头，深感丢脸，真的很不承认自己和他们认识。
“我走了，记得有事打电话。”
青子决定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群人比不正经的水桥瞳还离谱。
司机再次驱动车辆，只留给高专一个车屁股。
青子是逃脱了，夏油杰还得留下来受罪。
“光看就知道是有钱人的车啊……”
“夏油杰，当咒术师赚的钱不够花了吗？为什么找富婆姐姐包养？”五条悟严厉质问。
“……”
夏油杰发誓他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受到过同学们的热烈欢迎，二年级一年级三年级一都包围着他——虽然他一点也不想要。
拜托适可而止！
“什么包养？我又不是靠出卖色相生活的男高中生。”他忍无可忍地推开攀上来的五条悟。
“豪车怎么解释！？一夜未归又怎么解释！？”
“……秘密。”
“挚友之间也要有秘密吗？就告诉我吧杰，就算是真的被包养我也不会嘲笑你的。”五条悟扑闪着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但是夏油杰并不吃这一套。
他朝着五条悟假笑了一下，“不行。”
移开视线的时候夏油杰和硝子的目光撞在一起，她好像知道些什么，观月和她关系好，和他见面的事可能跟她说过吧。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地各自移开了目光。
……
京都姊妹校和东京校的老师和学生聚集在一起，交流会很快就开始，没有参赛的学生也都过来了，准备旁观。
按照惯例，第一天是团体战，第二天是个人战。
今天的团体战是谁先消灭区域内的一级咒灵谁获胜，结束时间今晚8点，如果超时则比较哪一队消灭的一级以下咒灵更多。
“怎么会那么眼熟呢？”五条悟今天难得没有闹腾，一个人苦思冥想自言自语。
比赛就要开始了，他还在走神。
对方校的咒术师说了几句挑衅的话，他这家伙也没反应。
“五条前辈，你在说什么？”站在旁边的灰原雄忍不住问。
他一直很崇拜前辈们，作为一年级还不能参赛，今天是特地和七海一起来这边看前辈们比赛。
虽然七海建人一副死气沉沉没有兴趣的样子——他就只是摆出这样子，其实心里挺想看。
“哦，我在说夏油杰坐的那辆车很眼熟。”
“你想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也想被包养？”歌姬活动了一下筋骨。
“难不成包养夏油前辈的还是五条前辈认识的人吗？”一年级的灰原雄还像小孩子，别人说什么都很容易信。
虽然知道歌姬是在故意曲解五条悟的话，但冥冥还是决定站在她这边，“五条家的少爷也想被包养吗？”
“呃——”一提到五条家，五条悟就一副嫌弃的表情。
“我倒是不介意入赘。”他说。
最好是把五条这个家族甩的远远的。
“……你们一定要在我面前说这个吗？”因为私心不想说出真相的夏油杰满头黑线，“你们怎么就已经确定我被包养了？”
但是没人理他。
“你这种想吃软饭的小白脸吸血男该死。”庵歌姬对五条悟说。
“弱者不要对强者说这种话。”
——不出意外，她俩又打起来了，庵歌姬单方面发动攻击，五条悟双手插着裤兜躲来躲去。
灰原雄还一副懵懂的表情，他扯了扯一旁的好友，“七海，前辈们到底在说什么？”
“……别管他们了。”
“咳咳，各位，这次的交流会第一天，我们像以往一样进行团体战，你们是咒术师，未来是伙伴，要有团队意识才能长久的走下去，切记不能伤害同伴性命。”高专校长打断了他们的吵嚷。
明明是一群大孩子了，还像在上幼稚园一样。
好在他们就算玩闹也不会耽误比赛，由校长宣告开启了比赛。
“那么，比赛正式开始！”
“什么时候能和前辈们一样厉害就好了。”比赛开始后就待在观看室的灰原满脸羡慕地感叹。
冥冥的术式是黑鸟操术，她操控着黑鸟，让作为观众的众人能够实时全面地看到比赛状况。
一开始五条悟和夏油杰组队，但是京都校很明显想和他们切磋。
夏油杰和五条悟轻松撂倒了他们，开始攀比谁祓除的咒灵多。
“今天我们东京校好像也会是赢家，真不好意思啊。”高专校长笑眯眯地说。
京都校的校长对于他的挑衅充耳不闻，只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
“希望之后我参加交流会的时候也能这么厉害。”
“说不定会输哦，灰原。”冥冥说。
“结果哪有那么重要，尽力做到能做的事就很好嘛。”
“心态真好。”陌生的女声从身后传过来，灰原雄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看到自己后面的座位坐着一个黑头发的少女，她穿着裙子和看起来很软糯的长针织衫，长长的头发编了单边麻花，整个人温柔又清新。
可能她天生爱笑，那双眼睛盈满了笑意。她实在是太好看了，那种美丽和高专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她更像是要去看什么剧场的大小姐，而不是来这里看人祓除丑陋的咒灵。
灰原雄有点脸红。
“观月，现在才来吗？”冥冥开口问道。
“本来没有空的，但是想把邀请函亲自送给你们。”观月从带着的包里拿了一张精美的邀请函递给她，“你应该会喜欢。”
冥冥看了一眼邀请函，果然很高兴，她好像听到了钱进账的声音。
“啊对了，还没介绍，”跟冥冥说完话观月才想起前面的这个男生，“你好，我叫观月见夏，是二年级。”
“是……是前辈啊。”灰原雄讷讷地说。
硝子本来在角落睡觉，观月来之前给她发了消息，她坐在观月旁边，“这是灰原雄，他啊，是夏油杰的忠实粉丝。”
她专门提到夏油杰，但是观月面色不变。
“我对每一位前辈都很尊敬！”灰原雄红着脸说。
“好容易害羞的孩子。”这样说话动不动就脸红，看起来不太像是祓除咒灵的咒术师。
“这一位就是七海建人，也是学弟。”刚巧七海建人被她们吸引了注意力看过来，硝子就顺便把他也介绍了。
七海建人冲观月点了点头。
他长了一张西方特征很明显的脸，深陷的眼窝，高挺的鼻梁，面颊很瘦削，像没吃饱饭——观月忍不住为这个想法笑了一下。
“轰——”观众屏幕那边传来了巨大的声响，所有人都往那边望去，只看到灰尘滚滚，五条悟和夏油杰从那中间走出来，对着黑鸟做了个大拇指，然后倒下去，“我们可是最强啊。”
观众室安静了一会儿，看来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看起来这一回是东京校赢了。”观月打破了沉默，声音很平静。
“前辈们真的好厉害啊……”灰原雄看着屏幕发呆。
观月来送请柬给冥冥，比起冥冥的家族，她们更想邀请冥冥本人，硝子和歌姬也在邀请之列。
投影屏幕上是夏油杰和五条悟意气风发的脸。
今天观月才终于意识到，也许因为她自己是黑头发黑眼睛，还有她觉得夏油杰更有趣，所以她总是看向夏油杰的时候更多，这是她第一次把目光更多地给予了五条悟。
他银白色的长发，因为耍帅取下眼镜露出的蓝色的眼睛，她记得在某个时候她和他长久地对视过。
在她离家之前，母亲观月禾对她说，“这次五条家来参加宴会，他们想带一个小辈来，但是人选有两个。听说有一个在京都校，一个在东京校。观月，你去看看吧，谁赢了，谁才有资格。”
她知道五条悟一定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