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是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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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勒令今天不许出校，五条悟只能在高专里头乱逛。他没兴趣参加训练，夏油杰有事又不在，没人陪他玩。
他闲着没事，在建筑台阶上隔着无下限踩了一会儿蚂蚁，顺着它们搬运粮食的路线找到它们的巢穴，用水把蚁窝冲垮。
“大水——冲了蚂蚁窝咯！”
高专很大，有不少树，树上有不少鸟窝，他东探西窜地爬上爬下找鸟窝，做鬼脸大叫吓唬刚出生的小鸟。
“哇啦！”
差不多是午餐时间了，基本上很多人都会自己买食材交给厨师开小灶，厨师们把做好的便当摆出来，五条悟挑了看起来最好吃还配有点心的那份逃之夭夭。
“哪个小兔崽子又偷便当了！！”
闹腾了半天他也没觉得累，继续乱晃的时候看到观月和硝子冥冥她们走在一起。
他又有了鬼主意，悄悄溜到她们身后，趁观月没看到他，拍了一下她的左肩，自己却在她右边肩膀等她转头。
肯定会被骗往左边转头，看向右边的时候会吓一跳吧——
但是她没有像五条悟想的那样向左转，而是先转向了右边。因为没有准备，他来不及后退，他觉得自己的鼻尖也许快碰到她的，也许是错觉。
“go—jo——”她甚至还没转头就知道是谁。
无奈的，甜蜜的，短促的，延长的，go的发音很短，jo的发音拉长，像爬上一座小山丘，上山上扬，下山下落。
五条悟在猝不及防里微微睁大了眼睛。
那种停滞的感觉又到来了。
第一次，在那个电车男家里捣乱的时候，她们四目相对，他的咒力因为停滞失效，被咒力操纵的家具都坠落了。
第二次，在上野公园，她在樱花树下笑着看向她的那一瞬间，他的咒力没有停滞，但樱花下落的速度变成11秒钟，那一次停滞的是樱花和时间。
第三次，只是一场很平常的玩闹，他想跟观月打招呼，她叫他名字的时候，虽然只有非常短、非常短的时间，但他确定这一次停滞的是心跳。
五条悟快忘了自己本来是要做什么，他觉得她黑色的眼睛就像漩涡。
“好幼稚，我小学就不玩这种把戏了，gojo。”观月说。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其实还没有完全从漩涡里挣脱，只好下意识地把突突的心跳声赶走，用轻松的语气来假装无事发生：
“嗨嗨~硝子，观月酱！冥冥小姐，哦，还有歌姬啊。”
“臭小子，对前辈用敬称！”所谓
冤家路窄，本来打算和硝子她们去训练场地转转的歌姬觉得倒了大霉，又遇到这家伙。
他这人不讲礼貌，狂妄自大的样子惹人讨厌。
“可是歌姬你很弱啊，叫前辈有点……”
“五条悟！！！”
几乎没有人会在学习成绩不够好的学生面前反复强调她成绩多差，但五条悟是例外。
实力不够一直都是歌姬的弱点，她其实不算差生，也很努力，只是不如别人天赋好。
每次一碰到五条悟，他都喜欢拿她的实力说事，两个人总是吵起来。
五条悟老是以为歌姬在跟他闹着玩，其实歌姬是真的在对他生气不喜欢他。
他有时候真是对别人的感情一无所知——对他自己的也是。
对他俩吵架的场景习以为常，冥冥的目光开始在五条悟和观月之间游移。
观月一脸坦然，倒是五条悟一遍宾吵架一边用余光偷看观月显得有点可疑。
虽然不起很明显，但是由于冥冥的术式是黑鸟操术，视力要比普通人好一点。
她看向硝子，发现硝子也看向了她。
“难不成低年级有什么奇怪的青春荷尔蒙萌生吗？”
还没等两人用眼神交流出什么所以然，夜蛾正道的吼声就打破了好像很平常但又哪里很奇怪的局面。
“五条悟！”
夜蛾正道过来拎走五条悟，找了几圈，可算逮着他了。
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打了他的小报告——不，是正义的举报。
“给我好好训练，下午和大家一起接待姊妹校。”
“夏油杰也没训练啊！”五条悟垂死挣扎，发誓要拉一个垫背的，最佳人选当然是他的挚友。
“他找我请假了。”
……这家伙，竟然背着我……
五条悟满脸怨念，跟着夜蛾正道走了，走之前本着我不好过你也不能好过的态度，冲歌姬做鬼脸。
“可恶可恶！竟敢这么轻视我！”歌姬在原地气得跺脚。
硝子安慰她别和五条悟那个幼稚鬼计较。
她们按照原来的计划一起朝训练场走去，歌姬要参加交流会，得和队友们商量对策什么的。
硝子和观月都不参加，在训练地点待了一会儿，因为有点困，准备回宿舍午睡。
“我请你们去吃饭唱k怎么样，四点钟我们溜出去吧？接待什么的那种事谁要去。”硝子之前就和她们提议。
冥冥和歌姬以前就和硝子一起出去玩过，同样对接待别人没兴趣，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
“好啊，很久都没聚在一起了。”
“观月呢？”
“我有约了。”意外的是观月会拒绝。
“欸？真假？”
“真的啦。”
场上的人还要等歌姬和冥冥，她们挥手要离开。
“先去训练啦。”
硝子光顾着目送她们，一时忘了追问。
回宿舍的路上，硝子又想起这茬，对观月“有约”的说法很在意。
“真的不能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吗，观月？”她又确认了一遍。
“因为已经约好了嘛。”
“和女生约会吗，还是男生？”
“男生。”
“哈——”硝子表现得很吃惊，“第一次听你说。”
“想约我的人很多的，”观月露出了一个硝子没见过的生动又得意的表情，“只是我很少很少会答应而已。”
“那这次为什么答应了？”
“就，”观月歪着头，等硝子忍不住竖起耳朵，却卖起了关子，“——想答应。”
“过分。”没能得到答案，硝子戳了观月的脸，“这是什么回答。”
“算了，让我猜猜是谁好了，是高中学校的男生吗，还是高专内的，该不会——是五条那家伙吧。”
他最近对观月的反应都奇奇怪怪的，上一次校园祭观月和他挥手告别他发呆，这一次他主动找观月打招呼又发呆。
“什么五条——”观月失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猜想。”
“就，”硝子故意拉长了声音，看观月有点好奇在听，她沉了沉声音，“——有那种感觉。”
“过分欸，硝子。”观月反应过来，去挠硝子痒痒，原来硝子是在报复她之前的故弄玄虚。
“好啦好啦，不和你闹了。话说回来，不是五条悟，那约会对象是夏油杰吗？”
观月点了点头。
“没想到诶——”明明是自己猜出来的人，硝子却表现得难以置信。
难道选项夏油杰不比选项五条悟可信吗？在高专，目前为止观月也只认识夏油杰和五条悟。
“居然真的是他吗？他主动约你？”
“很奇怪吗？”
“他不像是那么大胆的人。”
听到夏油杰和观月约会跟听到五条悟和观月约会，是差不多的离谱。
“夏油的话，胆子很大啊。特级咒灵也不会怯场。”
“这个和那个——不一样啦。”虽然没恋爱过，但硝子还是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过真的要她说出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啦。”
观月笑着看硝子从面无表情到各种表情变幻，兀自苦恼。
卡因在她的手腕上游动，用尾巴缠着她的手指。
它尽职尽责，每当五条悟或者夏油杰和观月有什么进展的时候，总有它恰到好处的点评，必要时甚至还会推荐开启攻略线。
“主人，你是要开恋爱通关线吗？”
“不是恋爱哦。”
大概可能也许，只是去接受道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