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姊妹交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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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暴力事件之后，接踵而至的是一年一度的京都姊妹校交流会——由高专东京校和京都校联合举办。
去年的赢家是东京校，所以今年的交流会由东京校作东道主。
三年级们大多在做外出任务，为了准备交流会，都陆续回来了，其中和硝子关系最好的是庵歌姬前辈和冥冥前辈，她们一个是二级咒术师，一个是一级。
回来时冥冥和歌姬都给硝子带了伴手礼——歌姬的是一份地方甜点，冥冥带了看起来就很名贵的烟。
“听说今年来了新女孩？”
冥冥和庵歌姬坐在硝子的房间里休息，其他三年级在训练和准备迎接，今天京都校的咒术师们过来。
硝子给她们倒了茶，“是的，不过她这几天回高中学校考试了，可能今天回来吧。”
“欸？学校？还在上普通高中学校吗？”庵歌姬表现得比硝子第一次听到观月还要继续上学时更惊讶。
“是的。”
“好厉害听起来。”冥冥倒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对，她超厉害。”
和女孩子朋友们在一起，硝子会变得话多一些，没有再看起来那么面无表情冷冰冰，她向她们说起观月的事。
“这么说来，我们家和观月家好像有一些往来。”冥冥回想一下，她毕竟是家系咒术师，对家族的事情并不是一概不知。
观月家族这么多年来和咒术界一直都有来往，冥冥在家族企业的客户名单里有时会看到观月家。
“听说是了不起的女人家族，最重要的是，很有钱。”
冥冥对钱的狂热不容小觑，说起钱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硝子正要说什么，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消息，“啊，她回来了，我去开门。”
她起身去开门，观月在门外，提着一盒寿司进来——是银座很有名的水谷寿司。
“听说前辈们回来，就特地买了这个。”观月笑着说，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不过没有其他人的份——别告诉五条悟和夏油杰，尤其是五条。”
不然那家伙又要嚷嚷她偏心了。
“我喜欢差别对待。”冥冥打了个响指，“放心吧，绝对不会告诉他们的。”
“五条悟那家伙，才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庵歌姬边说边和观月打招呼，“你好，观月小姐。”
她似乎非常讨厌五条悟——这非常能令人理解。观月听硝子说，五条悟总是对歌姬前辈不太尊重，净说些欺负人的话。
“你好，歌姬小姐，”硝子已经和观月介绍过她们，“还有冥冥小姐。”
她和她们一起围在桌子边坐下，把寿司全摆出来。
“今天是女孩们的聚会，不要男生。”硝子拿出了压箱底的梅子酒，这是背着老师偷藏的。
夜蛾正道不让硝子喝酒，因为她是未成年，但是硝子都不知道偷偷喝酒抽烟多少回了。
“刚刚在路上遇见五条悟，那家伙又对我冷嘲热讽了。”庵歌姬在吃寿司时想起这件事。
“要不是打不过，我真想把他打个鼻青脸肿。”
“要我说，那么多家族子弟，五条悟一定是最讨人厌的那个。”连冥冥都忍不住附和，“不过他挺有钱的。”
“他性格有时候是很烂啦。”
观月听歌姬把事情经过说完，这样说道。
“是吧是吧！”
有一段顺口溜，说：一岁两岁是心肝，三岁四岁有点烦，五岁六岁老捣蛋，七岁八岁狗都嫌。
五条悟虽然已经十七八岁，但是个性却完全停留在七八岁的层面。
“硝子和我们说了好多观月小姐的事来着，说了一会话之后，虽然刚认识，但是感觉已经是朋友了。”庵歌姬感叹道，“没想到能和大家一起交流五条悟的讨厌之处啊。”
“要是开一个五条悟批评会，全校的人都能说上话的。”
硝子说完这话，和观月相互看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隐匿的笑意——她们俩都想起两个人的友谊也是从说五条悟坏话开始的。
没想到五条悟在某些时候有增进她人友谊的妙用。
不过关于男生的话题并没有在她们中间流行太久，很快女孩们就抛弃了男生，天南海北地聊天。
“对了，歌姬小姐喜欢唱歌吗？听到你的名字，觉得你喜欢这个。”
“唱歌？这个——当然喜欢！”
名字就叫做歌姬的歌姬小姐当然喜欢唱歌，为数不多和硝子冥冥出去玩的时间里，都会去唱卡拉ok。如果她喝了酒，她会唱到硝子和冥冥得连拖带拽才能带她回去。
“以后一起唱歌吧，我和朋友们也很喜欢唱歌来着。”观月冲硝子眨了眨眼睛，“对吧，硝子？”
这倒是。观月和她的朋友们都很会唱歌，尤其是小野椿还是学校乐队的主唱兼吉他手，听雾野说她们有空会去街头唱歌。
“我们是街头艺人啦。”雾野摆摆手这样说。
冥冥喝了一口酒，不忘她的赚钱事业，“既然都认识了，观月小姐要不要到我手下的企业看看，说不定我们可以合作。”
“这当然可以，我会和母亲说的，我母亲很乐意认识年轻的女企业家。”
虽然观月和歌姬、冥冥相处不久，但四个女孩在一起过得其乐融融。
硝子不得不再次感叹观月确实很会和人打交道，她一开始还担心见面了会有些尴尬。
她们一边吃寿司和硝子准备的点心，一边喝酒。
难得今天不用和问题儿童们待在一起，简直身心愉悦。
——不过话说他们今天怎么没动静？
没动静的问题儿童五条悟和夏油杰被拉去训练了。
因为有几位前辈没办法赶回来，三年级参加交流会的人数不够，就让他们替补上去。
他们和前辈们分成两队模拟战，五条悟边躲闪着对面的攻击边得意洋洋地说，“就是说如果有我和夏油在，肯定会压倒性胜利啊。”
“别太轻敌了。”和他分属于不同队的夏油杰说，“虽然话是没错。”
五条悟和夏油杰与其说是在训练不如说是在捣乱，有时候他们俩干脆联合在一起恶作剧前辈们。
对待比赛他们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当然，他们有那个资本。
高专的“最强组合”确实就是最强，他们在咒术界算得上声名鹊起。
五条悟说有他们在一定会赢，对此也不需要过多怀疑。
只是……
“喂，你们俩，一唱一和真是够了。”负责带队的伊藤堂黑着脸把他们俩丢出了训练场，“对前辈们尊敬点吧，臭小子们。”
三年级每一个参加这次姊妹交流会的人都在认真练习，交流会本身最重要不是结果谁输谁赢，而是比赛的过程中能学到什么。
即使是有五条悟他们在，也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作用。
傲慢的臭小子们懂什么呢？只会捣乱。
“记得比赛的时候别拖我们后退哦！”五条悟双手环成喇叭状，夸张地站在训练场旁边大声地朝三年级们喊。
伊藤堂拦住了要冲上去打那只欠揍猫猫的同级。
但是，可恶——果然他也很想打他！
“阿啦，终于结束了，谁要呆在这里做这种无聊练习，还是去吃喜久福吧。”五条悟笑眯眯地冲三年级们挥挥手，向好友发出了邀请，“杰，要一起去吗？请你吃新口味哦。”
“今天不行。”夏油杰摇了摇头。
“欸？你有什么事吗？”
“有吧。”黑头发少年这样说道，他的面容神情稍微显得有些忧愁。
他想起自己早上发给观月见夏的短信。
“观月，你喜欢银杏吗？”他问。
“喜欢，怎么了？”
“我们去立川昭和纪念公园走走吧。”
在面馆见过面之后，这几天她忙着回高中考试，说起来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上次的事，他还是有些在意，在观月做事的时候情绪失控唱反调，对她太不礼貌了，她也表达了自己因此有在生气。
希子婆婆说道歉就要约正式的见面，态度首先要端正才行，所以这几天他都在想挑什么地点。
这种事他做起来很生疏，还专门去请教了妈妈石田亚纪。
通过恋爱然后结婚的妈妈，人生阅历一定要丰富很多。她现在工作没有那么忙了，和夏油杰的关系要比从前好很多，好像渐渐地回到了他小时候那样。
她们一起挑了几个地点，最后选择了昭和公园，那里很漂亮，观月应该会喜欢。
上一次她们一起去上野公园，她表现得非常开心。
他想着准备一件道歉礼物，等观月接受道歉后，她们可以在公园里随便走走。因为她们很聊得来，可以边走边说话，等时间差不多，就一起坐电车回高专。
这一次和其他任何她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不是任务，不是偶遇，是……
“对方是女孩子啊，感觉好像约会。”妈妈吃着夏油杰做的饭菜，突然说。
有预谋有计划的约会——
不是——只是为了道歉的见面！
“听说银杏公园是约会圣地。我以前和你爸爸不是这地步的时候，还去那边约会过呢。”
她现在说起自己和夏油父亲的关系，已经很坦然了。
夏油杰发誓自己决定地点时没想过这么多。约会什么的，对总是横穿生死之间的咒术师来讲是有点遥远又不切实际的东西。
被妈妈那么一说，反而让他乱七八糟想了很多，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沉稳，但他也只是个十几岁普通男孩子而已。
观月回了一个可以，他当时觉得心跟着跳了一下。
至于是为什么，他隐约知道，但是刻意没有去想。
地点已经无法在更改。
只是去道歉。他在心里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