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起约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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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喜欢观察人们，这是她接触别人时的习惯，她尽量以不失礼的方式去观察她们，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交往。
这一次她的观察对象是观月见夏的朋友们。
和观月上一次的逛街计划因为咒灵没能顺利进行，她们约定了再出去玩一次。
观月的朋友矢奈打电话说这周大家聚在一起玩，最好把上次电话里见面的那位硝子小姐带过来，她们喜欢交朋友。
观月征得了硝子的同意，和她们约在银座聚会，那边有不少好吃的。
她们在干线车站，等她的朋友们同路过去银座，大概在那里等了十几分钟，隔得还挺远就听到女孩元气满满的招呼声。
“小月！”
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女扑过来抱住了观月，“也太久没见了吧。”
“什么啊，才一个多月，说的好像一年没见了一样。”
观月和她抱了个满怀。
“就是很久了嘛！”雾野矢奈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硝子身上，“这是硝子小姐吗？看起来真的好酷哦。”
硝子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和运动鞋，这些比起高专校服舒服太多，她向来不爱笑，经常面无表情，戴着棒球帽好像马上要去和人比赛玩滑板的酷女孩选手。
一只手从从雾野的背后伸过来，揪住了她的后衣领。
“奈奈，你也太夸张了。”揪着矮个子奈奈的高个子西宫凉子说。
“就是说啊，奈奈不要吓到人家。”小野椿在旁边添乱，她背着滑板，橘色的头发扎成了好看的马尾。
“我就是这样的，讨厌的凉子，还有小椿也是！”矢奈气鼓鼓地嘟囔。
这场景硝子很熟悉，就像她平时看着高专那两个问题少男打闹一样。
不过这次充当“家入硝子”角色的是站在西宫凉子和雾野矢奈旁边的女孩，她笑着对硝子说道，“家入小姐，初次见面，我是清水诗织，真是失礼了。”
硝子在这个时候看了一眼观月，她给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
“硝子小姐，我叫做西宫凉子，这个夸张的家伙叫做雾野矢奈。”西宫凉子拦着矢奈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她的头发比硝子更短，偏向于中性的风格，“很高兴见到你。”
“我是小野椿，喜欢玩滑板。硝子今天小姐这身好适合去玩滑板。”
“少用你们滑板人的刻板印象框住别人，人家就是单纯酷女孩啦！”奈奈嚷嚷着说。
“啊，你们好，希望今天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被这么多女孩子围着说话，家入硝子有点害羞。
她的确害羞了，但她不怎么擅长表达——无论是表情上还是言语上，只能干巴巴地说大家好。
“怎么这样想！硝子小姐能来我们都很高兴！”
她们是一群擅长给予人肯定的女孩，硝子几乎马上得到了女孩们的欢迎，她们一起说说笑笑上了电车。
观月在车上告诉硝子说本来还有一个人，但那个人和她们不顺路，只能在银座和她们会面。
女孩子们的的话题跳跃又难以捉摸，她们有时候问观月新学校怎么样，有时候问硝子会不会觉得局促，有时候又在苦恼校园祭准备工作加上课业很繁忙。
大概是周末的缘故，电车里的人很多，她们并没有能坐的位置，只好站着。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从她们一上车就开始打量她们。
年轻的女孩们没有怕晒黑所以在夏天也要穿长裤那种自讨苦吃的想法，都为了清凉穿着短裤，露出健康有力的腿。男人的目光上下扫射，停留在她们的腿上。
不知道是女人对于男人的凝视太敏感，还是男人实在太过明目张胆，总之那目光或许也不能说是偷偷，以至于她们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看什么啊，肥猪，你身上的臭味都要腌入味了。”没打算忍让，西宫凉子率先开口大声骂道，她像保护者一样站在了观月她们前面，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男人，“是因为自己胖的像要被拉去屠宰场一样，所以很嫉妒女高中生健康的身材偷看吗？还是说大肠长到了脑子里？”
侮辱性的称呼和刻薄的辱骂让男人一瞬间涨红了脸，他一时没能说上话，看来修行不够——并不是观月上次遇见的那种脸皮厚的男人。
说是修行不够，但是你看，就算胆子再小的男人，也觉得自己可以在女性身上施加肆无忌惮的下流目光。
“噗~”雾野矢奈学着男人的样子上下打量他，发觉那句肥猪和屠宰场的形容太贴切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凉子，怎么这网说。”
观察别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和她们相处，通过她们的言语动作还是对一件事的反应，对她们做出判断。
听起来是很冷漠也不礼貌，但实际上每个人在认识新朋友甚至是只是偶然遇见一个的陌生人的时候，都在做这些。
西宫性格很强势，奈奈和小野的性格都很活泼，诗织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她的性格和观月见夏的性格有点像，都很温柔。
但她的温柔和观月的温柔有所不同。
就像现在，凉子骂那个男人是肥猪的时候，观月只是和朋友们对视，表示她为她的这个说法感到好笑和默认。
但诗织会出声提醒，“凉子，怎么这样说。”
可她既不是想要阻止的意思，也不是说凉子这话不对的意思——她只是对肥猪客气一下。
——真是肥猪。
——虽然是真的没错，但怎么可以这么直接说啦～
观月的温柔有时候冷冰冰的，诗织的温柔总是更多出于客气，观月的坏是并不包裹的，她想做坏事说坏话的时候都很坦率，但诗织的坏穿着外套。
中年男人躲闪着移开眼睛，不敢出声反驳。
凉子翻了个白眼。
“胆小如鼠，再用下流的眼睛乱看，小心晚上猫来挖你的眼睛。”
凉子嘛，既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也不在乎自己的辱骂也许会惹怒男人，她胆子很大。
对了，她还有一点毒舌。硝子也为她骂男人用的比喻笑起来。
她们在银座的车站下了车，一个长头发女孩上前来迎接她们，她很高，气质冷艳，小野椿首先和她拥抱，女孩很自然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硝子惊讶了几秒，但当女孩朝她望过来时，她已经恢复了常态，向她点了点头。
女孩子相爱的关系并不奇怪。
“硝子，这是我的恋人青木柚实。”小野椿牵着女孩的手摇了一下，带着甜蜜地炫耀，“是好朋友也是女朋友哦。”
“哈——”女孩们像说好了一样，一齐拖长了声音，硝子发现观月也跟着她们捣乱，“可恶的情侣！”
习惯性冷脸的青木柚实忍不住笑起来，“又来这一套了。”
可能是因为小情侣也可能是因为女孩们不论是爱情还是友情都亲亲爱爱的气氛，空气好像都甜丝丝的。
硝子和青木柚实相互打了招呼，柚实的话不多，她看起来很冷艳，但是待人的态度很温和，让人觉得舒服。
“好耶！大家都认识了！”矢奈拍了拍手掌，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冲锋的动作，“那我们向寿司店进发！”
“什么啊，笨蛋奈奈。”不知道是凉子还是小椿说。
“人家不是笨蛋！没有仪式感的家伙们！”
“总之，一起约会吧！”快乐元气选手奈奈是不会轻易被打败，她再次举起了手。
家入硝子和观月见夏对视了一眼，和其他几个女孩举起右手，做了个和矢奈一样的冲锋动作。
“一起约会吧！”
她们的声音很大又齐，引来了行人的注意，于是女孩们放下了手，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