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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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观月待在一起总是很开心，硝子和观月还有她的朋友们——现在也是她的朋友了，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她们在银座吃了饭，然后去逛街、唱卡拉ok，很晚才道别。
女高中生们各回各家，硝子和观月赶回高专。因为玩的太累，第二天早上去上课，观月和硝子都因为睡懒觉迟到了。
“硝子和观月，今天迟到显得反常啊。”夜蛾正道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们一眼，还是让她们回到座位上去。
要是五条悟和夏油杰迟到，那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今天他们俩准时来上课，平时守时的两个女学生却迟到了。
观月和硝子对视了一眼，隐匿起笑意——事实上她们昨晚一点多才回来，幸亏高专没有门禁。
无论什么时候，普通学校还是高专，上文化课都是无聊的。硝子本来就睡眠不好，今天黑眼圈隐隐有加深的趋势，观月上课的时候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不对劲，d女生们。”五条悟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就像那里长了胡子一样，思索着是什么原因导致女生们的不对劲。
夏油杰也把目光落在她们身上，“看起来很疲倦，昨晚没休息好吧。”
“我知道了，她们一定是熬夜打游戏了。”五条悟灵光一闪，一锤定音，不过马上夏油杰就反驳了他。
“……悟，怎么想人家都更有可能是因为要熬夜帮忙治疗受伤的咒术师才迟到的吧。”
夏油杰和五条悟会通宵打游戏，但两个女生绝对不会。没有任务的时候，硝子和观月要比他们忙很多，因为有不少“病人”。
“我们打赌怎么样？”五条悟不服气。
“赌就赌喽。”
下了课五条悟就马上凑到硝子身边，她趴在桌子上，显得很困倦。
“硝子，今天怎么困成这样？真是让人担心。”
“……”硝子看着五条悟笑眯眯凑过来，那样子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话应该也差不多，“有话就说，不要说奇怪的话。”
“我这是关心你诶，硝子~”五条悟可怜兮兮地说。
“到底是什么事？”
“你和观月今天怎么迟到了？”
硝子不懂这家伙又要干什么，正要开口敷衍他，五条悟给她来了个急刹车：
“别别别！先别说——让最强猜猜——是不是熬夜打游戏了！”
他自信满满，觉得自己一定是猜对的那方。
硝子：……不是。
夏油杰走过来，搭着五条悟的肩膀嘲笑他，“我就说吧，悟，你猜错了。”
“昨天有很多受伤的咒术师吗？”他问坐在旁边的观月。
观月愣了一下，摇摇头。
这回换夏油杰愣住了，“你们不是因为要治疗咒术师们熬夜才迟到的？”
“是因为昨天出去玩了。”硝子都懒得抬眼看他，有气无力地说。
五条悟一听就跳起来，推开了夏油杰的爪子，虽然没赢但是也没输的时候，他能够理直气壮地摆出自己赢了的气势——当然就算他输了他也能做到，“还说我，你也没猜对啊。”
原来是这两个幼稚鬼又在打赌。硝子抬了抬眼皮，看两个小学生打架。
“出去玩？和观月吗？”夏油杰一边忙着应付咋咋呼呼的五条悟，一边问她们。
观月的精神也说不上来有多好，卡因却在她手腕上呼呼大睡，她看着它有点羡慕，“跟我还有其他朋友聚会了。”
“硝子还有其他朋友？”五条悟一副惊掉了眼镜的样子——他甚至真的让自己那副小圆眼镜从鼻梁滑到鼻尖，使得它看起来摇摇欲坠，不得不说他很懂怎么讨打。
硝子：“……”
这位有很多人都希望他闭嘴。
“硝子交到了新朋友而已，五条同学没有别的朋友了不代表硝子没有。”观月难得没有笑着说话，她的语气有点严肃。
作为“五条悟唯一挚友”的夏油杰莫名有一股被五条悟拖累了的感觉，他能够很敏感地察觉别人的情绪，观月一定很不喜欢五条悟这么说硝子。
“啊——那就是多人聚会呀——”不知道五条悟的脑子怎么长的，他完全神经大条到照顾不到别人的情绪，很多时候他都是自顾自。
他正把下巴搁在观月面前的桌子上，小墨镜在他的鼻梁上滑下滑，那头白色的头发总是看起来很好摸。
虽然并不怎么喜欢五条悟本人，但观月喜欢他蓝色的眼睛和白色的睫毛。
“是聚会哦。”
夜蛾正道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他的课程又要开始了。
“怎么又是你？”五条悟摆出臭脸。
夜蛾正道怒目：“怎么，不能是我？”
“老师，你又垄断今天的课程了吗？”夏油杰也表示无奈。
“高专的人手不够，你们以为我很想上课？”光是看见两个臭小鬼的脸都觉得头疼了，谁要来给他们上课啊。
这可让五条悟又有了鬼主意，他举起手，一脸正义地打小报告。
“人手都不够的这种时候，老师知道吗，硝子和观月昨天偷跑出去聚会，很晚才回来。”
简直就是不要脸的告状精。硝子又一次被白毛的无耻惊住了。
“这个……”夜蛾正道卡住了，他看了一眼观月见夏，“这是正常的，昨天是星期天啊。”
“哈？我们哪有过星期天？”男生们一齐说。
尤其是夏油杰，自从进入高专以后，就没有工作日和周末分开这种概念了。
“不公平不公平！”闹腾起来的白毛恨不得把桌子掀了，“我不管我不管，不能只有硝子和观月有星期天，我们二年级都要有！”
“放假。”夏油杰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放假两个字，像举横幅一样举着，给唯一挚友五条悟支援。
“老师，怎么也得把我们没放的假期补回来吧，不要双休，要补工作日哦。”
“放假！放假！”
硝子忍不住扶额，问题儿童真的很烦人，“真是的，又开始了。”
“好了好了，放！”被吵得头大，实在受不了的夜蛾正道把教材卷成筒拍在讲台上，“但是现在——都给我回到座位上坐好！”
五条悟得意地像波浪一样把自己把绕来绕去，拉着夏油杰一起庆祝。
“聚会！聚会！”
观月看他们那么开心，忍不住想，看来咒术师们苦无假期久矣。
“过几天我们学校有校园祭，估计会持续三天，大家要去那里玩吗？”
“校园祭啊。”夏油杰的语气稍微有点怀念，尽管他自己上学的时候从来没参与过。
但五条悟对这个东西很陌生，他从来没有在普通学校里待过。
“什么东西？那个好玩吗？”他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向了最先发出邀请、看起来最有经验的观月见夏。
观月朝他眨了眨眼睛，“很好玩的。”
“好耶！就这么决定了！”
他甚至都不再求证一下是不是真的好玩，观月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喂，悟，我可没同意啊。”
“你的意见不重要啦，我看你也不是不想去呀。”
两个问题儿童又开始吵吵闹闹，直到夜蛾正道一人赏了一个粉笔头才罢休。
等夜蛾老师开始上课，硝子偷偷写字条给观月：带着他们俩，会不会把事情搞砸？
观月回复说没关系，那天大家都很忙，有很多事，她的话要去服装社帮忙当模特，硝子可以跟着矢奈她们一起。
至于夏油杰和五条悟，他们跟着硝子也行，让他们自己随便在学校逛逛也可以，反正他们也很会自己找乐子玩。
硝子：当模特？要展示服装吗？
观月：是的，已经搭好t台了。
硝子：好厉害观月，期待那天的你。
观月：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啦。
硝子：真的很期待！
因为性格原因，加上硝子很成熟，她不论是说话还是表情都淡淡的，没有太大波动。不过在纸片上，她的情绪就放大了，而且变得很热情。
夜蛾正道的目光在这时扫过来，观月捂住了纸条，等他的视线移开才和硝子对视笑了起来。
五条悟还在和夏油杰偷讲话，“杰，校园祭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作为外来人员只要玩就好了，悟你这也不知道，太差劲了。”
“哦？那你很懂嘛，以前有参加过？”
“没有。”
五条悟发出了嘲笑声。
“但是总比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好多了。”夏油杰也不甘示弱。
“杰，我看我们还是打一架吧。”
前一刻还在窃窃私语的“挚友”二人突然就要打起架来。
夜蛾正道整张脸黑如阴云，但他没办法阻止这两个破坏力巨大的幼稚鬼。
突然间打起来然后造成一些公共措施破坏，是高专“最强”组合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常态。
有时候夜蛾正道觉得多亏了他们，这几年忍耐力和控制力有些增强，可他又不能对这两人怎么样，令人不舒服的压力也增加了。
“男生真麻烦啊。”硝子撑着脸看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室外你来我往地打架，忍不住感叹，怎么这么一点事也要打起来。
“男生在的地方是非多吧。”观月点着头附和道。
这时卡因已经醒了，爬到观月的肩头往外张望，围观打架盛况，它边看得津津有味边啧啧摇头，“这样的男生没有女生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