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应该没有认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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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得很快，尤其是假期。
念之后面的两天除了完成作业，还得完成老班发的竞赛试卷。
十二月末的竞赛尤为重要，关系着他们大学保送和减分。
刚路过办公室就被老班叫了进去，桌上摊着三分试卷，对念之说“这里有三份卷子，你、江舟、周天阳一人一份”。
“十二月份的竞赛好好考，不过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知道不”，老班说着又拍了拍念之的胳膊，是以鼓励。
念之接过卷子，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周天阳是坐在江韵后面的男生，念之就先把试卷给他了。
江舟的那一份还没给出去，念之正准备去，有些踌躇，脑子里都是国庆节那晚的事，念叨着他应该不记得了吧，毕竟醉成那样？
“手上那份不是你的吗”，周天阳抬头看向正在踌躇不前的念之。
“不是，是江舟的”，念之摇了摇头说。
并不意外，只是江舟转学过来之前，周天阳点了点头，以后多了一位，想着又低着头研究题目。
应该不记得了吧？念之就这样走了过去。
江舟正双手交叠，抵着额头，前半生俯着，应该是在玩手机。
“同学，这是你的竞赛试卷”，念之走上前将试卷递了过去。
江舟听见声音缓缓抬起头，对上念之眼睛。
念之的眼神躲了过去。
江舟看着有些慌张的念之，心想自己有这么吓人吗，又勾起嘴角，“谢谢”。
刚想伸出手取过试卷，旁边的蒋飞先行一步，夺过试卷。
两个人同时盯着蒋飞，蒋飞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想看看竞赛试卷长什么样”，又把试卷摊平放在江舟桌上，往后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要不给你做”，江舟掀了掀自己的眼皮，又把那张试卷推到蒋飞桌上。
“别别别，我连看都看不懂，更别说做了”，蒋飞伸回身子，两只手又慢慢地将试卷挪回去。
“什么时候交”，江舟将在蒋飞身上的视线再次转移到念之身上，问到。
这次念之没躲过去，但是眼神中还是有一些慌张，蒋飞没看出来，江舟看出来了。
“老班没说”，
“好”
看着江舟没什么问题，念之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往自己的座位快步地走去。
只是那一个转身，江舟嗅到了很熟悉的味道，似乎近期刚刚闻过。
念之校服上是普通的洗衣液的香味，可能里面掺杂了一些沐浴露的香味，有一些特殊。
江舟感觉好熟悉好熟悉。
“那天我走后还有谁你先走了吗？”江舟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蒋飞道。
“让我想想”，蒋飞思考了一会儿，“班长是在你之前就走了，你走后有几位女生因为害怕太晚了也提前走了”。
蒋飞一脸疑惑地看着江舟，“怎么了，你那天不是也先走了”。
“没什么”，应该是她了。
回到位置的念之也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着江舟应该不记得自己。
“阿舟，你今天咋回去，我要不先送你”，蒋飞从车棚拉出自己的自行车。
“我先去趟聚兴隆，你先走吧”，江舟的自行车还停在聚兴隆那边，挎着书包，往车站走去。
车站里没有多少人，其实大多数学生都是骑自行车上下学的。
百无聊赖，江舟从书包里掏出头戴式耳机，纤长的几只手指将耳塞往两边拉了一下，把耳机套在头上。头低着，依靠在车站的柱子上，一脸慵懒，引得旁边的女生一脸垂涎。
念之和江韵总是班里最后走的，还没走到车站，就看见前面一阵骚动。
等走到车站，已经没多少的人了。
“奇怪，往常这时候不是还有很多人吗，怎么今天这么少？”江韵一手挽着念之，一手拿着还没喝几口的饮料。
车站里剩下的那些女生围着一个女生，一群人低着头在看什么东西。江韵这个人就喜欢看热闹，也拉着念之挤了进去，发现那群女生在看手机里的几张照片。
那些照片捕捉的是那位风流少年和一位高挑的女生。
“你们说，方雨宁能成功吗？”手机的主人看着旁边的朋友问到。
“就算能成，那也持续不了多少时间吧”其中一人回答。
江韵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事了，又拉着念之挤出去，“这江大少是真的是走哪哪香，像只招蜜蜂的花儿”，江韵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的确是朵花儿，鲜艳的花儿。
方雨宁是谁？念之不敢问，等着江韵聊起她，果真，没过几秒江韵就聊起了方雨宁。
“方雨宁就是上次李天然口中的那个隔壁校花，身材绝美，就是那声音嘛，啧啧，真嗲”方雨宁的样子已经浮现在江韵的脑中了，江韵说完摆摆手，“我觉得还不如江大少上一任呢！”
念之的交际圈不算大，只认识班里的同学和几位一起参加竞赛的学生。有时候，是通过八卦爱好者江韵口中得知几个名字，但是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名字的主人长什么样子，脸对不上名字。
江舟没来多久，名声就传到隔壁学校了，隔壁学校女生也喜欢借着机会高一二年级的篮球联赛来探一探大少爷的风采。
看着江舟身边换了一个有一个女朋友，念之其实说不上伤心，只是有时候感觉心被扎了一针。本来就是天之骄子啊，自然值得所有人都仰望着。
江舟有些后悔坐公交车，早知道直接把蒋飞那小子的车借过来，反正他家离学校也近。
司机都被今天乘客量给震惊到了，往日的乘车量也没这么多啊，难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周围的眼光让江舟很不舒服，之前在大街上倒没什么关系，主要今天空间很狭小，一举一动都能感受得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的位置换了一个人。
“江舟，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旁边的女生搔首弄姿了一番，脱口出这样一句话，操着一阵嗲嗲的声音，原本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也突然停了下来。
这声音可真的是把江舟给恶心到了，江舟上下瞟了一眼，方雨宁一脸期待的样子望着江舟，当然，车上的那群女生也憋着声音在看着这出好戏。
不料想，江舟嗤笑一声，“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你啊”。此话一出，方雨宁的脸顿时就被气绿了，说不出话，眼睛里充斥着几颗泪水，产生一种我见犹怜的错觉。
所有的人都在看这出笑话，方雨宁这种小公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整个人都被气的有些发抖，站点一到，直接不顾形象冲了出去。后面也有几位女生下了站，有的应该是女生的朋友，有的是看完了这场戏急忙汇报实时进度的观众。
眼不见，心不烦，江舟直接靠着后座，两只手交叉在胸前，闭起了眼睛，让她们看吧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