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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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站过后，观众也都陆陆续续地退场。
十多分钟后江舟这个主角也退了场也，向聚兴楼那边赶去。
走了约莫四五分钟，这才到达聚兴楼。原本的那个停车位上并没有江舟的自行车，他第一感觉就是被偷了。
那越野自行车应该还挺贵的，是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之前买的。从开学一直用到现在，用得挺久了。
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踏进聚兴楼，想着问问服务员有没有看到。打了个招呼，前台抬起头打量了一番，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是前几天晚上喝醉酒那个男生！”
江舟没反应过来，这里每天喝醉酒的人不在少数，怎么就单单记住自己了，难道是自己太帅了？
前台看着江舟的样子解释，“你上次喝醉酒，撞到了端着热汤服务员，旁边那个女生，应该是你女朋友吧，先是把你挡住了，我们服务员也还好先反应过来，没把汤洒到你们身上。”
前台对那天的影响特别深，后来那个女生还一边搀着他，一边道着歉。
所幸双方都没事儿。
江舟对这个是真的没印象，就把许念之的样子给描绘了一遍，长发，皮肤白皙，那天穿的应该是条白色裙子。
形容完，江舟又觉得太大众了，又加了一个眼尾有颗痣，江舟眯着眼问道，“是这个女生吧”。
“对对对”，前台晃了晃自己的食指，大约是这个样子，自己对面前的这两位印象极为深刻，男生长得俊逸，旁边的女生面容也姣好。
江舟这下是确定是许念之送自己回家的。那她看见自己这么害怕，会不会是那天自己做了什么。
“还有什么事儿吗”，前台疑惑地看着陷入沉思，迟迟不走的江舟。
江舟这才回过神，想起自行车的事儿，“请问你有没有看见外面停车位上的一辆黑色自行车”。
“国庆节那天倒是看到，第二天早上就没有看见了”，前台微微抬起头，朝向天花板，努力回忆一遍后说。
那就是真的被偷了，江舟道了声谢，离开聚兴楼。
偷了就被偷了，想着再买一辆，反正那车他坐得也膈应，这几日先坐公交车上学吧。
不太确定202号公交车什么时候来，所以江舟比之前提早起床，收拾好就往车站走去，说实话在这里生活了也有几个月，这还是第一次坐公交车上学。
江舟打着瞌睡，踏着猫步，慵慵懒懒地走到车站。抬头稍稍打了一个哈欠，就瞥到对面车站里的女生。
挂线耳机从女生校服的口袋延伸至两只小耳朵，朝阳的光辉照射在她的头发上，显得异常柔和。女生的注意力在手里的本子上，应该是单词本，女生默念着，粉红的嘴唇小幅度地翕动。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地上下扇动，双眼皮下是两只大眼睛，眼角有颗小痣，很秀气。
就这样盯了许久，江舟回过神，走了过去，站在离念之五米开外的地方，和昨天一样倚在柱子旁，一只手插在裤袋里。
念之的注意力全在单词本上，没有察觉到旁边的江舟。
江舟也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一边回忆昨天聚兴楼的事儿。
几分钟后108号公交车就来了，正好停在念之座位的前方。
念之合上本子，站起来走上公交车，全然没有注意旁边的男生。
江舟也跟了上去。
刷完卡，念之这才发现身后还有一个人。往常这时候车站只有她一个学生，今天突然多了一位。
侧过头才发现是江舟，惊讶从她眼神中飘过。
那颗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跳动着，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喜欢这个男生。
江舟刷完卡也转了过来，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汇聚在一起。
江舟看出了念之和上次给他竞赛卷时一样的慌张，微微笑了笑，又点了个头，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早上好”。
念之也示意性地点了一个头，“早上好”，又迅速不争气地选了一个窗边的位子坐下。
一连串的动作都被江舟收入眼底，还真是有点可爱，江舟撇了撇嘴角，
江舟选择了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念之和江舟隔了两个座位，一后一前。
念之想要一如往常看着车外的风景，但是总觉得后面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整个人都拘束起来。
紧张的时候，念之就喜欢攥着一些东西，此时攥着的东西是书包带，手心里都出了些汗，完全无法听进去耳机里的英语听力。
看着木头一般的念之，江舟收回了眼神，舌头抵着一边的腮帮，若有所思地笑。
公交车停下的时候，念之先下了车，以略有加快的速度往教学楼赶去。
江舟一时兴起想追上她，他的腿很长，不用紧跟，也能跟得上，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只老虎，追赶猎物，对她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只不过，后面不追了，后面她的同桌来了。
放学的时候，江舟让蒋飞先走，故意等念之走出教室，随后就跟上。
江舟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跟踪狂，嘲笑了自己一番，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
江韵和念之分开后，江舟稍稍放松了一些，控制着自己的速度
念之出来比较晚，车站里没剩学生，到车站的时候公交车也正好停下。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同一辆车，念之照旧坐上了那个靠窗的位子，还没坐稳，江舟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念之环顾一周，旁边还有那么多位子，又一脸奇怪地看着旁边的江舟。
“你很怕我吗”
“没，没”，念之有些结巴地回答道。
“难道我上次喝醉酒后，干了什么坏事吗”，江舟直接切入主题。
江舟的话一出，念之的脑子里浮现的就是那晚自己因为贪恋美色而盯着江舟看的画面，此时是江舟盯着他看。他竟然记得？怎么办怎么办？不对不对，他应该记不清，要不然也不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你……记起来什么了吗”，念之试探性地问到。
“不是问你吗”江舟反问道，“那天是你送我回家的吧？”
念之点了点头，像只森林里受惊的麋鹿。
“我是干了什么坏事，你才这么怕我吗”，江舟的骨相很好，却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
“没有”，两个字脱口而出，又小声嘟囔着，“你没干什么坏事，我也不怕你”。
江舟点点头，扬起眉头，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进了一些，强大的压力弥漫在空中，“真的吗？”
念之往窗边移了点距离，“真的”，假装一脸笃定地说道。
其实这也不算害怕，只是遇见喜欢的人会慌张，正常正常。
江舟收回身体，放心地低了一个头，“那就好”。
念之以为他问完了就会走，并没有，直到下车他都还在那个位置上。
此时速度与激情，只有激情，对于念之来说。
正想着下车要不要说再见之类的话，江舟已经站起身，跨到车门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