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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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里外，谷间有河，清澈见底，游鱼千余。
山有巨蛇，度若如飞，其侧有人，奔跑而来。
一会，停于河边，肖凡纵身跃下，跳于河中，捧水而洗，湿头散发，脸庞坚毅，胡须浓密，从腰间取下布条，简单束之，再奔岸而上，坐于其旁。
白灵从远处携兽而来，又扔下枯枝，口吐大火，噼里啪啦燃起，再望向肖凡。
起身开膛破肚，黑剑挥舞，一一落于火旁，浑然天成，已不知演练多久。
细嚼慢咽，一点一点，望着大河，倒影成双，已是晌午，又一年秋，落叶纷纷。
四年又两年，六年有余，离家已过千万里。
好在白灵常随左右，一路厮杀，一路陪伴，孤独渐浅。
两年之间，杀兽千万，血丹如山，白灵已成三阶妖兽，又增新法。
肖凡苦练之余，除头颅外，全身白骨如玉，经脉再阔，用功之间，可见全身一层晶莹白膜，刀剑不伤，非巨力不可破。
据白灵所言，几万里外有大城，是其母所说之地，肖凡便打算于此歇息几日，修养之后，全力奔赴。
次日清晨，白灵游走河边，蛇尾不断朝底甩去，溅起大片水花，更是口吐细火，有鱼在天上飞，空中便熟，再一一卷入蛇口，乐此不疲。
大树下，肖凡盘地而坐，在其一旁，闭目修炼，元气滚滚而去。
突然间，犹如天黑，肖凡瞬间起身，提剑看去，白灵也不再嬉闹，蛇头望天。
只见大鹰袭来，翅若遮天，嘴尖无比，鹰头灰白，通体青黑，双爪鲜红，犹如金铁，振翅间已近身旁，朝白灵蛇躯抓来。
白灵蛇口大张，口吐火球，大如小山，朝之而去，大鹰侧翅而过，猛然临身。
肖凡踏地跃起，一剑挥去，与鹰爪撞在一起，只见其毫发无损，退去间盘旋天空，口吐人言。
“小小白蛇，卑贱人类，找死！”
肖凡与白灵相视一眼，朝之踏地而起，白灵游走其下，蛇头扬起，直奔天空，起剑砍去。
有人踏蛇直上青天，持黑剑与大鹰战，亦有火球从地起，有黑毒向天冲，大鹰疲于应对之间，再往天空而去。
俯身冲下，双翅狂振，一片片黑羽如同利箭，从天而下，肖凡踏蛇跃起，抡剑成圆，凌空旋转间黑羽一一落于其旁，不近人蛇身。
落蛇之际，又踏蛇而起，持剑直直刺去，大鹰双爪抓剑，有血流下，肖凡目露凶光，向下猛然拉剑间借力再上，弃剑握拳而去。
大鹰不备之下，双拳砸于胸腹，其身上躬，双爪随之抓去，划下几道血痕，肖凡与黑剑随同落下，白灵见状，口吐火球朝大鹰而去，又躯身而游，接住肖凡。
“给我死！”
大鹰再度冲来，其双翅羽翼渐少，又有箭雨天下，白灵蛇头落地，蛇尾疯狂扫动，大片黑羽落于四旁，蛇躯鲜血淋漓，其上插着百多片羽箭。
肖凡心中大怒，持剑砍去间，有树杆落地，左手握之，右手持剑，再度踏地跃上蛇头，白灵不顾伤势，再度冲天。
我有一剑，可砍之，大鹰双足挡下一刻，左手树枝猛然射出，深深插入鹰腹，血花四溢。
落下之际，再起，持剑刺之，白灵蛇口火球滚滚而来，大鹰双翅振动间一一落空。
久战不下，人蛇皆鲜血淋漓，大鹰胸腹间双爪间亦有鲜血滴落天空。
大鹰目光阴狠，双翅拍打下快速飞来，肖凡目光转动，持剑跃于蛇前望向白灵，再踏地跃起，心有灵犀下白灵口吐黑毒，悄然隐没于黑剑，再度朝大鹰冲去。
鹰爪抓来之下，左手握拳横向砸去，于大鹰抵挡火球之时，纵身跃起，凌空而上，黑剑与双爪同时刺于彼身，血花绽放，持剑落下。
大鹰刺痛之下振翅高飞，盘旋其上，人蛇跃于林间，肖凡踏树取枝，一一投去，还以箭雨，白灵毒火并用，射向大鹰。
大鹰腾转间一一避过，又向下冲来，人蛇冲去之际，跃身而起，以剑砍之，大鹰目中凶光大放。
双翅呈合拢之势，甩下全身所有黑羽，如雨下，天地黑，格挡不及之间便有百十羽箭落于人蛇。
急忙欲落地，大鹰却不依不饶，双翅合拢拍来，白灵不妨之下全身吃痛，整个蛇躯坠落大地。
尘土飞扬，鲜血淋漓间又悍然冲去，肖凡整个人身被卷于鹰翅之中，大鹰双爪不断抓来，持剑格挡之间，脸色苍白。
如此胶着，丧命必定片刻。
肖凡神色阴沉，忽然转身，后背大开，大鹰双爪快速袭来，带起血肉之间，肖凡借力持剑而去，插入大翅，再用尽全力狠狠拉下，瞬间翅分两半，肖凡凌空掉落。
可见大鹰左翅鲜血如柱，喷射不断，大鹰啼叫间振翅欲飞，却东倒西歪下，缓缓降落，轰然掉于大地。
“卑贱人类，敢断我翅，给我死来”
瞬间起身，双足抓地跃来，肖凡踏地持剑砍去，与鹰嘴碰在一起，再砍再来，白灵游走其侧，格挡大鹰右翅，蛇尾疯狂甩出。
片刻后蛇头绕于其左侧，口吐毒液，只见大鹰左翅断裂处，血肉一点一点变黑，一点一点僵硬。
已是夜间，微风吹散血腥。
肖凡掏出血丹，扔出一堆给白灵，然后大口服下，盘膝而坐，运功疗伤，白灵也吞下血丹，慢慢修养，黑鹰庞大身躯瘫躺在地，全身僵硬，血迹斑斑。
深夜，肖凡睁开眼，伤势已轻，便起身持剑朝大鹰走去，跃于其背，砍下整个左翅扔于一旁，再从胸间剑口处，一剑斩去。
随即取大鹰血肉之精华，炼成大大六颗血丹，同样把左翅与胸前之肉，炼成了一颗血丹，却见其黑里透红，一看就是剧毒之物，便单独放于腰间一处。
次日，白灵蜿蜒而来，躯身伤势尽复，蛇尾卷着大虎，扔于一旁，再游身而走。
不知从何弄来一棵枯树，蛇尾起又落，干柴大成堆，又拨出小半，吐火点燃，向肖凡望来。
小河边上，火烧大肉。
大树之下，蛇与小剑。
前有青年，黑发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