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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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小丑不安地咕哝着：“我的推测错了吗？”
他看到，由于克拉梅兰的出席，他的听众圈扩大了。
“第三张照片”他在击鼓后说道：“描绘了一位年迈的曼陀罗，她从怀里解雇了最烦人的客人，悔恨不已。她向自己保证，把这个过于诱人的年轻人拴在身边时，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她给了他虚假的荣誉和尊严，并把他介绍给了首都的首席官员，如此俊杰必须在社会上塑造一个好的形象，因为没有钱就不能塑造一个漂亮的形象，所以女士必须为他牺牲所有的财产。项链、戒指、手镯、钻石和珍珠都拿出来了。那个怪物（年轻人）把所有这些珠宝都带到天池街的当铺，然后残忍地拒绝给她当票，这样她就有机会赎回她的宝藏。”
小丑认为他终于达到了目的。福维尔夫人开始显露出激动的迹象。
有一次，她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似乎她的力量没有了，她退缩了，被迫倾听结局。
“最后，女士们，先生们，”小丑继续说道：“储藏丰富的珠宝盒空空荡荡。有一天，曼陀罗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予的了。就在那时，这个年轻的无赖想出了一个计划，要拿走属于大银行家Li-Fo的碧玉纽扣，这是一颗价值不可估量的华丽宝石，作为他尊严的象征，保存在一个花岗岩箱子里，由三名士兵日夜看守。啊！曼陀罗抵抗了很长时间！她知道无辜的士兵会受到指控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这种想法束缚了她。但她的情人如此温柔地恳求她，她终于屈服于他的恳求；碧玉钮扣被偷了。第四张照片描绘了这对有罪的夫妇悄悄地从私人楼梯上爬下来......”
小丑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观众中有三四个人冲向福维尔夫人，福维尔夫人似乎快要晕倒了；与此同时，他感到身后有人粗暴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克拉梅兰和拉戈尔，他们都因愤怒而脸色苍白。
“先生们，你们想要干什么？”他礼貌地问道。
“跟你说话，”他们都回答。
“我随时为您服务。”
他跟着他们走到画廊的尽头，靠近阳台上的一扇窗户。
在这里，除了那个穿着斗篷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小丑恭敬地称他为“伯爵先生”
小步舞曲结束后，管弦乐队正在休息，人群迅速挤满了走廊。
福维尔夫人突然昏厥过去，只有少数人没有注意到，他们把这归因于房间的炎热。福维尔知道后立即赶过去，但当他急匆匆地走进来时，发现他的妻子正在和玛德琳平静地交谈，他的惊慌消失了，他回到了牌桌旁。
由于无法像拉戈尔那样控制自己的脾气，路易斯·德·克拉梅兰愤怒地说：
“首先，先生，我想知道你是谁。”
小丑决定回答，好像他认为这个问题是一个玩笑，用小丑的调侃语调回答说：
“您要我的护照，是吗，我的伯爵大人？我把它交给了市政府，上面写着我的姓名、年龄、职业、住所和所有细节......”
克拉梅兰先生用一个愤怒的手势打断了他的话。
“你刚刚犯了严重的侮辱！”
“我，我的伯爵大人？”
“是的，你！你在这所房子里讲这个可憎的故事是什么意思？”
“可憎！你可以称之为可憎；但我，创作它的人，对它有不同的看法。”
“够了，
先生；你至少有勇气承认你的表现是对福维尔夫人的卑鄙暗示？”
小丑把头向后仰着站着，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对他所听到的感到惊讶。
但任何认识他的人都会看到他那双明亮的黑眼睛闪烁着恶意的满足。
“祝福我的心！”他哭了，好像在自言自语：“这是我听过的最奇怪的事情！我的故事怎么会提到我不认识的福维尔夫人呢？我想不出有多相似，除非......但不，那是不可能的。”
“你在假装？”克莱梅兰先生说，“不知道福维尔先生的不幸吗？”
小丑看起来很天真，问道：
“什么不幸？”
“福维尔先生是这起盗窃案的受害者。每个人都听说过，你一定听说过。”
“啊，是的，是的，我记得。他的出纳员带着三十五万卢币逃跑了。真糟糕！这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的事。但是，至于发现这起盗窃案和我的戏之间有什么联系，那是另一回事。”
克拉梅兰没有回答。拉戈尔的轻推使他平静下来，仿佛被施了魔法。
他静静地看着小丑，似乎后悔说了那些因愤怒而激动的话。
“很好”他终于用他惯常的傲慢语调说道；“我一定弄错了。我接受你的解释。”
但小丑，迄今为止看起来如此谦逊和愚蠢，似乎对这个词感到恼火，并以挑衅的态度说：
“我没有，也不打算做任何解释。”
“先生，”克拉梅兰开始说道：
“如果你愿意，请允许我说完。如果我无意中冒犯了一个我非常敬重的男人的妻子，那么寻求补偿是那个男人的事情，而不是你的事情。也许你会告诉我，他太老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让他儿子来吧，今天晚上我在舞厅看到了其中一个儿子，让他来吧。你问我是谁，作为回报，我也要问你是谁，你是谁？扮演福维尔夫人的什么？你是她的亲戚、朋友还是盟友？你有什么权利在一出专为娱乐而创作的戏剧中假装发现对她的暗示来侮辱她？”
对此没有什么可说的。克拉梅兰正寻求一条逃生之路。
“我是福维尔先生的朋友，”他说：“这个头衔使我有权像妒忌自己的名声一样妒忌他的名声。如果这不是我干涉的充分理由，我必须告诉你，他的家人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家人，我把自己当作他的侄子。”
“啊！”
“下周，先生，我与玛德琳的婚姻将公开宣布。”
这个消息出乎意料，令人震惊，小丑一时哑口无言，现在他的惊讶是真的。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恭敬地鞠躬，带着隐晦的讽刺说：
“请允许我向您表示祝贺，先生。玛德琳小姐，除了今晚是个美女之外，我听说她身价50万卢币。”
劳尔.拉戈尔一直在焦急地注视着他们身边的人，看他们是否无意中听到了这段对话。
“我们已经听够了这些流言蜚语”他轻蔑地说：“小丑大师，我只想再说一件事，那就是你的舌头太长了。”
“但我的手臂仍然更长。”小丑说道。
克拉梅兰在这里打断了他们的话：
“人们不可能向一个以傻瓜为幌子隐藏自己身份的人寻求解释。”
“伯爵大人，如果你敢，你可以自由地直接问我是谁，我会毫不吝啬地向你诉说。”
“你是，”克拉梅兰喊道，“你是......”
拉戈尔发出警告的目光阻止了克拉梅兰使用可能导致争吵或至少是丑闻的绰号。
小丑笑着站在一旁，沉默了片刻后，他凝视着克拉梅兰先生的脸，用有节制的语调说道：
“先生，我是你哥哥加斯顿曾经拥有的最好的朋友。我是他的顾问，是他最后愿望的知己。”
这几句话像雷声一样轰动了克拉梅兰。
他变得面色苍白，双手伸出，凝视着身后，仿佛从幻影中退缩。
他试图回答，以抗议这一说法，但他的话冻结在嘴边。他的恐惧令人同情。
“来吧，让我们走吧”拉戈尔说，他非常冷静。
他把克拉梅兰拖走了，半扶着他，因为他像个醉汉一样蹒跚而行，抓住每一个经过的物体，以免摔倒。
“哦，”小丑用三种不同的声音喊道，“哦，哦！”
他自己几乎和克拉梅兰一样惊讶，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看着后者慢慢离开房间。
他敢于使用最后一个神秘的威胁性词语，并没有明确的目的，但他受到了自己奇妙的本能的启发，这种本能就像一只猎犬的气味。
“这意味着什么？”他喃喃自语：“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在他的灵魂深处唤起了什么可怕的记忆？我不必吹嘘我的洞察力，也不必吹捧我的计划的微妙。有一位伟大的大师，他毫不费力地瞬间摧毁了我所有的幻想，它被称为‘机会’。”
当有人抚摸他的肩膀使他回到自己的处境时，他的思绪已经远离了现在的情景。是那个穿着威尼斯斗篷的人。
“你很满意吗，弗杜特先生？”他问道。
“是的，哦，不是的，伯爵先生，不是的，因为我没有完全实现我今晚在这里邀请你的目的；是的，因为这两个流氓的行为消除了所有的疑虑。”
“然而你却抱怨......”
“伯爵先生，我没有抱怨。相反，它刚刚向我揭示了一个我以前从未怀疑过的秘密。”
五六个人走近伯爵，伯爵友好地向小丑点头，然后和他们一起走了。